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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休道人知道他这两个师兄弟吗?”王双宝又问。
“恐怕不知道吧,反正我是没听他说起过。”袁士妙总算呷了一小口酒。
“师傅,您怎么了?”王双宝察觉出了异常。
“没什么,”袁士妙放下酒杯,眼望窗外,“好像有客人到了,还是位得道高人。”
“嗯?”梁小慧坐在最外边,接了一句,“好还是坏?我去看看?”
“好熟悉。”袁士妙向炕边挪去,“还是我去吧,应该是全真教的人。”
在通往溪谷的小路上,一位头发花白的道人行走如飞。他的脚每次轻轻点地,都能前进数米。长长的溪谷、曲折的道路,以及遍布的乱石都没能阻碍他的速度。转眼之间,他已来到了溪谷之内。
“永真?文中?”这位老道人热情地和正在屋前烧火做饭的释永真和古文中打着招呼。
“道长?”从释永真和古文中的表现上能看出他们发自内心的惊喜。
“师叔?”此时袁士妙刚刚从茅屋里出来,更是惊讶莫名,“您回来了?”
“嗯。”老道人在空气中嗅嗅,“有酒有肉有饭,好,来的刚好。”
炕上的王双宝、梁小慧、雷震生并不认识这位老道人,只是感觉此人道法高深,便也下了炕,到门口迎接。
老道人也不客气,径直进屋,在上炕之前瞟了一眼稻草上的狼王安德烈斯,然后坐到了主位上。
“士妙,替我介绍一下吧。”老道人放下身上的褡裢,接过王双宝递来的筷子和酒杯。
“好,”袁士妙点点头,“这是我徒弟王双宝、梁小慧,这位是天师府张稀荣张道爷的关门弟子雷震生。噢,还有这位,狼人贵族安德烈斯,现在只能附在狼王身上。”
“呵呵,”老道人捋着胡顺频频点头,“不错,阴抱阳,阳抱阴,道门天雷,都是好苗子。”
“师叔,您什么都知道了?”袁士妙试探着。
“知道一些,”老道人夹了块肥肉塞在嘴里吧唧着,“我从茅山回来,和胡抱元聊过。”
“我被开除了,这个您知道吗?”袁士妙恭恭敬敬地问。
“我也听说了。”老道人又吃又喝,忙得不亦乐乎。
“那您是怎么打算的?”袁士妙似是斗胆问了一句,“帮不帮我?”
“帮也不帮。”老道人手中没停,含糊其辞。
此人既然是师傅的师叔,王双宝等人自然不敢插嘴,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小慧可不管不些。刚刚袁士妙在介绍的时候,把她放在了王双宝之后,让她心中十分不爽。
“喂,你是谁啊,”梁小慧翻着白眼,“光知道吃可不行。”
“小慧!”袁士妙怒目而视。
“哈哈,”老道人大笑,“是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本人道号浮休,全真教龙门派的。”
说曹操,曹操到。原来这位老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浮休道人,是袁士妙望穿秋水盼来的救火之人。
“哦,”梁小慧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那你说的‘帮也不帮’是什么意思?”
“我是全真教的人,当然要遵守掌教的规定,”浮休道人用筷子轻轻敲击着炕桌,“玄诚子其实也是这意思,难道你们不懂吗?”
“懂,懂,”袁士妙推了梁小慧一把,“这小妮子就是这样,心真口快的。师叔您别在意。”
浮休道人的意思是暗中帮助,当然不能说透。而且,他认为这也是玄诚子掌教的意思。
“谢宝山和梁友贵你认识吗?”梁小慧可不吃这一套,她誓要将砂锅打破。
“先吃饭可好?”浮休道人又端起了酒杯。
“是,是!”袁士妙忙不迭地点头,“小慧你给我闭嘴。”
“哼。”梁小慧犹不服气。
龙虎山天师府的雷震生和全真教的前辈高人浮休道人相继加入给袁士妙那颗彷徨的心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她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午饭后,几个人换到室外,在深秋的阳光下喝茶聊天。古文中和释永真也加入了进来,不过他们很知趣。既没有询问狼王安德烈斯的事情,也没有呆太久,只是和浮休道人打过招呼,寒暄完后就各自回了茅屋。
“这两个家伙总是这个样子,啥事也不管。”对此梁小慧却心生不满。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浮休道人倒是很开通,全然不放在心上。
“师公,”梁小慧迟疑了一下,她在想如何称呼眼前这位老道,“吃饭时我问你的,你还没答呢。”
“好吧。”浮休道人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故事。
无为道人是胶东崂山县人,从小父亲就不知去向。为了生计,他早早就拜在当地一位阴阳先生门下。因为天赋较高,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等到母亲去世后,他开始到处游历。一方面可以增加知识和阅历,另一方面,他还抱着寻找父亲下落的一线希望。
在游历到终南山时,他结识了清净散人。对道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拜在清净散人门下,成了全真教的一名道士。
可心中的症结不除终是难安,在不久之后,他继续在华夏游历。直到有一天,他行至银钟山下的兰沃子村,认识了同为阴阳先生的谢宝山。两个只相差十岁,知识达到了互补。谢宝山感其能力,拜他为师。他们其实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交流最多的还是阴阳先生的东西。
再后来,全国解放之后,阴阳先生的职业被取缔了,无为道人便重归终南山继续修道。就在那个时期,浮休道人拜在他的门下,成为他正式的弟子。
十年浩劫时,因为无为道人曾经的阴阳先生的身份,他倍受冲击,心中的确有所怨恨。等十年浩劫结束时,他已是耄耋之年。
八十年代阴阳先生重新火了起来,可惜那些阴阳先生多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名不副实。在技痒难耐的时候,谢宝山又登门拜访,邀其出山,想让他帮着带带孙子谢成功。
无为道人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重回兰沃子。可是谢成功并非可就之材,就在那时,他认识了只有八岁的梁友贵。出于惜才之心,又不想一身阴阳绝学付诸东流,他鼓动梁友贵离开了兰沃子,并在中州收其为徒。
三个弟子之中,谢宝山是带艺投师,其实所学并不多,也没有入道籍;浮休道人在解放后拜的师,修习的全是道门功法;只有年纪最小的梁友贵兼收并蓄,博采众家之长,得到了无为道人的真传。
同样,作为一名阴阳先生,无为道人在终南山也颇受冷落,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而其阴阳先生的身份也注定了他无法像其他得道之人一样羽化飞升,死在了病榻之上。
“这么精彩啊,”梁小慧听得入了迷,不由得感叹,“梁友贵居然这么好福气,那他为什么要选择青华山那个崖洞呢?”
“我想,”王双宝代为回答,“可能是为了弥补将来的羽化飞升吧,是不是想用那里的仙气中和一下阴阳先生的戾气?”
“孺子可教。”浮休道人颇为欣慰,“就是这个原因,包括谢宝山也是一样。他在那洞里住了十年,不知进展的怎么样了。”
“谢宝山?”袁士妙等人一齐大叫,“崖洞里那个神秘的高手就是谢宝山?”
“是啊,”浮休道人微笑而语,“不光是他,就连他的病儿子谢仓实也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呢。”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第194章一直在暗处的谢仓实()
清末民初,战乱频仍。
当此之时,之前人人喊打的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从墓后走到了台前。或依附于军队,或藏身于民间,大发阴路之财。搬山道人“佐生佑灵”兄弟生逢其时,得以大展身手。
搬山道人名曰道人,其实与道门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在中州闹得太凶,终被国民政**府严令通缉,为了保命,这二人携带家眷与财宝,藏身于银钟山下的兰沃子村中。
为了掩盖身份,也为了祖孙后代着想,解佐生和解佑灵兄弟改了名换了姓。一个购置田产当地主,另一个以阴阳先生自称,就这样潜伏了下来。
阴阳先生是谢宝山家祖传的手艺。可惜这一行因为伤了阴德,子孙后代无法总吃这碗饭。
传到谢仓实这一辈时,他的能力尚可,但是身体却是差得不行。无奈之下,谢宝山便让这个病儿子闭门著书,而阴元符录就是由他编纂而成。
谢仓实此人除了身子弱之外,在人格品性上竟然与谢家人背道而驰。他一直怀着一颗良善的心,并由此经常与其父产生争执。
谢宝山一怒之下,将其送到中州,并在之后不久就谎称客死异乡。在离开青山镇的时候,谢仓实将一生的心血阴元符录偷偷送给了古书店的田淑丽,以求此书能流传后世。
后来,谢仓实的身体越来越差,谢宝山几经辗转,将他秘密安置在终南山脉青华山的崖洞之中,以求用仙气拯救病情。在病情稳定的时候,谢宝山会悄悄出山,去中州处理一些秘密事务。而居中联络,传递消息的,就是那只巨形蝙蝠王。
再后来,谢仓实油尽灯枯之际,被儿子谢成功接到中州,又用药物强撑了几年,终是无力回天,撒手人寰。
至于那本阴元符录,谢仓实至死也没告诉儿子它的下落。他不想让这本书成为谢家人的
害人的工具。
五年前,谢宝山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不得已之下,他也不敢轻离崖洞。这时,自以为看破人世的大学生刘金东到了,被谢宝山蛊惑,留在了洞中。说是弟子,其实还兼着照顾他起居的繁重任务。
“不对啊,”梁小慧又是第一个跳出来,“谢宝山走的时候我看他身体蛮好的,身轻体健的。哪像你说的那样。”
“哼,”浮休道人轻轻摇头,“他的本意是以仙气中和戾气,求个善终,最好能羽化。可惜终是作恶太多,戾气太重,达不到目的。你看到的身轻体健,其实是一种邪法。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是这样啊。”王双宝给大家的茶杯里蓄着水,“那刘金东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被梁友贵给留下了?”
“估计是谢宝山留下的眼线吧。”雷震生半天没说话,终于插了一句。
“这么说,谢宝山也去了首阳山的洞穴中了。”袁士妙分析。
血族、狼族、梁友贵这三方虽是合作关系,但是也是各怀心思,彼此之间都留有戒心。梁友贵也看上了这个崖洞,谢宝山反正也中和不了戾气,便装作甘心情愿的让给了他,却把徒弟给留下了。
“师公,你说的这么精采,”冷静下来的梁小慧质疑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四处云游去了吗?”
“呵呵,从白培英当族长之时我就开始留意这些事情了,”浮休道人眼中闪光一抹亮色,“最近说是游历,其实我就是在调查这些事情。”
“没想到这个谢仓实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王双宝颇为感叹,他没想到一本阴元符录会如此的曲折,“早知如此,那本书就不应该交给谢成功。”
“不管有没有那本书的助力,谢成功和谢忠三都难成大器。”袁士妙倒是不担心。
“说到谢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