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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沄峥面露惊讶,“莫非刚才的白菱姑娘,是您的后人?”
禤裩眉间划过哀伤和期盼,“若真如此,当是最好不过。”
沄峥默了一下,“殿下放心,此事沄峥必然会查清楚。另外,此番来行刺之人虽然手段败露,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不到,这世间能有人假扮你假扮的如此相像!”禤裩道。“若不是我触碰到了他的脉搏,怕是也难识破他的身份,不过,竟然还是中了他的奸计!幸好有你二人,否则我这条命,怕是也要归于冥界了。”
沄峥面色沉重,“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能将变化之术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是否夜凌枭和邝一也是中了这样圈套,所以他们的脸上才会呈现出那样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菱出了猛虎族王宫,并没有离开,而是隐了气息,躲到了附近的屋顶上。
视线正好能将整个王宫尽收眼底,她握着手里的流云剑,眉间闪过一抹忧伤。
沉默片刻,她手中幻化出一只白色的小鸟,指尖以灵法写了一行字没入小鸟的体内。
小鸟点点头,化作一道光芒,迅速离去。这是雪影宫四大圣使之间联络的灵鸟,也只有他们四人才能互通信息。就算灵鸟被人截获,也什么都不会得到。
这封信不出片刻,便落到了一个人的手中。这人,便是白黎。
灵鸟张开嘴吐出一行字,然后落到他的肩膀上安静的待着。
白菱所传信的内容是:猛虎王遇刺,凶手擅变化之术,望小心。
果然!他们又出手了!
擅长变化之术?他想了想,唤道:“灵鸟。”
小鸟落到他指尖,知晓了他要传达的意思,振翅飞向九天。白黎望着灵鸟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但愿你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
这边,拂雪等得太久,干脆靠着树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浓郁的酒香唤醒的。
眼前,魔尊玄溟正在喝酒,见她醒了,温和一笑:“醒了?”
拂雪盯着他手里的酒杯,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玄溟道。
她夺过酒坛,晃了晃,酒已经少了大半,“谁叫你偷喝的?”
玄溟笑了一下,“我可是从来没有喝过阿雪酿的酒!”
她喝了一口酒,看着他,“是吗?”
玄溟点头。
“我用桃花酿了一些,都扔在林子里了,待几十年后,就能喝了。”她道。
“阿雪是特意为我酿的?”他的眼底带着笑意,像是星辰一般晶亮。
“闲来无事而已。”她淡淡道。
“待过几日我得了空闲,阿雪可愿教我?”他道。
拂雪看了他一眼,“你学它做什么?”
他替她倒满酒杯,笑道:“酿给阿雪喝。”
“好啊!”她道。“那我倒是想尝尝看,堂堂魔尊酿出来的酒是何等滋味?”
“一言为定。”他伸出小拇指放到她面前,眼底还含了那么点期待。
拂雪愣了一下,“你做什么?”
“我看人间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做的。”他道。
她顿时有些无奈的笑了,“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那阿雪可愿成全我的幼稚?”
她看着他的模样,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他勾在了一起,就像人间的小孩子那般,约定好了,便不可以反悔。
玄溟笑看着她,桃花飘落如雪,她的笑容恍若隔世,这样的笑容,他愿用一生去守护。
“阿雪,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他道。
她看着他,“什么礼物?”
他玄溟挥袖而去,平行世界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是太阳落山,黑夜来临了一般。
而桃林中,却亮起了无数盏灯,竟是人间的花灯。
她站起身,走近去看,彩色的花灯挂满了树梢,做工精美,图案漂亮,美丽而又繁华不已,泛出柔柔的温暖。
每一盏灯上,都写着人间戏本里的那些诗句。
有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有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有写“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有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她以前行走人间时,倒是不曾注意这些诗句,随便提一盏,算是应一下人间的气氛。
今日仔细看去,此情此景,算是多年来她最喜欢的一次中秋了。
“玄溟”,她转过身想跟他说声“谢谢”,却见他用手支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把了一下他的脉,想来他是修补玄光结界耗费了太多精力,刚刚又颠倒了平行世界的阴阳,以至于太累了,所以才睡着了。
她收回手,静静的看着他,梦里的迷雾似乎渐渐清晰。恍惚间,梦里的人回过头来,那张容颜与眼前之人重合。
她伸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她想:她找到了那个曾经对她很重要的人。
第89章 云华无声()
拂雪后来也卧在桃树上睡着了,待她醒来的时候,玄溟已经走了。
平行世界的天,依旧是黑色的,那些灯还没有燃尽。仔细看去,皆被施了术法,长久不灭。
她躺在树上,静静的看着那些灯笼,有些记忆在脑海里闪现。
从雪山封印破除至现在,明明没有多长时间,可她却觉得与他之间已经过了前世今生那般漫长。也许梦境太美,不知不觉间当作了现实。
树下传来脚步声,她闻声去看,原来是恒琰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包成的东西,走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拂雪跳下树,盯着那个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她坐在桌子旁,拿过酒坛晃了晃,满意一笑,寻了个杯子倒满,然后一边喝一边好奇的打开了那个纸包。
里面竟是人间的那种叫作“月饼”的点心,她挑了挑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恒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殿下昨日吩咐的,或许他太累了,忘记带来给你了。”
她把酒壶推到他面前,“百年桃花酿。”然后,拿起一块月饼尝了尝。
恒琰看着她没有说话。
“想不到人间的食物做的还不错!”拂雪道。
恒琰倒了一杯酒,见她吃的欢喜的模样,道:“你在人间行走那么多年,不曾吃过?”
拂雪摇摇头,“我只尝过人间的酒,只不过滋味太淡了,也不甚在意。”
恒琰饮了杯中酒,淡淡道:“我也觉得。”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头顶红缨的白色小鸟,放到桌子上,“这只鸟在结界外徘徊,应该是找你的吧?”
拂雪摸着那鸟,眉间划过一抹沉重之色,这是云鹤鸟,整个雪影宫中,只有白鹤才会用云鹤鸟与她传递消息。
她把鸟贴近耳边,那鸟叽喳了几声,便安静的趴在她的掌心里。
恒琰看着她的神色,默然看着她,许久道:“你在犹豫?”
“犹豫什么?”她淡淡道。
“我不知道”,恒琰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像是在犹豫。”
她笑了笑,“我只是在意外而已。”顿了一下,她道:“我在神族有个朋友,这个你应该知道。”
“雪影宫的人?”
“他从不与我直接联络,每次都是我门下的白黎与他传递消息。”
恒琰挑眉,“难道是出了意外?”
她摇摇头,不知是何用意。
他见此也不再询问,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才听她道:“你对那西海荆棘山之主暮白此次归来,有何看法?”
恒琰默了一下,似是在思索,“他虽然是西海荆棘山之主,统领一方,但他毕竟是我族之人,且他对于殿下亦如同当年他父亲一般。”
“你了解他吗?”
恒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的父亲巫山长老当年为了魔族牺牲,那一幕他看在眼里。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那时的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可是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后来他就离开了魔族。多年后,他成了西海荆棘山之主。”
拂雪给他倒了杯酒,倒完才发现坛子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她意犹未尽的盯着空了的坛子问道:“那他有回来过吗?”
恒琰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一笑,“看来酒没够你喝!”
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继续。”
“这是他十万年来第一次回来”,他有些出神,“我险些认不出他,他竟变得如此陌生,那双眼睛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让人难以捉摸。或许,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仇恨的确是他改变的原因,可是更关键的原因在于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拂雪淡淡道。
“你倒是通透。”恒琰道。
“我?”她挑了挑眉头,“我通透什么呢?有时候,我说过的话,我自己都未必做得到。”
恒琰没有说话。
拂雪默了一下,道:“玄溟呢?玄光结界如何了?”
提到这里,恒琰的神色有些凝重,“玄光结界有九处阵眼、四方魔兽同时守护,可是今日晨起,其中一处阵眼不知为何无法运行,导致玄光结界出现了破绽。殿下一早便过去修复了,但愿能够早日铸成。”
“你魔族的内鬼查的如何了?”
恒琰摇头,“一无所获。”
“你之前不是很拽吗?”她挑眉,“怎么去了一次人间,谦虚了许多?”
恒琰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我总觉你在骂我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她笑道。
恒琰抽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拂雪目送着他出了结界,摸着掌心的小鸟问道:“你主人还好吗?”
小鸟盯着她不说话,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挣扎和叹息。见它这般模样,她知道,定是白鹤嘱咐它不许乱说。
此番云鹤鸟传递的消息是,西溟之地有人见过一神秘女子。疑似妖灵界之首,妖灵神尊。神族已派出一众上仙去寻找其踪迹,其中亦包括白鹤。此事在神族,鲜少有人知晓。战神东华已去寻那碧海剑,待寻得后,便会赶往西溟之地,与他们汇合。
天族战神东华,亲自去寻妖灵族的主人,只怕没那么简单。
如此,白鹤冒险传递信息,只怕处境危险。一旦暴露身份,必将孤立无援。
然而,她知道,她无法去阻止白鹤犯险。
既然有了妖灵神尊的踪迹,那么妖族理当有人去寻找。
然而,应该派谁去?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白鹤传来的消息里,还提到了一个擅长幻化却不知身份的人,和夜凌枭、邝一的死有关系。
之前白黎又告诉她,他们在调查邝一之死的过程中,又遇到了一个神秘之人,似乎实力深不可测,且对于探寻他的身份,无从下手。
白黎和祁烨现在在保护狼王祁远,沄峥和白菱在保护猛虎王禤裩,而星寒独自一人面对那个神秘之人和背后的凶手,看来妖族的闲人只剩一个了。
右护法,夜无琛。
可是以他的实力,若是撞见了神族之人尤其是那战神东华,真要动手的话,他又未必是对手。
难不成要她亲自去寻?虽然她现在灵法尽失,然而她对于自己是什么情况她很清楚。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