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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了，言歌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话的。
所以在被疼爱完，又好好的睡了一觉后，言歌没有反抗抱着她要去泡温泉的归元天尊，而是一脸严肃说：“三郎，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归元天尊先前想着用自己对她的好淡化她心底那些往事，可每次看到她朝他笑的灿烂时，心底便觉得刺痛无比。
归元天尊每天都在蠢蠢欲动的想把言歌的那段悲惨记忆封印，他每天都憋得很辛苦，尤其是言歌熟睡后，他看着她平静的睡颜，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克制着自己没这样去做。
归元天尊低头去瞧言歌：“嗯？”
虽然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有点紧张。
她是想让他帮她将那些记忆封印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从前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言歌斟酌着说：“你却一直也没问我在那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的。”归元尊者见她欲言又止，索性帮她说：“是我的那些人偶傀儡及时找到你，并带你来了我这里。”
“人偶傀儡？”言歌惊讶，红尘是归元尊者的人偶傀儡？
红尘不是人？
怎么可能？
她对这个认知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她心底细细想着红尘与她在一起的那些事，那不是一个人偶傀儡能做出来的。
虽然对归元天尊的这个话虽然有疑虑，但言歌并没有将红尘的事情说出来。
第446章 修仙？修魔？（）
言歌的心底，下意识的觉得，红尘的事情不该让归元尊者知道。
归元尊者将言歌放在温泉里，一边帮她将头发撩起又用头浴包裹在头上，一边对言歌解释：“我的身体因为修炼的功法有问题所以出了点状况，以防我自己到最后走火入魔，我便陷入了沉睡，沉睡之前捏了几个人形傀儡，让他们去找我需要的女人，若是他们找到了，会自动送到我这里来。”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什么问题。
当然，言歌也不会去问他，难不成送来是别的女人他也一样睡这种话。
她愣愣望着归元天尊：“那，那些人形傀儡哪里去了？”
“我的意识可以控制他们，他们完成了任务，我便让他们散了。”
所谓的散了，和消失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红尘已经消失了？
言歌有点不太像相信。
她经历多见识也多，自然知道人形傀儡是什么，但她不觉得红尘像个人形傀儡。
不过，也有可能，红尘的驱壳是人形傀儡，但芯子已经换了。
归元天尊已经让那些傀儡散掉，那红尘的躯壳还会在吗？
归元天尊的手指触在言歌微微皱起的眉头上：“在想什么？”
言歌这才发觉自己的走神。
她仰头，望着归元天尊：“你不在意我的过去吗？”
“你自己在意吗？”归元天尊反问，末了又温声说：“若是你过不了这个坎，我可以帮你将那些记忆封印。”他觉得她就算心性坚定，也很难不去想那些让人痛苦的往事。
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言歌摇头：“我那些师兄师姐们以及我的父亲，如今只有我记得他们了，我怎么会舍得把那些记忆封掉。”
归元天尊默，他伸手，捏上她水下细滑的肩膀，缓缓地将她拥进自己怀中：“难过的时候，就告诉我。”
言歌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归元天尊又问：“你，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他虽然已经触到了那层屏障，可是真到了那种境界，他觉得，他还是可以想办法压制自己的修为，结成道侣后，待她寿尽，他再飞升好了。
言歌一脸惊愕的瞪着归元尊者。
“你，你就快要飞升了？与我结成道侣，会使你心有牵挂。”
最主要是，言歌也不想和他有这种亲情式的牵绊，毕竟很多人为证道，最终会杀妻弃子了却牵挂。
而这家伙，或许很快就要飞升了，这种人和她结个什么道侣呀。
归元天尊低头，目光细细碎碎地落在言歌的脸上，他疑惑着问：“你，不愿意？”
他觉得好似是他的错觉一般，刚刚竟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嫌弃意味。
她难道，不期待成为他的道侣吗？
言歌也不躲避他这目光，她想了想说：“我觉得，修仙之路，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了，没必要因为我停下这脚步。我的身体状况你应该也清楚，本该是不能修炼的体质，就算逆改天命，可我也没有你们修仙之人该有的境界，只会修为不停增长，增长到最后太强大，定然是要被天道毁灭的。”
第447章 修仙？修魔？（）
言歌望着归元天尊，说这些话的她，神情极为坦然淡定，完全没有一点点的伤痛之色。
还是归元天尊惊讶问她：“你从何处得知？”
言歌笑了笑：“赤霞峰的那间书房，我已经将里面的书都看完了。”
归元天尊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手触在她头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要你不修炼，还是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言歌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是的，其实我本该在那日就死去，多活的日子都是我赚到的，且我现在又了了修仙以及报仇的事情，对我来说，生活已经圆满。”
她一脸认真地望着归元天尊：“你和我不同，我知你心地善良，怜惜我的过往，但你没必要因我做这般决定，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归元天尊第一次有了种无话可说的讪讪。
他是因为怜惜她吗？
他也是这般告诉他自己的。
但是现在，她这般说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只想反驳。
“三郎。”言歌的手摸上他的脸，眸光中水汽弥漫，她声音轻轻地，叹：“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抬首，她吻上他的唇。
水中缠绵似乎更能让人沉沦。
归元天尊在女人那娇软似水一般的身体中渐渐沉醉失了自我。
然而，他脑海里的那些念头却愈加的清晰了起来。
所以当言歌以为，归元天尊已经想清楚了这事的时候。
这家伙却同无妄宗宗主以及那些长老们吩咐着，要办一场双修大典，他要与天地派段小歌结为道侣。
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不过，长老们也都是些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的了，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猜测着，这位老祖宗一直修行，却从没修情，或许现在就是尝尝情欲，毕竟这漫长的修行日子也实在无聊不是。
他们淡定的开始准备这一场双修大典。
请帖也发散了出去。
言歌虽然不算第一时间知道，但她最近每日都会去山下转悠几圈听听八卦，归元尊者如今不放她出无妄宗，她也只能在宗门内转悠。
这样的消息，她是从八卦中听来的。
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八卦的主角。
听着那些人羡慕无比的谈论着她，说她从一个废材走到现在，不仅修仙报仇，还和修仙界第一老祖结成了道侣，分分钟钟走上了人生巅峰，完全就是个让女修们学习的榜样。
这还算榜样啊？
不过，这么一想，好似还真是啊。
毕竟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她征服了修仙界的第一老祖，也就等于成了第一的第一
总觉得这逻辑哪里怪怪的！
其实她一点都没想过要征服这个男人。
更没想过要靠征服男人走上人生巅峰。
她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男人这就是个拖累啊。
言歌思虑重重的回到赤霞峰，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翻看书籍的归元天尊。
一手扶在门口的她停下脚步，目光复杂的望着坐在榻桌上跪坐的男人。
第448章 修仙？修魔？（）
正是午间，阳光映照在榻后面的窗棂上，光影婆娑落在了男人的周身。
一身白衣的男人，圣洁如在神邸之中，令人生不起半分亵渎之意。
发觉言歌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归元尊者抬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过来！”
他抬头那一瞬，柔而绵长的笑犹如流光倾泄了他一身，令他从圣洁之地而出，整个人便鲜活了起来。
言歌却没动。
她的手指紧紧捏着门框。
她原本，是想着渐渐和归元天尊拉开距离，她先在无妄宗逛着。
逛着逛着，许归元天尊就会准许她去无妄宗之外的地方了。
到时候，她找个机会离开归元天尊，去找找红尘。
那一身红衣执一把红伞的少年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
她现在依旧忘不了他脚下那鲜红的血，以及他那乞求却又坚定地对她说的那“我等你”三个字。
不管红尘是否是归元尊者所造的傀儡，不管他是否还在这人世。
言歌觉得，她总是得去找找的。
不去找，她心无法安。
可现在，归元天尊要与她结为道侣。
两人之间的关系，言歌再清楚不过。
就是一种利益互换罢了。
归元天尊活了那么久，都是人人口中的老祖宗了，儿女之情这种事情，于他来说不过是儿戏。
她以为他活的已经足够通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算不点破，他应该比她还要清楚这其中利弊的。
而现在，他竟然要与她结为道侣。
修仙界的双修道侣，相互还会在对方的神魂中落下印记，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她日后注定无法成仙，归元天尊如此做，到底是为的什么？
言歌在神识中问鸡崽：“这家伙，真是大能者吗？”
鸡崽万分肯定：“当然是，你看他那标配，不是大能者还能是谁？”
言歌：“黑化后的大能者标配不高吧，归元天尊这一路都是超级豪华标配。”
鸡崽：“你还不容许人家花钱买套装吗？现在这世道，有钱有势什么干不了呀，何况这家伙的势还是天地。就算大能者黑化了，人家也是天道亲儿子，还轮不到你来鄙视呢。”
她有鄙视？言歌觉得鸡崽的声音带着火药味，这家伙大概又和那只骚狐狸飙架了。
不等言歌再发问，鸡崽又说：“木头，你和他结为双修道侣不是什么好事，他修为太强大了，一旦在你神魂中留下魂印，纵然你这是宿主的身体，可你自己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万一他能窥见你的秘密就糟了。”
言歌：“所以呢？”
鸡崽沉思了一瞬：“你拒绝他吧，不过他心理那么弱，你拒绝的时候记得温和、委婉、关爱。”
所以她难道要给归元天尊发一张好人卡？
言歌觉得，就算她愿意发给归元天尊一张好人卡，归元天尊也不一定愿意收，毕竟这家伙不仅心理素质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存在。
言歌不说话，归元天尊便瞧着她缓缓而笑：“小歌，怎么了？”
第449章 修仙？修魔？（）
归元天尊看似温润的笑容里无尽欢喜，想必是猜到了言歌此来之意，只是明知故问地，想要听听言歌那些欢喜的话语罢了。
言歌对上他这笑，冲上喉头的话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微微垂眉，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