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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感谢了。”陆老五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王双宝本想邀请他一起乘车进村,但一看他一身的土一脸一手的脓水,再想想爱干净的师傅和小慧,只好作罢。
“这个陆老五倒是个知礼之人。”袁士妙坐在车上,看着正在阳光下踽踽独行的陆老五,有感而发。
“这些邪器是得收了,”王双宝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前面有亮亮,现在又是陆老五,如果不及时收,不知要祸害多少人了。”
“说得好。”袁士妙大声表扬。
开车的梁小慧自知表现不佳,也不敢作声,只是将空调风量开到最大,并打开了音乐。
王四妮家的情况不如王二妮,家里的房子还都是老式的,进得屋内光线也是不佳。不过,这种老式的土积式房屋最大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在炕上坐着,只要打开风扇,就会感觉很舒服,不会太热。
“双宝,多谢了你去年送的一万块钱,”时间过去这么久,王四妮还在说着感谢的话,“要不这日子真是挺难过的。”
“哎,”袁士妙脑中灵光一现,“村头那个水湾有人承包没有?”
“谁会承包那里啊,”王四妮嫌弃地甩甩手,“那里水凉,不长鱼虾。浇庄稼也不好,又不能喝。三天前村里的陆老五”
“你就说村里的承包价是多少?”袁士妙打断了她。
“好像是一年二百吧,可以租二十年。”王四妮也不确定。
“这么便宜?”梁小慧感觉自己随便一顿饭可能不只这个数。
“便宜也没用啊,包过来干啥用?”王四妮连连摇头。
“那里已经没事了,”王双宝摸出钱包来,掏出八百块钱,“你租下来吧,半个月后再投苗。这是四年的,你先拿着。”
“哎呀,怎么能再要你的钱”王四妮的脸瞬间红了,“再说了,那里真的没事了?”
“真的,”袁士妙微笑着,“就连你说那个陆老五,我们也给治好了。”
“是吗?”王四妮有点愣神,“要是这样的话,倒真的可以租下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王双宝很奇怪。
“陆老五是小龙虾养殖专业户,发财了,”王四妮拿着八百块钱不知手该往哪里放,“他去水湾那里就是想看看那里的水怎么样,结果吃了亏。真的租下来,再由他帮忙,我们也能干起来!”
王四妮的手有点抖,不知是因为钱还是即将到来的致富希望。
“事不宜迟,你还是先去村里把钱交上,把合同签了吧。”袁士妙突然想到了这个陆老五,这种生意人脑筋可不是一般的快。
“那行。”话音刚落,王四妮就跑了出去。
王双宝无奈地摇摇头,下炕穿了鞋就去灶堂间准备午饭了。
“有人在吗?”门外进来一个陌生人,手里拎着两只活鸡和一大箱酒。
“您找谁?我四姐不在”王双宝从屋里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却没有一点印像。
“我是陆志清他大,”老人将东西放下,一把攥住了王双宝的手,“你就是志明侄子的小舅子吧,太感谢了”
“爷,您说的是陆五叔?”王双宝有点明白了。
“就是他!”老人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你不知道,他早上一跑,我们家就像天塌了一样”
“爷,不用这样,”王双宝手足无措,“以后我四姐一家还得仰仗你们照料。”
土炕上盘腿而坐的袁士妙看到了这一幕,非常欣慰,转头看向梁小慧:
“小慧,你觉得怎么样?”
第139章虚幻之境()
因为狼王坟的阴气关系,王家的八口人无一例外都受到了影响。就连这外嫁的五个女儿,也是时运不济。但是,山神庙的阳气重新注入,阻挡兰沃子阳气流转的腐镯被起走之后。不光村子的命运发生了扭转,王家也相应的发生了变化。
王双宝就是带来变化的人。在此次的青山镇之旅中,他起出了骨琴,改变了将要入住的大姐一家的命运;在田集村子东北的古银杏树树洞里,他起出了刑斧,改变了二姐一家的命运;在陆泽湾的深渊里,他起出了血杯,即将改变四姐一家窘迫的命运。
“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是袁士妙离开王四妮家时扔下的一句铿锵有力的话。
出于对余下邪器即将现世的担心,袁士妙等人吃完饭后就离开了陆泽湾,直奔招风口而来。
招风口村村如其名,属八卦中的“巽”卦,也就是“风”。这里正好是银钟山麓的一个风口,即使在盛夏之际,这里也有风儿灌入。只不过有时是凉风有时是热风罢了。
王双宝直奔大姐家而去,结果却扑了个空。大姐家街门紧闭,一问左领右舍说是搬去镇上了,早上才走的。
“现在搬进去会不会不太好?”王双宝有些担心,“那里的阴气散尽了吗?”
“只要那东西不在了,阴气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袁士妙安慰着,“再者说那里是个顶楼,现在是夏天,阳光很快就驱散那里的阴邪之气了。”
“哦。”王双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啊。”梁小慧手捧着罗盘,村子里一切正常。
“现在还是太早,我们等傍晚再看吧,”袁士妙并不着急,她又钻回了车上,“把车开到风口荫凉地里,我要睡会儿。”
“那我也陪您睡会儿吧。”梁小慧拍起马屁。
“你们睡吧,我看回书。”难得有闲暇时间,王双宝更愿意借此时间多看看太平经注。
“太平经注先不要看,”袁士妙放倒座椅,躺了舒服的姿势,“先研究那本阴元符录吧,看看和阴元符集有什么不同。”
“好的,师傅。”王双宝应了下来。
与符集相比,符录明显更为翔实。不仅如此,它里面还举了很多的事例和传闻逸事,上面甚至有时间、人物、地点。因为起笔之人谢仓实是现代之人,虽然书是用半文言写就,但是王双宝也能轻松看得懂。很快,他就被里面那些故事吸引住了。
“招风之南有树林,郁郁苍苍。传其中有古松两株,从其中间入可进入虚幻之境”看到精彩外,王双宝顺口就念了出来。
“什么虚幻之境?”袁士妙半梦半醒地问道。
“过此境者,一切烦恼忧愁惧已不在,只存幸福美妙这感。”王双宝接着读道,“惜乎自二零零零年赵氏金昌后再无人寻得此地。”
“招风之南,”梁小慧一下子来了精神,“不就是招风口村的南面吧,那里真的是一片老林子。赵金昌肯定就是最后一个见过幻境的人。”
“起来吧,”袁士妙扶起了座椅,“有活干了。”
与其余几个村子不同,招风口疑似埋藏邪物之地在老林之中,这倒是将伤人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老人家,”袁士妙主动和站在路口的老人搭讪,“你知道赵金昌吗?他还在吗?”
“金昌啊,”老人摇了摇头,“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什么病啊?”袁士妙接着问道。
“精神病呗,”老人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巴,指了指脑袋,咧嘴笑了,“他这里不好,十年前就送中州精神病院了。”
“师傅,他说的不在是不在这里了,不是死了。”梁小慧轻轻拉了拉袁士妙的白纱衣袖。
“用你说。”袁士妙白了她一眼。
“看样子进了幻境的人并没有得到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是疯掉了。”王双宝有点明白了,“那地方能让人发疯,我们要小心一点。”
从村子进入南面树林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袁士妙亲自驾着车,小心行驶着,想进一切办法尽量接过树林。她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少走些路,而是因为阴沉木箱越来越重了。
“好了,只能到这了。”袁士妙望了望前面被雨水冲坏的土路,勉强打了几把吊过头来,把车停下了。
“呀,好多的蚊子!”梁小慧连忙找来花露水,在身上乱喷着,“我最讨厌这些东西了。”
“这些东西倒是不怎么叮我。”王双宝嘿嘿笑着,“最多有一个小点,也不痒。”
“体质不同。”袁士妙不想多说。
梁小慧是阳性体质,又年轻,蚊虫当然喜欢。反过来王双宝的阴性体质让蚊子常常忽略了他的存在,尤其旁边有人的时候。
“你们看那里有只兔子!”梁小慧到底眼尖,一眼就看到树林中有只野兔正立在那里。
“是不是死的?”王双宝很奇怪,野兔的警觉是出了名的,一有风吹草动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可是这只不同,它一真在呆立着。
“活的,”梁小慧摇摇头,“我看到它的头动了。”
“傻的。”袁士妙想明白了,“你们俩个,搬上箱子,跟我来。”
盛夏的午后,日头刚刚偏西,倒是不能直晒进茂密的老林子。但是这里面的杂草经由春夏两季,长得又高又密,踏上一脚就会飞出无数的飞虫。袁士妙和王双宝倒还好些,梁小慧可是受不了。她本来就是个怕昆虫的女孩子,即使浑身喷洒完了花露水也无济于事。那些不知名的小虫一不小心就会飞到她的嘴里、长发上,让她苦不堪言。
“你回车上去吧。”袁士妙下了“特赦令”。
“我没事的,”梁小慧咬着牙,坚持向前,“就当是锻炼了。”
好在过了那片杂草区,进入老林子之后,不再炎热,飞虫也少了许多。
“师傅,”王双宝悄声提醒,“那只兔子还在那里发呆呢。”
离得近了,那只兔子的神态尽收眼底。只见它自我陶醉的在斑驳的阳光下转晃着小头儿,很知足的样子。
“还真是傻的,”梁小慧放下木箱,“我们这都走了十分钟了,它楞是没挪窝。”
“这里会是什么邪器?”王双宝已经了然于胸,只有血族的邪器才有这种效果,比如当时三江楼的鬼灯。
“虚幻之境。”袁士妙所答非所问,“老松树在哪?”
“根据野兔的行进方向,”王双宝显然更了解野生动物的习性,手一指,“应该是那个方位。”
王双宝所指的恰好是密林的深处,那里的树木更多、更加茂盛繁密。
“去看看。”袁士妙轻移莲步,径直走去。
梁小慧狠狠地瞪了王双宝一眼,没办法只好躬下身去又和他将阴沉木箱抬了起来。
三人的行动终于惊醒了傻兔子,它不情愿地慢慢跳着离开了。
“现在呀,就是天敌少了,”梁小慧嘟嘟囔囔的,“要不然,这样的傻兔子早就给狼叼了去了。”
“停!”袁士妙突然一伸手,停了下来。
出现在袁士妙面前的是两株歪脖的松树,看上去并不粗,不像是那种数百年的古树。
“师傅,是这儿吗?”王双宝揩着汗珠,看看四周,不知何时,林子里的光亮度和温度似乎同时降了下来。
“不可能,”梁小慧手扶着腰,“这两棵才几年啊,不会是这里。”
“松树本来长得就慢,这里的阳光又被挡住了,”袁士妙轻轻拨开眼前的杂草,“它们又长在石缝上,当然长不粗了。”
“虚幻之境就是在这两株树之间?”王双宝伸着头向两树之间望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