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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双宝吗?”袁士妙神秘一笑,“国家为了奖励我们,让双宝也你的学校,和你一个班。”
“真的?”梁小慧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真的?”王双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袁士妙笑了笑,指着手机道,“刚收到的,雷队长发来的信息;双宝,你可要努力了,你没上过高中,这大学可能会很吃力。”
“再吃力还能比在翠华山顶上吃力吗?”王双宝脸上透出一丝凝重,他想起了山顶上的那一夜。
“师傅,我们再上趟翠华山顶吧!”梁小慧猛得站了起来,“自从下来后,我们一直没回去过,应该去祭奠一番的!”
“我早就想过了,”袁士妙没好气地说,“一出院我就联系过雷队长,可是他说那里一直是封闭状态,不让去。”
“为什么要封闭?难道上面还有什么秘密?”梁小慧好奇之心又起。
“是因为那场大战,以及后来直升机的频繁起落,让那些山石松动了,”袁士妙抿了抿嘴,“不安全!”
“也就是说,没人看着?”梁小慧明白了。
“没人,”袁士妙微策蹙眉,“你想干什么?”
“没人看着就去一趟呗,我是想回一趟。”梁小慧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我也想。”王双宝看向了袁士妙。
“好吧,”袁士妙点点头,“准备好烧纸香烛,我们上翠华山。”
酷热的盛夏时分进终南山别有一番滋味,因为这里隔绝了外界的燥热,给人一种内心深处的安静,心静自然凉。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去趟南五台溪谷,去看一眼浮休道人的墓,而后再上翠华山。
这不是第一次来祭奠浮休道人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春节前后,气温尚低,到处是白雪皑皑;谷里谷外清清冷冷,不见一人;这次来可不一样了,南五台上的游客不少,流连忘返。
好在溪谷位置偏僻清幽,里面还是老样子。
“老古?”在溪谷内袁士妙意外遇到了刚刚采药归来的古文中,“你什么时候搬回来的?”
“袁道长啊,”古文中高兴的捋着胡须,“还有两位小道长,我是春天搬回来的。还是这里好,适合清修,再说,在这里也能陪着浮休道长。”
“嗯!”袁士妙重重地点头。
其实不光古文中,释永真也搬了回来,还住在原来的茅屋之中。
大家高兴地坐在大树底下乘凉、饮茶,却都故意避开了去年冬天那场大战。
一场大战,损失了五个道门前辈,实在是痛彻心肺,不忍再提。
有了古文中和释永真在,浮休道人的墓地干干净净,长年有香火缭绕,花草相伴。
“你们是不是想上翠华山顶?”古文中小心翼翼地抛了了问题。
“是啊,是啊,”梁小慧习惯性抢话,“我们自从下来就没上去过,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
“我前几天去过那附近,山顶上的围挡已经撤了,只是有块牌子,上面写着山石松散,不得攀登,别的倒是没什么。”古文中向来在附近大山极处采药,自然所知甚详。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告辞了。”袁士妙放下心来,决意登山。
“袁道长,不吃了饭再走吗?”释永真主动留客。
“不了,”袁士妙打了个起首,“上山不易,需尽早动身。”
夏天登山比冬天登山要容易些,也更舒服。伴随着不断的攀登,高度越高,温度就相对低些,其实并不热。
他们三人一心登山,只在中午时分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几口水。到午后两点钟,终于上到了翠华山顶。
“这里修缮过了,”王双宝一眼就看出了山顶的不同,和师傅和小慧不同,他在下山前是清醒的,知道山体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你们看这些白水泥的痕迹,还有这里,还打了膨胀螺丝,把岩石连起来了!”
“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危险了,”梁小慧用力的跳了几下,“那还弄个破牌子唬人。”
“国家有国家的想法。”袁士妙顺口回了一句。
“师傅,”梁小慧还有疑问,“倘若那日梁友贵不出手,或者他帮着邪神将我们一一杀死,那将出现什么样的局面?邪神真的会将整个道门屠戮殆尽吗?”
梁小慧的这个问题也困扰着王双宝,但是以他的个性向来不愿意给师傅了这样的难题。
“你没错得邪神能挡得住现代化的武器吗?”袁士妙抬头望了眼,有团乌云正好挡住了太阳,“比如说导弹?”
“那有点夸张了吧,兴许能避过去,挡是肯定挡不住的。”梁小慧在心里快速对比了两者的数据,得出了答案。
“我们那天的冲击波已经很厉害了,但是比起来,能比得上一枚普通的炮弹吗?”袁士妙又问。
“光论冲击波的话,应该差不多,”梁小慧有些明白了,“可是炮弹还有弹片”
“我和雷鸣生探讨过此事,他最终说了实话,”袁士妙俯下身,捡起一块金属碎片,“如果梁友贵不出手,那翠华山平台上肯定会落下一枚小型导弹。”
“啊?”梁小慧目瞪口呆,“可是,山上还有活人啊,包括雷鸣生!”
“与大局比起来,我们这几条命算得了什么?”袁士妙看清楚了,这块碎片是赤焰剑的一部分。
“所以,雷鸣生才说梁友贵是最后的勇士,”王双宝也懂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可是,”梁小慧有点口吃了,“一颗导弹落在翠华山,这要和公众怎么解释?”
“火山爆发,军事试验,未知敌人”袁士妙把碎片小心收好,“怎么说不行呢?或者干脆就不说。”
“哦。”梁小慧哑口无言。
翠华山顶经过国家秘密部队的几番清理,应该不会再剩下什么,但是发现了赤焰剑的碎片让袁士妙兴奋不已。
虔诚地祭奠过后,他们三人又开始在岩缝和草丛中仔细查找。
三块赤焰剑的碎片,两片青锋剑的剑尖,一小部分天篷尺、七星剑的剑把头,还有几根邱祖拂尘丝。这就是全部的收获。
“师傅,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梁小慧皱着眉头问,“收藏?纪念?”
“不是,”袁士妙擦了擦额头的汗,得意地说道,“这些经过大战的法器碎片,可以制成小型的法器,或者镶嵌到别的法器上面,威力相当可观!”
“哦!”王双宝和梁小慧异口同声,同时惊叹。
第256章青华山上太平道()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选自宋寇准咏华山
相传这首诗是宋朝宰相寇准幼年时为西岳华山所做。
现在,将这首诗用在终南山脉最高峰翠华山巅并无不可,反而恰如其分。
临别之时,王双宝又到了最后和邪神该隐对击时的位置庄重地跪下,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
就在这个地方,浮休道人在最后关头,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怎能不感激涕零!
“双宝,师叔是认可你们的,他一直都认为你们是道门的希望。”天空落下小雨,似是为这些逝去的道门前辈而哭泣。
“师傅,我们去趟青华山吧,”王双宝默默起身,“我想入太平道修行。”
“好,我们都去吧,也算是偿了梁友贵的心愿。”袁士妙同意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袁士妙和梁小慧都是被全真道给开除了道籍,扫出了重阳宫外。虽然后来全真道又要恢复其籍,但是被袁士妙拒绝了。
在关键的时候被抛弃,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解开她心中的疙瘩。
雨下得越来越大,等他们好不容易下了山,已经湿成了落汤鸡。就这样一身水在雨水中艰难开着车,上了青华山。
“你们?”青华山别院的大门一推开,出来之人竟是挽着道髻一身道袍的朱志伟。
“小朱?”王双宝也是一愣,“你一直没下山啊?”
“里面请吧,”朱志伟点点头,“我下过一次山,感觉无聊,就又回来了。”
朱志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些兴致来时的着迷神情、遇到难事的恐惧感、以及给人当卧底的神秘感通通消失了。
换之而来的是一种平静,一种超脱一切的平静。
梁友富得知他们的到来,匆匆而至。在张罗着给他们换衣换衫之后,又准备了一桌子酒席。
“青华子,”袁士妙初次用这种称呼不太习惯,“太平道不是主张清修吗,怎么还这么招待我们?”
“那些形而上学的东西我不想坚持,”梁友富微微一笑,“再说了,你们可是贵客盈门呀,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师伯,”王双宝也觉得别扭,“我看你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啊,还是重阳宫那边借的人?”
“不是的,”梁友富摇了摇头,有些腼腆,“这都是自愿加入太平道的,国家给了太平道一点支持。”
“哦”王双宝懂了,国家的“一点”支持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不是个小数。
“说到这里,”袁士妙轻拍了下梁小慧,这个家伙一直在吃个不停,“当初梁友贵是怎么说服你接任他的?”
“其实很简单,”梁友富可能想到了弟弟的去世,神色黯然,“他要被国家审查了,让我去接任太平道,还说我才是真正的嫡系传人,而不是他。”
“然后你就来了?”梁小慧嘴里塞满了食物,勉强说了句话。
“是,”梁友富点了点头,“我心中一直有一颗复兴太平道的心,当时就同意了。”
“后来令弟的光荣事迹你也听说了吧?”袁士妙心知此话多余,还是问了。
“有位姓彭的处长亲自登门,告诉了我一切,”梁友富看了眼朱志伟,“志伟那晚不是也上去过吗,大约我也知道一些。”
“对了,”说到这里,王双宝记了起来,“那晚上白金龙跟我说,你和他微信聊天时聊到过让他上山帮忙的具体内容,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的?”
“对啊,对啊!”梁小慧总算咽了下去,也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白金龙一直都是个关键人物,”朱志伟尴尬地笑笑,“只是被他小饭馆老板和黑老大的身份给掩盖了罢了。我老早就知道他有两柄祖传的能斩妖除魔的双刀,而且我又想到了该隐的左手是后接上的,以为用两把刀可以再剁下来。”
“原来是这样。”王双宝还有疑惑,但是也不好再细问下去了。
“开饭开饭,”梁友富在梁小慧的眼神暗示下终于如梦方醒,“来,我们先喝一杯,欢迎领导们前来莅临参观指导”
梁友富的农村官场客套话终于暴露了他曾经的村长身份,惹得大家偷笑不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终于进入了正题。
“青华子道长,”袁士妙举起了酒杯,“我们师徒三人有意加入太平道,不如道长意下如何?”
“啊?”梁友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袁士妙还以为他在为难,只好继续解释,“令弟临终遗信里说,希望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能加入太平道;我们自己也想加入,还望掌教成全。”
“啊?”梁友富还在发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