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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年立的,谁立的?”梁小慧急不可耐。
袁士妙摇了摇头,墓碑是断的,只有上半截,看不出立碑人以及立碑时间。
“师傅,有什么不对吗?”王双宝感觉师傅的神情有些凝重。
“第一是材质,”袁士妙抽出纤纤素手,拍打着上面的灰土,“这是上好的汉白玉,只有京郊防山一代出产;第二是谢有生的妻子,在那个年代女人有具体名字挺奇怪的;再有就是墓碑是阴石,用它来藏九节杖最合适不过,能遮挡阳气,问题是这是谁砌在这里的?”
“不是谢宝山就是谢林生。”梁小慧推测着,“谢有生和谢有灵本来就是刨坟的,这墓碑应该是从哪里偷的吧。”
“有道理。”袁士妙想起初识谢成功时,他曾自嘲是“刨地”的,没想到有这层意思;这墓碑的阴气很重,似乎在阴地放置了很长时间,远不止百年。
“师傅,那九节杖呢?”梁小慧一副猴急的模样。
“里面有个布包,竖着插在里头”袁士妙翘起脚来看了看,“怎么才能弄出来?”
“把上面这层拆掉,然后就能抽出来吧?”王双宝是农村孩子,这种拆墙盖屋的小工活难不倒他。
猪圈的圈墙用的材料很复杂,除了当中这块白乎乎的方石板,其余的多以青砖、土积为主;王双宝在得到允许后动手将最上面的一层的青砖卸掉,再探进手去摸到布包,用力抽了出来。
“就这么小?”梁小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中力量卓越本事通天的九节杖竟然只有一根笛子那么长。
袁士妙拿着布包到井台处,小心的打开了早已腐烂成渣的粗布,一根圆圆的黄杨木棍出现了,看上去时代颇为久远。
“倒真是有九节,”袁士妙仔细数了一遍,“上面这些汉字是甲骨文吧,没想到历史这么久远!”
甲骨文盛行于殷商时期,距黄巾军起义差了周朝、春秋战国、秦、东汉四个朝代,足足一千多年。
“师傅,这木头棍子怎么还一头粗一头细啊,”王双宝眼尖,指着九节杖的末端说,“下面明显细了一圈。”
“算了,先收起来吧。”
袁士妙担心九节杖的阳气引起外面人的警觉,便装到了乾坤袋之中。现在乾坤袋中有两样宝物了,一阴一阳,阴的是方形黄铜棍,阳的是九节杖。
“这俩东西放在一起不会犯冲吧?”梁小慧心事真不少。
“不会,有乾坤袋着罩着,它们在一起阴阳相辅更安静。”
王双宝将圈墙尽量回复原样,又问:“师傅,要不要去屋里看看?”
“嗯。”
袁士妙本以为此次山村之行有惊无险,已顺利过去,没想到又发现了众多疑点:鬼门出现在红衣圣女的屋后,整个村子竟是个风水局,又找到了怪异的细方铜棍、九节杖,似乎所有的一切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师傅,我觉得九节杖和细铜棍都是谢宝山藏这里的,谢林生根本不知情。”梁小慧又开动了她的“小马达”头脑。
“为什么?”
“谢林生至死不忘的是王家先祖的死和二十大洋,从来也没提过什么铜棍、九节杖什么的,”梁小慧脑子转得很快,“上次双宝以为藏在这里只不过是阴差阳错,‘有杖宝藏家中’那是谢宝山那一支的行辈字,九节杖本来就是应该藏在这老宅里的嘛。”
“嗯。”袁士妙点点头,她也觉得小慧说的有道理,“九节杖是从狼王坟里盗的,难道这细棍也是?”
“对,对,对!”梁小慧头点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继而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师傅。
“你不要打狼王坟的主意!”袁士妙轻声呵斥,“以我的道行都不敢轻易下去,你就别想了!等时机到了找几个得力助手才行。”
“哦。”梁小慧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这细铜棍为什么不和九节杖放在一起?”王双宝更关注问题本身。
“这都不懂,”梁小慧恣意的揶揄着,“铜制品放外边不早就锈没了,再都说,炕洞常年有火,其势属阳,大洋钱也是阳气十足,正好克制铜棍的阴气。反之亦然,阴石能克制九节杖的阳气。”
“谢林生私藏这些大洋时,谢宝山可能是在场的,顺手将这细小的铜棍塞了进去,”袁士妙大胆的假设,“由此看来,这两人的私交不是一般的深。”
王双宝觉得与理不通,但他习惯性的没有反驳师傅的意见。
“这就是九节杖?”晚饭时何清正见到了不起眼的木头棍子,也是吃惊不小;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这东西好像是某个器具的一部分,下头略窄是用来插上去的。”
“哦,婶你说的有道理!”梁小慧用筷子敲了下桌子,“是吧,师傅?”
“嗯。”袁士妙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似是正在走神。
“这细方铜棍可能是把钥匙,”王双宝小心的抛出了观点,“这上面的符号是为了配合锁头里的花纹的?”
“看不出来,”梁小慧豪气的拍拍他,“你小子也能动脑子思考了!”
袁士妙总算被梁小慧的女汉子行径吸引了注意力,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正月里的天气和腊月里迥然不同,几乎天天都是艳阳天,气温在缓步升高,尤其是白天阳光普照的时候,经常给人一种错觉春天提前到了。
早饭后,袁士妙、梁小慧、王双宝一行三人向银钟山走去。
积雪已经基本化尽,就算是背阴面也几乎看不出有落雪的痕迹;行至山脚下,高耸入云的银钟山主峰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其险峻并不逊于祖国其他的名山大川。
袁士妙出乎意料的没有去寻那个神秘的山坳,而是鼓足力气一直向上攀登,沿途也鲜有话语,把轻度话唠的梁小慧憋的够呛。
“师傅,歇一会儿吧,”王双宝指着前面的一片开阔地,“这是山腰的那块平地,那些就是我家的祖坟。”
袁士妙回头望了望,兰沃子果然如王双宝描述的那样东高西低,状似野狼:“继续爬,我要上到山顶。”
“啊?累死了”梁小慧不知师傅今天是犯了哪股子邪,不满的嘟哝。
“你不想上就在这里等着我们。”袁士妙根本没理她,直接向前爬去。
梁小慧吐吐舌头,她可不想再被丢下,万一错过了重要的地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银钟山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这也就意味着这里没有阶梯锁链而是些细小狭长的山路,越往上走就越为艰险。就算是王双宝,总共也没上去过几次。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连梁小慧都变成哑口无言的机器人后,袁士妙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师傅,山风很大,小心着凉。”王双宝提醒。
袁士妙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转到山石之后。量这里基本上是银钟山的顶峰了,再往上已无路可走,除非是专业的攀岩人士,否则想都别想。
“师傅,你到底让我们上来干什么啊。”梁小慧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兰沃子村的设计是个风水局,我想看看青山镇以及下辖村子的全貌,”袁士妙用手绢擦干迅速变冷的汗珠,“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三人在背风处休息了一会儿,待身上的汗水全部蒸发完毕,这才扶着山石站了起来。
“双宝,你给我介绍下你的家乡吧。”
“好的,师傅。”王双宝迎风站定,四周远眺,整个青山镇及四里八村都尽收眼底,“师傅,青山镇管辖着八个自然村,分别是”
第43章风水()
青山镇地处中原山区,交通不便利,耕地少,素来是华夏的贫困地区之一。其镇共辖八个自然村,从银钟山望去,自北而南分别是:田集、招风口、陆泽湾、郝戈庄、黑山张、小清河、雷家庄、兰沃子。
村如其名,从这些颇具山村特色的名称能看出村子的主要姓氏和所处的环境,它们将青山镇围在中心,村村都有山路相通,其中单有一条省道从外直通到镇上。
“只有雷家庄和我们村的道路不通,得从郝戈庄绕一下。”王双宝最后解释道。
袁士妙指着那条又宽又直的公路问:“那条省道是解放后修的吧。”
“是的,大概是六几年修的。”王双宝点点头,在他看来,那条省道是青山镇里最能拿得出手的一条马路了。
“可惜,可惜”袁士妙摸出手机,对着各个方位都拍了几张,“好了,看完了,下山。”
“下山?”梁小慧眼都直了,“您看出什么来了?好不容易上来的!”
“山上风大,”王双宝怕师傅不高兴,连忙说道,“我们到山腰那里去吃点东西。”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们下去等你。”袁士妙懒得答话,拂手而去。
梁小慧撇撇嘴,偷偷的瞪了一眼,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跟在了后面。
中午饭很简单,王双宝从背包里取出干粮,升起火来烘烤一番,就着咸菜、香肠等物,和着水壶中的热水吞下去。
“师傅,你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梁小慧早就把刚刚的不愉快丢掉了九霄云外。
“青山镇总体来说风水不错,古风古韵很足,但是那条省道不伦不类的,破坏了美感。”袁士妙一口干粮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就为了看这个?”梁小慧本想大声质疑,谁料一粒饭渣进入气管,让她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这两天一直在研究兰沃子村的风水走向,唯有一点想不明白,”袁士妙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道,“谢蔷薇家后面的那个鬼门到底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挖出来的?”
“那不是个黄鼠狼洞吗?”王双宝替代了气没喘匀的梁小慧,“肯定是自然形成的啊。”
“那可不一定,”袁士妙笑了,侧头望了望山下的村庄,“一千多年前梁家的祖先们可不是这样设计的,是一百多年前谢家人来了之后,改变了村庄的风水,再加上谢宝山迁屋之后扼住了阳气的通道,才导致那里逐渐发展成了鬼门。”
“可那里是晒谷场啊,”梁小慧总算咳出了那颗饭粒,“阳气不充足怎么晒谷?”
“你真是有修道的天赋,可惜就是话太多了,太毛躁,”袁士妙半是表场半是批评,“晒谷场偏向谢蔷薇家的一边还有人晒谷吗?”
“哦,好像是真没了。”王双宝挠挠头,“这几年村里响应上面的号召,多种些经济作物,粮食种得少了,晒粮的时候都在另外的半边。”
“这就对了,”袁士妙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徐徐吐出,“晒谷场本来是阳气汇集的地点,但是阳气流动的通道被谢成功家阻挡之后,导致晒谷场阳气不足,阴气逆流;再加上从双宝家出来的阴气慢慢汇聚到了谢蔷薇家的位置,日久年深,鬼门就形成了。”
“师傅,照你这么说,晒谷场应该全是阴气才对啊,怎么还会有阳气?”梁小慧不依不饶。
“谢成功家只是削弱了阳气的流动,并没能完全阻止。”袁士妙掸掸烟灰,调侃道,“否则,还会生出你这样的阳包阴的道家天才来?”
“哈哈”梁小慧闻言大笑起来,“我果然是个修道的天才啊!”
“师傅,是不是要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