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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袁士妙拍拍她的肩膀,递过来车钥匙,“学业为重,你还是先回去上课吧。等终南山那边有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们这是不要我了?”梁小慧一下子蹲到地上,号啕大哭。
“不是你想的那样。”袁士妙安慰道,“现在离最后的决战还有段时间,大家都抓紧处理下手头的事情。”
在梁小慧又哭又闹的时候王双宝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他只是在尽力收拾着行李,努力地干活而已。
“这样吧,”浮休道人加大了声音,“所有人放假一天,都回去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事情的先去终南山南五台溪谷,其余人尽快到达。”
雷鸣生到底是神通广大,他竟然借来一辆大巴车。所有要去终南山的人上车后,车上还空着一多半的位子。
“正好,”浮休道人很满意,“大家都没休息好,就在这车上好好歇一歇,睡个好觉!”
离开的时候正好是早高峰时间,车辆行驶缓慢,等王双宝一觉醒来,汽车刚刚驶出中州城郊。
“雷队,你和震生真是同辈兄弟吗?”袁士妙没怎么睡,一直在和雷鸣生聊天。
“那还有假,”雷鸣生打了个哈欠,“我爷和他爷是亲兄弟,我们关系挺近的。”
“感觉你们不太像,”袁士妙看了眼窗外,悠悠地说道,“虽然你们都是‘雷’的属性,但是你的比他的要更纯正一些。他的像是碰上的,不像遗传的。”
“袁师傅,我觉得你心里有话吧。”雷鸣生的专业是刑侦,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盘问的语气。
“呵呵。”袁士妙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大巴车停在南五台的山脚下,由王双宝带路,众人背起行囊向溪谷走去。
溪谷中还是往常的模样,曲径通幽、溪流潺潺,没有沾染一点俗世的贪婪和欲望。
因为上次的变故,古文中和释永真早已搬离了溪谷,这倒给他们解决了住房问题。
“啊,又回来了!”袁士妙对这里颇有好感,顿觉身心得到极大的放松,“真好!”
“雷队,你也要住这里吗?”王双宝有点奇怪,这位一身警服的副大队长站在这种地方给人一种违和感。
“我就是来看看,”雷鸣生摘下帽子,他也很中意这个地方,“下午皇甫清就来接我了。”
一通安置之后,众人坐在树上喝茶闲谈。就在这时,雷鸣生的手机响了。
“震生?”雷鸣生手里端着茶碗,直接点了免提,“你到家了?”
“到了,”雷震生几乎是带着哭腔,“鸣生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雷鸣生一下子严肃起来。
“俺大俺娘说,我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让我找俺的亲大亲娘去”雷震生的声音明显带着抽噎。
“什么?不是?”雷鸣生不敢相信。
“这里还有封信呢”雷震生语无论次。
“震生,冷静点!”张稀荣听得真切,在一旁提醒,“我们可是修道之人,一切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就是,你好好说说。”雷鸣生又劝解道。
“这封信上说,我的父亲叫王文玄”
雷震生话音未落,袁士妙一下子没坐稳,滑到了地上!
第223章命运之神的戏弄()
造化不仅弄人,而且要弄死人。
袁士妙魂萦梦牵的唯一儿子竟然一直在身边!
难怪她在面对雷震生时常常生出些奇异之感,似乎很接近,又似乎很遥远。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雷震生,二十三岁,青山镇雷家庄村人,在中州做过销售员。他是同村雷鸣生的堂弟,是兰沃子村梁茂的表哥。
“不对啊,”袁士妙在王双宝的扶持下勉强站了起来,“震生的生辰八字我见过,和我儿子的有点像,但是绝对不一样!”
“是这么个情况,”雷鸣生已经放下了电话,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我确实有个本家堂弟叫雷震生,可是他在一岁左右的时候就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死了。突然有一天早晨,我二叔,也就是震生的父亲早起开门,发现门口放了个小被子,包裹得挺严实。里面有个和震生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当然,还有一封信。”
“然后就直接调换了?”浮休道人听出了门道。
“真的震生死了后,我二叔秘密把他送出去埋了,”雷鸣生点点头,“而这个送上门来的孩子就成了新的雷震生。”
“那你二叔二婶为什么过了二十多年又要说出来?”惠道静见袁士妙过于激动,忙替她问了个问题。
“因为有人找上门来了。”雷鸣生喝了口茶,“可能就是震生的生身父亲。”
“他说什么了吗?”惠道静又问。
“嗯,说了。”雷鸣生抽出一支烟来,准备讲述另一个故事。
二十三年前,当一同修道的王文玄迫于压力离开南五台时,他的心里是不甘的,甚至有些愤怒。为了不给袁士妙添麻烦,他不得不躲在了暗处默默的关心着这位待产的师妹。
在那个时候,作为清修派绝对的拥护者全真道,视这种私下恋爱的行为如同洪水猛兽。当时玄鉴道人年纪老迈、行将就木,对这种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玄鉴的师弟玄城子就不一样了。
在玄诚子看来,出了无为道人这样的人物已经让全真道蒙羞,而这次再度出丑的又是无为道人的后人,更让他出离愤怒。
因此,他开始筹划将王文玄和袁士妙的孩子带上重阳宫,由自己亲自从小抚养,务必使这一支带着“阴阳先生”血统的家族成为纯粹的修真之人。
其实这也是好意,但是王文玄却不这样想。
这个计划被一直在暗处的王文玄得知后,深恨全真道的王文玄岂容玄诚子得手,于是抢在对方动手之前先将孩子盗走。
玄诚子原本的打算是先将袁士妙召回山上,伺机再派人带走孩子,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情定是孩子生父所为,王文玄也不敢将孩子带在身边。经过一番掐算生辰八字,知道他的属性是“雷”,便带着孩子来到了雷家庄。
正好真正的雷震生重病不治,眼看就要一命呜呼;王文玄就留下书信,将孩子留在了雷家庄。
“无为而无所不为,”袁士妙长叹一声,“没想到玄诚子师叔对无为道人的误解到了这种程度!更没想到文玄处事方式竟如此偏激!我苦命的孩子哟!”
“信上是怎么说的?”事关无为道人的后代,浮休道人也是感慨不已。
“好心人:
此子是我与师妹私生之子,与令子的生辰相仿。今我等受世俗偏见左右,无法将此子抚养成人,还请多多帮忙。后附有人民币壹万元,以作抚养之资。
日后倘我发达,仍有重谢。
并:此子姓雷,一生姓雷,必奉养二老天年,务请放心。
王文玄
1996年6月6日”
雷鸣生打开手机上的微信,缓缓将这封信的内容读了出来。
在场的人之中,除了袁士妙,就属王双宝最为激动了。
因为雷震生,也就是王文玄与袁士妙之子王双元,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被命运之神戏弄是什么滋味。
只是,这一次,命运之神玩得实在太过头了。
九十年代能拿出一万元人民币,足以说明王文玄家境的富庶。袁士妙亲眼看了笔迹,确定为王文玄所书。
“他怎么样?”袁士妙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师兄王文玄了。
“不好,”雷鸣生咽了口唾沫,“癌症晚期,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急着来找孩子,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震生。”
“都留给震生?”袁士妙的眼泪刷得就了流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娶?”
“一直是单身。”雷鸣生轻叹。
二十几年过去,不知王文玄是不是放下了,可是袁士妙一直就没有放下,到得后来说是不找,可她还是偷偷去过崂山几次。
但是每一次,都扑了空,找不到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
“士妙,总归是好事吧,”浮休道人出言安慰,“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而且一直就在身边。”
“就是啊,他在我们天师府修道,”张稀荣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也是缘分嘛。再者说,我们天师府也不是什么清修派、苦修派的。”
“老张,你也感觉到了?”胡抱元和马清一同时回头望向谷口,“会是谁?”
“是我们的老朋友到了。”浮休道人显然要略高明几分,捋须微微一笑。
一道白影从溪流之上跃过,猛得停在了他们的对面,却是狼人安德烈斯。
“老伙计,原来你这么帅的?”张稀荣哈哈大笑。
眼前的安德烈斯一头金发,皮肤白皙身材挺拔,看上去精神抖擞又有型。
“诸位朋友好,”安德烈斯躬身行礼,他的目光在袁士妙朦胧的泪眼上停留了一秒,“你们来得好快呀。”
“安德烈斯,狼神怎么样了?”王双宝关心地问。
“狼神大人现在就在青华山的大溪谷,他现在已经掌控了整个狼族。”安德烈斯一脸的喜悦,“理察德在主人到来之前就一个人逃走了,可能是去了首阳山的山洞,找邪神求助去了。”
“血族那边什么反应?”浮休道人问,“他们对于狼神的复活作何感想?”
“具体还不清楚,”安德烈斯摇摇头,“他们的态度捉摸不透。一方面,他们认为狼神很难复活成功;另一方面,好像就算复活成功了,邪神也完全能够应付。”
“还真是这么自负。”王双宝想了想,又道,“你们在溪谷之中,那青华山上的梁友贵是什么反应?”
“对方也是闭门不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安德烈斯答道。
血族的邪神该隐一直藏在洞中是为了炼化左手,这不奇怪;梁友贵闭门不出的原因就更好猜测了,以他生意人的思维,绝不对贸然站边的。他肯定要权衡利弊之后才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还有那个刘金东呢?”王双宝忽然想起了这个人。
“也和理察德一样,提前消失了。”安德烈斯一脸的不屑。
“我有个问题,”正一道的马清一素以稳重、谨慎著名,“你们的狼神大人,现在的实力恢复得如何?与血族的邪神有没有一战之力?请你如实回答。”
“马道长,”安德烈斯认识马清一时间较长,能看得出态度上的恭敬,“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狼神大人刚刚复活,他的实力只恢复了一半,远不是邪神的对手。”
“一半?”张稀荣皱眉道,“是没有炼化左手之前的一半吧,那现在岂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张,注意措辞!”浮休道人提醒了一句。
“差得是挺多,”安德烈斯不以为意,“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狼族会全力支持狼神恢复实力,外面的事情还得交给你们去做了。”
“呵呵,没事,”浮休道人笑着摇头,“我们早就习惯了。”
安德烈斯走后,袁士妙的情绪逐渐平定下来。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雷鸣生带着袁士妙回一趟青山镇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