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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安慰你。”王双宝想了想,继续道,“有道籍可以修道,没有也可以,修成不一样的道?”
“真的是这样?”梁小慧还是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袁士妙心情平复下来,“师叔先是安慰了我,继而向我暗示无为道长之类的人无所不为,无中生有。”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梁小慧一拍大腿,“他可是全真教的掌教啊。”
“因为有人挟持了他,或者说威胁过他,所以他才这样。”袁士妙将脸埋在膝盖处,陷入了思考之中。
第186章狼族()
袁士妙知道,王双宝的解释虽说有些牵强附会,但是玄城子的表现也确有可疑之处。
类似直接开除道籍并且不允许申诉这样的决定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更别说还要四处张榜,禁入重阳宫。
唯一的解释,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在威胁着这位年近九旬的掌教,让他不得不三缄其口,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来。
“我们还是修我们的道吧,抓紧把这件事完成,然后再做别的决定。”袁士妙又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小慧也请假一周,我们就利用这一周的时间,完成这件事。”
在过去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袁士妙已经将太平经、太平经注、太平要术三本经书及解释一一融会贯通,只是太平要术做出道法及阵法的具体法则实则上太难懂,以致于耽误了时间。好在还有阴元符集和阴元符录做为印照,让他们也多多少少学会了转圜。
时间不等人,他们只能大体上先过一遍,余下的就看各人的天赋了。
后天就是中秋月圆之夜,这么个举家团圆的好日子却让他们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也不出屋,就是钻研强记不停。晚上也不怎么休息,实在熬不住了才打个迷糊,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农历八月十五的下午。
“师傅,我刚才打水,发现古道爷和永真师傅都不在。”王双宝一边往水缸里倒水一边说道。
“不在?”梁小慧现在极为敏感,“不会又要发生什么事吧。”
“中秋节嘛,有些隐修们也会凑在一起过节,谈谈经论论道,一年之中这样的日子不多。”袁士妙没放在心上。
“可为什么他们没打招呼呢。”王双宝又问。
“我前天遇上他们,跟他们说我们这几天要钻经修道。”袁士妙想了想,“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王双宝还是在隐隐地担心,上次这两个人不辞而别,是因为黄三泰的威逼利诱;这次该不会又有相似的情况吧?
“对我,我们怎么过节呢?”梁小慧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我想睡一会儿。”袁士妙将那些道家经典推在一边,“你们觉得怎么样?”
“赞同。”王双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我定了闹钟,晚上八点,怎么样?”
“哦了。”
王双宝关好屋门,等再进屋时,师傅和小慧已经睡着了;他只好掩上房门,回到东屋也和衣倒下。
“我和理察德大人去圣堂时,月神之戒还好好的放在哪里!你们不会以为我这枚戒指就是月神之戒吧!”
“当然不是,理察德大人和你同时在现场,月神之戒丢了,不是你又会是谁?”
“安德烈斯,这里有血族四大高手,还有狼人七人团,你根本毫无胜算,不要再做垂死的挣扎!如果你能交还月神之戒,我相信狼皇大人念在你昔日的功劳和家族的荣誉上,会从轻发落的!”
“我安德烈斯身受不白之冤倘若不死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王双宝正在熟睡之际,忽觉左手无名指一阵刺痛,猛得醒了过来。一看时间,刚刚下午六点钟,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他坐了起来,定了定神,然后喝了一大茶缸白开水。
自从复活之后,王双宝再也没有做过这个北高加索山上的噩梦,然而就在刚才,他又陷进去了。好在这次有月光戒指,可能是上面刻的咒语起了作用,将自己唤醒了。
他与师傅以及小慧等人的相识,皆因这个梦和狼王坟而起;经历的事情多了,竟然将这个梦境里的事情给忽略掉了。现在梦境重回,也许是在给他提醒或者暗示着什么。
从梦境中来看,狼人贵族安德烈斯与狼皇之子理察德私交甚好,两人甚至会一起去孤山圣堂参观月光戒指。可惜,在他们走后,看守圣堂的狼人发现月神之戒不见了,变成了贵族专属的月光戒指。而这种戒指,恰恰刚刚离开圣堂的安德烈斯就有。
之后就是血族的莫名追杀。这里面最奇怪的是,为什么狼人丢了月神之戒,却要委托血族四高手追杀安德烈斯?就算安德烈斯是狼人中速度最快的,但这是狼族的家事,应该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可是像征狼族力量的七人团,却总是隐藏在血族的身后,直到最后才现的身。
这其中,确实疑点重重。
而且,从安德烈斯的表现来看,他绝不是那个掉包戒指的人。可邪神该隐的魂魄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从月光石中跑了出来?
这个梦王双宝做了十五年,之前因为脑子笨、糊涂,根本想不通也不愿意想。现在事情经历的多了,他开始试着分析案情。不知不觉之间,时间来到了八点钟。
“滴滴滴”
单调的闹钟音吓了他一大跳,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关掉闹钟时,又听到了狼嚎的声音。
自从前两天在青华山听到了安德烈斯的嚎叫后,梁小慧就着了迷。她从网上下载了类似的声音作为手机铃声。初时袁士妙和王双宝还会被吓着,看来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狼嚎声还在继续,王双宝却没听到师傅和小慧起床的声音,心想这两个睡得也太沉了。正准备下炕过去催一下,这时他突然感觉不对。
狼嚎还在继续,却好像是在外面传来的。而且,不仅是一只狼,而是一群狼!
“师傅,小慧,起来了!”王双宝不顾男女有别,推门而入,一通拍打,“你们听,有狼在叫,好多狼!”
“能有多少狼?”梁小慧摸出手机,她也以为是手机在捣鬼,按开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设闹钟。
“是安德烈斯吗?”袁士妙凝神倾听。
“我听过了,”王双宝重重摇了摇头,“像却不是。这些狼大约有十三只,却唯独没有安德烈斯的声音。”
“直说吧,”袁士妙咂出了其中滋味,“是狼人还是狼?”
“像是狼人。”王双宝咽了口唾沫。
“这终南山到底是怎么了?”袁士妙下炕穿鞋,“狼人、血族、玄妙会都过来凑热闹最好你们先打一场!”
“好像不叫了。”梁小慧示意禁声,“你们看,那群蝙蝠又飞起来了!”
月光下,一群大个头的蝙蝠在夜空中穿行,他们似乎正是由首阳山方向而来。
“这不是蝙蝠,应该是那些吸血鬼的变身。”王双宝看出了其中的差别。
“真要打起来了?”梁小慧莫名的兴奋,“在哪打?”
“看方向像是翠华山。”袁士妙对当地更熟,“那里是终南山的最高峰。与其说是打,我看更像是谈判。”
“看看去?”梁小慧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哼,”袁士妙冷哼一声,“双宝,准备晚饭,弄好一点,今天是中秋节。”
王双宝刚刚重做了那个北高加索山上的噩梦,紧接着狼人就到了。看样子他的梦境提示能力又重新回来了,让他不知是喜是忧。
在不带九节杖的前提下,无论是马休斯,还是贾斯汀,随便一个吸血鬼或是狼人,都能秒杀他们三个。不过,刚刚修习的太平要术可能会有所帮助,虽然尚不熟练。
不管怎么样,如果现在掺和进去,必死无疑。
“狼人是为了安德烈斯而来,”吃饭时,王双宝一边布菜一边再度抛出这个观点,“是血族故意吸引他们来的。”
“目的呢?”饿了的梁小慧智商下降的厉害,她的眼中只有食物。
“安德烈斯说过,他们和血族虽然斗了几千年,却不是非要灭掉对方才可以。其实他们是相生相存的关系。”袁士妙记起了这句话。
“反正黑暗生物越多,终南山的情况就越复杂,对中华道门来说,就更艰难。”王双宝也饿了,他的注意力也在食物上。
半小时后,三人吃饭喝足,这才有了闲情逸致赏月。反正血族和狼人的大战他们也插不上手,既然连杞人忧天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还不如赏赏月、喝喝茶来得更轻松。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声音了?”梁小慧打了个饱嗝。
“许是正谈判着吧。”王双宝随口接了一句。
“谈判什么?怎么瓜分终南山?”梁小慧打着哈哈。
“闭嘴。”袁士妙可不想听到这种说辞,进行了制止。
“你说人家血族本来就比狼族厉害,又有邪神复活,狼人怎么能斗得过血族?”梁小慧的嘴炮意犹未尽,“有什么可谈的?”
“狼族不是有狼皇吗?”王双宝想起了梦境中提到的加内特和理察德。
“狼皇还能斗得过神吗?”梁小慧翻了翻白眼。
“照你这么说,血族几千年来一直比狼族厉害,可也没见着狼族被消灭啊,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对抗血族。”可能是安德烈斯的缘故,不知不觉之间,王双宝话里话外总在替狼族说话。
“我们再等等吧,”袁士妙看了眼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也许今天晚上安德烈斯会再来找我们的。到那时,我们就知道狼族为何而来了。”
第187章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生于清光绪年间,至历经晚清、民国、新中国等三个阶段,去世时已逾百龄。在解放之前,他一直是个闲云野鹤式的存在。一方面他以阴阳先生为职业,走遍华夏大地;另一方面他确也是个挂名的全真教道士,在龙门派也是有师承的。
解放后,阴阳先生那一套行不通了,便上了山,浮休道人就是那个时候拜在他的门下。那场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中,他已年逾古稀。可是也没有逃得过去,据浮休道人回忆,那时他们经常被一群造反有理的年轻人押着到处游行,身心俱受摧残。
梁友贵八岁离家。他跟着无为道长修道时大约就是改革开放之初,那时会儒、释、道三家学说重新兴起,有了较为宽松的环境。
如果重新整理玄诚子掌教的几句话,当袁士妙质疑终南山这处道教盛地为什么会引来吸血鬼和狼人时,玄诚子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无为而无所不为。”再联想到后来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也就是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早已作古了的无为道长所为,而他所用的手段就是无中生有。
翠华山上久久没有消息,袁士妙便讲起了无为道长的故事,转眼已近午夜。
“无为道长的徒弟是浮休道人和梁友贵,浮休道人的徒弟是那位闫道长?”梁小慧听得入迷了,“那无为道长的师傅是谁,闫道长的道号又是什么?”
“无为道长的师傅据记载是清净散人,但是他常年不在山上,可能只是个挂名的;”袁士妙被王双宝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后,气已经顺了,“闫师兄是浮休师叔的首徒,道号云清;守重阳宫第一道门的云成是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