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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背对着门口而坐,女人看不见他正脸,但他仍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就会被女人看出是他。他现在还不想让女人知道这家餐厅是他的,因为女人很喜欢这家餐厅,经常光顾,若被她知道他是餐厅老板,一定不会再来。
所幸他妹妹迅速关上了门。门一关上,他立刻站起身走到门边,竖耳听门外的动静。
原来女人是来帮他妹夫拿蛋糕的,为此妹妹又嫉恨了,与女人发生口角。妹妹骂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女人大度的没有与她计较。
片刻,猜是妹妹把蛋糕给砸了,女人发火,但很快又忍下,让服务生重新做一个蛋糕,可服务生说西点师请假回了法国,无法再做。
可能是气恼交加,女人不再隐忍,拿话刺激妹妹,妹妹不甘示弱的回击,女人又说了句极难听的话,只听妹妹大叫一声,“我杀了你!”
他一惊,忙将门拉开一条缝,只见妹妹手正用力掐着女人的脖子,目光迸出骇人的凶光,情绪极为失控的。
他下意识就要冲出去阻止,可立刻又收住脚,回头朝桌上扫了眼,见桌上有把微型刀片,他快步跑去拿起,回到门边。这时,女人已被他妹妹掐得脸通红,快要窒息的样子,他赶紧把刀片飞向妹妹的手。
下一刻,妹妹吃痛的叫了声,松开了手。趁女人低头捂着脖子在猛烈的咳嗽,他快速把门重又关上。
他为妹妹伤害女人而勃然大怒,待女人离开餐厅,他马上把妹妹痛斥了顿,严重警告她下不为例,否则定不会饶她。
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对妹妹发火,他妹妹被怵到。看她表情是对女人更恨的,他倒不担心她会再对女人动手,因为她知道他的脾气。
把妹妹斥走后,他想起刚才蛋糕的事,立刻让服务生把女人追回来,谎骗她西点师又不请假,已回了餐厅,现在就能帮她重新做蛋糕。
不多时,服务生跑来向他回话,说女人已随他回到餐厅,还问能不能去3楼等。
他一听,心情一下大好,“带她去。”
“啊?”服务生惊讶极了,“3楼不是不开放的吗?”
他顶弄下口腔,目光在服务生脸上逡巡了片刻,才看清这个服务生不是之前带女人去过那里的那个,难怪不知情。
“她除外。”男人拿过厨师服,穿上。
服务生懵了几秒,愣愣地道:“噢。”刚要转身走,脚步又一顿,“对了,刚才她还想要见您,但被我挡掉了。”
服务生嘿嘿的笑,似是有点在向他邀功的。
他系扣子的手微微一顿。之前他下令每个员工,不得告知任何人他是这里的老板,也不得让任何顾客见他,就是怕被女人知道。
“嗯。”他脸容恢复到平日的阴寒无表情,重新系扣子。
他不认为服务生做的有什么值得表扬的,由始以来,只要他的命令,手下人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和执行,但凡有违命的,依情节轻重而惩戒。
“出去吧。”他冷声道。
应是没有想到没得到他褒奖,服务生愣了愣,但旋即就应令的出去了。
在服务生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件事,立刻又叫住他,“等等。”
服务生脚步猛得刹车,转过身,一语不发的等他吩咐。
“跟我过来。”
他把服务生带到自己办公室,从酒柜里拿出一盒伯爵茶,“给她泡壶茶。”把茶递给服务生。
除了摩卡,女人最爱喝的就是伯爵茶,且只喝这个牌子,他老早买了许多备在这里,就等女人来时泡给她喝。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有了。
“好的。”服务生不敢有任何违命的,恭恭敬敬的接过。
“以最上宾招待,不准对她有半分不敬。”他又发话,语气里添了几分警告意味。
服务生似是被怵了下,脸色微微一白,继而面露出些许不解,但什么也没问,听命的头直点,“好的,我一定好好招待。”
服务生走了。他回到蛋糕制作间,着手为女人做蛋糕。此时,他心情很愉悦,庆幸自己曾因为兴趣,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西点制作,不然现在还无法为女人效劳。他认为,为女人排忧解难是他的职责所在。
蛋糕制作工艺有点复杂,他毕竟不是专业的,且为不露破绽作的与之前被砸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打电话给西点师,让对方在电话里现场指导他。蛋糕顺利完成,他没有马上让服务生给到女人,而是先上去了3楼花园。
他双手插兜站在花园门口,望着女人。
现在才是早春,夜晚的风还是很冷的,但女人像是一点不觉得冷,倚靠在沙发背上,抬头仰望夕阳西沉的天空。不知是在放空大脑发呆,还是在想心事,脖间的丝巾被风吹拂起她都没有去抚。
看女人像是猛打了个激灵的,他心一凛,凭自己敏锐的意识力,他赶紧往墙边一捱,只眼睛还紧紧注视着女人。
果然,女人觉察到门口有人,回过头看了。幸好他躲的快。
女人表情警觉,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他,然后回转过头抚了抚胸口,似放心的吁了口气的。他不明,微微一笑,下楼去了。
刚把蛋糕装盒,服务生就过来,说女人询问蛋糕有没有制作好,他马上把蛋糕给到服务生。
“小心点。”他语气又是带了些警告的。
服务生一怵,吞了下口水,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过蛋糕,出去了。
片刻,服务生急急忙忙的跑来办公室找他,说女人说蛋糕有问题要找西点师。
“什么问题?”他狐疑,自己是完全按照西点师说的步骤做的,不应该会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她没说,就是闻了闻,可能是觉得食材不新鲜吧。”服务生猜测。
这绝不可能,食材都是今天一早从法国空运来的。他立刻排除这个可能,下一秒心猛得一凛,“你说她刚才闻蛋糕?”
第426章 这个时候,他要陪在她身边(番外)()
服务生点点头。
她不会是闻到蛋糕上沾染了他身上,那股独属于他的琥珀香了吧?他猜测。先前他一心急于要帮女人解决问题,大意了这点。女人的敏感度是相当高的,或许是她闻到香味,起疑心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他一点不惊,顶弄下口腔,快速想到应对策略。
他把香水喷到手帕上给到服务生,让他去厨房随便找个法国厨师,让厨师把手帕擦到手腕上,再把手帕放到兜里,而后冒充西点师去见女人。
服务生照他指示去办,不多时一派放松地回来向他秉报,说女人只是为了当面要对西点师表示感谢。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对的,只是他完美的对策才让女人放下了疑心。
这事很快就不被他放在心上,现在他最唯一在意的还是和女人的赌约。明天就是赌期的最后一天。
虽然他的计划比预期的出了偏差,但他仍自信会赢,这种自信从何而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就像以往当他被仇敌逼到绝境,命悬一线,最后却总能绝处逢生,反败为胜,他相信这次也会如此。
就在他准备离开餐厅回别墅的时候,收到了郑可儿发来的消息,只一句话:“明天等我好消息。”
尽管没有面对郑可儿,但她话语里的自信却是十足的传递到他这里。他嗤之以鼻,这个女人最大的筹码都已经用了,还能有什么杀手锏?不过既然她这么自信,他决定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再失败,可别怪他对她心狠手辣。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他轻视的女人所用的杀手锏,竟是将他心爱的女人不能生育的事曝光于众。
当他在网上看到新闻的时候,他勃然大怒,当即派手下人去抓郑可儿,得知她不仅暴光了女人的隐私,还施了苦肉计,装出车祸,腿骨折,现正在医院里,而女人已向楼少棠提出离婚。
“还要不要抓她?”跟了他多年,私助还是很了解他的,所以没有下令让手下人立即动手,而是又询问他。
他舌顶弄了下口腔。虽然郑可儿做的极端过份,但毕竟是完成了任务,让他赢了,且还要留着她有用,于是决定暂且饶她一命。
“让他们回来吧。”
他下令,随即开车去医院。他要去接女人,女人现在一定崩溃了,这个时候他要陪在她身边,即使她厌恶他,不屑他的安慰,他也要带她走,从今以后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天下起了飘泼大雨,他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医院,却是一眼看见他那个妹夫正蹲身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女人如他所想的情绪崩溃,在他妹夫怀里失声痛哭。
又是一个找死的!
他阴狠的咒骂了句,猛踩油门朝他们开了过去。
应是认出了他的车,当车急停在他们面前时,女人惊怔的瞪大眼睛,停止了哭泣。而因为从未见过他,他妹夫面露疑惑。
他下车,绕过车头,大步朝他们走去,他面容阴鸷,眼神阴寒的盯视他妹夫,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的那股强烈戾气。
他妹夫蹙起眉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只几秒他便走到了他妹夫面前,什么话不说,直接抬脚往男人胸口上狠狠一踹,对方没有防备,一下跌倒在地上,女人也始料不及,惊叫一声,然后怒声质问:“翟靳,你要干什么?”
他转脸看向女人,即刻就收起了狠戾的表情,变得柔和,“跟我走。”
虽然他的脸是温柔的,但语气却强硬不容女人抗拒,蹲芐身,将女人打横抱起。
女人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立即惊叫反抗,“你放开我!”
看女人推打他的力道绵软无力,叫声也很孱弱,他猜她一定是淋了雨病了。他加快脚步往车子去,只听身后他妹夫急怒的冲他吼:“你他妈是谁?快放开她!”
他有点小小意外,没想到这个儒雅温润的男人也会骂人,但仅此而已,嘴角马上又勾起轻蔑的弧度。
不自量力的东西!
他毫不理会他,打开副驾驶车门,把女人放到座位上,帮她扣好安全带,又从后座上拿过一条毛毯帮她盖上。
这条毛毯是他一直放车里的,女人畏寒,他就想若哪天女人坐他车子的时候觉得冷,可以给她盖。
做好这一切,他刚要关上车门,他妹夫便怒不可遏的朝他冲了过来,怒声警告他放开女人。
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反警告地朝他指了指。应是被他更为阴戾骇人的气场震慑住,他妹夫脸色一白,脚步顿住,没再往前。
“以后,别、碰、她。”他一字一顿地警告,声音不自觉的变得如地狱修罗般阴骇。
若不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被他送去见上帝了。也算他识相,没有再和他抗。
他转过身,只见女人也被震慑住了,他马上放柔脸色,冲她微微一笑,关上车门。
坐回驾驶室,刚发动车子,女人便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质问他要带她去哪里,话刚问出口,猛然如觉醒的,问他是不是来提醒她那个赌约。
当然不是。
他刚要说出这句话,却被女人抢了先,“翟靳,你赢了。”
女人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