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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互相学习。”刘金东话不多,总让人提不起聊天的兴致,这可能和长年独处有关。
刘金东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他是大学毕业直接做了隐士,已经有五年之久,其坚韧的毅力真令人佩服。不过,这个人总给王双宝一种别样的感觉,却说不清楚。
王双宝背完水回来就开始起火做饭,这里还是类似老家农村的结构,垒的灶台盘的火炕,对这个王双宝早就轻车熟路了。等梁小慧气喘吁吁地爬上山,王双宝刚好把饭菜做好。
“哎哟,你拿到证了没有?”梁小慧不停地抱怨,“最近这两个月可把我累死了,天天挤公交还要徒步上山。”
“我拿到了。”王双宝摸出汽车钥匙递过去,“以后这车就是你的了。”
“谁说的?”袁士妙推门出来,一把抢过钥匙,“以后你还是徒步上下山,挤公交。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师傅”梁小慧嘟起了小嘴。
“师傅什么师傅,”袁士妙不依不饶,“你画的符还没有双宝画得好,你入门多久了?还号称有修道的天赋你的天赋呢?”
“不开就不开,有什么了不起。”梁小慧不服气的咕哝一句。
在终南山这种静谧的环境里,总能改掉人性中那些急功近利的东西,也能让人的性格变得柔和。可是师傅和小慧在这方面不一样,她们两个总能摩擦出火花,让王双宝哭笑不得。
说是隐修,饭菜的质量可称得上是上乘。这与他们经常有人进城出城有关系,所以这三个修道之人在饮食水平上过得和之前差不多,白酒管够。
“师傅,我刚才上山时看到一个背影,挺熟悉的。”梁小慧也学着喝了口白酒,辣得呲牙咧嘴的。
“谁?”终南山这么大,长年隐修的人不过千人。在这里能遇到个人就不容易,更别说还是熟悉的。
“不知道,我还在想呢。”梁小慧歪着小脑袋,“反正不是特别熟的人,应该只是见过几面的那种。”
“是不是雷震生?”王双宝还惦记着帮雷鸣生找弟弟。
“不是,没那么帅。”梁小慧随口接了一句,“挺壮实的。”
“看看背影也能看出帅不帅?”袁士妙不满地瞪她一眼。
“哎呀,师傅,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呢。”梁小慧促狭地笑了起来,“是不是,双宝?”
“哦。”王双宝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随便的应了一声。
从梁小慧的这句话里,王双宝知道自己不在小慧的心里,有点不高兴。
“我可不是光棍。”袁士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只说了半句话,不再往下说。
“师傅,好久没有邪神的消息了,”王双宝换了个话题,“只听说他们去了夜玲珑总部,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安德烈斯有消息吗?”袁士妙想起了那头雪色狼王。
“我问过白叔了,也没联系过,这都快三个月了。”王双宝莫名的担心。
“没有消息总好过有坏消息,那些家伙也在准备着呢。”袁士妙拿起一个馒头,“吃完饭我们要继续了,我们才完成了一半。也不知道梁友贵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
“啊”梁小慧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叫一声。
“咋了?咬着舌头了?”王双宝关心地问。
“不是,我想起那个背影是谁了?”梁小慧拿起颗小葱蘸了点黄酱,“是黄三泰,玄妙会的二当家。”
“是他?”袁士妙闻言额头拧了个疙瘩,“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黄三泰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梁友贵也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修行。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又凑到一起了。
“山脚下,刚要上山的时候。”梁小慧津津有味的嚼着又脆又甜的小葱,“他正在看什么东西,一直没回头,要不我早就认出来了。”
“他没看到你?”袁士妙又补了一句。
“没有。”梁小慧很肯定,“我扫了一眼背影后就上山了。”
只要一上山,马上就会被那些茂密的植被挡住视线,梁小慧的底气来源于此。
“师傅,这个梁友贵到底是哪一派的?”王双宝总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两面派,中间派。”袁士妙模棱两可地回答。
梁友贵手中也有太平经注,也有九节杖。一直以来,他的态度成疑。他得到了狼人的支持,又和血族之间有协议,可所作所为又像一个道士。这种三位一体的身份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倒是想起另一个人来。”梁小慧摇头晃脑装着老成。
“谁?”
“谢宝山啊,这位大神从来没露过真身呀。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梁小慧一语中的。
谢宝山这三个字从一开始就频频出现,更是血族的顶梁柱。可是这个人,却总是藏在幕后,即使像下坟这样的大事也没有亲自参与。
“该来的总会来,该来的都会来。”袁士妙轻哼了一声,眼望窗外,“你们着什么急?”
第178章驴友和山洞()
终南山号称有5000人隐居于此,其实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并不是全隐居状态。有的人受不了清苦,有的人只是来短暂的住上几个月,还有的人想通了心中的疑惑,便都下山去了。因此,山上常住的隐士不足千人。
前几天有个外国人比尔。波特写了本空谷幽兰,就是描写的终南山隐士。与书一起火起来的是“隐士热”,一群群慕名而来的旅行者经常大张旗鼓地进山寻访,让那些在山上真正隐修的人不胜其烦。
王双宝他们刚来的时候,还不太知道规矩,每每有寻访者敲门总会热情接待。一来二去之下,袁士妙发现这种情况特别影响修行。于是,他们也学着别的隐修者一样,或者假装屋里没人,任由那些人敲门呼喊;或者提前躲了出去。
“阿弥陀佛!”傍晚时分,屋外宣起了一声佛号。
王双宝从门缝里望出去,是一个背着背包身着冲锋衣不折不扣的驴友。对方宣的这声佛号驴唇不对马嘴,他不想开门。
“无量寿福!”此人见无人应答,又以道家之礼问询。
“你到底要干啥?”屋里的梁小慧火冒三丈,一把拉开了门,倒是把来访者吓了一跳,“说吧,想单挑还是群殴?”
“您误会了。”来者面膛黝黑,年纪却是不大,态度也颇为诚恳,“我是省立大学历史系的,想来做篇专访。”
“做什么狗屁专访?不就是个驴友嘛?这里不欢迎你!”梁小慧作势欲关上门。
“等一下,”王双宝一直觉得来人面熟,这时陡然想了起来,“你是黑子哥?”
“你是?”来人也懵了,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还能有人叫出自己的绰号。
“我是王双宝,这位是梁小慧,秦志城的高中同学。”王双宝呵呵一笑,“你叫赵坚,对不对?”
“哦”赵黑子总算想起了那次网吧的偶遇,瞬间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和师傅和师姐在这儿静静心,研究点儿东西。”王双宝说得很含糊,“我记得傅老三才是户外爱好者呀,怎么你也是?”
“我们都是,不过各有侧重点。”赵黑子被让进了屋,坐在炕头上,“傅老三是喜欢户外的环境,喜欢探险和大自然;我喜欢研究点跟历史、人文、考古有关的东西”
“考古?”梁小慧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正是她的专业。
“你做了几篇专访了?”袁士妙闻言也走了过来,顺手掩好了屋门。
“很多人都不配合,”赵黑子也是无奈,眼中满是期望,“希望你们能帮帮忙。”
“帮忙我们是帮不了,因为我们来得时间短,和外界还有联系,”袁士妙顺手抽过赵黑子的笔记本,半是命令半是问询,“可以吗?”
“只做了三篇,这都一个星期了。”赵黑子无语地点点头,心想这对师徒怎么都一个德性。
“‘崖洞里两位修真者?’”袁士妙翻来翻去独独对这一篇起了兴趣,“你确定是两位吗?”
王双宝也探过头去,随意扫了几行,也立刻被吸引了:“这不刘金东那里嘛,洞里住着两个人?”
“我去那里也是巧合,刚要敲门时,就有人背着水回来了。那人本来不想配合我的专访,结果一论起来我们还是同学,他比我高几届,这才不情愿地让我进了洞。”赵黑子是刚刚从那里下来,自然记忆深刻,“他没说还有个人,但是我感觉洞里深处还有一个人。”
“他是我们邻居,住得最近的,”王双宝挠挠头,“打水时我们在一起,我还开玩笑说要去他那里参观学习呢。”
“那个洞什么样?”梁小慧的关注点总与众不同,这可能和银钟山的地下之旅有关。
“挺深的,”赵黑子想了想,继续道,“只有一扇窗户,里面黑咕隆咚的,温度倒是不错,不冷不热。”
“人呢?你为什么说感觉还有一个人?”袁士妙追问不休。
“怎么说呢,第一是凭直觉,还有就是,”赵黑子顿了顿,“我隐约听到山洞深处有咳嗽的声音。”
“许是听错了吧。”梁小慧满不在乎,“有些上了年岁的老鼠、水狼都能发出类似人类的咳嗽声。”
“你是说,里面有妖精?”赵黑子一头雾水。
“好了,好了,”袁士妙突然下了逐客令,“你翻过这座山,前面有条溪谷,在谷里有三家修行者。你去那边采访吧。”
“我去过了,没有人。”赵黑子有点委屈。
“你再去一趟,就说‘其生若浮,其死若休’,那三家都能开门。”袁士妙很认真的样子。
赵黑子喝干杯里茶水,半信半疑地走了。
“师傅,你这是?”王双宝如坠云里雾里。
“那三家隐士都受过我师叔浮休道人的恩惠,只要说这句话,绝对会开门,还会好好的招待的。”袁士妙定定地坐在炕上,似在思考什么。
“双宝的意思,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人轰走了!”梁小慧自作聪明。
“哼!”袁士妙颇为不满,“这附近的隐居者我大体都认识,包括这个刘金东。可我不记得洞里还有别人,更知道不可能闹什么妖怪!”
“现在天色未晚,我们去看看?”王双宝试探道。
“嗯。”袁士妙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咱俩去,小慧看家!”
从这里到刘金东隐修的崖洞不太远,路上要经过取水点。王双宝想回来的时候顺便打上一桶水,便背上了水桶。
现在正是深秋,气候乍寒还暖。满山遍野的黄色和红色,与渐衰的青色夹杂在一起,煞是好看。
终南山是道家圣地,历代在此隐居修行的不乏名人。久而久之,这里聚拢了仙气和灵气,是其他名山大川所不具备的。
袁士妙还是一袭白衣,在山间行走之时宛若一个精灵在山野中跳舞。她好像对白色有特殊的偏好,很配她的肤色和婀娜的身姿。
王双宝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对这个崖洞这么上心。他和小慧不同,不喜欢问这问那,只是静静地等着。
“无量寿福!”袁士妙在崖洞外打了稽首,“贫道袁士妙,特来寻访道友,不知可否方便?”
“袁道长?”刘金东从里面推开了门,又看到了背着水桶的王双宝,“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