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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炸开这些珊瑚礁,恐怕难上加难。而且,我们没法用标志性的建筑物去比照那张地图。毕竟那张图上没有标注比例尺,画的建筑也不成比例,我们没办法通过城墙四至的距离来准确定位西施墓的所在。”
杨滔也没想到这次任务如此复杂。其他人也都皱起眉头,只有董昊在一旁冷笑不止。这时却听得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你们折腾够了没有?马上就到大金山岛了,是上岛还是返航?”
说话的人,是王安进。他似乎对我们的讨论毫无兴趣,唯独关心航行的线路。
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道:“上岛!”
王安进低声骂了一句,扭转舵盘,向大金山岛开去。
所有人的心事重重、唉声叹气,都说看来这次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我看着这些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在心里露出一丝与董昊脸上挂着的相同的冷笑。
大金山岛已经在前方不远处。王安进不想船撞上暗礁,没有靠近,找了一处深水区下锚。我很想告诉他,这个岛其实是座山,被海水淹没一半之后,与陆地分离,才成了岛,与千岛湖里星罗棋布的大小岛屿的形成原理是一样的。所以它的周围不会有什么暗礁。但是说实话,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连如此气势逼人的超级古城,都能被珊瑚礁覆盖起来,到底那里历史传说到了今天还有多少可信度、有了多少变化,我不敢说,也说不准。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巨大的锚头沉入海中,还在随波漂流的游艇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又在沉默中休整了一个多小时,等徐碧莹和另一个叫方贤的海员做好了午饭,已经是下午2点左右了。吃完饭,我们六人组以及好奇心极强、嚷着要同行的李芊羽,坐着皮划艇、带着物资,分批登岛。董昊懒得和我们一起同行,自己回到房间休息。刘育维和徐碧莹则留在船上,与另外两个水手一同清洗维护船只。王安进在甲板上晒着太阳,而在另一间房间、从来没露面的那个神秘人,一直没见过他出来过。
我们登上岸边,四下眺望。这大金山岛,土壤是褐色山地黄壤。岛上植被属中亚热带地带性植被,受人类影响较小,仍保持着原始植被状态。植被茂盛,以落叶阔叶林为主,兼有常绿阔叶林、竹林。岛上还有灌木、草本植物和蕨类植物分布。灌木与乔木形成了完整的基础食物链和植物共生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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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岛上说不定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大家还是小心为妙。说着,走到一块石头下,在地上仔细寻找,然后拔着一些草。
明莹走过来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有备无患,这里有不少原生的草药,拔一点带着,万一遇到个毒蛇野兽啥的,也用得到。
明莹低头看了看我拔的草,道:“你以为我没学过药理学?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蛇毒的草药,这根本就是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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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凛:她既然能去做太平间管理员,多半也是学过医的。便问她是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毕业。她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基础理论专业。
虽然这专业有点玄乎,但是学校的牌子还是很过硬的,为什么会去做了太平间管理员呢?我道:“原来是班门弄斧了,失敬失敬。”说话间,已经采了一大把,塞进我的背包里。
回到队伍中,杨滔和辛晓鑫已经拟定一条上山的路。
这岛并不算特别大,呈东西狭长型。我们目前的位置应该是在南侧。只要登上山顶,四周的情况便可一览无余。
蒋南、辛晓鑫和杨滔撅了几根粗壮的长树枝作为开路工具,一边拨开茂密的灌木,一边向山顶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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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路采了几根长的藤条,在手里拗着,编成一个镂空小球的模样,把之前采的那些草药放进去。然后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人,轻声地对背着一个长包裹的杨滔道:“杨空,你以前当过兵?”
杨滔点头。
“什么兵种?”
“特种兵。”
“就是什么都会一点的那种?”
“嗯。”
“探鸭蛋会不?”
杨滔脸色严肃起来,让队伍停下,问我怎么回事。
我悄声道:“不是说50年代,曾有部队在这里练兵么?”
杨滔突然明白过来。50年代,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段。这个时段练兵,多半以解放什么岛屿为目的,相信大家都清楚。如果真的如猜测的那般,恐怕这岛上,多半还真有残留下来的哑弹。他果然是特种兵出身,立刻摆出一副专业的架势,在前面开路,让我们都离他五步以上。
走着走着,杨滔突然停了下来。离他最近的我立刻问道是不是发现鸭蛋了?
赵辰不知道鸭蛋就是哑弹,在旁边嘀咕着这岛上的鸭蛋不知道好不好吃;杨滔回头道:“不是。有人。”
大家一下子全都紧张起来。在杨滔的指挥下,慢慢退进旁边的树林里,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天色仍未放晴,头顶的树木遮天蔽日,所以视线仍然不好。只看到几个矫捷的身影,从树林里时而慢走,时而快行,茂盛的树林竟然丝毫不能对他们构成阻碍。看来也是精通野外作战的特种兵那一类。杨滔摸出一柄大口径手枪,悄悄地拨开保险。我看着他这般动作,心里紧张非常。如果发生枪战,对方个个有枪,我们却只有一把,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突然,李芊羽惊叫起来:“啊!!!……”还没叫完,已经被明莹捂住了嘴巴。
我们一阵菊花紧,这货是内奸么?把我们的位置暴露给敌人啊!回头望去,赵辰脸色全白,指着一只长得比猫还大的老鼠,正从灌木丛了里窜走。
我心说这女孩子就是麻烦,净怕这些毫无所谓的物事。不敢分神,连忙去看那几个人影所在之处。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围上来,却往更远处去了。
这是什么人?
杨滔不敢怠慢,让大家多等一会儿,看那几个人影确实跑远了,才慢慢走了出来。
李芊羽躲在最后面,也知道刚刚给大家添了麻烦,等所有人都走开了,才慢慢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只听咔哒一声,杨滔立刻变了脸色,指着李芊羽喝道:“别动!”
这小丫头被杨滔这一吼,差点吓哭,抽抽噎噎地问怎么了。
杨滔跑过去,扑通一下跪在李芊羽左脚边,用力扒着土。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枚已经锈迹斑斑的炮弹。
果然,鸭蛋出现了。
这炮弹的引线在头端,但却是屁股着地的,大概是打到了上方的某颗树枝上,掉落下来,没有触动引线,所以没有响。李芊羽就正好踩在它的引线上,只要抬起脚来,这炮弹若是还能响,我们这一群人就都驾着仙鹤去见马克思了。
杨滔搬来一块石头,慢慢地移向李芊羽的脚边,仰头对着那张花颜失色、已经吓得挂上了泪痕的俏脸道:“慢慢地向右移脚。”
李芊羽努力控制着抽噎,想要移脚,却发现腿已经软了。能站着已属不易,遑论去动一下了。
杨滔回头对着我道:“来扶着她!其他人闪远点,别往树林里去!”
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走上去,扶住快要摔倒的李芊羽。刚一碰到她,她身子一软,就往我这边倒来。我连忙把她扶正,重心放在左脚上,死死地压住那颗炮弹的引线。把她向右边移去。杨滔紧盯着她的脚,向右移一分,便将石头跟上一分。
直到石头马上就要完全代替了李芊羽的脚,杨滔对我道:“我数三下,你抱着她趴下!一、二、三!”
第七章不过是只猫()
我一听到这个“三”字,立马抱住李芊羽往后倒去。虽然地上的荆棘灌木扎得身上生疼,但是所有心思都放在那颗炮弹上。如果响了,一个人头加上四条腿,大概就没有了。
幸好,过了半分钟,也没有任何响声传来。我们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杨滔盯着李芊羽,盯得她差点要把头埋进胸口里,接着对蒋南道:“把她送回船上去。”
辛晓鑫在一旁接话道:“这……不好吧……刚才那几个人影到底是什么人,还没确定,万一在路上遭伏……”
杨滔看了看眼里含着泪花,就快要淌下来的李芊羽,只对大家说了句“跟上”,便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杨滔一边用红色涂料在路边留下一些标记。
穿过几片灌木林,渐渐地似乎有了一条模糊不清的路,像是人工开出来的,说是路,其实不过是一条露着土壤的泥道。但是人就总是这样,有一种思维定势或者说是惰性,喜欢沿着已有的道路走。哪怕这条路可能是通向一个危险之地。
走了许久,前方隐约出现几间连体的房屋。
这个没有电、怕是也没有自来水,完全孤立的岛上,会是谁住在这里?
这几间房屋看起来破败不堪,我快走两步赶上杨滔,道:“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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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没说话。只把手枪掏了出来握在手里。
他一掏枪,我们后面的人便感觉到情势紧张,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觉。
因为天还没黑,房子里没有亮灯,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有人住、是敌是友。我们本想就这么绕过去,却突然看见,中间的一间屋里,亮光一闪!
绝对不是灯光,那么……手电?蜡烛?都不是。
明莹一见这亮光,立刻就把李芊羽的嘴巴捂住,生怕她再叫出来。
我与杨滔、明莹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寒气浮现。
那对亮光,是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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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如此寒气逼人,以致于我们几个人被盯了一眼之后,连气都喘不上来。
忽地,我想起在海底见到的那个女鬼,她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感觉上,和方才在这扇窗户里一闪而过的眼睛,非常相似,只是这双眼睛,比她那双还大。
难道,她从海底跑到这里来了?不可能啊!我们的游艇是高速行驶着的,她一双腿怎么可能跑得比游艇还快?难道……难道她真的是鬼?
我们一行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结着队,一步步地向那一排破屋摸过去……
我紧盯着那扇窗户,那双眼睛,再也没有闪过。莫非又像海底那次一样,又突然失踪了么?
这排破屋,已经极其破败,从地上扔着的一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来看,确实是过去军队练兵时用的营房没错。屋的墙壁,是以粘土和砖头砌的,连涂料也没有刷,经过几十年的日晒雨淋,外层糊着的粘土早已片片脱落,露出斑驳变色的红砖。墙边摆着几根肮脏的粗毛竹,毛竹上还有些已经被侵蚀殆尽的渔网残迹,看来这个地方的住客,曾经以打渔为生。我突然注意到,地面上随意摆放着几条腐烂的木料,上面一道道新鲜的深痕,触目惊心。
就在此时,蒋南已经在杨滔的掩护下,悄悄地接近了那扇屋里闪现鬼眼的门……
我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制止:“住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蒋南已经把那扇门慢慢打开。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猛冲过去,用肩膀死死地把门顶住。
这门,是向外开的,我这么一撞,便哐当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