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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是闲得蛋疼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评论的话。但是收到她的短信之后,我读出了她在平淡的话语中隐藏着的浓浓的哀伤和无奈,当即回了一条短信,明天我休息,你如果没事,我带你去长风公园玩玩。
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我才收到一个字的回复:“好。”
今天我在长风公园门口见到她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是红红的。没有化妆,清汤挂面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总体还不错,脸上一直挂着笑,很真,很纯。在这个有阳光的下午,她的笑容让我从每天沉重的工作和恐惧的心境中得到了一点点解脱。
灏灵拿着手机四处咔咔地拍照,海底走廊的光线并不好,拍得很模糊。
我背着一个小背包,笑着看她像小鸟一样在我身边跳来跳去。
从海底世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就在长风公园东门外的枣阳路上找了地方吃晚饭。这里是华东师范大学的学生平时购物吃饭的集散地,美食很多,虽然卫生条件堪忧,但是往往不干不净的路边小店,味道却大都相当不错。吃晚饭时,聊了一会儿她老家的山水,又聊了一会儿我老家的风景,然后我问她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一下子红了脸,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想歪了,不过没有解释。
解释,对她来说必定是一种伤害。
饭毕,我还打包了两份冷菜,便说走吧。她一句话也没说,跟着我慢慢地晃到3号线轻轨站的金沙江路站。乘3号线轻轨坐到上海南站换1号线,然后再从莘庄换5号线坐到底。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她以为到了我家,没想到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对师傅说:“南乐路85号,A幢。”
灏灵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家住得这么远撒?”
我看了看她,回答道:“这不是去我家。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灏灵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问:“帮忙?帮啥子忙?”
我在她的快速眨眼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她的一丝下意识的恐惧心理。眨眼,是人对可能恐怖的事物,在潜意识里的一种抗拒、视线隔断或者自我安慰的典型动作。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随时可能被人卖掉,或者作为一种交易品。连忙安慰她道:“也许对你来说,这个忙有点奇怪,但是一定不会有危险。我保证。”
“到底要怎么帮撒?”
“很简单,和我吵架。”
“吵架?为啥子要吵架嘛?”
“装个样子就行了,你不会没和男生吵过架吧?”
“老娘遇到的瓜娃子多得很撒,吵架啷个不会嘛?”
我看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傲娇的神态,不由得笑了一下,道:“那就好,到了地方,你就可劲儿骂我,把我赶下车就行了。然后你就打车回家。”说着,我掏了一百块钱给她。
“可是我还是不懂撒,这倒是要搞个锤子嘛?”
我笑了笑,道:“你就当是演戏不就好了?”
出乎我所料的是,她的神态突然黯淡下来,道:“这么说,今天去海洋馆玩,都是在演戏了撒?”
女孩就是女孩,无论经历过什么,无论从事着什么,女孩的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柔软易伤,多愁善感。我连忙好言安慰,说只有帮这个忙的时候,是在演戏,下午我也玩得很开心,平时工作太忙,好久没这么放松一下心情了。说了半天,她的脸上才多云转晴。
到了南乐路,我让司机把车靠在路边,停在85号大门外,车里传来一阵四川话的骂声:“你个瓜眉日眼的,你要爪子嘛?日你仙人板板,烦球的很!给老娘爬下去!”
我也不甘示弱,一边下了车,一边骂骂咧咧地把车门一摔,司机很识趣地把车开得像风一样,眨眼就不见踪影。
我背着小背包,踢踏着路上的石子,烦闷地从口袋里摸出包烟,蹲在路边吸了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门卫大叔从门房的窗户里探出头来,说:“小伙子,咋了,和老婆吵架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苦笑了一下道:“别提了,什么老婆,只是女朋友而已。一句话不对就把我赶下车来了。”
“哦哟,这可不好。脾气嘎大哦?”
“是啊,”我走过去,摸出根烟递给大叔,道,“女人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
大叔接过烟,看了看,3字头的中华,道:“中华啊,小伙子有钱人嘛。”
“大叔您别笑话我了,今天去她家见她父母,才买了这烟,不然平时哪里舍得。”
大叔笑道:“小伙子,听我一句,没事,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得,别站在外面,进来坐,里面有空调。”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那多谢大叔了!”便进了门房。
聊过几句家常之后,和这位大叔熟络了很多。两个经常受女人气的男人自然是一肚子怨气,互相发了一阵牢骚,大叔叹了口气说这个时间了,这条路太偏僻,恐怕要等很久才有个出租车路过,你要不去周围转转,找个三轮车搭你到人多的马路上去,那里好打车。
我指了指地上的背包,道:“我今天去她家吃饭,她老爸还是很客气的。临走还让把饭菜打包了。大叔,和您聊得高兴,反正我明天不上班,不如咱们把这东西拿出来,吃点喝点?”
不等他同意,我便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洋河蓝色经典,晃了晃,瓶子里还有大概三分之二的酒。
门卫大叔刚想拒绝,一见这酒相当不错,两只眼睛便眯了起来。
我又拿出刚刚从饭店里打包的两份凉菜,道:“这菜也是从她家打包来的,您看看,蒜泥黄瓜,油炸花生米,味道还成。来,咱们边吃边喝,来来来。”说着,我把两个打包盒打开,摆在桌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八章诡异的嵌墙柱()
大叔眉开眼笑,连忙找了两个杯子,我把酒倒上:“我不太会喝,大叔您多来点。反正这大晚上的也没啥事。”
大叔这时候正在找一次性筷子,见我倒酒一边摆手一边叫停,但是根本走过来,更别说抬手去抢那酒瓶了。等我倒满了一杯,他呵呵笑了两下,把筷子递给我,拉着我坐下。碰了杯,他喝了一大口。我象征性地抿了抿,便伸筷子去夹菜。
我只顾吃菜,大叔已经把半瓶酒灌了下去,忽然一阵摇晃,扯着我说了两句胡话,便倒在桌子上睡去。
我从背包里拿出手套戴上,用湿巾把酒瓶擦干净,这个屋子里其他地方我都没有碰过。接着把剩下的酒倒进门外的下水道,从墙边找到个暖瓶,倒了些开水进酒瓶里,晃了晃又倒进下水道。你也一定能猜到,这酒里被我放了些许安定,若不妥善处理,被查出来,我来过的迹象就会暴露。
做完这些,把酒瓶就留在桌上。我戴了口罩,匆匆出了门房,走进了黑暗的仓库群落之中。
南乐路85号,是一个仓库群落。仓库和地皮属于业主,长期出租给一些需要仓储货物的公司使用。四周都是高墙,上面有高压电线,但大门口没有摄像头,门房里也没有,每天晚上7点半换班,晚上的门卫爱喝酒,所有这些,是我之前来这里踩点的时候发现的。我5月29号就发现了王永顺日记本记着的这个地址,但是花了3天的功夫踩点和准备工具。哦,顺带一提,经常被酒精麻痹的人,走路的姿势很有特点,这是因为他们的小脑长期受酒精影响的缘故。
我摸到了标着“A”的仓库后门,又遇到了大铁锁。不过这次的锁比太平间的铁门上的要复杂得多。不幸中的万幸,这锁不是密码指纹锁。我这么想着,从背包里掏出锡纸开锁的东西。这种工具到2009年才真正流行,但是2007年已经出现了,用来对付一字锁、十字锁、AB锁,都很简便。真正的熟手可以用它在几秒钟内打开任何一种普通锁。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卖家,花了不少钱才搞到这个东西,人家还实行套餐制,买锡纸送钢条,也算是划得来。原理和使用方法都很简单,把特制的锡纸放进钢条的凹槽里,插进锁孔,比较长的弹子都被锡纸顶进了锁仓。然后只要快速晃动钢条,让弹子在弹簧的力量下压凹锡纸,锡纸逐渐填满内芯,便可以转动钢条,打开这把锁。
经过一分多钟的努力,锁便被打开。我小心收起所有工具,慢慢地拉开一条足够容我通过的缝隙,侧身挤了进去,把门关上。
其实没进仓库之前,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腥臭气味。仓库里更是浓得呛人。因为这是一个专门存放海鲜的中转仓库。从供应地运来的海鲜,会先存在这里,然后运到下一级的分仓库,然后才运到每个菜市场。
王永顺日记本上记着的这个地址,如果和“尸体”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的话,这个腥臭的海鲜仓库绝对是极佳的藏尸地点——不但有巨大的冰库提供冷藏条件,这海鲜的味道也足以掩盖尸体的臭味。
这里面,多半别有洞天。
<图片2>
我打起手电,慢慢地走进去。里面很冷。我把挽着的衣袖放下来,从背包里摸出一片取暖片,贴在腹部的衬衣外侧,插进腰带里。既然知道这个仓库是海鲜冷库,当然要做防寒准备。其实只要肚子不着凉,问题就不大。若是冻了肚子,突然来了拉稀的赶脚,那就妥妥地悲剧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仓库,下面一层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和小型冷库,箱子外面写着海鲜的种类和重量,堆得很高。高处的箱子必须用叉车才能弄下来。那些冷库一直在制冷,里面装的多半是比较珍贵的海鲜,或者是……尸体?
我耐心地把这仓库搜了个遍,把每个冷冻库都打开看了看,然后沿着墙走了一圈,除了一个红色的警报按钮让我格外蛋疼之外,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让人奇怪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很用心地把这里面的箱子上标注的水产公司的名称,一一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以备日后一家家地核查,看是否与这个仓库的租赁方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然,我此行的重点,还是在仓库里找到一些直接的证据。但是,除了四面墙壁、一个大门、一个屋顶和一大堆箱子之外,什么玄机都没有。
难道,真正的密室,藏在箱子堆里?
应该不会。根据我刚刚的记录,往这里运货的水产公司很杂,箱子里也确实有货。说明这个仓库,是一个真正的海鲜仓库,而不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故弄玄虚地搬些箱子堆在这里。既然如此,如果把密室藏在箱子堆里的话,不但容易被不明真相的群众不小心拆穿了西洋镜;而且隐藏秘密的人,自己需要进入密室的时候,恐怕也极为不便。
难道,在地下?
但是,这类仓库,在修建的时候,多半没有确定要储存什么东西,打地基的时候,就没有预留地下的空间。如果要把地面敲掉重新搞一个能装好几具尸体的小仓库,那工程量未免太大了吧?我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回了大门口。难道,这个仓库竟然没有什么蹊跷么?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地方很奇怪。便从大门的中间门缝站定,向着右边,以基本相同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