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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龙包了个小厅,一共两张大桌。
“哪有这么多人呢?”王双宝到时,别人还没下班,“你怎么还包场了?”
“我饿狼帮可不是个小帮会,”白金龙颇有些自豪,“随便招呼一下整个酒楼都包下了。”
“你就吹吧。”王双宝莞尔一笑。
还是今时今日的白金龙更符合他的本性,过去十年的他强行压制了本性。看似放下了一切,其实只是自我催眠。说到底,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江湖。
保安公司下班比较晚,一时没有人来。王双宝便自行在三江楼里四处转了转,看了看以前那偷走时间的二楼,以及豢养着大量吸血蝙蝠的九楼。现在已经一切如常,恢复了普通的模样。
等到他再回来时,看到其中一桌已经坐满了人,却一个都不认识。
“来,来,我来介绍一下。”白金龙叼着烟卷,一一进行介绍,“这个是老五,杜大勇;老六,王洪涛”
“五叔好,六叔好”王双宝忙不迭地向这些大佬打着招呼。
“现在,有请神秘嘉宾!”白金龙突然冲着洗手间方向大吼一声,“铁掌林千祥林三哥登场!”
原来白金龙所说的嘉宾就是黑煤窑的矿主林叔,现在在黄河科技学院门口开酒楼的铁掌林三。
王双宝紧跑几步,亲自相迎。他和林叔说不上有多亲近,可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还代表一段过去,当然要表现出涵养。
“双宝?”林千祥主动拉着王双宝的手,似在感觉着温度,“啊呀,这个白老四,只说今天有贵客,也不说是谁。原来是你啊!”
“林叔最近可好?何叔怎么样?”王双宝寒暄着。
“还行。老何在店里忙活呢,”林千祥的手掌宽厚有力,不愧铁掌的称号,“我有闲功夫,就跟老四混呢。”
“哎哟三哥,”白金龙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谁不知道饿狼帮是你说了算啊,你一不高兴,一巴掌拍下来,就把我拍扁了!”
“上一边去。”林千祥乐呵呵地将白金龙推到了一边。
陆续的赵保全等人到来,他们也是饿狼帮的一份子,属于后辈,自然对这些前辈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一通嘈杂之后,总算安静下来。
当服务开始上菜之后,白金龙来了个开场白:“诸位,今天是我饿狼帮的大日子。我的小兄弟,王双宝回来了!当然他是来办离职的,还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呢,今天这顿酒,既是给双宝接风又算是送行。来,第一杯酒,干了!”
白金龙一仰脖喝得涓滴不剩,众人还没吃几口菜,他又开始了第二段演说:“我和双宝是忘年交,是莫逆之交,是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那次夜玲珑强拆白家山,只有双宝和老赵挺身而出,这件事我白金龙会记一辈子!”
白金龙又将第二杯喝掉,余下的人也忙不迭的干酒。说实话,他们有些脸红。因为在座的两大桌子人,当时基本上都知道此事,但多半都躲了开去,只有赵保全和王双宝迎难而上。
“这第三杯酒”白金龙还要继续他的长篇大论,被林千祥打断了。
“老四,先吃着吧,干喝酒容易醉!”林千祥就在他旁边,拉了他一把。
“我就领三杯酒,完事后大家就随意喝了。”白金龙轻轻搡了一下林千祥,示意不要打断,“这第三杯酒,是敬双宝的父母。他们前两天去世了,挺好的一对老人家。”
这酒有些沉重,没人敢不喝。只是空着肚子三杯酒下肚,让在座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白金龙信守承诺,不再领酒。大家这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开始吃菜喝汤。
“双宝,你下一步要去哪?”赵保全和王双宝紧挨着,方便聊天。
“我要上终南山。”王双宝淡然一笑。
“上那干啥?旅游去?”黄强有些上酒了,嘴里不利索。
“旅啥游呀,”柳永飞酒量略大一些,还保持着清醒,“终南山是中华道门的祖庭。双宝去那里,肯定还是去修道的。”
“宝哥,我也想修道,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瘦高个高从文接过话去,“有机会你给引荐一下吧。”
“学那玩意儿干啥”毛刚的酒量更小,有点东倒歪了,“又不能当饭吃”
“学那玩意儿可以练胆儿。”黄强顶了一句。
黄强现在是保安中队的副中队长,仅次于赵保全。而毛刚现在只是个保安员,和之前两人都是班长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黄强顶的这一句毛刚也没敢反驳。
“赵队,”王双宝小声相询,“这饿狼帮平日里都要你们做什么?有没有做些违法的事情?”
赵保全摇摇头,低声回道:“现在的黑社会也不那么黑了,明面上打打杀杀的事儿谁也不敢干。说是帮会,其实就像以前的镖行。拆迁时帮着正府隔离人群,最多吓吓那些钉子户。出格的事是一件也不敢干。”
赵保全怎么说也是行伍出身,是个非常正直的人,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那我就放心了。”王双宝想了想,又道,“其实饿狼帮应该学习玄妙会的经营模式。注册个综合性的公司,慢慢地向正行靠拢,这样才有前途。”
“嗯,知道了。”赵保全点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最初空着肚子喝下的三杯白酒已经随意饭菜和交谈、吆喝散去一部分,开始有些酒量大的重新张罗起来。大家的矛头正对着王双宝,让他头疼不已。
“四哥!”老六王洪涛是饿狼帮的大管家,他得到讯息忙过来汇报,“公安局的人来了。”
“公安局?”白金龙眉头一皱,“最近弟兄们有犯事的吗?”
“不是,”王洪涛看了眼双宝,“是王兄弟的老相识,刑侦大队的雷鸣生来了。说是来讨杯酒吃,给双宝兄弟饯行。”
“好啊,欢迎!”
白金龙听到这里,一下子喜笑颜开,只要不是警察拿人,他很乐意和这些执法者搞好关系。
雷鸣生穿着便装进来的,这样不会给在座的众人施加额外的压力。而且他很随和,随意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王双宝的旁边。
“雷队,你怎么阴魂不散啊。”王双宝想到秦志城时,有些不高兴,“那个小秦是你的眼线吧。”
“当然是了,”雷鸣生接过一根烟球来,“我那是在帮你们,再说你师傅是知道的。”
“那你今天来有何贵干?真是给我送行?”王双宝才不信这个。
“我来找你,是来托你一件事。”雷鸣生吐了口烟来,“我那个堂弟失踪了,我婶都找疯了。”
“你堂堂副队长来求我找人?”王双宝愣了。
“不是的,我听说你要去终南山。震生最后给他表弟发信息时就说要去这里玩一玩,然后就没消息了。”雷鸣生也觉得此事丢人,“警察局没有一点线索,只能按程序走。你也知道,这样的话是找不到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王双宝不再雷鸣生,而是端起杯酒来,大声说道,“各位老大,我王双宝先在此对你们表示感谢了!山高路远,来日方长,我们江湖再见!”
第177章隐士()
“终南有茅屋,前对终南山。
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长自闲。
不妨饮酒复垂钓,君但能来相往还。”
—选自王维答张五弟
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王维在隐居终南山时所作。终南山自古就有独特的隐士文化,这里不仅是修道之人的乐土,还是佛家等其他教派喜欢居住的地方。包括历史上政治避难的名人异趟士,也将这里作为首选之地。
从西京城出发,经子午大道,往南不到40公里,就可看到一处绵延起伏的山峦,那里就是闻名遐迩的终南山。现在正是秋末冬初,天气寒热不定时,最容易起雾。远望着朦胧缥缈的山峰,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王双宝驾着车,慢慢地在公路上行驶着。他是刚刚拿到的驾驶证,还不太熟悉。车里全是米面油盐等生活必需品。他要去的地点是终南山麓的一处小茅屋,越野车开不到近前,最近之处也有数百米。在山脚下停好车后,他会背起行囊,一趟一趟的在山路上往返,直到将全部生活用品运完。
学车是师傅的意思,说那是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唯一的缺点是学车的时间一般都是周末,正好与梁小慧到来的时间错开了。好在今天是最后一次,他拿到了驾驶证。
师傅袁士妙一直在钻研太平经注和太平要术,她在山上已经呆了七十多天了,从来没有下过山。她的主要工作将这些古老晦涩的文字简化,直译过来,教给两个徒弟,至今已有小成。
他们手中的版本是田淑丽抄录的,有些漏掉的部分被田淑丽自行脑补填上了。虽然读起来很流畅,但是意思可能还差些。而王双宝从蝙蝠王老巢里找到书本碎片实在是太碎太烂了,能用上的部分也不多。
王双宝手中还有在银钟山洞底偷偷拣拾的阴沉木箱碎片,在师傅的指示下将其研究成粉,单独装在一个瓶子里。
以前对阴沉木箱有个深深的误解,总觉得它是极阴极邪之物。可当看到邪神该隐复活之后的那个举动后,这才知道,原来木箱之所以让人感觉阴邪的原因还是因为它所盛装的邪器所致。
王双宝已经能画出黄色符录,这是成为一名道士的基本要求。袁士妙经过这半年多的磨炼,水平也有显著提高,已经能画出紫色符录了。
至于近在眼前的全真道教大本营,他们根本就没有前去拜谒的意思。一方面,他们要么被开除道籍或者干脆就不是道士,另一方面,全真道的祖庭已经变成了风景名胜aaaa级景区,没有门票根本进不去。
就算有了门票,进去的那个地方还是向往的地方吗?
“师傅,我回来了。”王双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袁士妙房间外轻声汇报。
“拿到证了?”袁士妙只是接话,没有开门的意思。
“拿到了。”王双宝应道。
“很好,”袁士妙结束了打坐,“小慧应该快到了,你弄点饭,我们等她吃午饭。”
“好的,师傅。”
山上没有水没有电,日子很清苦。像他们这样还算经常与外界有联系,大多数的隐士终年不下山,他们需求之物全靠附近的山民布施。
好在这样的日子对王双宝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过去的十八年,他和父母相依为命时,一直就过着差不多的生活。
生活用水全靠用肩膀背水,王双宝看看水缸里的水不多了,便背起水桶向山下的取水点走去。
说是取水点,其实只是个山泉的渗露点,水量不大,如果碰到有人就要等上一会儿。
今天在他前面只有一个人,年纪不大却在此地修行了五年之久的刘金东。
“东哥,早来了。”王双宝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刘金东留着长长的头发,头项上挽着个道髻,眼睛细长细长的,很有文化的样子,“今天人不多,我接完了你刚好能装满。”
“东哥,改天有时间去你那里学习学习啊。”王双宝帮着往桶里灌水,“听说你住在山洞里住呢。”
“好啊,互相学习。”刘金东话不多,总让人提不起聊天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