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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
这就是自己的写照,现在的我,已经无法战斗。
抬起头,除开冰冷的微风之外,水滴击打岩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记忆在沸腾着,伤口出近似灼烧一般的疼痛,这让麻木的特里安稍稍清醒不少。
骑士团目前正朝着北方进,就算现在追赶也来不及了,失去了威廉先生的帮助,也将誓约书弄丢,所有的王牌都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绝望而已。
拉动伤口,特里安用手抓起了旁侧的泥土。
那混杂着臭味和水汽的泥土在手中有些滑腻,这种味道,比起那血腥味更加让人可怕。
因为它告诉自己正无所事事的坐在这里,等待着她遭受痛苦和悲伤,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顿时无力,头部撞击在残破的墙壁上,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时,和自己撞向墙壁一起出现的,是武器碰撞的声音。
“恩?”
想要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喝一口的夜莎停下了动作,她将身子紧贴墙壁,随手拿起附近的石块后让特里安安静下来。
铁器撞击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距离足够了,夜莎矫健的越过墙壁,拿着石块敲向对方的头颅。
“是我。”
声音夹着一丝冰冷和沉重,拿着几把铁制长枪的夏目出现在夜莎面前。
身上的衣服倒是有几处残破,不过除此之外,最令人在意的就是那染红了半边衣服的鲜血。
啊,忘记了。
夏目用左手拍了拍右肩,红色的液体如同流水一般从衣服上退去,变成了被水淋湿的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外衣。
“从情况来看,你们,失败了呢。”
“那里的强者不止一个啊,你没事吗?”
“只是有点运动过量了呢。”
摆摆手,夏目将忘记丢掉的长枪放在了一边。
“特里安呢?”
“他……”
无话可说,夜莎对于特里安的状态,示意夏目自己去看。
走到已经只剩下墙角和地基的房屋之中,低垂着脑袋的人即刻出现在眼前。
“特里安。”
“啊,是威廉先生,抱歉呢,你将那些人引走之后,我还是失败了。”
“既然如此的话,追上去就好了,夜莎拿着武器准备离开这里。”
“已经,不行了。”
打断了夏目的话,特里安苦笑起来。
“他们人数比我们多出了几百倍,‘查士丁尼的誓约书’也被对方抢走,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底牌啊,如果没有那个的话,要如何将她救出来?在被抢走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说,抢回来不就好了?”
“因此我才说做不到啊!”
强行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吼声血沫跟着飞溅而出。
特里安的表情是悲伤,是绝望,也是痛苦,参杂许多令人不快的情感。
紧握着双手,指甲陷入皮肤当中,刺入了肌肉。
眼眶不争气的浮现出泪水,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是个没用的人,因此才反对夏目的话。
“去了还能够做什么?什么都做不到!他们即将进行那场瘟疫的再现,不管是时间上,还是实力上,我们都做不到。”
“就是这样,你就要放弃吗?”
“就是这样?”
瞪大眼睛,特里安摇晃着走向夏目,接着用双手紧紧扯住夏目衣襟。
血丝在眼中增生,力气逐渐流失的双手却在这个时候加大了力道。
被紧缚的衣襟缩进,压迫喉咙让呼吸有些困难。
特里安盯着夏目继续说道
“竟然说‘就是这样’?这样还不够吗?得到的失败还不够吗?!已经受够了,即使想要承受她的痛苦和所有的苦难也做不到,就连分担也做不到,一切的一切,都做不到。”
“也就是说你要在这里等待,让她绝望吗?!”
“…………”
“她说过了,她知道你会去拯救他,正如她对于曾经做过的所有约定一样,现在,是你履行约定的时候!”
“…………”
“即使身受重伤,即使满目疮痍,即使无法活动,只要还活着,你都该去履行那个约定。”
沉默了,瞬间失去力量的特里安倒在水泊之中,然而他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直地盯着夏目。
对方用手强大的力量,奥尔良骑士团比起自己来说,强大的如同怪物一般。
自己没有武器,没有王牌,只有一个能够勉强活动的身体,不,还有心中与她许下的约定。
为了响应那份期待,这个残缺的身体也可以动起来吗?
不只是战斗,还有毁灭他们的那个恶魔般的计划。
如果‘瘟疫’是以‘贞德’作为媒介的话,一旦生了,对于夺走了那么多生命的自己,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想要她痛苦,想要她陪在身边,那么,该做出选择才对!
“还要躺在那里?依旧打算放弃一切?”
“…………”
“选择。”
将带来的长枪枪柄放在特里安的面前,那由亮金属打造的枪身在雨中屹立,尖端的光影闪耀起光辉。
“是那边的放弃与绝望,还是这边的拯救与胜利。”
支撑起身体,就算全身疼痛,特里安也站了起来。
他伸出了手,说出了那句话
“那还用问吗?!”
当然是
“战斗了!”
握着长枪,将自己能够使用的加护术式全部用在上面,靠着它支撑起摇晃的身体,特里安心中的动摇已经不在了。
“现在,要开始前进了呢。”
抱起夜莎和特里安,想要反抗的人也被夏目无视。
我啊,夏目以这两个字开头,接着说道
“之前被那群笨蛋骑士叫做恶鬼了呢,所以请相信我这个恶鬼佣兵。”
一定会,让你们胜利的。
如此想着,夏目跃向了空中。
敌人是法国最大的魔法结社,奥尔良骑士团。
与历史上专门进行复仇的专业战斗集团为敌,如今真正的反击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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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黑夜的疾驰者与战斗将临()
黑夜的风在蠢动着,呼啸而过之后传至远方。
这里是沿着大道前行的路边密林。
为了不让敌人现而采取这个移动方式,通过树影和树桠当做遮蔽物,以防被看到身形之后被攻击,只是树与树之间的高跳跃移动会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
毕竟为了踩在那不算大的树干上,必须观察周围的地形、风、高度和位置,调整好后在一跃而起,落在自己确认的地方。
跳跃时在空中视野宽阔,这为夏目提供了要条件。
只是可以说几乎不休不眠的追赶,拉近了与骑士团的距离,最近现的火堆温度还没有散光。
骑士团肯定加快了度,而夏目他们却由于特里安的伤口不得不停下来休整一段时间。
本来夏目打着歪心眼想让夜莎继续撕掉自己的衣服来为特里安包扎,最后一丝不挂,可那种愚蠢的想法早就被看透了,因此现在是特里安自己的衣服来处理他的伤口。
伤口为十字形,这让夏目用了许多魔力进行加快修复,才让特里安在最近好了不少,到了可以挥舞兵器的程度。
不过,感觉很疲倦。
虽说自己目前拥有‘圣人’这个体质,可实际上精神还是普通人。
就好比突然有个人获得了永生,结果过了几百年之后厌倦了一样,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非凡的阶段。
夏目就是这种情况,就算身体不酸痛,精神也会酸痛。
或许和医学上的幻肢痛有些相似。
在一棵大树上停顿了一下,夏目听着树林中风声鹤水流声,确认完地形之后才开始移动。
他将特里安抗在左肩,把夜莎抱在右侧,以较快的度前进。
不能够马力全开,因为他们两个是普通人,若是一直处于音的状态,身体和精神都会遭受不住。
从后方那颗大树跳到这个距离那里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夏目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累了吗?”
耳边传来夜莎的声音,夏目苦笑着点点头,将两个人放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树上,靠着主要树干的特里安拿出了地图。
他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在临行之前就地图放在了怀中,这才没有跟着背包一起丢失。
铺开地图,这里是法国南部的中间地域,附近城市不多,只有西北方向有一个依山而建的小城市,可夏目他们并不会去那里寻求补给,那会浪费时间,因此会通过森林中的动物和某地河流中的鱼类来充饥。
理论上夏目可以很久不吃饭,但是基于习惯,他还是和他们共同进食。
在夏目和特里安商量着路线看着地图的同一时刻,夜莎不满的拍了拍树干,使得干枯的树叶洒了下来。
“呜哇,呜哇,真是的,我想要喝酒啦,喝酒,喝酒,什么酒都可以啊!威廉、特里安!给我酒!”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有办法。”
夏目摸了摸着牢sāo的夜莎的头,途中被对方用手拍掉。
“别把我当小孩子,喝酒可是人家的一个重要步骤。”
“是吗?我看看地图,啊有了,在前面有个叫做的城市,说不定那里有酒卖。”
“真的吗?”
“假的。”
“去死!”
可是啊,夏目躲开了夜莎的攻击。
“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就算喝,也给我少一点,别像个大叔似的。”
“大叔!?酒可不是大叔的特权,酒可以增强一定的免疫力,一定的量也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也可以让喝醉酒的人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夏目无奈的摊开手,这个少女似乎完全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单独谈谈呢?
先是说说男女之间的关系。
对对对,比如那个和这个,这个和那个,以及一起走向绝顶的事情!
那就不跟变态一样了吗?
“你不是吗?”
“别回答我心里的话!”
面对突然插嘴的特里安,夏目大声说道,这让他路出疑惑的表情。
“我说的是威廉先生是英国人。”
“恩,是的。”
“那么听说过有关奥尔良骑士团的事情吗?”
“不太清楚呢,只是明白他们是为了所谓的‘神谕’和‘圣女’而行动的,到处寻找能够成为‘圣女’的‘素体’,从原本护卫‘圣女’保护人民的骑士变成了复仇的魔法结社,在法国有着数项暴行。”
“也知道不少,他们现在的行动路线,是正北方。”
恩。
夏目根据路上的痕迹探查出来的。
就算有魔法师特意制造假象,也被夏目轻易识破和破坏,继续追踪他们。
“这么说来,我们也快了,追上他们。”
“的确差不多了呢。”
夏目未等他们说话,就擅自将两个抱了起来
“给我,喂!给我等等,你在摸哪里啊!”
“又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