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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想了下问道：“那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的吗？”
苏娥点了点头：“知道，就是从今年的十一月二十二号。”
“十一月二十二号？”楚念皱眉算了下日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眉心瞬间一紧。“难道是阴历的十月一号？”
“是，第一桩死亡时间，就是中国传统上的另一个鬼节。”
王亮是见过胖鬼的，所以早在调查黑窑厂的时候，他便已经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魂存在的。他之前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些，可是当听完苏娥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力则是疑惑地看了眼正瞟着楚念的王亮，神情上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变化。
包厢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慢慢的出现在了他们四人的上方。
楚念侧眸看了下已经被吓到的王亮，然后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沉思了几分钟。
重新将身子靠回到椅背上，楚念把视线移到苏娥身上。“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有查到过那三个死去学生的死因吗？”
苏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又很快的解释道：“我摇头是因为我查不到他们死因，但是我的确也让我认识的医生一起陪我去看了那三具尸体。”
“他们的身体干扁扁，枯瘦的像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被人放血才导致成了个这个模样，可是我的朋友却说他们不管是血液还是器官都是属于完好无损。”
“他说这三个人的死因都相同，就是属于劳累过度，心脏衰竭致死。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很大，但是你们想想，他们三个都是学生，就算压力再大，也不可能会突然间导致这样吧。”
“第一个学生是鬼节的时候去世的，而第二个去世的则是离第一个死亡时间刚满一个月的时候，第三个也是推后了一个月。这世界哪能有这么巧？几个接连死去的人不早不晚，时间还刚好相差整整一个月。”
第201章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握紧了拳头，苏娥猛地睁大双眼。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是在预言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而且我发现他们死时的模样，跟，跟我那两个同事一模一样。尽管，尽管他们还活着，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跟鬼有关系，甚至还会阿一一”
苏娥的尖叫着实吓了楚念和王亮一跳，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苏娥身旁的苏力，示意他赶紧安慰一下被自己电话铃声吓坏了的苏娥。
苏力抿了下唇，伸手就把苏娥搂进他的怀中。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丫头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傻丫头别怕，那声音也只是你自己的电话在响而已。你身边不是还有我们吗？不要胡思乱想。”
苏娥皱着眉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起手掌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先是抱歉的对楚念和王亮笑了下，然后才从皮包里拿出了手机。
努力的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苏娥按下了手机接听键。可是，随着电话里的传来的声音，她的脸色便开始越来越差了。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苏娥整个人都呈现了一种木讷的呆滞状。手机还握在手里，可是双眼却直愣愣的望着前方。
楚念心里生出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她用手掌在苏娥前面晃了晃。然后拿下她的手机，轻声唤道：“苏娥？苏娥？”
好不容易见她的双眼有了点神采，楚念皱着眉头问她。“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我们主编。”
“他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我们那两个蹲守的同事去，去世了。”
苏娥吓坏了，连唇上的血色都瞬间褪了下去。直勾勾望着楚念，她的情绪很是激动。“你知道吗，我昨天还见过他们俩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今天就去世了！一定跟那学校有关，一定是这样子的！”
“苏娥，你冷静点！可能一切都只是巧合呢？”苏力用自己的双臂禁锢着情绪已经出现崩溃的苏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在乱想了。”
苏娥哭泣，紧拽着苏力的衣扣，全身颤抖。
“苏力，你赶紧送苏娥回家吧。等她情绪稳定一些了，你在给我们打个电话。”楚念起身走到苏娥身边，一边帮她拿着大衣，一边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放了一个红色桃心符咒进去。
“好。”苏力看着楚念点了点头，然后再王亮的帮助下，把苏娥放到了她的车上。
看着那辆凯宴彻底离开，站在原地的王亮和楚念这才双双松了口气。
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王亮点着，猛吸了一口。“刚才苏娥的模样真的很恐怖，要不是之前跟你见过那些东西，我肯定也会被她吓个不轻。还是我们队长厉害，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
楚念弯了下唇角。“面不改色并不能代表他不信苏娥的话，毕竟那么多的巧合，是人听着都会觉得后背一凉。”
鬼神之说，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无稽之谈。可是当许多巧合同一时间出现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淡然笃定的人，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发毛。
“你是觉得那学校学生的事情，真的跟那两个记者死因有关？”
“不知道。”楚念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抽着香烟的王亮。“果然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看来，我得好好考虑下是不是要和你绝交了。”
王亮一愣，赶忙咋呼道：“别阿，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事儿吗？假如我有预知能力，今天这顿饭儿，别说你了，我都不会来。”
他也很衰的好不好，好不容易等到队长回来了，想着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还就闹出了讲鬼故事这一茬儿。
本来也是想当个无聊，听听乐子来着，谁知道结果却闹成了这样。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楚念听的。王亮半倚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苏娥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假如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两个记者很有可能是沾染了学校里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突然死掉的。”
他说：“不过，真是可惜。那件案子估计还不在我们警局的瞎管范围里，要不然我还真想去一探究竟。”
楚念瞥了他一眼，神情凉冰冰的。“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
“为什么？都接连死了五个人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但是也不会去管。”楚念叹了口气，蹙了下眉心。“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因为好奇才出事的吗？有时候知道太多，管太多，对自己都不会是件好事。”
“难道现在出这事儿了，咱们也当做不知道吗？”王亮撇了下嘴。“我是个警察，我不可能做到接二连三的有人死掉，不闻不问的。”
“所以呢？”
“所以不管你去不去那学校，我都会去。”王亮佯装遗憾的耸耸肩。“万一，我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记得送个花圈给我。”
楚念踹了他一脚。“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你王亮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阿？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是不要，只是很多时候我想要，不是也没办法嘛。”
王亮猜到楚念动摇了，没皮没脸地朝她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尽管胆子是比常人大那么一点点，但是要是真有个什么恶鬼索命的，我这小身板也只能当人家的甜点了。”
“想来我王亮马上就要过二十八岁生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请你吃个生日饭了。”
站在原地的楚念最受不了他用这样自嘲的口气说话了，一方面挺大义凛然的，一方面又无耻的给自己打苦命牌。
这王亮是了准了自己会心软是嘛！
凶巴巴瞪了王亮一眼，楚念妥协让步。“行了，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话，你还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王亮你给我听好了，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准轻举妄动。要是被我知道，你背着我乱来的话，看我丫的怎么收拾你！”
第202章 我给你打个折扣（）
王亮眨巴眨巴眼睛，嘴角都笑弯了。“你这是答应管这件事情了？”
楚念唾之以鼻。“你都拿命来威胁我，我能有第二种选择吗？”
很是嫌弃地打量一番王亮。楚念说：“王亮，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做无赖的。你说说，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是有哪一天是过的顺心的？”
王亮摸鼻轻笑：“顺心的确是还好，只不过你不觉得生活要有点刺激感，才有意义吗？你难道要过那种吃喝等死的生活？啧啧啧，想想都觉得悲哀。”
“吃喝等死，我倒没想过。”楚念砸了个白眼给他。“数钱数到手抽筋，我倒是愿意试试。王亮，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所用的符咒有多贵？你知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开始要自己养活自己了？”
王亮呆了一下，他怎么把楚念这事情给忘了。很是疑惑地扫了眼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再加上她平日里的习惯。自己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这丫头像是个没钱的人。
他说：“对哦，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赚钱的方法？要养活自己又要买那些符纸，我要是你，我估计早都饿死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楚念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我以前帮人家抓鬼，一次起价是两百万以上。你也知道上次狗灵的那事，是你自己找我帮忙的。如果再加上这一次的话，你欠我多少钱，你也应该心里有数吧。”
“”王亮无语，这丫头是要给自己来个秋后算账阿！
先不说加起来那四百万了，就单单是两百万这数目，他不吃不喝十年也赚不到的。
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王亮朝楚念挑了下眼角。“上一次黑窑厂的事情，可是你找我的帮忙的。你想想我这个普通人都愿意跟你冒这份风险，不算请假阿，心理压力阿什么的，你也不能一次性给我加那么多钱上去不是吗？这样，可不太厚道阿。”
“ok，大不了我用黑窑厂那次顶掉狗灵的事情。那这次的钱，咱们俩是不是也得算个清楚？”
楚念用手肘撞了下王亮，很是大方地对他说：“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个折扣呗？”
王亮的眼睛都亮了。“打多少？”
“原本二百万，你就给我一百万就行。”
见王亮想要开口说话，楚念抢先一步。“我已经给你打了个五折了，这可是最低价。假如你还是嫌贵的话，那我真的只能祝你好运了。”
王亮气竭，在原地来回走了两圈。才说：“不能商量了？”
楚念忍笑。“不能。”
“那，那能先欠着不？”王亮吞下一口唾沫，可怜巴巴的望着楚念。“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普通的小警察。一个月除掉我的吃喝什么的，顶多也就能存下来个五千多。要不这，一百万就一百万，我大不了用二十年的时间还给你好了。”
“噗二十年。”楚念笑出了声。“二十年之后，我们大家变成什么样了都还不知道呢。王亮，你当是买房子，每月还得还月供阿？”
“我不是没钱嘛，我家要是个富二代，我至于这样吗？”
“至于不至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楚念看他。“只要你不管这件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