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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没事?”看到从左胸被划到右腹那道狰狞的伤口,她大怒,手下却更加轻柔地将身上从传承之地取出的特殊伤药给他涂上。
药粉洒在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热辣,连花靖苍也不禁“嘶”的一声倒吸口凉气。但很快,那火辣转变为清凉,最神奇地是伤口不再向外渗血,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伤处微微地收敛。
第119章 欺君之罪(十三)()
“这药可真不错。”花靖苍舒服地眯着眼,享受着一双小手在身上忙碌的触感。“你的包扎功夫也很厉害嘛。”这小子难道一直在受伤?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他哪想得到君绛在军中多年,什么伤没见过?包扎这种伤口简直不值一提。
“以后悠着点。”君绛包扎好后,顺手将没用完的药粉瓶丢给他:“三天后换一次药就没事了。”说完,她有些不太自在地又补充了一句:“不会留疤。”
显然在她看来,一个云英未嫁的男儿,留下这么大的伤痕恐怕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花靖苍将药瓶收起,笑眯眯地指了指胸前:“我受伤了,不帮我穿上么?”
君绛翻了翻眼皮,换一个男子敢这么对她说话,早一耳刮子甩过去了,可是面对他,她还真下不了手。只是当她的手放在他衣襟上,视线停留在他没有一丝赘肉,健康且充满美感的腰身与胸膛时,突然感到身上浮起些许燥热。这时她才突然想起,面前的人可是个美人呀。而自己刚才的动作明显有唐突佳人之嫌。
想到这,君绛的动作彻底僵住了。手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帮他拢上好,还是干脆转过身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了?我的伤口就这么好看?”花靖苍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发呆,不由好笑地调侃她。
低沉磁性的声音像融了冬雪的春阳,化作潺潺暖溪流入君绛的心中。她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咣当”一声脆响,让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就见管家东伯淮像家里死人了似的满脸悲凄,而地上则是一盅打碎的汤水。
王爷坐在榻上,少年俯在他胸前,双手还拉扯着他的衣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本来他见王爷今天脸色不太好,才特意吩咐下人煮了一盅补药,没想到好不容易煮够了火候送来,却见到这么一个情形。
王爷,您这样可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去世的陛下啊!
“看够了没?没事的话就退下。”君绛不想让他的“春光”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就算是同为男子的老头子也不行。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拉上他的衣襟,并挡在他身前。
“王爷”东伯淮老泪欲垂,悲呼了一声。
花靖苍轻笑着,将衣襟拉好:“没事了,你休息去吧。”他以为她是怕别人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东伯淮跟了自己这么久,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是”管家带着一身萧瑟离开了。
花靖苍看了眼若无其事坐在一旁的君绛,忍不住摸摸下巴。刚才在“他”望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好像乱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吗?
“这趟回来有什么打算?”他不喜欢无法掌握的情况出现,所以他很自然地将疑问抛诸脑后。
“认亲,或杀人。”君绛边说,边随手拿起他刚才自斟自酌没用完的酒壶,嗅了嗅味道,然后眼睛一亮对着壶口就是一通猛灌。
像这种细脖子的酒壶,在她看来也就是男儿们才会喜欢的玩意。像她以前在军中,哪次不是直接抱着坛子灌。倒是这酒确实比她那个年代要好多了。
第120章 欺君之罪(十四)()
“认亲或杀人。”花靖苍“啧”了一声:“这还真是极端的选择。”不按牌理出牌的“他”,果然很有趣。
君绛也不瞒他,将自己对京城君家血脉的怀疑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花靖苍对于区区一个家族的兴衰存亡并没多大关心,若不是正巧姓君,恐怕他连这些许的关注也不会给予。而且他也能体会她的心情,若是自己家族里有这么一支,他也恨不得撇清关系吧?比如那个人。
“如果君樘一族真的不是君家血脉,不用你动手,他们也没有活路了。”
君绛一愣:“怎么说?”
花靖苍望着她,颇有深意地吐出四个字:“欺君之罪。”
“啧。”君绛一咋舌。确实是这么回事。
冒充其他姓氏都无所谓了,君家人却是在龙承国太祖时期就被历任皇帝关注着,又有专门的束君官来“照顾”。若这些君家人是假冒的,那么他们可不正是犯了欺君之罪么?而这罪名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敢冒我珺家姓作恶多端,本当以死谢罪!”君绛根本不会为这种人动恻隐之心。这里她用的是珺而不是君,如果被有心人听到绝对是犯了忌讳的大罪,不过字音差不多,一时也不会让西凉王想歪。
花靖苍看着她,从那双坚定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动摇或迷茫,可见这“小子”是真心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这让他心里有些奇怪,因为从他派人调查的情况来看,“他”从小除了被君家当成宝以外,受到不少外人的欺凌。
但就算这样,若没有去年庙会之事,只怕还是会给别人一个懦弱的废物形象。以他的了解,实在很难想像君绛这种脾气会有隐忍十四年的能力,更别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容了。那么之前,“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姿态呢?
花靖苍想不通这点,或者说所有研究过君绛资料的人都想不通这点。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他”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不是吗?如果能用一些微薄之力换取“他”的友谊,绝对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
“关于君家,你确定你说的那块石头能准确分辨出是不是君家血脉?”虽然不认为“他”会大放厥词,花靖苍仍要为这种从未听闻过的事情确认一下。
君绛点头:“不错。”
“这样的话,我倒有个主意。”花靖苍朝皇宫的方向指了指:“你该去找那位。”
“哦?”君绛先是一愣,接着垂头思索了片刻,然后两眼大亮:“你说的不错!”
君绛何等聪慧,只是稍微一提点,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让皇帝站出来主持血脉的辨别仪式,证明确实是君家血脉,那就直接转成认亲仪式。到时候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监督他们,以及纠正他们品行的权利。
若证明是假冒的,皇帝则可以直接下令将他们处置。一来振了君威,二来也顺便昭示全国,证明以前那些卖女换官的龌龊事都是冒名顶替之人所做,和真正的君家没有任何关系!
到时关于君家那些流言就会自然消失,君家的声誉也会被洗刷干净。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我这就是去问皇帝讨个面子!”君绛转身说走就走。
“呃现在?”花靖苍想拦她,却早就没了她的踪影。他只能望着外面繁星闪烁的夜幕苦笑:“皇上已经休息了”
第121章 雷霆之怒(一)()
认亲,无论是何种原因,总是先有失散才有相认。
君姓是个悲剧的家族。或许是为“珺”时用尽了气数,使得之后两千多年的时间里,这个家族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难。
当年麟凰国大难,外族联合入侵。君家作为一国皇族,站到了战争的最前线。结果就是曾经辉煌的珺家皇族,只残留下旁系支脉,真正的嫡系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即使如此艰难,被迫夺去了“王”魂的珺家,仍苟延残喘着延续着血脉,只是被龙承国太祖逼迫着将姓氏由珺改成了君。
西连君家和京城君家互无来往,但对对方的存在都是清楚的。只不过一边嫌穷光蛋,一边嫌名声臭,总之就是看对方不顺眼,也完全没有来往的愿望。这次西连君家出了位圣阶,君樘这边就再也坐不住了。
圣阶啊!一个国家才能有几位?尤其还是位潜力强悍的主。
于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边陲小城的穷鬼们全都是浮云了,京城君家要做的就是好好抱住那位圣阶大爷的大腿,以保未来几百年的荣华富贵。
只是在不开眼的君海将人得罪之后,整个京城君家都陷入一片阴沉之中。尤其是家主君樘,更是见那个畜生一次就要打一次。
在他们都认为这次抱大腿是抱不上的时候,皇帝突然让人传来了命令,说是要帮他们和那位大腿,哦不,是圣阶大爷举行认亲仪式!
这可乐死这家人了。真是想瞌睡的时候就被塞了个软乎乎的大枕头,有了圣阶大爷的庇护,这朝华城以后都可以横着走了!
君家一族各自装扮起来,力求让圣阶大爷眼前一亮。尤其是家中的少女们,更是被打扮得如仙子一样,个个涂脂抹粉环佩叮当。若是有哪个能将圣阶大爷的心给拉住,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呀!
君绛此时仍在西凉王府住着,只等这次认亲之后便搬去城外的庄园。
一大早,下人来请她,说是外面迎接她的人已经来到。
君绛出去一看,顿时就乐了。
“小白,原来是你来接我。”她边说,边朝外面放出一道神识。原来不单花弧白亲自来接,连皇帝的銮驾也停在了外面,可见皇帝对她绝对是非同寻常的看中。
“小、小白?”听见她喊自己的话,花弧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晕过去。他堂堂龙承国七王爷竟然被人叫小白!他敢不敢更放肆一点?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啊?
可人家就算这么叫了,他又能怎么办?谁叫人家是皇帝哥哥最想要招揽的圣阶。最后他无边的怒火只化作一声冷哼,外加一对愤怒的白眼。
望着瞪过来只能看见眼白的那双大眼,君绛捧腹大笑。她是故意用“小白”这个非常具有宠物特质的名字来叫他的,为的就是看他此时有趣的表情和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看到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以及“人人都欠我钱”的表情,就非常的想要欺负他。
“走吧。”花靖苍好笑地看着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两人。真怕晚了一会,自家大门就要被小弟的怒火给烧掉了。
第122章 雷霆之怒(二)()
皇帝的銮驾出现,街道上戒严是肯定的。前有鼓乐开道,中有美人王爷相伴,后有兵将威武随行,周围街道两旁还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君绛在这龙承国的都城,又体会了一回太女出巡的威风八面。
花弧白死瞪着鸾驾上悠然自得的君绛,心中暗恨。其实本来这御驾是没有被派出来的,只是他很想看她出丑,才会唆使皇帝派出来用,美其名曰“体现出皇恩浩荡”。
因为他知道,任何人坐在那华丽又充满威严的鸾驾中都会不自在,他想看的也正是君绛因为坐不自在而露出窘态的模样。强者又怎样?阴不了你难道还阳不了你?
如果是对付普通的圣阶,他的办法确实是很实际,只可惜君绛不光是强者还是个做了二十多年太女,外加登基半天的女帝
眼前不过十多匹骏马拉的鸾驾,根本不能和她那个用凤凰拉的凤鸾相比。再说围观,她君绛还怕被人看吗?
于是可怜的花弧白再一次尝到老鼠拉龟——无处着手的郁闷。望着坐在鸾驾中怡然自得的“少年”,他暗自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