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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被猛力敲了几下。我转头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交通协管员用字正腔圆的上海话向我道:“走呀!别停在路上啊!”
这时我才从刚才的各种联想中清醒过来,把车往路边一停,下来仔细打量着这幢神秘的建筑。
这里面,是什么?
这究竟是不是共济会的会址?
我手中的笔记上,那个两把十字架模样的钥匙组成的类似另一个共济会主要徽记,是不是要指引我来这个地方?
那个敲我玻璃的交通协管员走过来,道:“先生,这个地方不好停车的哦。开走,开走。”
我“哦”了一声,开着车子兜了个圈,停在犄角旮旯里。继续绕着这幢建筑走了一圈,突然在偏僻的一侧,看到了另一个标志。就是共济会最主要的那个圆规角尺标志。(见下图,可能不是很清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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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幢建筑,以前绝对是共济会造的!这些隐秘含义的图标,幸好文革时的那些红卫兵的水平不高,不懂其中的含义,否则非给毁了不可。
我在这幢小楼的门口徘徊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那三道铜质大门就一直这么紧闭着,似乎永远不准备再打开。反倒是在北京西路的东侧,开着一个小门,上面挂了门牌,写着:北京西路1623号。(见下图。SOSO街景地图的截图)
<图片7>
不开门,就难得住我么?我回头望了一眼车子,在后座的背包里,装着锡箔开锁工具。
“今儿晚上,我们再见吧。”我向着这幢小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离这小楼不远,是静安区青少年活动中心,我混了进去,找到可以上网的电脑,百度上搜索“上海市医学会”。
资料不少。大都是关于上海市医学会举办活动的介绍。看起来,这是一个致力于推广医疗技术的协会。地址是“北京西路1623号”,与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门牌相符。
但是,网络上找不到任何关于上海市医学会的这幢小楼,以前是不是属于共济会的任何资料或者证据。我不甘心,又输入:“上海市医学会”,空格,“共济会”。
依然没有任何资料。出来的网页,和搜索“上海市医学会”这个关键词所查到的网页差不多。
我牛脾气上来,一页页往后翻,翻了数十页,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博客网址的介绍里,看到了一句话:“共济会曾在上海修建过分会会馆,地点在北京西路附近,后来……”
至于“后来……”后面写了什么,百度没有收录。我毫不迟疑地点击这个网页,先是该页面已被删除。
删除了不要紧,还有百度快照嘛!我点了网页简介下面的百度快照,更诡异的事让我目瞪口呆:连百度快照,都被删除了。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明明标志就挂在楼上,网上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么?
下面有一句话:“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不会吧?……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网吧,找了个小餐馆胡乱塞饱了肚子,和餐馆老板要了两片洋葱。回到车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把两把钥匙从上面撕了下来。发动车子,往曹家渡爱华养老院而去。
停好车,我摸出那两瓣洋葱,握在手心里,着走进养老院,向护士道:“有个叫陈、陈培的老大爷,是不是在这?”
“你是哪位?”
“我是他外孙……呃……的朋……”
还不等我说出那个“友”字,护士急忙道:“你是他外孙啊?太好了,来来来。”说着,拖着我就走。
当护士领着我走到陈培老大爷面前时,这个当年被林家宅事件吓得鬼哭狼嚎的年轻小伙,已经坐在轮椅上垂垂老矣。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两只眼睛呆滞地望着地面。护士叫了他几遍,才抬起头,显然耳朵背得厉害,慢吞吞地道:“你是谁呀……?”
护士趴在他耳边道:“这是你外孙啊!”
“啊……?”陈培老大爷听了两遍才听清楚,“我哪有外孙啊……我连女儿都没有……”
护士起身向我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年怎么都不来看看老人家,他都不记得你了。”
我摇摇头道:“我刚才话没说完,我是他外孙的好朋友……他外孙……唉……”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护士见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也不再搭理我,径自去忙了。
我连忙蹲下来,仰视着陈培老大爷道:“陈老先生,你以前是不是办过一个叫林家宅三十七号的案子?”
陈培老大爷听了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道:“你、你是谁?”
我心说这老大爷耳朵一点也不背啊,为什么之前要搞得像装疯卖傻一般?于是一把抓住陈培老大爷的手,道:“我是来给你翻案的!你不是精神病,他们都错怪你了!”
陈培老大爷眼睛里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却又很快黯淡下去,道:“小伙子,我这把岁数还反什么案?老胳膊老腿,蹦跶不了几天,折腾不起喽!”
我赶紧接上去问道:“老爷子,当年你在林家宅里,除了看到满地鲜血、一根手臂和一个红影子之外,还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陈培听了这话,突然开始喘起了粗气,哼哧哼哧,极其恐惧似地快速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看他这副样子,当然不敢再问。万一搞个心脏猝停啥的,我吃不了兜着走。
陈培缓了一会儿,道:“其实,我还看到了一个黑影子,但是……”
“什么人?”
“不是人……它……啊……”陈培痛苦地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按住心口,似乎在回忆极其恐怖的东西,断断续续地道,“它就像一只猫,或者一只老鼠,在啃咬着那只手……我用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它的眼睛闪着蓝光……我魂都吓没了……我回头看,后面的人又没见了……我……”
陈培这般说着,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本想让他停下,但是他继续道:“我下楼去叫人,再到楼上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我皱眉道:“什么东西?”
“一个瓶子,一个长瓶子,原本是……是在桌上那只手里握着的……但是,好像不见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打断他,道:“你们进去的时候,地面是不是被挖开了?”
陈培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想了一片刻,用一种更加恐慌的眼神,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怎么知道?”忽地“啊”了一声,加快了语速,道:“你这个眼神……没错,你就是那个央求我把笔录给你的人,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有变老?为什么……”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陈培老大爷多半是老糊涂了,把我和大伯弄混了。难道,我和我大伯的眼神很相似么?
陈培激动得几乎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大声道:“没错,就是你!就是……”
我见周围不远处的人,还有路过的护士都已经带着惊异的眼光朝这边望来,再这样下去,就脱不了身了!
第十三章夜闯共济会()
没等陈培说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过去,一把抱住陈培,咬紧牙关,手指发力,把手心里的洋葱挤出汁水来,往眼眶上一抹,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哗哗往外流。我涕泪横流地哭叫道:“姥爷!姥爷!是我!就是我啊!”
这感人的一幕引来几个老人,我连忙悄声解释道:“我是陈爷爷的外孙的朋友,陈爷爷年纪大,认错人了。我去帮忙交一下费用,一会就过来。”说着,交了些养老院“增值服务”的费用作为此次“采访”的补偿,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见天色尚早,开着车直奔宋园路10号,上海城市建设档案馆。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到此,当然熟门熟路。一路杀到接待处,道:“我要调阅北京西路1623号的建筑档案。”北京西路1623号,正是上海市医学会的地址。我中午时分在那幢共济会小楼附近转悠时,看到过这个门牌号。
半晌,接待员转回来,道:“抱歉,先生,这个地方的资料没有收录。”
“没有?”我讶道,“是丢了还是没有?”
“有是有,资料标签显示是上海市医学会的建筑,但是标签下没有任何相关的建筑资料。”接待员彬彬有礼、十分耐心地回答道。
“那有没有1622或者1624号的档案呢?”我连忙问道,这话一出口,马上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1622和1624是双号,是在1623号的街对面的。连忙改口道:“说错了,那1621号或者1625号的资料有没有?”
这接待员耐心再好,也顶不住我这么折腾。不过虽然她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回去帮我查找。
片刻,接待员转回来道:“先生,北京西路没有1625号,1623号是北京西路胶州路交叉路口东边最后一个号码,过了胶州路,就是北京西路1701号,是中信银行的大楼了。”
我点点头,道:“那么北京西路1621号呢?”
接待员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没有!没有这个门牌!北京西路只有1617号、1619号,然后跳过1621号,就到1623号了!您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后面还有人在等!”
我转过头去,一个两鬓斑白的老阿姨一脸不善地冷冷看着我。我立马就做贼心虚般地逃走,不留一片云彩。
奇怪,上海的城建档案馆,资料可谓是全国所有城市的城建档案馆里最全的一个。我之前查陈子奇的西宫别墅、顾志强的久事西郊花园别墅,资料都是妥妥的。但是为什么轮到这个北京西路1623号,就一点资料也没有?
难道,有共济会在后面运作,把建筑资料全都作了保密处理,或者直接销毁了?
眼见快要天黑,我为了图方便,找了个水饺店吃了一盘饺子,便回到北京西路,停好了车,背着背包,在上海市医学会所在的那幢共济会小楼外瞎转。
这栋共济会的小楼位于北京西路胶州路的东南方向,三个铜门一直关闭,东侧一排都是窗户,镶着强烈西式古典建筑风格的镂花铜质窗棂很有年代感,中间有个小门,上面挂着门牌“北京西路1623号”,最东侧的小门一直关着,里面似乎是个小院子。
我怀疑,这个一直关着的小门,可能就是那个消失的“1621号”。它的东边,是一幢居民楼,门牌号是1619号。
这栋小楼的背面,是一条弄堂小路,名曰“赵家桥路”。在这条路上,共济会小楼也有一个门,门上镶着铜质的狮头门环,看起来破败不堪。这个门的左上方,有一个小洞。这个洞的位置和作用,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它既不是排水用的,也没有抽油烟机的管道伸出来,这个洞,是干嘛用的?
(这样用文字描述,可能不是很明白。我还是用图来说明吧。用手机看文的读者,请在电脑上看图;盗版读者请到磨铁中文网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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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细细地绕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里属于市中心繁华地带,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如果从外面能瞧出个蹊跷,不是早就被查个底朝天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佑,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