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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值过夜班是吧,”黄强一边说一边整了整保安服,“我宁肯自己花钱在村里住,村里就是荒凉点儿,可这里是闹鬼的。”
“闹鬼?瞎编的吧,”王双宝根本不信,“我也值过夜班啊,没什么发现。”
“你没在十五晚上值过吧,”黄强瞪了他一眼,“正月十五晚上,刚子亲眼见到有人飞到天上去了。”
“哈哈,”王双宝和刚子不熟,的确是第一次听说,“准是看错了”
“你们俩个在这里啰嗦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马上点名了!”
“是,赵队长!”
两个人立正站好,双拳迅速提到胸前,快速跑到门卫房外面的空地上。
被称为赵队长的人名叫赵保全,是此地保安中队的队长,是个三十岁的退伍老兵,每天早晚操都对他们以军人的训练方式严格要求。
不过,早晚操中间的空当是比较自由的,只要不被赵中队长抓个现形,玩手机打电话都没问题。
“立正!”赵队长又开始了操练,“稍息”
“赵队长,”一辆汽车驶来,驾车的那人摇下了窗户,“公司新招了一个人,你带着一块训训。”
“是,马经理!”赵保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
“好了,交给你了。”
马经理有些不耐烦地随意挥挥手,汽车后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小伙子。
“小福?”王双宝愣了,来人正是当初在煤矿打工时的边小福。
“王双宝!出列!”赵保全雷厉风行,一挥手,“二十圈!”
刚刚下车的边小福听到王双宝的名字,吓得手中的行李包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幸亏现在是大白天,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否则边小福肯定会大叫着“有鬼”而逃之夭夭。
“黄强!带这名新同事去领装备,十分钟后回来参加训练!”赵保全的挥手已经成为其标志性动作,看上去仿佛刀削斧劈一般。
“是!”
黄强出列,拎上行李拉上惊魂未定的边小福向门卫房跑去。与此同时,被罚跑二十圈的王双宝刚好跑完第一圈,与边小福四目相对。
“双宝,真的是你?”边小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王双宝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对着他挤了挤眼睛。
“快走吧,”黄强拉了他一把,“再墨迹赵队长又要加罚了。”
“黄哥,他是人吗?”边小福轻声询问。
“废话,不是人难道是鬼啊,”黄强不高兴了,大小他也是个班长,这个初来乍到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快点,要不然连你一块罚!”
因为王双宝不合时宜的搭腔,以及黄强给报的名,边小福恰好就与他们分在了一起。可整个上午边小福都唯唯诺诺的不敢靠前,他总是心怀忐忑的望着王双宝和他手上的月光戒指。
“小福,真的是我啊,”午饭时间,两人又坐在了一起,王双宝伸出了手,“你摸摸,是热的。”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边小福硬着头皮摸了一把,手心果然是热的,这才放下了心。
“我也不知道,”王双宝再实在这事也不能说出来,“在矿下时宋金明打了我一镐头,把我打昏了,后来我不知怎么又醒了,却发现宋金明变成了干尸,吓得我连夜就跑了。”
“不是你吸的?”边小福还是有点怀疑。
“不是啊,太吓人了。”王双宝随意的瞎编着,“后来怎么样了?”
“可为什么我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边小福面前的这个王双宝,健谈有自信,和之前那个傻不拉叽的形像相去甚远。
“可能是打着头了吧,”王双宝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了,我现在有身份证了,还拜了师,天天修道呢。”
“哦。”
“说说嘛,你们那里后来怎么样了?”王双宝看上去很迫切。
“现在的煤矿生意不好干,上面查得厉害,矿主老林叔撑不下去,又把矿给转了。”边小福喝了口水,顺顺难咽的食物,“我也不想呆了,就离开了。”
“何叔呢?”
“何叔和那三个傻子还在。”
“那唐朝阳呢?”王双宝离开之时只知道唐朝阳受了惊吓,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你舅吧,”边小福开始相信了,“他彻底吓疯了,被老林叔送到中州,扔下就跑了。”
“不是,”王双宝摇摇头,“他和宋金明都是挣那份钱的,我没身份证,被他们骗了。”
“报应。”边小福狠狠的咬了口馒头,“可吸干宋金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吸血僵尸呗,”黄强就坐在边小福后面,听到这句忙回过头来煞有介事的道,“我们这一带有吸血僵尸的传说,就在这个小区里”
“啊!”边小福吓得一哆嗦。
“哈哈哈,”黄强乐了,不上班的时候他也是个喜欢搞恶作剧的人。
“强哥,你不要吓他。”王双宝笑着阻止。
边小福当然是被吓了一跳,但吓他的不仅是黄强的语气和表情,而是那句“吸血僵尸的传说”,同样的话矿主老林也说过,而这里其实离当时的小煤窑并不太远。
“哦,我晚上住哪?”边小福总算回到正题上了。
“我们的工资里有房租的补贴,得自己找房子。你和我们一起住吧,多一个人分担房租。”王双宝看了眼黄强,“强哥是我们的头儿,他这人不错的。行不行啊,强哥!”
“好啊,多个人住还能宽绰点。”每个月能多出一百块钱零花黄强当然很乐意。
“那好,就这样吧。”边小福应下了。
第61章鬼故事()
当下的华夏大地,城市改造运动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在消除老旧的同时,一些传统的美好也随之消失了。比如天下城这个地方,原本只是中州北郊一个普通的村庄,周围有山有水,有农田有住户。生在蓝天白云之下、居于鸡鸣狗叫之间,相得益彰,自得其乐。
然而,当万丈高楼平地起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从小居住在山村的王双宝就对此很不适应。他每天不得不穿梭于文明与落后之间,感受着文明和落后同时带给他的深深的冷漠。
今天是周六,夜校停课一天,正好王双宝可以借此时间来安顿边小福,顺便给他接个风,尽一下地主之谊。
师傅袁士妙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留多少钱,一切都要求他自食其力。三个月的时间,他想尽方法融入这个走样了的社会,学会与世人相处,尽量不失去内心的纯真。
边小福原本在黑煤窑打工的原因和王双宝有类似的地方,因为年龄不到,除了黑煤窑没有人收留他。现在他也满18周岁了,也有了身份证,自然可以找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
他们居住的地方为了方便出租,早就把土炕砸掉,摆上了两个上下铁床。王双宝和黄强各住一个,现在边小福进来了,王双宝将自己上铺的杂物整理了一下,腾出了位置。
一切安置好之后,王双宝带着边小福进了旁边的一家小餐馆,打打牙祭。
“黄哥呢?”边小福记得收拾床铺的时候黄强还在,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去打游戏了,”王双宝虽然一直在努力的融入,可还是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打lol去了。”
“双宝,你可真是变了不少,”边小福感慨着,去年冬天时可没想到对方能这样,“什么都懂了。”
“懂得多也没什么好的,”王双宝审视着菜单,尽量和自己的收入挂起勾来,“有时候我觉得还不如糊里糊涂的。”
“你的戒指赎回来了?”边小福眼尖,看到了月光石不再是独立的存在。
“是啊”王双宝知道这个问题不好解释,想含混过关。
“你说实话,那六万块是不是你拿的?”边小福故意压低声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呃”王双宝心说这关总之是过不去,索性就直说了,“是啊,我醒之后,看到宋金明变成了干尸,身上还有六沓钱,就装在身上跑了。”
“嗯,这就对了。”边小福总算接纳了这个解释,王双宝是因为六万块钱才跑了路。
当初矿主老林为了封住他和何明林的口,许诺了一人两万块钱。事后又反悔了,只给了一万。不过,就这样边小福也很满意了,当然他也没有说出来。
小饭馆没啥好吃的,反反复复就那几个菜,王双宝也不用研究,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我们喝点儿吧,”王双宝拿过桌上一瓶半斤装的老杜康来,“难得我们在这里能遇上。”
“我不会喝啊。”边小福挠挠头,他不记得对方还会喝白酒。
“你少来点儿,我多来点儿,”王双宝不由分说的倒上酒,“师傅说我体质阴寒,喝白酒有好处。”
边小福还想推辞,这时饭店小老板端着两盘菜过来了:“来喽,酸辣土豆丝、油炸花生米!慢用慢用!”
“白叔,麻烦了!”王双宝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是小福,我兄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被称之为白叔的人用腰布擦擦手,轻拍着边小福的肩膀,“常来常往,互相照顾。”
小本生意,和气生财。这位白叔在这个人烟不旺的地方开个小餐馆靠的就是这八个字,平常这些年轻人有什么事找他,只要能办到他都尽量帮忙。一来二去的,人气有了,生意还过得去。
王双宝一共点了三个菜,白叔又送了个凉菜,凑够了四个菜。几两酒下肚后,两人那种因为时间和惊疑造成的隔阂逐渐消失,换作一种情真意切的面红耳赤。
“双宝,你成天戴这么个东西好看吗?”边小福指着对方手上的月光戒指,略带嘲弄之意,“金戒指也不像纯金的,何叔说过,这石头不值钱。”
“就是个念想,”王双宝轻轻摩挲着月光石,眼神中有一丝迷恋,“俺家几代人传下来的,不能丢。”
天色渐暗,越来越多的人来小饭馆喝酒聊天,正当王双宝和边小富带着三分醉意时,赵保全、黄强和毛刚一同进来了。
毛刚就是黄强说的那位“刚子”,也是保安班班长之一。大家巡逻的区域不同,平时见面的机会很少,因此王双宝只是认识而已,平时说不了几句话。
“赵队长!毛班长!”王双宝站起来热情的招呼着,“要不要一起?”
“就你点这两破菜?”黄强走近了乜斜着眼瞅着桌上残羹冷炙,“哪够吃啊?”
“可以再点嘛。”边小福第一天报到,也有心混个脸熟。
“得了吧,”黄强摆摆手,满是豪气的喊道,“老白,来几个硬菜!”
面冷心热是黄强的特点之一,王双宝早已习惯,倒是边小福一脸的不忿,险些挂不住了。王双宝不得不拉住他好一通解释,这才让他慢慢消了气。
有了这个插曲,王双宝和边小福的酒兴被打断了,两人叫上饭来,准备吃完走人。
“赵队长,我是真地不想干了。”临桌的毛刚上来就是这句话,倒是把王双宝听愣了。
“别傻了,现在找个工作多难。”赵保全伸手劈开一次性筷子,交叉摩擦着,“大不了我给你换个班吧,后天你和黄强换换。”
“啊?”黄强心说我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