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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香艳的动作,实在无比撩人。当一个绝色美人肯无条件地做这些事情时,绝对让你无法抗拒。甚至,你就算吐在她身上,她也只会继续笑脸相迎。何况,这样的美女不是一个,而是一大堆。我知道,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非要让我沉沦在其中,永世不得翻身。但是我仍然无法自拔地情愿沦陷。
当你认为自己是万物灵长、地球之主的时候,一棵植物的提取液或者一点化学元素,都能让你横死当场或者奋战十几个小时不知疲倦,你才知道,自己是何等地脆弱。当你无可救药地在生理或者心理上对这些药物产生依赖的时候,面临的就是人性最深处、最黑暗面的拷问。
陈子奇衣衫不整地笑道:“怎么样,吐出来舒服点了吧?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我无力地望着他,不知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嘴角抽动几下,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身上已经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帮我洗了澡。阳光洒在被子上,窗外的空气轻松地飘逸进来,携带着新翻泥土的味道,沁人心脾。我望着阳台前的一抹绿色,生机勃勃的颜色,心中涌起一丝美好。那一夜,太黑暗,太放荡,太可怕,我已经不愿再想起。
然而,迅速袭来的疲倦感、懈怠感、无力感,以及背部肾脏处的剧痛,让我不得不回忆起那一幕幕令人作呕的画面。一想起这些,我就感觉此时仿佛有一只手,硬生生地插进我的身体里,把心肝脾肺肾都往外强拉硬扯地拽着。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一种莫名的愤怒和恐惧感从心中涌起,我猛地缩回手臂,大叫道:“滚远点!艹你妈的!”
曹文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叹息道:“果然,什么人沾上这东西,都会变成这样。”
我此刻已经全身缩成一团,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着,惶恐地盯着曹文雯那张清秀的脸,道:“你……你说什么?”
“你沾了永远不该沾的东西。你也许享受了几个小时,但是这几个小时是透支了你几年的寿命换来的。你用的那东西,就是把你身体里所有的生命力都燃烧干净,摧毁你的内脏,还能让你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吼道:“别说了!闭上你那张嘴!”说罢,我心里一惊:现在这样歇斯底里的我,还是我么?
曹文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得望向阳台外的那一抹绿色,不管全身的肌肉和骨头如何疼痛,内脏如何翻腾,脑子里如何凌乱,似乎只有那一点绿色能稍稍抚慰一下我的心。
曹文雯咳了一声,要说什么,却听得门响,陈子奇走了进来。他见我已经醒来,便道:“佑兄,怎么样,缓过劲来没有?”
我真想爬起身来,一顿老拳轰在这个把我彻底拉向歧途的混蛋脸上,但是若是那样,之前的一切就会白费。强行忍住心里的愤怒,咬牙道:“浑身疼。”
“佑兄,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以后就好了,”陈子奇笑道,“后来你都不记得了,前天晚上数你最威猛,场子里的姑娘可都认识你了。”
我的一颗心直落下去,那天我到底是有多荒唐?
陈子奇继续道:“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一次。这次你可不要再放水了。桌上大家各凭本事,该赢该输有天定。”
我皱眉忍着痛,道:“小赌怡情,只是后面这档子事,我可不敢了。现在肚子里疼得要死,简直和把筋抽出来一样。”
陈子奇脸上微寒,又转成笑容,道:“佑兄现在莫说这话,过不几天你就要来求我带你去啦!”说着,转身对曹文雯道:“去弄点粥来,还愣着干吗?”
曹文雯唯唯诺诺,出门去了。
“佑兄好好休息,晚些时候让他们来找你,有点事要你办。”
我恨得牙痒痒,果然,这一夜荒唐不是免费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拿了人钱财,便要替人消灾。只是,陈子奇下这等血本来招揽我,接下来要让我办的会是何等伤天害理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曹文雯端着粥走进来,我向她道:“刚刚你说的那些话,以后不要在这里说了。这房间有没有监听器,你怎么知道?”
曹文雯不慌不忙地道:“昨天晚上我用仪器搜了一遍,这个房间里没有监听器。”一边说,一边舀起一勺粥,吹得凉些,送到我嘴边。
我把粥含在嘴里,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咽下去。一进喉咙,就觉得火烧火燎,向曹文雯道:“你们803为什么盯上陈子奇?”
“我们没有盯上陈子奇,我们盯上了你。”曹文雯继续往我嘴里送着粥,道。
“为什么盯上我?”
“吃完,出去说。”
我艰难地吃完了一碗粥,恢复了点精神,被曹文雯扶着走出西宫,到了之前遇到过方言老大爷的那个公园。她才道:“最早注意到你,是因为我们接到过一个报案,一个富商被假道士诈骗,数额很大。我们费了番周折找到了他的住址,却发现早已没人住了。但是所有东西都基本没动,不像是有预谋地逃离。在那间房子里找到一个账册,最后一天,5月27日,记载着:5。28晚7点,三万块,和一个地址。我们就根据这个地址找到了你家。”
我突然想起,莫非,她说的这次,就是我家里被警察查了那次么?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是6月16日,令空给我打电话,说他派在我以前住的那个地方的隔壁单元、负责在我登金山岛的时候照顾萧璐琪的那些人撤离时,发现我的家被警察查封了。
“虽然你家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你身份的资料,但是我们取了你的指纹和DNA样本,查了你的租房合同,找到了你的身份证号。你的纳税记录显示,算上奖金,每个月工资也只有7000多,到手的也只有6000左右,刨掉生活费用和房租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存款,时而还要靠家里寄钱贴补。”
她说得没错,我毕业之前存了一小笔钱,但是因为好心借给前一个房东,却被他全都拿去赌博挥霍掉了。等我去追款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个二手房东,早已找不到人。后来在牙缝里一点点抠钱,再加上公司年终发的奖金,才存了一万六千块钱,还差一点被茅斌忽悠走。
曹文雯捋了下头发,继续道:“而且,你公司的HR说6月6日有个自称是你女朋友的女人到你公司帮你请长病假,这件事离那个假道士家中账册上写的5月28日只有9天时间。此后3天,你的身份证号关联的一张银行卡在6月9日存入一笔40万的款项。按照你的工资和存款情况,这笔巨款是怎么来的?我们认为这中间有很多疑点。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是那个假道士的上线或者帮他洗钱。”
我这样听着,心中不住地冷汗直冒。要是40万也算是巨款的话,如果她知道我现在手上那张黑卡里的金额,只怕她肯定觉得我不是贩毒就是走私军火了。
“再后来,”曹文雯继续道,“我们查调阅了你存入40万的那家银行的账目,发现在你存钱之前不久,有一笔40万的款项从另一张卡上取了出来。这张卡虽然被标记为无法追踪开户人信息,但是却有一个识别码,顺着这个识别码,我们找到了这张卡的刷卡记录。另一笔10万元的取款是6月14日,在另一家银行。我们还查到你同一天在金山医院登记出院。出院之后一般来说就是马上回家,所以我们怀疑你的新住址就在第二家银行附近。拿着你公司里留存着的简历照片,我们询问了附近小区的保安,却没有问到你的信息。”
我心里却是了然:他们肯定找到了久事西郊花园,但是不巧,碰到的保安却是假扮成保安的杨滔,怪不得我刚带萧璐琪到松江去住,她还没有再次进入假死状态时,曾经接到过杨滔的一条短信,说让我小心一点。
“但是说实话,你真的很难找。我们经常会发现线索断掉,银行卡的刷卡记录也毫无规律可循,住的地方飘忽不定,你家里竟然有简易的指纹采集器、针孔摄像头,还有一个安装在衣柜里、非常隐蔽的窃听器,旁边却放了一个音响。我们研究了这个窃听器之后,发现一个让人惊讶的情况。”
我只能赔笑道:“你们调取了窃听器里的手机sim卡记录,发现最早的记录出现在5月29号,但是直到6月4号,整整一星期时间内,我们家的水电表都还在走字。说明我还在那个地方住了很久。说明我并不惧怕窃听,还和窃听者不动声色地绕圈子,所以……所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可能有什么背景?”
曹文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在我们这里有眼线?”
我摇了摇头,只道:“如果是我,我会这么干。”
曹文雯笑了一下,道:“没错,我们就因此判断,认为你已经发现了自己被窃听,却并不惊慌,还用音响来干扰窃听器。按我们领导那时候的说法,虽然我们没有任何你犯案的证据,但如果你真要是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个有很强反侦察能力的惯犯。”
那个指纹片上的指纹是王永顺的,照曹文雯这么说来,我是一路被警察盯得死死的,但是他们可能认为我后面有大鱼,所以没有动手抓我。只能笑笑,道:“你们领导太抬举我了。”心里想着:幸好我在做一些大案要案的时候,都极其留神,不然就要被抓住小辫子了。看了曹文雯一眼,道,“既然如此,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又为什么到这里装成卧底来找我?……等等,我的针孔摄像机里,还有那个假道士的诈骗行径的视频,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我也是受害者么?”
曹文雯道:“我们是第二次搜查你的房间时,才找到那个摄像机的。你把它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连我们都差点没找到。不过也正因为看了里面的内容,才知道你和那个假道士没有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我连忙问道。
第一章新的任务()
“没什么,”曹文雯突然摇了摇头,又道,“我们还发现,你的两张银行卡都在卢湾区工人文化宫里刷过,虽然现金交易无法追踪,但是问了几家之后,还是有个店老板认出了你的照片。他说你对一幅画很感兴趣,但是被人买走了。”
不必说,自然是那个叫曹斌的店老板。
“那个店老板说,那幅画叫做《吴郡地域图》,我们让他仔细回忆了图上的几个地名,与上海的历史典籍作了对比,还问了历史专家,发现这个图的真名叫做《吴郡康城地域图》,是东晋时期一个姓黄的参将所绘。康城是一座古代城池,后来沉没在海中,地址就在今天金山区以南的海域。我们找到画的线索之后没几天,你就出现在金山医院里。据医院病历显示,你是得了减压病。这种病一般是潜水时,上浮过快导致的。也就是说,你曾经在金山附近海域潜过水。这两者之间,必然有关系,是吧?”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懊恼。虽然去金山的时候都是住在租来的和蒋南的房子里,没有用过身份证。但是最后这次住院,却让我彻底暴露,功亏一篑,只能道:“就算我去潜水,又不是什么大过错,为什么要盯上我?”
“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