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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莹也察觉到这一点,道:“怎么回事?没事吧她?”
我摇头说不知道,看这架势,倒是和被深度催眠的人的模样很相似。也许这个状态,她仍有观感,只是脑中控制身体各部分的神经,已经完全不协调了。
明莹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在担心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苏楚君,说你不要担心,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明莹缓缓点头,说好了我带你去楼下看看。
我指挥着萧璐琪回到冰柜,躺下。把冰柜门关上,心想,如果她在这个状态下,能自己洗澡,那我算是省了不少麻烦。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起码我不用把她抱来抱去了。
明莹带我走到楼下的茶室左边,打开一道门,竟是车库。一辆崭新的棕色宝马525就停在里面。我愣了神,道:“这莫不是……”话音未落,明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我。
我心说你这口袋怎么和机器猫的四次元空间袋一样,什么都变得出来?按下钥匙上的开锁键。这车的转向灯闪了闪,一声车门锁打开的咔哒声传来,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
这一趟金山冒险之行回来,竟然住进了别墅,开上了宝马5系?我这瞬间,就从屌丝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高富帅啊!这转变,实在太快了,让我有点猛然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中,幸福感从丹田处,如一股暖流,冉冉升起。
奢华的生活,真TM爽!我打心眼里想。
明莹向我指明了车库前门卷帘的的开启按钮,然后说,说明书都在车的手套箱里,自己看吧。这地方交通不便,没车,根本没法在这里过。当然,必要的物品都已经备齐了。物业费清洁费都交了整一年,为了保密,没有请阿姨,我劝你也不要请,免得萧璐琪被人发现。
我说这个自然。对了,差点忘了问件事,我从海底捞出来的那两个人,恐怕没地方住,能不能先住到这里来?
“不是说了,这整栋房子归你支配,你爱咋样咋样。”明莹恢复了原本那种口气,淡淡地道,“不过你最好和那个女孩子保持距离,别让别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她抬腕看了看表,接着道,“差不多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让别人看了不舒服?这话听起来好莫名其妙。
我把车慢慢地开出库,像我这种拿了驾照却5、6年没有摸过车的马路杀手来说,驾照就是本杀人执照,还是要慢慢熟悉一下,才能放心上路。
明莹道:“上面遮阳板里有张照片,拿出来看看。”
我让车怠速行驶,伸手摸了摸,果然有张照片,拿下来瞄了一眼,却是个十分清丽可人的长发大眼女孩,年纪和令空的贴身秘书杨蕊菡差不多,长相还要秀气些,皮肤很白,虽然比不上萧璐琪的美貌,但是在大街上回头率想必不低。匆匆一瞥之间,总觉得这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单晶。过两天到你这里来报道。是你的助理。”
“助理?我要什么助理啊?你们这是要把我彻底拉进组织么?话说,我连组织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给你你就接着,嘀咕什么?组织是什么,早晚会向你说明的。”
我突然想起这单晶到底像谁,心思转动之下,分了神,差点把车开到花坛上去,把明莹吓出一身汗。
她的责备,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心里只在想:“如果是这样,那要怎么办?”
在明莹的指挥下,车开出小区大门,在一个小饭店门口停下。胡乱点了几个菜,我捏着筷子道:“对了,这个久事西郊花园,门牌号是多少?我家的门牌号又是多少?我刚刚只顾激动,忘了看了。”
明莹横了我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这点儿出息”,嘴上却道:“老沪青平公路188号,你家门牌号是B23。”
我心中一惊,筷子落在桌上。
这个地址,让我想起了王永顺的那个日记本最后面记载着的两个地址:南乐路85A,沪青平路188C28。
前一个我已经去过,是个海鲜仓库。但是后面一个,我曾经打车去探访过,竟然是个“沙县小吃”的小吃店。这沙县小吃各地都有,想必大家都见过。店面都很小,老板一般是福建人,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王永顺的日记本上会记着一个沙县小吃的地址,那个C28又是什么,我更加想不通。
如今听明莹说起这个久事西郊花园的地址和我那房子的门牌号,我突然想到:王永顺来上海的时间很早,在我对他进行人肉搜索的时候,甚至发现他曾经在一个叫“南市区同城对对碰”的网站上注册过。南市区,早在2000年就已并入了黄埔区。但按照这个逻辑来说,当时过境迁,新的沪青平公路出现之后,原来的沪青平路就改成了“老沪青平公路”。但在王永顺那陈旧的印象里,他仍旧习惯性地称“老沪青平公路”为“沪青平路”,也未必不可能。而且,门牌号也极其相似……
王永顺日记本上的那个地址所指的,很可能,就是我现在的一个邻居!
我把这个推测向明莹说了,她也表示很有可能。她看过那个日记本,也去找过,同样找到了那家沙县小吃店,于是也就放弃了这条线索。现在看来,路名的变化和王永顺记忆惯性之间的偏差,确实可能在无意中,误导了我们的方向。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端了上来,我夹起一筷子鱿鱼炒韭菜,放进嘴里边嚼边道:“既然如此,查查就是了。这样吧,你也收拾收拾,今晚也住在这房子里,我们瞅准机会,就去查它个底朝天!”
如果那个海鲜仓库的冰柜里,装的不是苏楚君的身体,那么,这个C28号的别墅里,是否就是苏楚君的安歇之地呢?
我眯起眼睛,左边眉毛不由自主地向上挑了挑。
明莹听我这般说,点了点头,还待说什么,却被我打断道:“吃菜吧。有点耐心。花点时间踩踩点准备一下,不要打无准备之仗。我一会儿还要去取钱赎人。”
明莹闷头吃了两口菜,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抬头问道:“那个胡灏灵,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花十万块去救她?”
我看着明莹的眼睛,慢慢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道:“只要是这里跳动的,就比金钱重要。很多事情,可以用钱来衡量,人,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而且,我拿出来的钱,我本就觉得,来得太莫名其妙。”
明莹表情复杂地喝了口水,若有所思。
我继续道:“你也许不知道,灏灵,只是一个我只见过两面的人。”
明莹放下杯子,撇嘴道:“你这话说得未免太大了,好像你是什么救世的佛陀一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难道她不是你喜欢的女人?”
我摇摇头,道:“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明莹正要说话,我打断她,继续道:“但是,她的笑容,很温暖。我只是不想让她的笑容,有什么闪失。”
第一章对话明莹()
明莹听我这般说;愣在当场。
我伸出筷子虚点两下,道:“菜要凉了,赶紧吃。”
明莹“哦”了一声,夹起一块有肥有瘦的红烧肉;填进嘴里去。
我也大嚼一阵,道:“有个事情,我要问你。王永顺此人,你可还记得他的一些行为举止?”见她点头,继续问道:“王永顺是一个做事有条有理、比较严谨的人,还是一个不按章法出牌、做事冒冒失失的人?”
明莹低头沉吟一下,道:“他看起来挺马大哈的,没个正经。其实我觉得,从一些细节上看,他是个很严谨的人,做事情挺有条理的。”
“他以前上班的时候,有没有为了打发时间,画画作消遣?”
“有,他经常在废纸上画些什么。不过都是画完就把纸团揉皱,扔掉了。我也没关心过。”
“那么”,我继续道,“如果说王永顺早上上班时,一般是怎样在出入库清单上作记录的?我是说,早上的时候,会有很多半夜送进来的尸体等着他去记录,他是先把一些必填项,比如序号、日期等,先填好,然后再去停尸间里抄入库时间、姓名、病床编号等等这些,还是到了停尸间以后,才一个个地去填?”
“前者。”明莹回忆片刻,肯定地道。
我回想起一些在王永顺办公室看到的情况,与明莹的话对比了一下,心里剧震,变了脸色。
明莹问道:“怎么了?”
我收摄心神,道:“你还记得王永顺的那个日记本吧?我看了之后,觉得那上面有个地方很奇怪。”
“你是说王永顺和他妹妹,茜茜的事?”明莹这般说着。看来,她也发现了王永顺的乱伦倾向和娈童癖倾向。
“不是。是日记本的后面,那两个手绘的表格。还记得么?第一个表格,写的是4月15日,那个表格里写的材料,就是指楚君吧。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明莹眼神一黯,道:“4月16日。”
“那,她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她住院第二天就去世了。”
“那就是4月15日住院的。所以,”我手指在桌子上画着,道,“那个日记本的表格里写的入库,就是指他的目标住进了医院,对吧?”
明莹点头,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王永顺和楚君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那天我送她去医院,楚君说你不是有同事在这里么?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王永顺,来见了一下,”明莹恨恨地道,“如果不是见这一面,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我道,“王永顺既然接受了寻找合适的美女制作活死人的任务,肯定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四处搜寻的。不过你现在这么说,我更觉得奇怪了。”
明莹睁大眼睛道:“你是说,王永顺在日记里写他是5月24日见到了萧璐琪,但是他在表格里写的萧璐琪入库时间却是5月23日?”
“没错。我记得王永顺在日记里写:‘2007年5月24日,今天见到的女人,太美了,如果她穿着茜茜的抹衣,会是什么样子?’这里说的女人,应该就是萧璐琪。但是他5月23日就写材料已经入库,也就是说萧璐琪已经住院,如果没有任何人通知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王永顺早就盯上萧璐琪了?”
“如果是这样,王永顺还会写‘今天见到的女人,太美了’么?这样的写法,明显就表示他之前从来没见过萧璐琪。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个奇怪的地方是:王永顺在写5月23日的这个表格时,用的是黑色水笔,而且笔迹越来越淡,似乎已经快要没水了。表格中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材料出库那一栏的问号,还有替代品出库栏的那个‘完成’,用的是蓝色水笔。我在他办公桌上看到了蓝色水笔,但是办公桌旁边的垃圾筐里,却没有用光了的黑色水笔,里面却有一张5月20日的报纸,上面还用黑色水笔画了一幅穿着肚兜的女人的画。如果那只黑色水笔是用完之后丢掉了,按理说应该丢在垃圾筒里。我见他那个办公室的墙边,堆放着4月下旬以来的报纸,这说明没有清洁工定期来给王永顺打扫房间,收拾过期的报纸。”
明莹突然接话道:“没错,报纸是每天都会取的。那个地方太无聊了,只能靠报纸打发时间。而且一般没人肯来这个太平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