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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指单纯意义上的精神病,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为什么会得精神病?并且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完全就是正常的啊!
“你说的精神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欧季明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啊……好像没有像今天下午这样写得这么投入过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辛越的病()
杜朋飞挑眉说:“还能有什么精神病,当然是脑子不正常啦。”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一开始我们根本没往那边想。他一开始吃东西都吐,经常吐,把宿舍弄得臭薰薰的。他还怎么得很,不管什么东西他的都不让别人碰。”
“你说大家都住一个宿舍的,大家东西串着用用有什么关系?他却不让。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后来我们也是庆幸,没有碰过他的东西,否则把我们也传染上了这种病,那可怎么得了!”
“还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一个人哭,你不知道他那哭声,就像全家死绝了一样,哭得有我惨人。我回宿舍拿了东西,就赶紧跑了,和他独自,我一分钟都多待不下去。”
“有时候大家睡到半夜,他会无缘无故的嚎叫,把所有人都吵醒。最可怕的是他经常大半夜的,他都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一把美工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来比去的。”
“你知道当时我们有多害怕吗?我就睡在他旁边,只要他一个不高兴,把刀子捅在我身上,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从杜朋飞的描述来看,辛越的‘精神病’就真的是精神病了。
可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他明明很健康,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以为他是梦游,就在白天提醒他,说他这样很危险,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竟然对我们说没事。”杜朋飞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曲起指头敲着桌子,像是在发泄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他一直有在吃药,我们问他吃的是什么人,他只说是补充维生素。”
杜朋飞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是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每天吃的药根本不是维生素,那可都是治精神病的药。他一直瞒了我们整整两年。”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也是我们宿舍几个人去年好,要是去年不好,恐怕哪天就被他给捅死了。现在哪里还有命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些。你他有病就算了,竟然还不说,你知道我们和他住在一起有多危险吗?我们全心全意的把他当同学、朋友,可他竟然一直欺骗我们。他这种垃圾,活该是个变态。”杜朋飞义愤填膺地诅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欧季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和你们住了两年?那后来呢?”
杜朋飞这时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润嗓子,说:“是我们发现得早,他只在宿舍里住了一个月,就搬出去住了。上了半年学就停课了,两年之后才回来继续上课的。这两年中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也从没对我们说过。”这才是杜朋飞最不服气的地方。
那辛越从头到尾只在学校里上了两年的学,可他的成绩却比自己还要好。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并不是辛越真正的才华,不是找人代考的,便是他贿赂了学校老师。
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恐怕是他用自己的菊花贿赂的老师吧!
“你说他大学四年就上了一半,怎么可能回回作品都得优?还能拿奖?”他自己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的学习,却才只能与他平分秋色。这实在不公司。
“说句公道话,他年轻时长得还不错,一看就是那种在床上又骚又贱的主儿,估计他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多半是用自己的屁股去贿赂了老师吧。”
‘砰!’欧季明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杜朋飞三人均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身体一抖。
杜朋飞紧张地看向欧季明,眼中闪过怀疑的神色。
欧季明的朋友适时的打圆场,他拍着欧季明肩膀说:“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吗?不过我要警告你,你怕了归气,也不可以私自处理那人,这一切事情都得如实汇报给白先生,知道吗?”他握住欧季明的手用力紧了紧。
欧季明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杜朋飞按在桌上打得脑浆迸裂,可是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辛越大学时的事。
他忍!
他脸上的神情崩得紧紧的,十分难看吓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杜朋飞,咬牙切齿际骂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恶心的人,他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没说,说的就是你,姓杜的小杂毛!
杜朋飞当然以为欧季明说的人是辛越,可他却仍然被欧季明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
他怎么觉得欧季明说的是自己呢?
朋友自然知道欧季明说的是谁,也觉得他做得太过刻意明显,于是便双道:“你干嘛呢,我知道你疾恶如仇,可那又不是我们,你吓死我了。”
欧季明捏拳头,这都一点点收敛起脸上凶恶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脸上复杂的表情。放柔了声音,说:“你别介意,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他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直视情绪,继续询:“关于他患有精神病这件事,你可还有更切实的语气吗?”
他努力搜刮了记忆,在他的回忆中,第一次见到辛越时,他已经上高三,和堂哥是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
当时他还没有任何不妥,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患有精神病了?
杜朋飞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这种精神病很危险的,我躲都还来不及,怎么敢去问他这些,万一他一生气把我砍死了怎么办?他把我杀了还不用负法律责任,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杜朋飞简直就是谈精神病色变,他的恐怕源于他的无知,他甚至没有想过去了解患者,就凭一己之念胡乱定义。他只会一味的害怕与恐惧。
“不过,我听说他是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发病的,估计就是他们家族的遗传病,岁数到了就发作了吧。精神病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啧啧啧!一家子的精神病,真是吓人,真为他的那些邻居担心。”杜朋飞说得振振有词,就像他亲眼见过证似的。
写得真爽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找来证人()
他又一脸好心地提醒到:“既然白先生已经知道了,那就请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造成别再用辛越这个人了,否则哪天要是意见不合,说不定他还会拿着刀当场捅人呢。”
辛越的脾气有多好,欧季明再清楚不过。
相比起来,眼前的杜朋飞失控杀人的可能性反而要大得多吧!
欧季明心中突然崩出一个念头来,辛越突然会患有‘精神病’是否和自己有关?
正是因为当年自己年幼无知,口没遮拦的对他破口大骂,导致辛越彻底崩溃?
他就着刚才杜朋飞的话,脑补出辛越各种极端表现。
心脏就一下下的揪紧,让他不能呼吸。
可他必须得保持清醒,他还要更多的消息想从杜朋飞口中得知。
他假装得很有兴趣,继续问杜朋飞:“他的精神病如果能坐实的话,那他铁定会被赶出公司,你这边有没有更准确的消息?”
杜朋飞只要一听到辛越有可能会被赶出公司,然后再名誉扫地,从此穷途末路再无翻身之日,他就越来越精神。
“我这里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我真的要多一句嘴,就算不管他有精神病什么的,就冲着他是个同性恋这一点,白先生就不应该留他,当初辛越会为了考试陪老师睡,现在他也可以为了保住在公司的地位,对白先生的表哥下手!”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思考起来,希望能找出更多更切实的两点,让辛越败得彻底。
没一会儿,他眼前一亮,接着一脸兴奋地对欧季明说:“我同学的亲戚曾经和他同一所高中,他应该知道得比我多。要不要我现在电话去问问?”
欧季明机械地点了点头。
明明离真相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没来由地越来越慌张,潜意识里他觉得辛越患病,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甚至想要让这段对话就此结束。
他怕……辛越所受的磨难都是自己造成。
如果一切真如预想中的那样,那他是否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欧季明还在怔神时,领他进来的朋友就已经替他回答了。
态度明确的表示,希望能从他这儿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你等我打个电话,把人叫出来。”杜朋飞起身去了卫生间。他的女伴也扭着翘臀跟着去了。
现场只剩下欧季明和他的朋友。朋友见他神色不佳,便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我看你状态很不好。”
欧季明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所以现在有些头晕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边的酒杯猛灌了一口。浅棕色的液体滑进喉咙里,顿时燃烧着他的食道,令他立即呛咳起来。
朋友忙将他手边的酒拿远了,又给他要了一本苏打水“你别再喝了。那个杜朋飞的话也不能全信,你看他说到辛越时的神态,很颠狂,谁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欧季明当然知道这点。
可苍蝇不叮无疑的蛋,如果辛越精神正常,他又怎么能编出这一段一段的谎话来?如果杜朋飞说的话里只有三分真,那么以辛越隐忍的性格来说,他最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三分真的百倍。
辛越当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能不能找我帮我查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休学了两年。”欧季明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无力。
朋友其实想劝欧季明不要再查下去了。
有些事不揭穿,反而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等什么都毫厘不差地了解清楚了,反而把对方的路都堵死了。
可见欧季明这副样子,那些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同意。
没一会儿,朋友回来了,朝欧季明点了点头。
欧季明脸上肌肉僵硬,他已经完全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不时杜朋飞就回来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说:“说来也巧,那个朋友刚好就在附近,他十几分钟后就能到。”
果然,十分钟后,杜朋飞的那位朋友就来了。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打扮,并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
他才刚坐下,杜朋飞就介绍了欧季明,说是辛越所有公司的管理人员,想要了解辛越高中和大学时的病史。
那人听了之后,闪神有些闪烁,端起酒喝了一口,说:“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知道得也并不是很清楚,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这人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在陌生人面前谈论别人私事。
越是这样实诚的人,他们说出来的话才越有可信度!
杜朋飞撞了老实人一胳膊肘,怂恿道:“你怕什么?你只管照实说就是了,有我在,他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语毕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那人听过杜朋飞的话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紧咬着嘴唇似乎难以下定决心。
但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