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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石是什么东西?”梁小慧以手托腮,“难道是魂器?”
魂器是西方神话传说中的一种东西,比如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就是将魂魄分作七份,放置在七种物件之中。
“魂器是西方的概念,在华夏没有这种说法,也没这种技能,”袁士妙显然是看过这部卖座的西方魔幻电影的,“我们只有幡,收魂幡,只能短时间的收住鬼魂。”
“也就说,月光石就是魂器,”何清正一知半解,“难道一种魂器能盛放两种不同的灵魂?”
“不仅不同,而且紫气明显比安德烈斯的魂魄厉害的多。”袁士妙对此深有此会。
“师傅,那昨天晚上我的梦怎么解释?就是那些在窗外引诱我的鬼魂,他们怎么跑我家来了?”王双宝又问。
“所谓的孤魂野鬼,或横死街头,或沉冤未雪,因对尘世的留恋,错过了下葬的时间。这些鬼魂在人世间四处游荡,是在寻找阴间的入口,而引葬大阵在吸取阴气的时候,确实有点像。”袁士妙耐心的解释,“当他们发现走错了的时候,又感觉到了屋里的你是极阴之体,便跃跃欲试,想试着上你的身。”
“但是被百解消灾符给挡住了。”何清正作了补充。
“啊,那岂不是谁都想上我的身?”王双宝无奈的苦笑。
“上个屁啊,”梁小慧离得近,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就算没有消灾符和八卦镜,他们也上不了你的身,不是谁都有紫气和安德烈斯的能力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吗?”王双宝不太相信。
“是的,”袁士妙作了肯定回答,“你过去运势低,老作梦、糊里糊涂,就是因为这些鬼魂不断的骚扰,但是他们并不具备上身的能力。”
“哦。”有了师傅这句话,王双宝放心了,并且他也听出了“过去”两个字的含义,那意味着之后就不会这样了。
“师傅,狼群是被月光石吸引过来的?”梁小慧不想放过任何疑点。
“可能吧,”袁士妙靠在墙壁上,“一百多年前的王端亭来到兰沃子村时,曾得到过狼群的帮助,这说明狼人和狼是有某种共通性的,现在安德烈斯复原了,估计有了召集狼群的能力。”
“那他”梁小慧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知道,”袁士妙知道对方的问题是什么,“倒是可以试一试。”
“什么?”现在轮到何清正不解了。
“小慧问我安德烈斯能不能上狼的身,我说我不知道,可以试一试。”
“对,试一试!”
有了八卦阴阳镜的保护,安德烈斯上王双宝的身失败,也许他会知难而退。如果真得能上狼的身,那对王双宝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解脱。
“现在怎么办?下午再去找村长?”何清正问了一句。
“恐怕他现在忙得顾不上了。”袁士妙重重摇了摇头,“下午我们休息吧,晚上要轮流值班。”
“为什么?”梁小慧问。
“你看看你的手机。”袁士妙回答。
梁小慧掏出来低头一瞧,手机的信号位置打了个红叉,完全没有信号了。
“有人想掐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系?”梁小慧不服气,“还有座机呢!”
“座机肯定也没信号了。”
“手机、座机都没信号,外面又有狼群,人也不敢出去,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吗?”王双宝大惊失色。
“切,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梁小慧白了他一眼,“还有汽车呢,难道狼能咬破汽车?”
“汽车也不行。”袁士妙淡然的说道。
“为什么?”
“下雪了。”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厚厚的雪片纷至沓来,它们挡住了视线,并且在地面上堆起了厚厚一层。
第28章不翼而飞()
兰沃子村四周群山环绕,出入全是崎岖陡峭的山路,一旦落了大雪,山高路滑,任你多好的汽车都无法自由出入;万一不小心,汽车很可能滑入山涧之中,那就在劫难逃了。
这场雪和前几日的不同,上次气温尚高,雪下得虽大可是时间较短,并且太阳一出来就化去了大半;而这次雪下的又快又猛持续时间又长,简直像是临时堆起来的,仅仅两三个小时,雪的厚度已达半人高;伴随着气温的不断下降,以及天空的持续阴沉,都昭示着这场积雪恐怕不会轻易退去。
更离奇的是与外界通讯联络的中断,大部分村民发现时以为是大雪导致,其实早在下雪之前,信号就完全中断了。
早上发现狼群的村长梁友富高兴了不到半天,马上就要投入抢险救灾的紧急状态之中。今天的雪粘性极大。这种落雪会压断电线、压垮房屋、冻毙牲口,必须做出应对的措施。
于是全村的青壮年都被动员起来,清理房顶、道路上的积雪,以及想方设法的给牲口保暖和抢运草料,一切忙乎的差不多时,天已经黑了。
王双宝临时被征调到村里帮忙,何清正忙于门前道路的清理,袁士妙也没闲着,她一直在院中小心的清理积雪,并重新修正了引葬大阵和锁阴阵,所幸影响不大。
“师傅,村长说是风雪把信号发射塔给压坏了,电话线是被雪压断了的,说是正在抢修中。”王双宝忙活了一下午,累得够呛。
“电线怎么没压断呢?还有电视?”袁士妙冷笑一声,顺手拉开了电灯,打开了电视。
“你是说,这些都是人为的?”王双宝心地善良,感觉难以置信。
“除了大雪不是人为控制的,”袁士妙打开微信,指着天气预报一栏,“信号丢失前,天气预报已经提前通知会有一场大雪,余下的这些事情都是配合着这场雪操作的。”
也就是说,有人知道今天要下一场大雪之后,临时导演了这场封闭村庄的大戏,手段之高明、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这么说起来,”王双宝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那些恶人、恶灵、恶鬼也都在村子之中?”
“是的,”袁士妙严肃的点点头,“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雪过后,兰沃子村陷入困境之中。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村民们忙活着救灾,本来极不平静的山村竟然消停了几天,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九日的清晨。
这几天虽然没再下雪,可是也鲜见太阳的笑脸,积雪融化很慢,经常是刚刚化了一点儿,到了晚上又冻上了。雪下藏冰,险上加险,更是没人敢开车外出。
没人外出也就没人进来,兰沃子村与外界彻底失联了。
村长梁友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派人外出都失败了,慢慢的他也习惯了;反正快过年了,家家户户的积存的粮米肉蛋足以撑过正月十五,根本不必担心。
袁士妙这几天也没出门,而是潜心准备各种法器与符录,熟悉符咒,尽最大的努力静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师兄,中午我想请村长吃个饭。”袁士妙怀抱拂尘,一身赭黄色的道袍打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好啊,好啊,”何清正见此扮相也是一怔,“我来准备,双宝,你去请村长。”
“哦,只请村长吗?”
“只请村长。”袁士妙手中拂尘一挥,又回屋了。
王双宝迈步就要往外走,却被梁小慧拉住了,后者偷偷塞给他一张名片,正是那张屡试不爽的名片。
“西京道源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村长梁友富正坐在村委会的排椅上喝着大茶,顺口念了出来,“她不是个道士吗?”
“是道士,也是总经理。”王双宝认真作答。
“她成天在你家里鼓捣什么?”梁友富顺手将名片塞到口袋之中,“还有小慧,为啥成天的往你家跑,大柱都找我好几回了。”
“您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
梁友富,四十五岁,兰沃子村村长。仪表堂堂,不怒自威。据说是太平门掌教嫡传子孙,太平经注的疑似拥有者。其人阳中带罡,有修道天赋,然以其年龄推算,此人生于十年浩劫,恐未曾修炼过。有一子梁尧,社会混混,阳气不纯,原因不明。
袁士妙在纸上罗列着梁友富的资料,正在想着以何种策略说服他。
“师傅?”门外传来小慧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哦,进来吧。”
自从天降大雪,袁士妙就一直闭关不出,何清正和王双宝倒没什么,梁小慧却沉不住气了。
“师傅,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您准备的怎么样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士妙将眼前的白纸推了过去,“你觉得怎样才能让梁友富交出太平经注?”
“实话实说呗,”梁小慧扫了一眼,“这个人既不吃软也不吃硬,只有将道理说通这一条路。”
“他修过道吗?”
“没有,”梁小慧摇摇头,“听爷爷说,他不仅不修道不参禅,还对这些很抵触。”
“哦。”
“师傅,你就把宝压到那本书上了?”
“有当然最好,没有日子也一样得过。”袁士妙的话模棱两可,却能看出一点决心。
“到时候我干什么?”
“你不要参与,就我和何道长、双宝三个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梁小慧一听这话就急了,“我要参加!”
“你听我说,”袁士妙伸手止住正欲暴走的徒弟,“你在也帮不上忙,而且这次很凶险,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要将我送到终南山去。”
“可是”眼见师傅这么决绝,梁小慧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定了。”
为了准备这顿午餐,何清正使出了浑身解数,她厚着脸皮去邻居家或借或买或换,才凑出六个像模像样的菜,分别是铁锅炖鸡、红烧鲤鱼、葱扒羊肉、油炸菜角、猪肠烩菜、酸辣土豆丝。每个菜都很精致,色香味俱全,让一旁帮忙的王双宝在垂涎三尺的同时,又惊讶于母亲的厨艺。
袁士妙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更显出身材的窈窕,以及性格上的干练。
梁友富到的时候,菜刚好上齐。他一方面惊艳于袁士妙的美貌,另一方面也被桌上的菜色打动。原本他以为村里最穷的老王家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更何况现在大雪封村,物资匮乏。
“哎哟,老嫂子,”梁友富不住的赞叹,“这是中州大厨的手艺啊。”
何清正谦逊的笑笑,又拎出了两瓶上好的汾酒:“村长今天头次赏光,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炕上的五个人熟络起来。
“梁村长,贫道有一事相求。”袁士妙喝了几两白酒,脸现红晕。
“哦?是什么?”梁友富放下筷子,端起茶碗,“说来听听。”
“想借祖上的太平经注一观。”
“那本书在四十年前烧了,早就没了。”梁友富不为所动。
“这次大雪封村,狼群环伺,与外界断了联络是人为的吧?”袁士妙换了个主攻方向。
“嗯?”梁友富早就有些怀疑:电线没断,电话线断了;有线信号在,无线信号却断了,“为什么这么说?”
“大雪下之前,天气预报通知了,而后就有人围绕着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