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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袁士妙少有地赞赏,“你们俩个天生就是修道的坯子。”
“师傅,你说这棵树长在正阳之眼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小慧可不是那么胡弄的。
“一棵树种在正阳之眼上,会缺水会枯死,这是对的,”袁士妙不再卖关子,“但是,如果想让这棵树活着呢,要用什么什么办法?”
“哦!我明白了,”梁小慧看了眼王双宝,想到了树洞里的阴气后方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又有一件血族邪器,为了抑制其阴气便埋在了正阳之眼上,并且在上面种了棵白果树!”
“白果树吸收邪器的阴气,便能与阳气中和,因此活了下来。”王双宝也明白了。
“而且,这里这件邪器恐怕还是个大杀器。”袁士妙看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们明天早晨再来收吧,现在人太多。”
银杏树本来就是田集村民平常喜欢聚堆的地方,尤其是夏天。现在临近傍晚,有些吃饭早的人家早早的就掇了个马扎、杌子来树下占位置,等着夜幕降临侃大山。
“小舅,吃饭了!”田亮亮慢悠悠地走上前来,“俺娘让俺来叫你们的。”
“你好了?”王双宝很惊喜。
“还有点虚,不过没大有事了。”田亮亮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
“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明天早上就好了。”袁士妙微笑着。
晚饭十分丰盛,看来这个田大奎不光好色还有做菜的本事。袁士妙被田大奎频频敬酒,虽然王二妮在一旁又是掐又是拧的,但是田大奎就是不为所动,喝得不亦乐乎。
“袁道长,好酒量啊”田大奎的舌头大了,他想灌醉别人却最终灌醉了自己。
“这才哪到哪,”梁小慧替师傅吹嘘着,“我师傅是千杯不醉,一个人能喝你仨儿!”
梁小慧的这句话成为击败田大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往后一倒,枕着被子呼呼大睡。
“袁师傅,让你笑话了。”王二妮踹了一脚,但是田大奎已不醒人事,根本毫无反应。
“没事儿,”袁士妙高深莫测地看着田大奎冷笑一声,“对了,这孩子他奶奶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快一个半月了,”王二妮将田大奎推到墙根,给自己留出更舒服的空间,“那会天已经热了。你也看到了,村里人喜欢到那棵白果树下玩,尤其是老人。有一天晚上,吃完饭后,他奶奶就带着亮亮去了那里,晚上回来就说不得劲,浑身痒痒,当时也没当回事。后来越来越重,最后”
“亮亮,”王双宝推了推正在看漫画的外甥,“那天你和奶奶都干什么了?”
“没干啥呀,”田亮亮恋恋不舍的将眼睛从漫画上移开,“我和柱子在爬树,看到奶奶在下面一个人坐着。过了一会儿我看她嘴里不知道叨咕着什么,朝树洞走去了。那会儿树洞还不大,奶奶只能伸进手去,摸索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奶奶在说什么?”梁小慧鼓励一句,“好好想想?”
“我是没听见,柱子听见了一点,”田亮亮挠挠头,“好像是‘斧子’什么的。”
“斧子?”王双宝心里咯噔一下,在阴沉木箱里的确有一个类似斧子的位置。
“大概吧。”田亮亮回答完问题,又埋头看书去了。
“他奶奶身上长了疖子?”袁士妙又问。
“嗯,”王二妮边说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空盘子,“主要是右胳膊和右肋部特别多。”
“好了,”袁士妙向炕边挪去,“你们帮着收拾收拾,我出去散散步。”
袁士妙正在屋外慢慢溜达着,王双宝和梁小慧跟了上来。原来是王二妮执意不让他们干活,而是撵着他们出来乘凉了。
“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王双宝随口一问。
“亮亮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阴气的侵袭,”袁士妙伸出右手,“一般人都是右撇子,习惯把右手右臂全塞进去。”
“可亮亮不是整个人都钻进去了吗?”梁小慧提出了疑点,“他也没有他奶奶的病情重。”
“亮亮是男孩,阳气重。”王双宝试着推理,“他奶奶可能拖延的时间久了。”
“还有一种可能,”袁士妙抬头看天,“那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正是血族邪器最不安分的时间。”
“师傅”王双宝欲言又止。
“有说就说,有屁就放。”袁士妙不喜欢男人这样唯唯诺诺的。
“我感觉这些邪器都到了时间了,不管哪一个都有点耐不住性子似的,急着要出来。”王双宝被师傅骂了也没什么感觉,“我们是不是要抓紧了。”
除了年前年后在兰沃子找到的血匙、腐镯、灵杖外,不管是尸手、鬼灯,还是魔偶、骨琴。的确如王双宝所说,似乎都到了时间,急欲现世。
“放心吧,”袁士妙似乎胸有成竹,“血族也好,狼族也罢,包括华夏的道门同行,他们统统都不能出面来收这些东西。只有我们才是适合的人选,在收取的过程中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那收完了怎么办?”梁小慧乌鸦嘴再现,“我们不会死吧?”
“有可能。”袁士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怕了,可以退出。”
“我哪有这个意思”梁小慧很委屈。
晚上睡觉之前,袁士妙单独将王二妮拉到一旁,深聊了几句。至于内容,王双宝和梁小慧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大早,袁士妙就悄悄起了床,打开街门来到外面。正准备上车时,王双宝也溜了出来。
“你也起了?”
“嗯,师傅,我和你一起。”
袁士妙打着火,将车直接开到了古银杏树前。果然,大树旁空无一人。盛夏的早晨天气凉爽,正是所有人熟睡之时。偶有几个起早的,也不会到大树这边来。
“师傅,我来搬阴沉木箱吧。”王双宝很勤快,伸手就要去搬。
“放着,我来。”袁士妙直接拒绝了,独自一个人搬起了箱子,“你拿着九节杖。”
随着血族邪器的不断收取,本就沉甸甸的阴沉木箱越发的沉重,袁士妙抱着时感觉有些吃力。好在树洞就在眼前,她打开乾坤袋,又将箱子拍开。
“怎么没反应?”王双宝很惊奇,树洞之中的阴气没有明显的变化。
“可能太远了。”袁士妙又把箱子往里推了推,“也可能睡着了。拿九节杖刺激一下。”
王双宝将九节杖塞进树洞,顺时针搅动一番。这时阴气有了反应,它们初时想与九节杖上的阳气抗衡,后来深藏其中的邪器也有了感应,开始了一番挣扎。
“喂,你们两个,”一个早起的村民经过,喝问一声,“在这里干什么?”
“没没什么。”王双宝吓了一跳,顺口编起了瞎话,“我师傅是保护古树木的,看你们这棵对烂了个洞,想看看是什么原因。”
“哦?”村民皱着眉头,“听口音你是本地的?哪个村子的?”
“兰沃子!”王双宝回过神来,“田大奎是我二姐夫。”
“哦。”村民摆摆手,走了。在他看来,只要是本村人的亲戚就可以信任了。
树洞里的邪物体形庞大,它在阴沉木箱的吸引下努力向洞口移动着。渐渐的,王双宝能看清全貌,果然是一把斧子。但是与平常所见的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它是双刃的,有两个斧头。
“刑斧。”袁士妙终于道出了它的全名。
第137章陆泽深湾()
刑斧在阴沉木箱十三凹槽的第十顺位,偌大一个东西也会变小最终被木箱收了进去。可是它的加入增加了木箱的重量。不得已之下,袁士妙只好和王双宝两人合力才将箱子抬到车上。
“师傅,这箱子是越来越沉了,”王双宝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再这样下去,到最后一样我们不会搬不动吧。”
“剩下的那些都不大,”盖子已经合上,袁士妙回想着箱子里余下的五个凹槽,“再说了,等这刑斧适应了箱子后,重量会减轻。”
“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来搬箱子呢?”王双宝将九节杖也放到乾坤袋之中,再将袋口扎好。
“这箱子是极阴之物,你也是大阴之身,我怕对你有害处。”袁士妙看了眼西南方向,一个身影正向这边快速走来。
“是小慧。”王双宝看清了。
“走,回去。”袁士妙发动了车子。
梁小慧昨天惹了师傅生气,本想想好好表现表现。没想到她定了闹钟也没有师傅和王双宝起得早。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古银杏树时,一切都结束了。
银杏树洞里阴气变淡了,用不了几天,没有刑斧支持的阴气会彻底恢复正常。
“师傅,这刑斧取走了,不会影响白果树的寿命吧。”王双宝透过车窗看了眼大树,有些担心。
“不会的,”袁士妙将车子停在梁小慧身边,“经过了这1800余年,银杏树虽然还在正阳之眼上,但是它的根系早就四通八达、到处都是了。”
“那就好。”王双宝放心了。
早餐同样很丰富,只不过做饭的人田大奎却蔫了,无精打采的。吃完饭后,袁士妙一行人就告辞了,开车出了村子。
“师傅,你昨晚上跟我二姐说了什么?”事关二姐,王双宝难守沉默。
“你二姐一家的收入不错,可是生活上却没有余财,”袁士妙轻轻一笑,“你这个二姐夫不正经,钱都让他花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我跟你二姐说,以后家里的钱都由她来管,家里就有钱了。”
“哦!”梁小慧不合时宜的接了一句,“怪不得你二姐夫蔫了呢。”
“我们下一站去哪?”王双宝一头黑线,只好转换话题。
“陆泽湾。”袁士妙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陆泽湾在八卦中应的是“兑”,也就是“泽”的意思。王双宝的四姐王四妮嫁到了此处。
王双宝共有五个姐姐,全都嫁到了青山镇所辖八个村子中的五个。除去兰沃子,只有雷家庄和郝家庄没有。据袁士妙推测可能跟风水有关。雷家庄属“震”卦,而郝家庄是“离”卦;一个雷一个火,恰好是王家人阴寒体质的克星。
“你四姐做什么的?”闲来无事,梁小慧边开车边和王双宝聊起天来。
“四姐夫是个建筑工人,”王双宝家没有条件特别好的,像二姐家算是不错的了,“这两年回村了,一直在附近打零工,帮着盖房子。四姐啥也不干,就是务农。”
这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多少都赚了些钱,有人就会回家翻盖新屋,这种情况逐渐演变成一种潮流。因此,像王双宝四姐夫陆志明这样的人也有了用武之地。
“陆泽湾会不会也有邪器?”梁小慧开车也不安分,扒拉着手指头,“你还有四个姐姐,每村一个不对,还剩一下呢?”
“好好开车。”闭目养神的袁士妙怼了一句。
“哦。”梁小慧不敢再顶嘴,将双手放回方向盘上。
越野车行驶在青山镇的山路上,道路狭窄,崎岖难行。好在路上没什么车辆,距离又近,翻过一个山坡,远远地就望见了一个小山村。
“师傅,您看,那个水湾就是陆泽湾,”王双宝作起了导游,“村子就是因为这个起的名。”
“咦?”袁士妙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她感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