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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边的事情暂时了了,王双宝和梁小慧直奔谢仓法家而来。
“六婶,我六叔和家豪呢?”王双宝到时,正好谢仓法老婆谢春花坐在门前乘凉。她也是本村人,不过并不是直系亲属。
“你六叔上班去了,家豪不住这儿了。”谢春花朝着谢林生家的位置努了努嘴。
谢仓法和儿子谢家豪的关系很一般,为了阴沉木箱两人甚至动过手。自从谢家豪继承了二太公谢林生的老宅,他直接就住在了那里,很少回家。
看样子,早一步到来的朱志伟也在那里。
“我们现在干什么?”梁小慧问,“找谢家豪谈谈还是直接去村委会?”
谢仓法不在,让他们的到访突然没了意义。
“去村长家吧。”王双宝有了主意。
到底是村长家,屋里装着空调。凉风习习,甚是舒服。梁友富和袁士妙两人盘腿坐在炕上喝着热茶,眼前摆着太平经注,似在参研道经。
“你们这么快就办完了?”袁士妙瞥了眼挂钟,刚刚九点钟。
“谢成功找到了,他说要想一想,下午给答复。”王双宝老老实实的回答,“谢仓法不在家,上班去了。”
“道长,你们真的要买谢成功家的房子?”村长梁友富十分不解。
“不是我们要买,是他要买。”袁士妙一指王双宝,“他家老宅地处极阴之地,又有狼王坟的入口,是个是非之地,早晚必搬。”
“这狼王坟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那些人极力的想进去?”梁友富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王双宝和梁小慧也凝神屏气,等待着袁士妙的答复。
“我怎么知道,”袁士妙苦笑道,“反正那十三件邪器,包括凑齐五行之人,都是下坟的必要条件。里面也许有血族最需要的东西吧。”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跑呢?”梁友富一直想不通这一点,“你们跑到海边,将这东西往深海里一丢,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不是万事大吉,那是流毒无穷!”袁士妙正色道,“亏你还是太平道嫡系传人,这点道理也不懂?”
“我不是太平道的传人,我弟弟才是,”梁友富神色黯淡,“其实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太平道一脉相传,我们家的传承人应该是他。”
“不是传人总是后人吧,”梁小慧乍着胆子,“遇事总从不能一跑了之的”
“嗯,你们说得对。”梁友富挺起胸膛,“道长,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能办到,我都办。”
“这可是你说的,”袁士妙诡异地笑了笑,“我想让你将村主任一职让给谢仓法。”
“什么?”梁友富一下子呆住了。
自从先祖梁昱在兰沃子村定居,这个村子的族长兼村长一直就是梁姓嫡系传人的,从没有传给别人过。即使是建国之后也是如此。
可如今袁士妙的第一个请求竟是让出村主任之位,梁友富万万想不到。
“你当村书记,他当村主任,这样村子里更容易管理。”袁士妙如此解释。
“村长,你想什么呢?”王双宝轻轻拍拍他。
“让出村主任,我就不是村长了,”梁友富苦涩地笑笑,“村长村长,其实是针对村主任而言的。”
“那么,梁书记,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袁士妙随口改了称呼,并拿起田淑丽的手抄本假意阅读起来。
“好吧,这没什么,我会和他谈的。”梁友富见袁士妙这番举动,咬了咬牙同意了。
“这才对嘛,一个小小的村主任有什么,”袁士妙想趁热打铁,“双宝,你去请谢仓法过来一趟,就说梁书记有话对他说。”
王双宝也怕梁友富反悔,小跑着到了村委会,把谢仓法叫了出来,让他去村长家一趟。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一辆小公共驶进了村子,停在了村委会门前。
“王双宝!”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刚从车上下来就认出了王双宝。
“倾城”王双宝认了出来了,原来是援兵到了,“秦志城!”
“啊呀,没想到这地方离中州不远,来一趟却这么不容易,”秦志城走马观花的扫了一圈,不住地赞叹,“不错不错,山青水秀、古色古香,好地方!”
谢仓法没空听这两个人啰嗦,他还不知道村长找他有什么事,于是先走了。
“这次找你来,小慧和你怎么说的?”王双宝看了眼小公共,那辆车一动不动,又在趴活儿,想顺便捎上几个过路客。
“太细节的东西没有讲,”秦志城遥望银钟山,满眼的崇敬之情,“但是大体上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很不错,符合的我脾胃。放心,我对困难有心理准备,也抱着随时为大道而牺牲的精神。”
“牺牲什么的倒是谈不上。”王双宝摇了摇头,“关键时候需要你的分析能力。”
“一定尽力而为。”秦志城的态度坚定,让王双宝大为放心。
“你先跟我回家吧,”王双宝望了眼谢仓法,他早就走的没了踪影,“先住下。”
说罢,王双宝弯腰拎起秦志城的行李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王双宝给母亲介绍了秦志城,并帮着安顿下来。之后,他就短暂地告别,急急向村长梁友富家而去。
“咦?这辆车怎么还不走?”王双宝经过中心街时,那辆小公共还在趴活儿。
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小公共趴活是正常的,但是总有时间限制。因为车上还有别的乘客,着急赶路。
正当王双宝通过中心街,想继续向前时,谢蔷薇从另一个胡同口出现了,径奔小公共而去。
王双宝满心疑惑,停了下来。
车门再度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一袭黑衣,很帅气的样子。
“主人,您到了。”谢蔷薇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嗯。”那人点了点头,歪头看了眼银钟山。就是这一瞥的瞬间,显些吓掉了王双宝的魂儿。
因为他认了出来,那不是别人,而是老同事…卢安康。
第149章不得安康()
“勤奉昼昏知动静,专看颜色问安康。”
—选自敦煌变文集?故园鉴大师二十四孝押座文
这里的“安康”指的是身体健康、生活平安。当然,卢安康的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也应是此意,只是一种美好的祝愿罢了。
但是,来自海边的朱志伟曾有过另一种解释。作为卢安康曾经的同事,朱志伟曾开玩笑的说过“安康鱼”的故事。
安康鱼又名鮟鱇鱼,深海鱼类。长相丑陋,善于伪装。生有一张遍布利齿的大嘴,其头顶有一长须,须头为一灯。此灯发出亮光,吸引周围鱼群靠近。然后一口咬住,慢慢吞下。
究竟现在的卢安康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王双宝不得而知。他也希望此人不要泯灭人性,可是决定权毕竟不在他。
卢安康面色苍白,下车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副墨镜带上。而一旁的谢蔷薇早早准备好五十元钱,塞给了满脸笑意的司机。
“你怎么了?”梁小慧看出去而返的王双宝气色不太好。
“你们谈得怎么样?”王双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嘿嘿,梁书记说要支持我当村长,”谢仓法的喜悦根本按捺不住,“我一定会消弭梁谢两姓百余年的恩怨,全力支持梁书记的工作!”
梁友富心里有些不痛快,他还不太适应梁书记这个称呼。但是现在不能表露出来,他只能尽力保持微笑。
“哦”王双宝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你到底怎么了?”梁小慧又追问道。
“你同学秦志城到了,我刚安顿好,”王双宝定定地说道,“和他同一辆车到达的还有一个老熟人,卢安康。”
“卢安康?”
“卢安康!”
梁小慧和袁士妙几乎异口同声,她们也没想到此人来得这么快。
“卢安康咋了?”大喜过望的谢仓法也看出了端倪。
“老谢,”梁友富递给他一支烟,亲自给他点上,“你先回去吧,先起草个村里的工作规划,两委工作会议上我们一起议议。”
梁友富传达的信号是要尽快扶持他,这让谢仓法更加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忙不迭地离开了。
“他到得太快了。”袁士妙摇摇头,这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要不要准备什么?”王双宝想起上次在院中布上的几个大阵。
“来不及了,”袁士妙斩钉截铁,当机立断,“为今之计,只能先搬家,把狼王坟让给他们。由得他们去折腾!”
“那阴沉木箱呢?”梁小慧还是不甘心。
“我请示过全真道的掌教师叔了,”袁士妙紧抿嘴唇,“师叔说,这东西本就是血族之物,就应该还给他们。但是,一定要告诫他们,不可伤及无辜。并且在得手后迅速离开中华。”
“掌教师叔?”王双宝想起神算子白七爷的故交就是师傅的师叔,“浮休道人?”
“非也非也,”袁士妙挪到炕沿,开始穿鞋,“掌教师叔是玄城子,玄城道人。”
“师傅,要不要约他们面对面谈一谈?”王双宝还是有一颗良善之心,“既然掌教都这么说了,我们的目的要不要简化一下,只要不伤及无辜,就由得他们去做?”
“那我道门的尊严何在?”梁小慧第一个跳了出来。
“再等等看吧。”袁士妙言下之意,似在支持梁小慧。
所谓尊严,只不过是文言的说法,说到底就是个面子问题。就算是修道半生,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道士,多半也跳不出这个坑来。
此时的王双宝已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傻小子,自从复活之后,他继承了一点宋金明的狡黠,恢复了自己的大部分理智。因此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选择缄默。
回到家中,袁士妙直接问秦志城要了生辰八字。然后拉着何清正进了内屋,两人不顾天气的炎热,关上房门,半天不见出来。
秦志城见怪不怪,稳坐炕中,与梁小慧天南海边的神侃着,两人时不时的爆出一阵阵笑声,倒是把房子的主人王双宝晒在了一边。
眼看快到晌午,王双宝便起身准备午饭。饭菜差不多做好之时,谢成功来了。
“二叔,你想好了?”王双宝敲敲门,示意梁小慧下来端菜端饭,他则和谢成功来到了院中。
“我是想好了,”谢成功抻着脖子往西屋里望,“你呢,你能作主吗?不用问问你娘和你师傅?”
“不用,我做得了主。”王双宝挡在他身前,不想让他继续往西屋瞅,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那就好,”谢成功轻咳两声,望了望眼前的三间旧屋,似乎心有不甘,“你们这三间屋不管是位置还是建筑都远远比不上俺家那三间。”
“那是当然,我知道。”王双宝大约猜到了谢成功的心思,但是他不想说破。
“一换一,你们再补五万块钱!”谢成功总算交出了底。
“一换一可以,但是五万块钱拿不出来。”王双宝不为所动,“后面这句是你加的吧,就你那三间老屋,根本不值五万块钱。这里又不是中州,别想多了。”
“村东头比村西头本来就贵不少,再说了”谢成功还想再试一试。
“阴元符录。”王双宝随口说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