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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歉意地接过袋子,问他没事吧?他憨厚地笑笑,说:“没事,哦,183块钱,您给180好了。”我递过去200,说不用找了,剩下的钱您去买包烟。真是麻烦您了。
那汉子嘿嘿笑了一下,很开心地接过钱,下楼去了。
蒋南走进门来,道:“我说,林教授你可真行。分析问题头头是道,遇到事情还处理得这么周全。你要是队长,我一百个服气。”
我笑说这也没什么,多靠大家齐心协力,我们本来就是个团队。
蒋南点头道:“这么看来,最先进来的那个家伙,是早就埋伏在楼洞口,等外卖的人一进来,就打晕他然后冒充?”
我说没错。
蒋南继续道:“那你刚刚打发了送外卖的,就是不让他对这个事情起疑心吧?但是……你怎么把其他三个杀手叫过来的?又怎么知道外面车上还有个司机?”
第十章杀人事件,告破!()
我说很多事情我也是瞎猜。最先进来的这个人,没有手机或者任何通讯设备,应该是为了防止万一露陷的话被我们查到了某些重要的手机号,所以没带。这说明他事先做了充分准备,那么,带个红布在身边未免太奇怪了把?如果我们中了招,他一个人必然搞不定我们六个人的尸体,所以肯定有后援,这红布多半就是他们发信号的方式,既然是靠这么原始的方式联络,那么后援队伍不会离得太远。我就试着在楼梯口甩一甩红布,没想到还真管用,呵呵。至于司机就比较简单了,这个屋子总共这么大,用什么对讲机啊?一定是和外面的人对话用的。
蒋南这次没嫌我啰嗦,听得津津有味。正说着,对讲机里传出杨滔的声音:他已经搞定了司机,现在把车开过来。让我们把几个家伙装进袋子运下去。
辛晓鑫洗过了手,一边甩水一边走过来,说李宇波房间已经搞定了,基本看不出来有血迹存在过。
众人分头把东西收拾好,连同被装进袋子里的四个人,分几次运到楼下,全丢进皮卡车的车斗里。
这五个倒霉蛋没想到,这次本想以有心算无心,却着了道,误了卿卿性命。
大家正在琢磨接下来去哪,蒋南支支吾吾了一阵才说他父母在金山有两套房子,其中一套空着,是他的婚房。今晚可以去那里先凑合一下。
台风的影响力似乎已经蔓延了过来,雨下个不停。路上遇到个芭比馒头店,在赵辰有气无力的叫饿声中,辛晓鑫冒雨跑去买了一堆肉包子,分给大家果腹。
没开多久,便到了蒋南的婚房,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蒋南说这算不上别墅,只是在宅基地上盖的。其实盖个房子,材料很便宜,质量也好,现在的房价里,大都是土地费用、各种营销打点的费用和开发商的利润,房子质量不行,价格还贼高,实在不划算。
辛晓鑫先是感慨说蒋南你有这么大的房子,还害我到处找地儿租房,真是不仗义;接着他又感慨说这土地费用真是交的郁闷,这土地,本来不就是属于我们的么?现在各地都拼了命地卖地,却还说是租给我们的,只有使用权,连所有权都没有,70年还要收回,这什么事啊。
我笑说这算啥,再过四个多月,中石油就要回归A股上市了。那石油还是属于我们人民的呢,人家不照样挖出来,让我们掏钱去买?非但如此,还要把属于我们的石油作为资产,把我们掏出来的钱作为利润,拿到股票市场上,再套我们一把现金。很多事情哪,说不清楚的。
当然,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中石油的股票会在上市后,股价一路从48块下滑到7块钱,把所有抢了新股的小股民都套在了山顶上。真亏得上市前还把股神巴菲特搬出来,鼓吹这股票如何有价值。其实这些新闻,不过是在中石油上市前,早早就低价拿着中石油股票的一些人,想要高价转手给可怜的中小股民们而制造出来的一点噱头而已。
善良而贫穷的人们,总是这么好骗。从什么名贵中药到什么祖传膏药,从什么胶囊到什么搭档,从什么气功到什么股票,核心不过是有钱有宣传途径的人在没多少钱的人手里搂钱,导致穷者愈穷。每次想到这个,我就不禁扼腕叹息,恨不得去做每个善良之人的慧眼,让他们看清这个世界的驳杂。
另外,对于蒋南隐瞒自家房产的做法,我倒觉得是有道理的————虽然为组织卖命,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家人和财产都搭了进去。如今蒋南有心把这房子贡献出来,等于是把自己的家人卷进了这场风暴,实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分配完房间,把五个倒霉蛋丢进了地下室。我给令空打了一个电话,主要说了三个事情:1、明天船来的时候,顺便找个人把皮卡开回市区,四个杀手连同一个司机就交给你去审问,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掏出点东西来。如果那晚开枪袭击我、明莹和李宇波的人也是他们,也算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2、在我家的抽屉里有个塑料密封袋,里面装了些气体,去化验一下这些气体是什么;3、你手里的那一角桃花纸,抹点油,看看上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免得遗漏了线索。
令空说没问题,一会儿就吩咐下去。然后问起我们的进展。听说我们已经确定了西施墓的地址,令空说了一套官话,翻译成新闻联播体,就是:“向你们表示我由衷的欣慰和亲切的问候,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为伟大事业作出应有的贡献。”令空这一套官话,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当过什么领导的秘书。
挂了电话,明莹又来房间找我,说要拉我去海边走走。
我说得了吧,你该不是要拉我去仰望星空倾诉人生吧?外面台风天,你饶了我吧,有什么事直说,别客气。
明莹问我下午看到那几个裹尸袋一样的袋子,为什么变了脸色,是不是想打退堂鼓?
估计她说这话,是不知道我在万寿寺经受过了精神洗礼,已经坚定了信心和勇气,还以为我又犯了怕死的毛病呢。我笑笑说不是,而是袋子的数量让我很蛋疼。
她不解,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让她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敌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处的?
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你们今天白天行动的时候,被人盯梢了。二是我们中间有内鬼。从可能性上来说,这里说的“我们”,也包括送我们来的那个司机。凡是有牵扯的,都值得怀疑。
明莹问我,这个内鬼有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是不是辛晓鑫?
我摇摇头,说:“我相信你们组织审查人员的能力。如果说内鬼,我第一个怀疑的是李宇波。”
明莹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会怀疑一个死人?他父亲也是被组织害死的,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我盯着明莹,问你们组织确定他父亲死了么?
明莹说有一段网上传过来的视频,拍的是他爸在一个房间里被人枪杀。
我摇头说电视剧里天天有人死在枪口下,那些演员哪个真死了?一个血包一把冒火的道具枪就能完成的事,你还当真?我猜测,他爸根本没死,是被绑架了,他受到敌人的要挟,不得已做了敌人的内线。
明莹说你猜测也得有证据。你怎么解释那天晚上我们三人遇袭的事?
我反问明莹,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在房门口开枪的人,其实一开始想的只是用枪逼着我们三人就范,然抢走那张画,顺便活擒我们两个?如果我们都被俘虏,到时候把我们分开关押,你又知道李宇波是不是内线了?那个开枪的人,遇到我们反抗,着急抢画,就起了杀心,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李宇波不是内线,除非你的车早就暴露给敌人知道,否则又怎么会平白无故被毁了刹车?
明莹问道:“你的意思是李宇波根本没死?你到底知道什么?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这么怀疑,其实主要原因就是那个密室杀人事件太过蹊跷。尸体不见,你不觉得奇怪么?”
明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确定,只让我继续讲下去。
我坐正了身子,一字一句地道:“关键在于凶手的目的。如果这是一桩行凶杀人案,那么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杀死李宇波,就没必要费事带走他的尸体。如果要带他去审问,打晕或者用麻药就行了,何必捅出这么多血?流了这么多血,人肯定死了,还问个屁啊?如果既要杀他,又为了不让我们发现而转移尸体,那么地上这些血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明莹楞在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我确实没想过凶手的目的。这么说……”
我点头道:“单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这不是杀人案,而是故意伪造的杀人现场而已。你想啊,杀人不是个小事。只要不是激愤杀人,一般凶手都会有充分的目的和计划,才会下手。所以把目的和行为结合起来,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中的漏洞。”
明莹道:“我还以为尸体是从楼上抛下去的。”
我道:“因为当时你不在场,所以不知道:我跟着那几个人去楼下查看时,李宇波窗户正下方的草地上确实有血迹,但我看到了一颗完整的蒲公英。如果尸体是从楼上丢下去,这蒲公英马上就会被坠尸的气流吹散。”
明莹打断我道:“怪不得我说辛晓鑫或者蒋南时,你完全不以为意。你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个?”
我点头道:“另外,那个因为锁舌坏掉所以在门外无法直接拉上的大门,更向我说明了一切:蒋南在杨滔去洗澡的时候出去买烟,辛晓鑫既然知道蒋南出去,也知道大门从外面带不上(PS:因为房子是他租的),所以肯定会在蒋南出去后,走过去锁上大门。但是我再去看的时候,大门却是开着的。这说明蒋南回来之前,还有一个人出去过,此人也无法从外面带上大门。”
明莹道:“你特意去转了一下门把手,就是为了确认大门没有关?但……辛晓鑫一直在客厅,李宇波怎知何时出去能不被他看到?”
我笑道:“我从李宇波房间出来时,辛晓鑫说蒋南和杨滔已经洗完澡了,让我去洗,我洗完他就去洗。李宇波听到这话,再时不时从门缝里望一下,自然就能确认辛晓鑫什么时候去洗澡了,不在客厅。另外,你之前说只有辛晓鑫一个人知道李宇波的房门是不是真的反锁了,其实我也知道。因为我从李宇波房间出来时,转了一下门锁,咔哒一下,锁开了,说明之前确实锁了。”
明莹“嗯”了一声,道:“这个房锁只要从里面按一下锁头,把门带上,就锁住了。”
我心说废话,哪个房门的锁不是这样,不然还叫锁么?但是这话憋住了,没说出来。
没想到明莹突然怪异地看着我,加快了语速道:“有件事说不通!如果辛晓鑫也不是凶手,那么那一声惨叫是谁发出的?听起来就是李宇波自己的声音!按照你的说法,那时候他根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第一章登船()
我摊了摊双手,道:“这就是我不愿意当场把这件事情说穿的原因。因为这里面的蹊跷,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当时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说不定反而还招来怀疑……既然你问,我就说出来吧。昨晚我接到令空电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