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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志远哥,这庙里有老鼠,我害怕,今晚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睡?”盛晚香双手搓捏着衣角,犹豫半天,才开口轻声问道。她和吴志远同甘共苦有些时日了,因为各种原因,两人之前有过多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但却仅仅是相拥而眠,从未有过更深入的举动。
“这里是禅院,不太方便,万一被禅院的僧人们看到,恐怕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吴志远劝解道,“只是一只老鼠而已,我房间有,你的房间不一定有。回去什么都别想,蒙头大睡就好,明天早上我们启程回吴家村。”
“嗯。”盛晚香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大家闺秀出身的她能主动开口留下来与吴志远共处一室,其实下了极大地决心。但吴志远所言有理,她向来对吴志远的话极为顺从。
将盛晚香送出房门,吴志远回到床上和衣而卧,感觉微微有些冷,便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吴志远简单整理一番,便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盛晚香恰好站在门外,伸出手来想要敲门。
“昨晚睡得好吗?”吴志远见盛晚香面容有些憔悴,关切的问。
“还好。”盛晚香勉强做出一个微笑,但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应是昨晚没有睡得安稳所致。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吴志远拉着盛晚香走进房内,让她在桌前坐下,伸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这一招是小时候从五叔那里学来的,那时候吴志远头有点不舒服,五叔便会用这个手法为他按摩,效果很明显。
“之前我失眠的时候,谢姐姐也用这个手法为我按过。”盛晚香微闭妙目,幽幽说道。
吴志远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谢姐姐,正是当时盛记木行的七姨太,与杜月笙有一段刻骨感情的谢琳灵。
“感觉怎么样?”吴志远轻轻揉搓着问。盛晚香的太阳穴周围秀发垂盖,与白嫩的皮肤一起揉搓,手感妙极。
“好多了。”盛晚香幸福的笑着,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志远,伸手将吴志远的手握住,柔声道,“志远哥,就算月影和莹莹都不能在你身边,我也会永远陪着你,不会离开你。从当初我离开盛家到吴家村找你那天起,我就做出这个决定了。”
盛晚香这看似突如其来的一席话,令吴志远大受感动。没想到此时此刻,她居然还想着来安慰吴志远,挂念着吴志远的欢喜忧愁,显然她是担心吴志远因月影抚仙和李雪莹的离去而影响心情。而这几句托付终身的表白,却如千斤重,令吴志远难以放下。
眼前这个气质高雅的女子,为了爱情舍弃一切,她的心意,吴志远怎会不知?
没有说任何话,吴志远将盛晚香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咳咳!”就在此时,敞开着的房门外响起一阵咳嗽声。
吴志远和盛晚香连忙松开彼此,同时向门外看去,只见空明正站在门外,单手作礼,正色道:“阿弥陀佛,吴施主,盛施主,敝寺方丈无尘大师知道今天二位将要离开,特意令小僧给二位送行,指引二位下山。”
吴志远连忙拱手还礼,行的是道家礼节,说道:“多谢无尘方丈,有劳空明大师。”
空明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也不与吴志远客套,道了一个“请”字,转身离去,在前面引路。
丛麻禅院虽大,但吴志远可以轻松找到禅院的正门,空明所谓的“指引”,只不过是禅院为香客送行的一种礼节,只是送行的意味而已。
出了禅院大门,便是下山的路。
空明站在门口,双手合十道:“敝寺方丈无尘大师言明,明日吴施主必会再回敝寺,是以小僧就送到这里,我们明日再会。”
听到空明这番话,吴志远和盛晚香相视愕然,空明话中的意思是,无尘大师料到吴志远明天还会回到丛麻禅院来。
他怎么知道吴志远明天会回丛麻禅院?
“空明大师,是不是我有什么东西遗忘在了贵寺?”吴志远疑惑不解的问。只有自己在这里落下了东西,才会再回来取,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明日自见分晓。”空明伸手向山路一亮,道了一声“请”。
第六百七十八章 家中异变()
空明不肯说太多,吴志远也不好多问,但他联想到无尘大师似乎可以窥尽天机的能力,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与盛晚香携手下山后,两人找到了昨日上山前停在山下的马车。
从丛麻禅院到吴家村距离不长,但大多都是山路,如果不耽搁,正午过后就能到吴家村。吴志远本来打算先去永和义庄探望师公谷神和师叔于一粟,但心中有块放不下的石头,所以急于赶回吴家村。他担心吴家村出了事,无尘或许是算到了吴家村的变故,所以才会跟空明说出他明天会重回丛麻禅院的话。
一扬马鞭,驱马长行,经过城中大街的一家客栈门口时,吴志远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马车。
这家客栈吴志远最熟悉不过了,当初他第一次来海阳县城,住的就是这家客栈。
吴志远抬头仰望,看到了二楼房间的那扇窗户,他当时住的就是那个房间,也就是站在那扇窗户前,看到了月影抚仙持刀刺向更夫的场景。
如今,物是人非,客栈还是那家客栈,但人已经不在身边。
“驾!”吴志远迟疑片刻,一咬牙,大喝一声,不顾大街上稀落的人流,策马速行。
出了县城,山路崎岖难行,吴志远只求尽快赶到吴家村,所以马儿跑得很快,车篷颠簸得很是厉害。
“志远哥!”走了一段路后,盛晚香掀开布帘轻声唤道。
吴志远一边策马前行,一边回头应了一声,看到盛晚香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他连忙一勒马缰,将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志远关切的问。
“我……我觉得有点头晕恶心。”盛晚香声若蚊蝇,垂着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是不是马车跑得太快,颠簸得太厉害了?”吴志远心中暗暗自责,只顾着尽快赶回吴家村,却忘了盛晚香乃是柔弱女子,怎会经得起这种长途颠簸?
“不是……也不是……”盛晚香摆弄着衣角,垂首不语,脸色虽然惨白,但仍能看出她一脸羞赧之色。
见盛晚香回答得如此肯定,吴志远以为她还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于是转身进了车篷,安慰道:“来,我再给你按一下太阳穴,就会好些了。”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揉盛晚香的头部两侧。
“也不是这个。”盛晚香握住了吴志远的手,将头埋得更低,用一种刚好能听到的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来月事了……”
吴志远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月事”是什么意思。他只怪自己太过粗心,对盛晚香的饮食起居等全不关心,盛晚香的身体此时处于特殊时期,这一路颠簸下来,难怪她会感到头晕恶心。
“那……那怎么办?”吴志远有些慌乱的问,毕竟女人的这些讲究他并不算了解。
“能不能……”盛晚香尴尬的低着头,支吾着问,“能不能……回一趟海阳县城?我想买点东西。”
吴志远不知道盛晚香要买什么,但他担心照顾不周而伤了盛晚香的身子,这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于是也顾不得急着回吴家村了,连忙答应,调转马头向来路回返。
半柱香时间后,两人返回城中。吴志远将马车停在路边,随盛晚香顺着大街向东走去。
盛晚香走到一家布店前停下,进去买了一块白布,让那老板裁成了两根布条。
旧时候女子所用的月经带都是自己缝制的布条,这种东西市面上并没有成品。
吴志远在布店门外等候,看到布店旁边是一家纸扎店,门口摆放着童男童女金钱元宝等供给死人的纸扎品,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道符,也没有其他茅山法器,便进去买了一沓黄符纸,几炉香,除此之外,这纸扎店里也没有其他可用的了。
从纸扎店出来之后,盛晚香也买好了需要的东西,吴志远付了钱,两人便一起回到马车旁。
盛晚香进了车篷后,里面传来解开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吴志远站在马车旁静心等候,不敢打扰。
半晌过后,盛晚香才将布帘掀开一道缝,面色绯红的羞涩道:“志远哥,可以上路了。”
吴志远这才扬起马鞭,驱马前行。
这一路上,吴志远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心急火燎了,吴家村是否有危难纯属他的个人猜测,而盛晚香的身子正处于特殊时期,这才是他眼下最应该关心的事情。
不紧不慢的赶路,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到了吴家村的村口。
将马车拴在村前的大榕树下,吴志远扶着盛晚香下了马车,两人携手向村子里走去。
此时眼看日薄西山,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云霞在天际变幻出各种形状,实乃美景,正应了李商隐那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站在村口,可以看到许多房子的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流露出一副安详宁静的山村气氛,一阵山风拂来,隐约还能听到村里人的阵阵说笑声。
时至此刻,吴志远才安下心来,炊烟和欢笑声说明村子里并没有出什么事故,一切如同往常。
与盛晚香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两人齐步向村子里走去,盛晚香此时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心情,因为她的父亲盛金源还住在吴志远家中。
来到自己的家门口,那阵欢笑声听得便更加清晰了,偶尔还能听得出父亲吴成喜和母亲吴氏的声音。原来站在村口听到的那欢声笑语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
吴志远十分高兴,也十分好奇,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喜事,会让父母亲会笑得如此爽朗。记忆中,只有在自己小时候,父母亲逗自己玩闹时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院门虚掩着,吴志远轻轻推开,朝盛晚香使了一个眼色,盛晚香旋即会意,两人同时悄声蹑脚的穿过院子,向屋子里走去,打算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推开屋门便看到正间的灶台,一阵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正间屋里没有人,家里人显然正全部坐在里屋炕头上吃饭。
一家人围坐成一桌,坐在暖烘烘的热炕头上,聊着白日里遇到的种种,不时的放声欢笑,人生最惬意的事莫过于此。
想到这里,吴志远迫不及待的走到里屋的房门口,突然伸手推开房门,向里面大喊一声道:“我回来了!”
话刚出口,吴志远顿时呆在了原地,惊讶的看着炕上的人,而坐在炕上的所有人闻声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吴志远,也全部怔住了。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志远哥,怎么了?”盛晚香从吴志远的身旁挤进来,同时向炕上的众人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
只见围坐在炕上的众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吴志远,那个吴志远此时正一手端碗,一手夹菜,将菜向吴志远的母亲吴氏口中喂去。他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吴志远,脸上也露出惊愕的表情,夹菜喂饭的动作定格在了原地。
盛晚香看了看坐在炕头上的吴志远,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