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莹突然接话道:“没错,报纸是每天都会取的。那个地方太无聊了,只能靠报纸打发时间。而且一般没人肯来这个太平间,所以包括外面的地板都是我们自己打扫的。”
“那么,那支黑色的水笔,去哪里了?为什么用光了之后,却在垃圾箱里找不到?”
明莹惊道:“你是说,那张5月20日的报纸还在垃圾筐里,说明王永顺从5月20日开始就没收拾过?所以那支用光了的黑色水笔,就是5月20日那天或者之前,丢进垃圾筒,然后被清理掉的?”
“对。经过很可能是这样的:5月20日的时候,他先用黑笔在当天的报纸上画了一个人像,然后在日记本上记下了那个表格,这时候黑笔没水了,他把它扔进垃圾桶,垃圾桶正好也满了,就拎起桶里的垃圾袋去扔掉。然后换了个新的垃圾袋,端详了一会儿报纸上的人像,然后丢进了垃圾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王永顺就是在5月20日之前就已经知道,萧璐琪会在5月23日住院!”
明莹掩了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
“这说明,萧璐琪住院早就是安排好了的计划!萧璐琪的老家,是在镇江,从她家人赶来接收尸体的时间上看,她应该是一个人在上海的。也就是说,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制造了她的病情,安排了她的住院,这个人,我估计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么?”明莹盯着我道,那眼神似乎在说,那你算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这样的眼神,只道:“我当时是去陪朋友动手术,在病房等着他手术结束,正巧看到萧璐琪和她男朋友的。当时……”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手里的筷子,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当时什么?”明莹见我这副反应,知道定是我察觉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连忙问道。
我楞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莹,却完全没有看到她,她的嘴唇在动,在说话,但是我的耳朵也完全没有听见。我整个人几乎都傻了。
就在明莹准备撸袖子一个耳光把我抽醒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道:“她男朋友,就是陈子奇!”
明莹也猛然楞住,整个人都僵硬了,道:“什么?怎么可能?据组织的人说,陈子奇明明是个中年男人,难道萧璐琪是被……”
我看到她的口型,“包”字马上就要说出来了,摆手道:“不是。她的男朋友,是个长得像言承旭的帅哥。”
“啊?陈叙霖?”明莹愣住道。
“陈叙霖?”我愣了一下,问道,“陈叙霖是谁?”
“你不是说一个长得像言承旭的帅哥么?他有次和王永顺一起,在医院附近饭店吃饭,我偶然见到的。就说他叫陈叙霖。他结账用的信用卡就在旁边,我还瞄到,上面的拼音,明明就是陈叙霖三个字!”
我抓抓头发,道:“我去陈子奇家里偷那幅《康城地域图》的时候,遇到一个叫瑜欣的女人,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我竟然有些暧昧动作,正好陈子奇回来,她把我推进一个暗室里。我听到陈子奇的声音,似乎很悦耳动听,不像是中年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我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今天说起来,我才想起,就是在第一次见到萧璐琪的时候,我听过的那个很像言承旭的帅哥说话,他的声音,和陈子奇的声音一模一样!”
明莹道:“你怎么知道偷画时那个声音是陈子奇?你难道没有想过,陈叙霖可能是陈子奇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这样:陈叙霖是萧璐琪的男朋友,他早就和王永顺认识,他把萧璐琪出卖给了王永顺,告诉王永顺,萧璐琪什么时候入院……”
我点头道:“我之所以说,我听到的声音是陈子奇,是因为他和瑜欣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夫妻。如果陈叙霖是陈子奇的儿子,那么瑜欣就是他的妈妈,儿子和妈妈之间怎么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明莹摇头道:“这也太绝对了。我看到的信用卡上面的拼音绝不会错,那个人一定是陈叙霖。”
我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道:“且不争论这些了,赶紧吃完,我要去取钱。”
明莹“嗯”了一声,道:“要不要派人手保护你?”
我说不用,万一到时候绑匪发现,以为是警察,那就麻烦了。十六铺那边我知道,就在外滩南边。既然临近外滩,应该很繁华的。大庭广众的,不会出什么事。
说着,我和明莹埋头把饭匆匆吃完,付过帐,出了餐厅。只是,关于刚才的一场争论,确实把我弄得头昏脑涨、不明所以。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像言承旭的帅哥,是不是陈叙霖?他和大佬陈子奇又是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有一个事实,是让我咬牙切齿的:王永顺提前4、5天时间就知道萧璐琪什么时候入院,多半是这个帅哥男朋友,透漏了消息。
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与萧璐琪的爱情承诺、海誓山盟,而这一切,居然是心存不轨、为了害死萧璐琪所编造的谎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六马分尸。
第二章出人意料的绑匪()
我从银行柜台上取了钱,那柜员小姑娘很好心地一遍遍告诫我,这年头骗子多,千万不要把钱交给陌生人,也不要相信什么中奖或者恐吓电话。
虽然很感激她的好意,但是我并不想把实情告诉她。而且,我刚刚摆平了一个组织里的双料间谍,如果我也会被骗,那恐怕这骗子也太过犀利了吧?
提着一袋子钱走出来,丢在后备箱里,我问明莹要去哪?她说既然还有很多时间,不如我回家一趟,收拾些东西,今晚就住到你隔壁去,找机会查查那个C28的邻居,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我晚上8点半到了外滩十六铺的时候,车里已经装上了明莹收拾好的行李。话说回来,她之前住的那个居民区,虽然很隐蔽,但是仍然被李宇波走漏了风声,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之下。为了安全,住到我那个别墅里,也是好的。
只是有个问题想不通:我这个别墅,之前的住户,很可能就是明莹。她是在苏楚君除了事情之后,才被组织招入麾下的,这么算来,最早也只是4月20号。那么算到现在,她在那个别墅里没住多久就搬出来了,为什么要搬出别墅,住进居民区的老公房里呢?
还有,别墅里的那只猫,我注意到,那别墅的木头楼梯和木头家具,有猫抓的痕迹,有些爪痕细小,而且是在比较低矮的位置;有些爪痕比较粗深,位置较高,说明这只猫在别墅里生活了许久,按照猫的生长速度来说,肯定比明莹住在别墅的时间要久得多。那么,在明莹住进去之前,是谁在养它,又是为什么,现在却消失不见了?
这些问题,我没有去问明莹。当我从种种迹象上推理出那个别墅的前一个住客的一些特质时,她的反应很激烈。所以我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的好。
这么想着,十六铺到了。
没想到,每天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外滩,只是向南一公里左右,到了十六铺这边,竟然完全没有人迹。十六铺这个地方,以前是上海滩大佬杜月笙拥有的码头。现在已经修建成了沿江观景平台。但是除了少数晚上跑步的人偶尔经过之外,基本没有人往这边来。
我拿起手机,拨了灏灵的电话,响了8、9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道:“准备好钱没有?”
“准备好了。”
“有没有报警?”
“没有。”
“很好。你到了十六铺了?”
“到了。”
“看到松鹤楼了么?”
“看到了。”
“从左边的台阶上去,到江边的台子上,松鹤楼后门的前边有个垃圾箱,你就把钱放在垃圾箱里。然后走远一点。我拿到钱,自然会放了胡灏灵,否则……”
“你不必说了,”我打断他道,“让灏灵听电话。”
“不行。你就照我说的办,否则别想再见到那娘们了!”
我立刻回答道:“如果我不能确定灏灵的安全,绝对不可能把钱给你!你给我放聪明点!”
“你TM少废话,咋个做随便你。不照做,等着收尸!”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顿时觉得一阵奇怪,看了明莹一眼。她也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我,道:“怎么了?”
我愣住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实际上,我接到绑架的威胁后,之所以没有报警,唯一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怀疑这次绑架事件,是组织搞的一次乌龙。
因为,我跳下寒穴泉洞之后,手机一直是在杨滔那里。他如果能看到我和灏灵之前约着去海底世界游玩的短信,多半会以为灏灵是我的女朋友,之一。如果他或者其他人,比如明莹,把这个情况报告给组织,这个一贯神经兮兮的组织,多半又要搞个什么测试,检验一下我对灏灵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要检验,当我看到这辆宝马车遮阳板上夹着的那张单晶,也就是组织给我派出的女助理的照片时,发现她长得和令空非常像。我就猜测,这个单晶,是不是令空的女儿?把她叫来给我当女助理,是不是组织要给我创造个“政治联姻”的机会,用令空的女儿,把我彻底拉拢进组织里去?
这也许是我的自作多情,但是只要看看组织给我安排的这个阔绰的别墅,还有这辆十分拉风的宝马车,就不难发现,经过这次荒岛事件,组织对我的评价和拉拢力度,上了一个层次。
既然令空连女儿这种底牌都舍得亮出来了,对我之前的感情纠葛进行一下摸底,也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我那天在医院里,曾经给银行打过一个电话,问的不是别的,正是我那张黑卡。我虽然不知道卡号,但是我问了银行,有没有可能,银行卡的汇款取款情况,都实时地以短信形式发送到一个特定的手机上去。银行给我的答复是,现在他们刚刚开通了这项业务,这是可行的。
没错,在手机银行大行其道的今天,这种短信通知业务很常见。但是在2007年,这个业务确实刚刚开始普及。
因此我就怀疑,为什么这个绑架灏灵的人,不多不少,让我交10万块钱。组织给我那张黑卡的时候,卡上不多不少正好是50万。而我从万寿寺拜会续建大师出来之后,曾经在银行里取出了40万,存到我另一张卡上,寄回家里。如果这个卡的取款情况有短信通知到组织某个人,比如令空,的手机上,那么他一定知道,我这张卡上还剩10万块钱。
组织也从明莹这里听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屌丝,没多少钱。要多了,我也拿不出,要少了,又不够检验我对灏灵的重视程度,所以才刚好要了10万块。
说的再直白一点,如果是个路人甲嫖客,恰巧遇到了正在站街的灏灵,绑架了她,怎么就会凭着她给我发了一个“救我”的短信,就管我要10万块钱呢?这未免太儿戏了吧?灏灵怎么说也只是个站街女,又不是有钱人家的闺女,这年头,谁会信有人愿意拿着10万块钱,去救一个站街女?
此前明莹反复问我,为什么这么重视灏灵,还在不经意间问了我是不是喜欢灏灵,这些言语,都让我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所以我打算,配合着组织演完这场戏,交出10万块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