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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梦,王双宝记起了更多的细节,他记得那人摘掉了戒指才变得身,而那枚戒指,曾经高高的举起过,很像自己怀里私藏的那一枚!
“双宝,喝水呀,你想什么呢?”
“三爷,我得回家趟,等小慧起床记得让她来找我。”
说罢,王双宝飞也似得向村西跑去,他有疑问,要找母亲问个明白。
上门提亲的人总算散去,老太太正倚在热炕上打着盹,却被儿子给摇醒。
“六妮儿,饿了吧,饭在锅里。”
“娘,先祖王端亭被清军剿杀是在什么地方?”
“嗯?”
老太太有点愣神,她被问懵了:“光听恁爹说是在大北边一座大山下,那天下着大雪”
“有没有名字?”
“北高加索山”瘫痪的王文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啥山?”老太太很惊讶,“当家的,你好了?”
“风山呜呜”王文林又变傻了。
“俺爹说的啥?”
“北高加索山?好像是这么说滴。”
王双宝初中毕业,读书不多,但北加索山这种有名的山峰还是有所耳闻,而且,梦里那只人狼就是从一座大雪纷飞的山崖上跳下去的。
“北加索山在俄罗斯呀,是亚洲和欧洲的分界线,也是过去欧亚互通的陆地路线之一。”
梁小慧从屋外进来,做了个鬼脸。
几年不见,梁小慧长得越发的标致,白里透红的皮肤,大眼睛翘鼻子,身材玲珑毕现,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黑瀑一般柔顺,洒落肩头。
“你起来了?”王双宝觉得有点脸红。
“早起来了,你跟我爷聊天时,我正在梳头发。”梁小慧笑吟吟的说道。
“你们上里屋聊去吧。”老太太善意的提醒着。
“嗯。”两人一齐点头。
梁小慧在西京大学学的是考古专业,这个专业极少有女生愿意选,可她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在里屋之中,王双宝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而梁小慧并没感到太多惊讶,因为村里人都知道,王双宝从小就做这个恶梦,都说他被恶魔缠住了身,活不长。
“你说给我听听,我只懂英语,要是德语或者法语,我就抓瞎了。这样吧,我先用手机给你录着,要是我翻不了就找同学帮忙。”
王双宝定了定神,开始叙述起梦里那群外国人的互问互答,一直到那个狼首人身的家伙坠落悬崖。
“是英语,不过有点古老,等我回去翻翻字典吧。”梁小慧报以歉意一笑。
“那你先翻,等翻完了我再去找你。”
“没问题,记得请客哟。”
“好。”
第5章道士下山()
梁小慧再来的时候,带着一副骇然的表情和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纸,就摆在王双宝的面前。老太太觉得气氛不对,借口准备午饭悄然退出;
里屋之内,只剩下王双宝和梁小慧两个人。
“看看吧,我全翻出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感觉像西方吸血鬼和狼人电影里的台词?”
说实话,从小家贫并且没受过多少教育的王双宝根本没看过几部外国电影,虽然这早已是个发达的网络时代,他甚至从来不曾拥有一部智能手机。
梁小慧的字写的不错,王双宝聚精会神的看着,偶而有不认识的字还要请教一下。对于西方吸血鬼和狼人的传说也着重问了个仔细,他镇定的态度让梁小慧大惑不解。
这篇文字写得很详细,一行英文下面跟着一行译文,王双宝把这些文字和梦境进行了印证,整个梦境无比真实在他的脑海里重现,而且配上了中文的旁白。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百多年前的北高加索山顶,狼族和血族联手追杀狼族的叛徒…安德烈斯,理由是对方调包了狼族孤山圣堂的月神之戒,而安德烈斯不堪受辱,反抗不成遂跳崖自杀。
安德烈斯在悬崖上摔死之时,原本放在内衣兜里的月光戒指从中滑落,掉落山脚;而后先祖王端亭偷运军火从此经过,被他拣起,之后就是遭遇清兵伏击,王端亭孤身逃亡,直至来到兰沃子村。
大体上的情节应该如此。
“原来是这样。”王双宝理顺了思路,自言自语道。
“是哪样?”
“就是这枚戒指,”王双宝取出戒指递给梁小慧,“被我先祖拣到了。”
“月神之戒?”
“不,是月光戒指。”
“难道是用来压制狼人变异的?”梁小慧感觉匪夷所思。
“应该就是这样,这戒指有魔性,压得我们王家数代人浑浑噩噩的。”
“那还不把他丢掉?”
“不行,这是祖上留下的。”
王双宝想了又想,还是没敢把死而复生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实在太诡异了。
“西方真有狼人啊,我马上就给师父说说,她肯定感兴趣!”
“师父?”
王双宝敏锐的抓住了字眼,师父和老师一字之差,含义可是天壤之别。
“是啊,我在终南山拜了个师父,龙门派的,”梁小慧洋洋自得,“我们干考古的,总得学道防身吧,万一碰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咋办?”
“还是不要说了吧,这种事情谁会信?”王双宝也渴望有高人指点,可又担心对方将他当成怪物。
“我师父人可好了,你别说话”
梁小慧已经拨通了手机,并对王双宝做了禁声的手势。
王双宝印像中的道士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可这位道士拥有手机,就凭这一点,就比他强上太多。
“什么?狼人?每月十五的噩梦?月光戒指?”
“是啊,师父,你怎么看?”
“用微信给我发个位置,我马上就到。”
“哦,好吧”
梁小慧的师父是终南山全真教龙门一派唯一的女道士,道号袁士妙,是个急性子,听梁小慧说的热乎,立马就要赶过来。
“你师父不会抓我吧?”王双宝有一点担心。
“不会,我师父人可好了,就是性子有点急。”梁小慧劝解道。
“从终南山到这里不好走吧,是不得好几天?”
“我师父会开车来的,以她的脾气,我估计明天一早就到了。”
中午梁小慧在王家吃了顿饭,王双宝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一个人,好不容易嘻嘻哈哈的梁小慧才应了下来。
离春节只剩不到半个月,村子里在外面打工的、上学的年轻人陆续赶回,这两年赶上经济不景气,年轻人多半放假比较早,不用捱到除夕。
梁尧是村长梁友富的儿子,在省城打工,混得不赖,一身的名牌,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从小到大,在村子里总是耀武扬威的,没少给他爹惹麻烦;他比王双宝大上三岁,长得膀大腰圆,从小就是孩子王,总是变着法子的戏弄别人。尤其是王双宝,从小就是被折腾的对像。
他是傍黑天回到村子的,很快就知道王双宝昨天“装大款”的英雄事迹,心理不平衡,早早的就上门来找茬。
“双宝,双宝,”梁尧在门口嚷嚷,“出来一下!”
“尧哥,你回来了。”王双宝客气的打着招呼。
“嗯?小慧也在?”
梁小慧和梁尧虽然同宗同辈,但两人往上倒七、八辈才能堪堪找到直接联系,血缘隔得很远。因此,梁尧早就对小慧有意思,当看到意中人在手下败将家中,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尧哥,你带的金链子好粗啊,真得假的?”梁小慧对他无感,故意调侃。
“当然是真的。”
梁尧在省城中州给人看场子,老大器重他,倒是混得也不赖,手下更是有一批小弟前呼后拥,神气的很。
“尧哥,你找我有事儿?”
“啊,有日子没见了,找你唠唠,走,去场院陪哥耍耍。”
农村的场院就是晒谷场,这里曾是梁尧、王双宝儿时的乐园,他们经常在这里摔跤、打闹,美其名曰:比武。
“双宝,不去!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打打杀杀!”
“还是去吧。”
王双宝不想梁尧在家门口吵吵嚷嚷,让母亲担心。
经过梁尧的一翻闹腾,有几个刚到家的年轻人都被惊动了,也随着一同到了场院;王双宝放眼望去,都是儿时的玩伴,梁茂、梁盛兄弟,还有谢成京、谢家豪等人。
梁尧仗着身大力不亏,又有这几年打打杀杀的实战经验,想让王双宝在梁小慧面前出丑,也好扬扬自己的威名。
“来吧,双宝,小时候的规矩,爬不起来的算输!”
王双宝点头应允,却只是抱着双手冷眼观瞧。
梁尧可不想跟这个瘦得跟麻杆似的王双宝墨迹,他想速战速决,省得被当村长的爹揪着耳朵提溜回去。一个箭步,右手一记直拳照着面门攻去。
这一招势大力沉,可在王双宝眼中,他看得清梁尧的每一个动作,也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当下只是斜着迈出一步,微一低身,使了个勾脚的动作。
可这轻描淡写的动作却对杀气腾腾的梁尧起到了显著的克制作用,既躲过了力量十足的直拳,又勾住了支撑身体的右脚;他打了趔趄,站立不稳,这时王双宝双手直推,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
“好!”梁小慧旁若无人的鼓起掌来。
梁尧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连出杀招,招招搏命,可总是被王双宝轻松的化解,几个回合下来,一个呼呼的喘着粗气,另一个仍然气定神闲。
“这是太极?”谢成京皱着眉问。
“不太像。”谢家豪微微摇头。
跟别的村子一样,兰沃子村的两大姓氏貌合神离,梁姓虽然一姓独大,可谢姓并不服他们,经常暗地里较劲。
“尧儿!尧儿!一回家就找事,看我不抽了你的筋!”
村长梁友富的声音由远及近,梁尧慌了神,不敢再和王双宝较劲,拨开人群,向相反的方向跑了。
“村长,您找尧哥啊,他不在。”
早有谢成京主动上前搭话,套近乎。
“我找小慧,”梁友富没看到捣蛋儿子,心情好了许多,“有个越野车刚刚冲到村口,下来个道姑,点名道姓的找你。”
“啊?”
梁小慧知道师父是个急性子,可也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从终南山到这里虽然只有六百公里,可尽是些山路,师父这速度不会是一路闯着红灯冲过来的吧。
等梁小慧和王双宝赶到时,道士袁士妙正捧着罗盘查着村子的风水,只见她梳着高高的道髻,一别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父,您怎么来得这么快?”
袁士妙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王双宝一眼,看样子正在掐算村子的风水。
良久,她才缓缓说道:“这村子风水有问题,村西头那户是谁家?”
“道长,那是我的家。”王双宝毕恭毕敬。
“你是小慧说的王双宝?”
“嗯。”
“这就对了。”
袁士妙双手捧着罗盘,也不在意村民们惊讶的目光,径直向村西头的王双宝家走去,进得院落,她在一眼枯井处停了下来。
“这房子当时是谁选的?”
“我先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