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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现在找个工作多难。”赵保全伸手劈开一次性筷子,交叉摩擦着,“大不了我给你换个班吧,后天你和黄强换换。”
“啊?”黄强心说我请个客倒把自己给害了,当即拒绝,“我在居民区这边好好的,多少有点儿人气。你那边是商业区,整日里连只鸟都看不见,不换不换。”
“换不换都得换,”赵保全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马经理通知了,一周轮一次岗,你准备下下周轮啊。”
“下下周,”黄强掐算着时间,泄了气,“下下周就是十五了,算了算了,我后天和他换岗吧。”
“你们啊,”赵保全用过来人的语气教训着,“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工作,白天玩手机晚上玩游戏看鬼片,身体不好胆子也小,哪来什么鬼啊怪的,我怎么就没见着?”
“真的”毛刚还想解释,被赵保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正说着,白叔给这桌上菜了,果然是小饭馆里固有的几个硬菜:红烧肉、炸里脊、油泼鲤鱼。黄强用得意的眼神扫了一眼王双宝,用食指勾了勾,说:“小子,快过来吧,别抻着了。”
“我们都准备吃饭了。”王双宝晃了晃手中的馒头。
“过来吧,大家认识认识。”下班之后赵保全还是挺和蔼的。
“好吧。”
黄强本来在网吧联机打游戏,撒泡尿的功夫看到赵保全和毛刚经过,连忙跟了上来。他这人好面儿,本来是毛刚请客,三说两说的,变成他请客了。
人有三急,赵保全起身上厕所的空当,黄强神秘兮兮的问:“刚子,你说说你看到鬼的事儿,双宝这小子不信。”
“哦?”王双宝想起早上两人的对话,“刚哥,听说你见过有人飞到天上去?是怎么一回事?”
“赵队不让说,”毛刚显然不想回忆这段往事,想一推了之,“可能是我看错了。”
“许是一只大鸟吧。”边小福不知深浅,也插话进来。
“我连鸟和人也分不清吗?”毛刚也和黄强一样,觉得边小福是个新兵蛋子,不应该多说话,于是白了他一眼,“那天晚上九点多了,我正好转到商业街那边。黑咕隆咚的也没个人影,天儿又冷,我打着火机准备抽支烟,借着火光看到门头户那有个黑色的人影,正准备看个仔细”
“啪!那个黑影突然不见了!”赵保全回来的很及时,正好到高潮时,他这一接话倒是把听故事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赵队,可让你吓死了,”黄强夸张地捂着胸口,“你就让他讲完嘛,挺过瘾的。”
“行,行”赵保全点上支烟,也学着马经理的样子随意挥了挥手。
“黑影呢?”边小福听得入了迷。
“没了,”毛刚也接过一支烟来,用惊悚的语气道,“等我走到近前,那道黑色的人影从屋后一跃而起,竟然变成了一只大鸟,扑棱棱的向西北方向飞去了!”
“真的是大鸟啊。”边小福哂然而笑,没想到说来说去还是一只大鸟。
“你小子会听话吗?”黄强不高兴了,这家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兵,“你刚哥明明说了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变成了一只大鸟飞走了!”
“哦,哦,我知道了。”边小福以前一直在黑煤窑里打零工,说话向来很随便,冷不丁得被人管着很不习惯。
“怎么样?”黄强得意地推推王双宝,“吓傻了吧?这可是真的!”
“啊,啊!”王双宝如梦方醒,忙不迭的回道,“长见识长见识了,这故事也太吓人了,呵呵”
王双宝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毛刚所描述的这人这事以及发生的时间,让他很自然的想到了正月十五夜里飞到兰沃子村的血族高手…马修斯。
第62章乱葬冈()
三个多月前,血族高手马修斯从天下城的商业街一飞而起,飞到了兰沃子村与他们发生了一场激战,直至带走了红衣圣女谢蔷薇和邪神。
王双宝体质阴寒,虽然已有所好转,但是仍不能久居盛阳之地,因此袁士妙才将他放在这个人烟不旺的地方。
可是,王双宝在这里只是想到“磨炼”、“学习”、“融入”等字眼,并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血族的消息,更没想到这里有可能就是血族在中州的基地!
宿命是个很奇妙的的东西,躲不开、撇不掉、扔不下。
袁士妙不可能知道这里与血族的关系,只是因为顺路和本能选择了这里,一切都是命。
“刚哥,后来怎么样了?”王双宝表示出莫大的兴趣。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黄强端起了酒杯,嘿嘿笑着,“就这一个照面就把我们的毛大班长吓个半死,再有后来不就完球了?”
“喝酒吧,”赵保全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这些东西反正我是不信。”
作为一名退伍老兵,一名老党员,赵保全一身正气,自然是不相信这些鬼狐精怪的故事。
“还真有后来”毛刚叹了口气,一饮而尽,“你们还要听吗?”
“要啊,要啊!”边小福两眼放光,欢欣雀跃。
“赵队,还要说吗?”毛刚用征询的语气问。
“说吧,说吧。”赵保全也没想到还有后续的故事,眼见另外三个听众兴致勃勃,也不好太扫兴。
“后半夜我起来上茅房,”毛刚干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那时候天都蒙蒙亮了,我看见天上有一只大鸟,抓着个女人飞回来了,就落在商业街三江楼的楼顶上。”
“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是女人?”一听到女人,黄强就来劲了。
“我都要吓掉魂了,还有心思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是穿着一身红衣裳,是女人的体形,”毛刚苦涩的笑笑,“当时我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天亮了才爬起来。”
“你说的是正月十六?”赵保全也记了起来,“你病倒的那天?”
正月十五前只留了五六个人值班,人手严重不足,每个人都负责好大一片。而毛刚就是负责天下城商业街这一区域。
“唉,”毛刚长叹一声,“为了挣几个加班费,倒是把自己吓病了,打针吃药花了不少钱。”
话已至此,王双宝已经彻底对上了号。那个去时人影变大鸟,归来又抓着红衣女人的必是马修斯无疑。
“你可能是八字弱吧,”王双宝动了恻隐之心,劝说道,“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对了,”黄强拍了下桌子,“双宝就是修道的人啊,让他给你看看。”
“我还差的远呢,”王双宝脸红了,“连入门的级别都不到,还在天天的看经书。”
“双宝修道?”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赵保全完全理解不了,于是瞪大了眼问,“你戴这么个女里女气的戒指就是为了修道?”
“嗯”王双宝对这个形容词感到十分尴尬,“这个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跟修道没关系。”
“我找人看过,人家也这么说。”毛刚倒是很认可,拍了拍胸脯,“人家给我画了个符,挂在了这儿。”
“画符?在哪画的?”王双宝心说只有道士能画符,难道又有同行?
“中心公园嘛,”黄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后头有条夹股道子,那里好多看手相算命的。”
“就是那儿,”毛刚点点头,“给我看的是个老头儿,看样子有些道行,我问他是哪门哪派的,他说是茅山的。”
“看手相算命都是假的!”赵保全摇了摇头,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好好工作才是真的,信这些东西干什么”
“对啊对啊,”见顶头上司不爱听了,黄强忙起身附和,“队长,喝酒吧,我敬你!”
王双宝此时的酒意全无,甚至刚才喝的三两多酒也随着这通谈话而不见踪影。而且,毛刚所说的这个茅山老道可能也是真的,因为看他的脸色一切正常,不像是受过重度惊吓的人。
“这个地方有点意思。”边小福本来对这里疑虑重重,可听完这个鬼故事后,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决定留下来了。
“后天就换班了,”黄强看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晚上的夜班就是你俩的了,行不行?”
“行!”还没等王双宝表态,边小福倒是满口应承下来。
“啊?”王双宝无语了,没办法只好也应了下来,“那就先这样吧。”
五个人边喝边聊,直到把饭馆里其余的人全都熬走后,白叔端着个蘸酱菜过来了。
常喝酒的人都知道,喝到最后都吃不动了,只有这种以葱白、青萝卜、黄瓜条搭配的青菜最受欢迎,因为它既不占肚子又能解酒,最是适合酒局尾声的时候。
“来,我陪你们喝点。”白叔笑吟吟的又给大家倒上半杯酒,“明天不上班,今天可以多喝点儿。”
“我可是上班的,”赵保全已经七分醉了,眼神迷离、口不择言,“白金龙,你这当年叱咤风云的老大能彻底退出江湖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赵队长,你喝多了。”白叔既没反驳又没承认,“你趴下睡会儿,一会让他们送你回去。”
“哦。”赵保全很听话,真地趴下睡了。
“白叔,你真的是黑社会老大吗?”黄强很惊讶,没想到这种金盆洗手的事情能让他碰上。
“什么老大不老大的,”白金龙半是承认半是否认,“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儿,就是给人看看场子,跑跑腿什么的。”
白金龙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的拽拽领子,似乎想掩藏什么。但是这个小小的动作被心细的王双宝发现了。
“啊,那你怎么舍得”黄强还想继续追问,却被白金龙一个眼神给打断了。
在那转瞬之间,黄强、王双宝等人同时感受了到了白金龙的一股霸气,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这天下城原来是个什么地方?”边小福不胜酒力,却仍惦记着毛刚的鬼故事。
“原来?”白金龙在此地开了十年饭馆,对此心知肚明,“有几百亩庄稼地、一部分村庄、一片荒山,还有块老坟地。”
“老坟地?”王双宝对这几个字特别敏感,“在什么位置?”
“商业街嘛,”白金龙虚指了一个方向,“大部分的商业街,原来就是那片坟地。”
“不是乱葬冈吗?”黄强有所耳闻。
“老坟地里面有一部分是乱葬冈,”白金龙嘎吱嘎吱的咬着萝卜,“大概就是三江楼那儿吧。”
“怎么能把商业街建那种地方呢?”毛刚心有余悸。
“这你就不懂了,”白金龙压低了声音,凑上前来,“商业街人气旺,以人气压鬼气嘛,听说是找人看过的。”
“人气?哪有人气?”毛刚恨恨的道。
“是啊,刚开始没人气,鬼气就压过了人气呗。”边小福貌似很懂的样子。
“他们这么胡拆八拆的,肯定惊扰了不少鬼魂,难怪那地方那么邪门。”黄强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哟,很晚了!”毛刚一回头,发现小饭馆里除了他们再无旁人,不仅心生忐忑,“咱们走吧。”
“要走也行,”黄强看了看打着呼噜的赵保全,“趁咱们还清醒,得把他弄回去啊。”
“你们都住哪?”王双宝知趣的给白金龙递了个眼色,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