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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不好奇是谁吗?”
“我猜到了,很多事情只是我们一叶障目,当你拿开那片叶子,就会发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对沈媛也好,沐青也好,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
前半生的乔元静可以说是一路顺遂,几乎都没遇过什么挫折,对于人心险恶,总是没有半点防备。
即便是阮宜清那样的所谓的对头,也是以小女生的小打小闹居多,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之后的事情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人生面目全非,境遇天翻地覆。
然后她才渐渐认清了现实。
其实这一场挫折,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场重生。
谢婉本想打电话给沈媛商量对策,她和沈媛多年朋友,志趣相投,想着遇上难题了,沈媛能给她一点建议,没想到,怎么都联系不上人。
只好硬着头皮回了家。
只是万万想不到,这时候的谢家大厅里,反常地灯火通明。
谢家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或坐,或立,全场安静得可怕。
而她原本应该入睡的爷爷,正冷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她。
这样的阵仗是谢婉始料未及的。
她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原本提起的心急剧往下坠去,讷讷地对着谢渊喊道:“爷爷。”
“跪下!”谢渊手杖重重在地上顿了顿。
谢婉应声跪下,膝盖落到地上传来一道剧烈的痛感,但她不敢求饶,甚至不敢辩解,以往无数次的教训告诉她,这时候的所有辩解通通都会被认为是狡辩。
“你知不知错?”谢渊的声音冷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错了,爷爷。”此刻哪怕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她也不敢嘴硬。
谢家家规森严,行差就错就有家法等在那里,谢婉知道怎么样才能逃避更加严重的处罚。
但这次的谢渊却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来得严厉。
“错哪了?”谢渊再问。
“我错在不应该为了一己私利断送别人的前程。”谢婉斟酌着用词,谨慎地回答。
“只是这样吗?”
谢婉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断送了一个人的前程,所有的事情一环接着一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她的命。”
谢婉震惊地抬头,但她到底还是聪明人,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那个乔元静只是一个白手环。
所有的一切,环环相扣,先是诱导她针对乔元静,再是乔父上门送礼,惹怒她爷爷,被扫地出门,如果今天乔元静没有技惊四座,那么等待她的
谢婉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娇纵归娇纵,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性命,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差点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谢婉越想越后怕,眼泪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过后果会那么严重”
“你明天,跟着我去乔家,去认错,回来之后,家法处置!”谢渊回头对着众后辈:“还有你们,我们谢家人,立世为人,理应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再被我发现这等小人行径,我必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第23章 木盒()
对于前一晚上发生的事,乔元静很快就丢开不管了,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她现在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爸,妈,我们搬家吧!”
吃完早饭,乔元静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乔父乔母面面相觑。
孙慧敏想到了什么,气愤地说道:“静静,是不是小区里又有人欺负你了?你别怕,有爸妈在呢,她们爬不到你头上。”
“妈,不是。前两天我在流芳园买了房。我想趁着这几天有时间,我们把搬家的事情办了。”乔元静无奈地解释。
“流芳园?”乔建国十分震惊:“是那个号称有最先进安全系统的流芳园?那可是别墅区!”
乔建国是做建筑出身,虽然因为域外文明的到来,他们这些小型施工队都被大浪拍在了沙滩上,但他对于本行业的事不说了如指掌,怎么也会多关注几分的。
“就是那个流芳园!”南城只是一个小城市,即便是别墅,也不可能卖到1500万的高价,但有安全系统那个噱头,房价也就这么炒上去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类安全系统,以后肯定会越来越普遍,但谁叫他们是头一份呢?
“静静。”乔建国突然严肃了起来:“你哪来那么多钱?”
其实在乔元静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现在的盘问,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带安娜回家的时候对她爸妈含糊其辞,没有早一点将事情和盘托出,以至于她爸妈病急乱投医,为了她的画展而去送礼。
都是她思虑不周。
这次乔元静与他们说起了赌石,卖画的种种细节,说起了她因此得了一千多万人民币,就连安娜来自飒岚,她的画对飒岚人的作用种种,全都说了出来,只隐去传承珠的事情不谈。
谁知道,她爸妈的接受能力超乎了她的想象,仅仅只是对她的画有如此奇效感到惊讶,但更多的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还有庆幸,庆幸他们终于不用再惶惶不安,不用担心女儿朝不保夕,除此之外,对于其他一些种种不合理,爱女心切的他们,全部都自动过滤,潜意识地将一切都归到了郑先生身上。
他们的愿望很简单,也很朴实,只要女儿平安就好。
这边乔元静说通了她爸妈安排搬家的事,转头又接到陈青的电话。
“乔小姑娘!是这样,那个画展的事情,不知怎么的,被谢老知道了,昨天连夜就查到了真相,这不,辗转联系到我这里,如果你那边有时间,他们下午就上门拜访,给你一个交代。”完了又补充了一句:“是谢老亲自过来。”
乔元静十分意外,那边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安娜之外,不做他想,但以谢老在圈里的地位,大可将此事不动声色地揭了过去,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乔元静心中感慨,口中却客气地道:“怎么能让谢老受累?这事情说起来我们也有错,合该我们上门拜访才是!”
陈青在那边叹了口气:“谢老他耿直了一辈子,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临了临了出了这么个孩子给他脸上抹黑,要是不将这件事了结了,我怕会成为他的心结啊。”
陈青都这么说了,乔元静只好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谢家人果然如约而至,除了谢渊谢婉,就连谢婉爸妈都没落下。
乔元静看见鹌鹑一样躲在后面的谢婉,对她稍稍有些改观,知道心虚,还不算无可救药,要是执迷不悟,那么迟早都要万劫不复。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分宾主坐了,谢老先是诚心诚意地道了歉。
惹得乔父乔母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事本就是我们做得不妥当,怎么能怪您?”
谢老斜了谢婉一眼,道:“是我治家不严,才出了这么一个孽障,要不是她,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谢婉被看得瑟缩了一下,也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谢老见她这般,神色稍缓了缓,又道:“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道歉,二来,也是将原本就该属于你们的东西交给你们。”
谢老双手递出来一物,乔父乔母赶忙接了,却拘谨地没打开,倒是谢老给他们解了惑:“这是沧浪园一个主展区的场地,乔小姑娘的作品,我看过了,当得起那么一个场地。”
谢老的肯定让乔父乔母险些喜极而泣,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所有事情都峰回路转,哪怕他们女儿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么一场画展了,但对他们来说,这是洗刷他们污点的证明,只要他们女儿的画公开展览,那那些背后说酸话的也都能闭嘴了。
这次的事情并不复杂,双方说开了,也就没事了,谢家人走后,乔家就开始着手搬家了,忙碌的乔元静自然不知道,谢婉回去之后还有好一顿家法等着她。
不过好在谢家门风清正,虽然出了谢婉这么一株歹笋,但也不算无可救药,好歹在真正长歪之前,给掰了回来,也算是因祸得福,此为后话不提。
从这天开始,乔家就陆陆续续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为搬家做准备。
乔元静在帮她爸妈整理书房的时候,书架上“吧嗒”一下掉下来一个紫檀木盒子,镂空的工艺,十分精致,乔元静好奇地将盒子拿起来:“哎?这是什么?”她从来都没见过。
一旁的乔建国见状,着急地将乔元静手里的盒子拿走,抱在怀里:“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就是个普通的物件。”
此地无银三百两!普通的物件需要这么紧张吗?
“爸,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呢?”
乔元静说话的时候神色很轻松,本来也没有当成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知她的话一说出口,气氛就变得凝滞起来。
她一愣,好像说错话了。
“爸,我”乔元静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乔建国长叹口气,颓然道:“你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了,我们帮你守着这个秘密,却忘了,你才是最有资格知情的人。”
他将手中紫檀木的盒子递给乔元静:“你自己看吧。”
说完带着叹着气的孙慧敏出了书房,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第24章 郑先生的信()
门外孙慧敏担忧地问着乔建国:“这样真的合适吗?那个地方”
“瞒了她那么多年,总归是瞒不住的,她也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了。”
书房里的乔元静手中拿着盒子,一时也失了反应。
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盒子研究起来,这是一个带着小铜锁的盒子,乔元静轻轻地拨了拨细致精巧的铜锁。
看到锁孔的那一瞬间,她就想通了一切,她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幕。
郑先生在弥留之际,颤巍巍地递给她一个铜制的钥匙,艰难地开口:“元静这个钥匙你拿着什么都别问,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记住了吗?”
乔元静红着眼睛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红绳,那里是一个陈旧的钥匙。
原来,她苦守了多年的秘密,竟然只是一个瞒着她一个人的秘密。
里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隐秘?让她知情的爸妈苦苦瞒着,多年来,半点口风都不曾透露。
乔元静捧着重逾千金的紫檀盒子,将钥匙对准了锁孔,尘封多年的盒子缓缓被打开,无声无息。
里面是一张泛了黄的纸,被折成两折,方方正正地躺在盒子里。
乔元静伸手取出,展开。
这是一张老旧的信纸,清晰的红色线条,伴着密密麻麻的字。
是郑先生的笔迹。
信上的字有些潦草,字迹没有印象中那么苍劲有力,而是显得有些飘浮,即便是这样,依然不失风骨。
乔元静细细地读了下去。
“元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已经长大了”
乔元静将信上的内容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才将信折好,重新放入盒子中。
原来,她的确是受了郑先生的传承,这个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