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我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到了楼下,翟靳和yvonne都在客厅里,yvonne应是已经知道了,她面色不霁,看上去有点难过,不知在和翟靳说什么,翟靳紧绷着脸,一语不发。
见我下来,yvonne立刻收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我走过来,“你真的决定要走?”
她这样问,但表情却没有不解和意外。
我点点头。她似是遗憾地蹙了下眉头,不再说话。
我看眼翟靳,他没有看我,交叠着双腿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也是一瞬不瞬地定在茶几上,眼圈微微眨红。
正当我准备跟他说要去花园看蕊蕊,然后就走时,保姆就抱着蕊蕊疾步匆匆地跑了进来,紧张地道:“先生,太太,lola好像发烧了!”
我一听,惊得立刻扔下行李朝保姆跑去,可才刚跑了2步,翟靳就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几个跨步,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我面前。
我诧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拦我。
“不是要走嘛,还关心她做什么?”翟靳冷声说。
“她病了!”我不可思议,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看眼正在保姆怀里啼哭的蕊蕊,我焦急万分,脚步往旁边一挪欲越过他,翟靳展臂一挡,“和你有关系吗,你不是已经抛弃她了吗?既然你不要她了,就没有资格再关心她,她是病还是伤,都与你无关。”
他话音刚落,就听蕊蕊哭声又大了些,我心疼极了,眼泪涌进眼眶里,“可是她现在在哭,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那又怎样?她又不是第一次哭,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没有了妈妈,她会哭得更多,所以从现在起她要开始习惯。”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地砸了一下,蓄在眼里的泪刹时涌了出来。
“翟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声音哽咽地说。
“狠心的人到底是谁?”他无动于衷地反问。
“先生,太太。”见我们都没有理蕊蕊,保姆着急了,可见我们这情形她又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催促我们。
yvonne分别看眼我和翟靳,走到保姆边上,摸了摸蕊蕊,对我们道:“是发烧了,好像烧得还挺高的。”
我听得更慌了,硬要闯过去,但被翟靳往后一推。
他态度绝情,我泪流满面。
“翟靳,我求求你,让我看看她!”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他,当初为了救楼少棠我都没有开过这口。可是,这是蕊蕊,我最爱的女儿。为了她,我不得不放下尊严。
翟靳盯凝我泪眼,“要看她可以,留下就能看,否则免谈。”
他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心重重一坠,看向蕊蕊,她哇哇的哭声如一双无形的手在不断撕扯我的心。
同为母亲的yvonne对于我此刻的痛苦很能感同深受,她眼里也都是泪,满面不忍的。但她没有出面劝解翟靳,因为她太了解他,知道劝也无用。
我紧握手掌,指甲深深嵌进掌肉里,左掌心里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出血,剧烈的疼痛渗进心里。
闭了闭眼,我深吸口气,痛心疾首地做出最终的抉择,“好,我留下。”
翟靳眼眸掠过一瞬的光亮,却是仍面无表情,“留下,我就不会再放你走,你想清楚,确定要留下吗?”
我吸了吸鼻子,用哽咽的声音肯定地说:“确定。”
让我对生病的蕊蕊置之不理,弃她而去,我做不到。
眼泪徐徐滑进嘴角,苦涩滋味充斥口腔,蔓延进心底,心疼痛难忍,可不得不忍。。
翟靳定定看着我,应是在确定我的话是否属实。片刻,他目光仍定在我脸上,缓缓启开薄唇,说:“把lola抱过来。”
保姆马上听命地走向我,我等不及,快步朝她跑过去,一把将蕊蕊抱到自己怀里,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yvonne说的没错,她真的烧得很厉害。
见翟靳已在给医生打电话,我和保姆抱着蕊蕊快步跑上楼
第331章 从此将他埋在心底()
一回到房间,我就先拿耳温计给蕊蕊量了体温,38度5。于是忙让保姆把冰宝贴贴在蕊蕊额头上先物理降温,等医生来了检查后再做进一步措施。
我把蕊蕊放到我床上。她小脸被烧得红通通的,因为难受一直在哭,我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这病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想起小时候每次我病了,我爸都会急得满头大汗,还眼里含泪的,当时我不能理解他那种焦灼的心情,现在终于能体会。
医生很快就到了,重新给蕊蕊量了体温,又听了她心肺,给她做了一系列仔细的检查。
“怎么样?”医生刚放下听诊器,翟靳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他面容已一改先前在楼下阻止我看蕊蕊时对蕊蕊的漠不关心,而是满面忧心忡忡的。
他刚才并不是不焦急担心,是在与我打心理战,他在赌我会投降。
他赢了。
但此时我已顾不得去憎恨他,只一心担忧蕊蕊,希望她不会有事。
医生跟翟靳汇报,我法语能力有限,只听懂了部分,好像说她高烧是受了风寒引起的,需要吊水什么的。
“这么小的宝宝怎么吊水?”不待医生说完我就立刻插嘴,内心十分抵触这样做。
“吊头上。”翟靳对我说。
“什么?”我心惊不已,脑海里开始臆想吊针插进蕊蕊头皮里的画面,马上反对,“不行!不能吊!”
翟靳很是无奈地轻摇下头,“我也不想吊,但alain说蕊蕊除了发烧,还有些吸入性肺炎,所以必须要吊。”
说着,他看眼蕊蕊,表情也是心疼极了。
“吸入性肺炎?”我惊诧,“怎么会?”蕊蕊从出保温箱后身体一直都挺高的,没有出过什么状况。
“alain猜测可能是当时生她时过程偏长,导致羊水吸入。之前她不是总咳嗽,我们都以为是呛奶,没有在意,其实不是。”翟靳蹙眉,看似有些自责的。
听他这样说,我也为自己的疏忽十分自责,也更慌乱不堪,急问:“那严不严重?要紧吗?”
“现在不好说,要治疗后做进一步观察。不过好在我们发现还算及时。”
我被他说得心里没底,内心惶惶不安,捂住嘴,眼泪一下流出来。
“一定要吊水吗?不能吃药?”我真的不想蕊蕊受罪。
“没事的,alain很有经验,你别担心。”知道我心疼蕊蕊,翟靳宽我心,随即吩咐医生帮蕊蕊吊水。
医生熟练而快速地弄好。当吊针插进蕊蕊头皮的时候,蕊蕊哇一声哭了。
这针哪是扎在她头上,是直接扎到了我心上,我一下就跪到了床边,“蕊蕊!”
我想抱她,但又怕会碰到针头弄痛她,也影响她吊水,只好忍住,但心已是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开了闸。
“没事的,lisa,没事的。”翟靳也蹲到我边上,继续安慰我。听他声音也有微微的哽塞。
他握住我手,我条件反射的甩掉。
这时,yvonne也走到我旁边,说:“是啊,涂颖,没事的,nino以前也吊过。”
随之,其他人也从旁抚慰,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着蕊蕊现在在受罪。直到她掉完针,我眼泪都没停止过。
我在床边守了一夜,翟靳也一直在我边上陪着,但我们2人谁也没说话,他唯一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吩咐小雪去给我弄吃的。但我没胃口,小雪端来的东西我一口都没碰。他也没劝我,随我去。他自己也没吃。
第二天中午,蕊蕊的烧退了,炎症略有缓解,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些,但也就那么一点点。因为医生说吸入性肺炎可大可小,如果诱发因素不能及时去除,彻底治疗比较困难,容易反复发作,所以还需做进一步观察。
翟靳接到个电话后脸色阴鸷的出去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我才不管。
因为保姆陪了一夜,我让她回房去睡会儿,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照看蕊蕊。
我坐在床沿,手轻握住蕊蕊的小手,凝视着她熟睡的小脸,只听小雪的声音响起:“太太,行李箱里的东西要帮你拿出来吗?”
我看向她。她站在房门口,身旁立着我的行李箱,手抓着行李箱杆。
我视线移向行李箱,先前心痛的感觉刹时如潮水般再次向我涌来。
“你放着吧,我自己理。”我强忍住心痛,平静地说。
“好的。”小雪把行李箱靠到墙边,随即又问我:“太太,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
我摇头。
看我还是一副没有食欲的,小雪知道劝我也不会吃,于是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盯着行李箱看了片刻,低下头,摊开手掌,掌心里结着血痂的楼少棠的名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抚挲他的名字。
对不起,楼少棠,在对你的爱情和对蕊蕊的亲情间,我选择了后者。
请原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于心不忍与无法割舍。
此生,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从今以后,我只能将你握在手心里,深埋在心底。也不会再轻易去想你,因为这样我怕会忍不住悲痛,忍不住要回到你身边。
可是,我又不能那样做。我有我一辈子的责任要负。
所以,我只能负你了。
对不起。
但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
爱你。
滚烫的眼泪随着心中的默念缓缓滑出眼眶,一滴一滴落在掌心,蛰痛了伤口,也深深蛰痛了我的心。
我蜷起手掌,用力握紧。
“蕊蕊怎么样?好些了吗?”
yvonne的问话蓦得响起,打断我沉痛的思绪,我抬起脸应声朝门口看去。
看见我的脸,yvonne微微一愣。
我迅速擦掉眼泪,收敛起悲伤,浅笑了笑,“好点了,烧已经退了。等过2天去医院拍个胸片再看一下肺叶情况。”
“那就好。”她也装作没看见我哭泣,嘴角勾起放心的笑,款步朝我走过来,又宽慰我,“你别太担心,蕊蕊不会有事的。”
她站定在床边,看了会儿蕊蕊,突然说:“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
她语气似是带了些赞许的,我愣了瞬,抬眸看她,她眼神流露出些微对我刮目相看的。这是以前绝不可能会有的。
我苦涩地扯扯唇,“和孩子比起来,自己算得了什么?”偏侧过头看向蕊蕊,“为了孩子,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为了蕊蕊,即使这辈子我生命再见不到阳光也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快乐,我就快乐幸福了。
“是啊,一切为了孩子。”yvonne说,微微叹了口气,也是深有感触的,随即又道:“涂颖,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讨厌你了。”
她口气有点傲。
我怔了怔,视线重新转回到她。
她已双手环臂,睨着我,一派往日高傲女王的模样,好像能不被她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知道她是装的,其实她很早就不讨厌我了,只是一直没有明说,现在她明确表态了,但又要面子。
我失笑,故意道:“还以为你早就不讨厌我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yvonne肯定也知道我了解她心思,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