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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专心做音乐发一张专辑，只要你能保持现在的创作水准，屠榜是没问题的。”
夏树深以为然，前世那么多好歌，放到任何一个榜单都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这条路的缺点就是会有一段曝光率的真空期，很难维持热度。
李宛慈见他在认真聆听，便继续说道：“第二种是参加各种综艺节目维持人气，但是人的精力有限，你恐怕只能发一发单曲了。”
李宛慈说的话也不尽然，例如薛智谦，这位仁兄疯狂上节目，但是专辑质量依然很高，不过就是有了点口水化的趋势。
但薛智谦这样既上节目，又发专辑，还开网店的歌手毕竟是少数派，李宛慈就没见过这种奇葩，所以她说的不算全错。
夏树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李幼雨的两次送人头事件横空出世，让他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现在经李宛慈一提醒，这根弦立即又绷紧了。
他陷入了沉思。
当所有菜都上齐了之后，他才说道：“我想发一张数字ep。”
迷你专辑（extendedplay），简称ep，俗称细碟，是一种介于单曲与专辑之间的音乐发行形式。
通常意义上，单曲一般包含有1至3首曲，而迷你专辑通常包含了5至8首曲目，这两者的曲目数不足以将唱片作为专辑来发行。
“数字ep？”李宛慈皱着眉头重复一遍，“在线音乐付费可是个大坑啊，你对自己的音乐这么有信心？”
夏树当然有信心，数字化可以省略掉发行中的很多麻烦，ep的歌又不多，确实是节省时间的好组合。
但他也清楚数字唱片因为缺少那种普通实体唱片的“收藏价值”和“仪式感”，想要高销量很难很难。
“似乎需要一点点技巧。”他这么说道。
在经历过这一届的歌者之后，李宛慈对夏树已经非常信任。
她没有任何质疑，只是点了点头：“你自己既然已经有方向了，那我就不多做聒噪，有任何需要公司的地方你尽管提，人力物力财力我都给你最高权限。”
在她眼里，公司一直没给夏树倾斜资源，甚至可以说，除了几次对鼎娱的舆论狙击战，星耀在夏树的成长上没有帮任何的忙。
能上歌者完全是夏树凭借个人能力争取来的，蜗牛能进教材也是因为夏树自己写的歌词好。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这棵小树苗仍能茁壮成长，甚至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人们可以预见其成长为参天大树的趋势。
怎能不让李宛慈对他上心？
所以夏树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病，都快到了吃不好睡不香的地步。
今天由他自己做出一个决断，尽管只是阶段式地，但李宛慈好歹算是把空落落的心给放下了。
心事尽去之后，她顿觉食欲大开，眼前的已经片好的烤鸭立即变得分外诱人。
她将鸭肉蘸上黄芥末，裹在圆生菜中，直直塞进嘴里。
很多女士在全聚德喜欢这种辛辣刺激的吃法，解油腻不易发胖不说，关键是不用配合玉米饼或荷叶饼这些粮食，对保持体形有一定的助益。
夏树看对方吃得这么香，自己反而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下口，只能对着一个果盘干了起来。
“黑店！大夏天的最应该吃西瓜才对，弄这么一盘子苹果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你这话不专业，一听就不是老上京人。吃西瓜不是会遮住甜面酱的甜味吗？还是苹果这种清口的”
李宛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拼了命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苹果互娱那边向你邀歌了，因为那边没要求时限，所以不是很急，我刚才就没想起来。”
夏树怔住，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柳月。
这位纯情小天后情歌无敌，劲歌辣舞也不在话下，而且跟自己又有接近情侣的关系，应该是最有可能邀歌成功的人。
“是谁？”
“嘿，人家苹果大气着呢。”李宛慈咂咂嘴，显然对苹果现在的行事方式非常欣赏。
“不管是红的还是不红的，只要你觉得声音合适，女歌手随你挑。怎么样，要不要继续往下谈？”
夏树沉吟片刻，说道：“直接定下来吧，就柳月了，至于具体是哪首歌，我得想想。”
“‘具体是哪首歌’？我的天，你脑子里得装着多少货呀！”李宛慈投来不怀好意的一瞥，“真想把你脑壳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夏树赶紧把眼前的烤鸭全都推到李宛慈那边，自己则闷着头继续消灭起了果盘。
第45章 这次是真的（）
李宛慈遵照夏树的想法，没有给他安排经纪人和助理，所以接下来的行动都要他自己规划。
但因为常凯要处理家务事，估计也无心创作，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她把常凯的工位和工作室都临时给了夏树使用。
夏树这一次回到公司终于体会到了人们态度的不同，大家都变得热情起来。
“阿树！”
“树哥，您回来了？”
“树哥！”
这样的问候声此起彼伏，让他不禁回忆起了上一次来这里时，手里拎着半只烤鸭，熏得艺人们流口水的情景。
人心看似复杂，却又简单易懂。
他鸠占鹊巢，自然要将常凯的个人物品稍作整理，看着那个男人和闫画婷的合照被撕碎又拼接在一起的痕迹，夏树感慨无限。
这老哥也是够倒霉的，若不是有方必爵那二货刺杀自己和李宛慈的事件，他恐怕还在不声不响地忍着绿帽呢。
惨，真tm惨！
就在夏树替常凯默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才接起电话。
“阿树。”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
“谭袁姐，原来是你！”夏树笑着应道，“我刚才就说嘛，谁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谭袁听他说话亲近，也热情起来：“小月在我手底下押着，我有你的电话不是很正常？”
“说起来，月老那家伙呢？怎么不是她给我电话。”
“她来朋友了。”
“谭袁姐，您就别忽悠了，这借口在我这儿可不好使。”
“这次是真的。”谭袁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在舞台上忽然就漏了，脸白的跟纸一样，下来的时候站都站不住。”
夏树愣住。
他最清楚柳月钢铁女汉子的属性，一起玩到大的两个人，也就这一年才联系不是那么频繁。
柳月怎么忽然就变脆弱了呢？
“她本来不用这么累的，但这段时间，飞得太频繁了点儿。”谭袁还在继续说着，但言语间明显带了些怨气。
柳月这段时间的主要活动区域是以魔都、苏杭为中心的华东地区，但因为夏树，她多飞了两个通宵。
一次是来上京，一次是去星城，在目的地待了不到一个对时就又重新飞回魔都。
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
一股自责的情绪在心头酝酿，夏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总是在想着自己的计划，自己的抱负，怎么维持热度，怎么防范鼎娱，怎么击垮李幼雨，但最最重要的人却被抛在脑后。
“这段时间，我给她打过电话吗？”
夏树呆愣愣地质问自己，却忘了此刻正在和谭袁通话，那边也是能听到的。
“没有！”谭袁怨气更重地答道。
随着夏树的迅速崛起，在新生代艺人地位中的水涨船高，谭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柳月和这个小伙子发展cp，说话时就难免会代入丈母娘的身份。
但这个女婿明显不合格，没有那种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她没住院吧？”夏树问道。
“没，在家呢，整个人蔫了吧唧的，饭都吃不下几口。”
“我这就过去！”夏树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谭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正在卧床的柳月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感觉自己已经丧心病狂了，像王婆一样给自家艺人找对象的经纪人，她绝对是独一份。
奈何柳月这丫头是个倔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得伺候舒服了才行。
现在唯一让她舒服的办法，就是让夏树来探病，最好是再表示一下，两人水到渠成。
如果能啪啪啪的话
还是算了吧！
毕竟这一次谭袁可没说谎，柳月确实是在舞台上那啥了，差点儿没闹出个大笑话。
估计现场导演也是头一次见记不得自己生理期的女艺人，每当想起那家伙手忙脚乱一脸懵逼的模样，她就会笑喷出来。
“谭姐，谢谢你”
像小猫一样的撒娇声传来，让柳月这丫头多少有了点儿“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意思。
谭袁不领情地将头扭向一边：“别谢我，我这也是有正事要跟夏树谈，刚才上面来电话了，说是他点名要你。”
“点名要我？翻牌子？”
“你想什么呐？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咱公司不是向他邀歌了吗？不出所料，他选择与你合作。”
柳月听到这里顿时泄了气，似乎不是被翻牌子让她感觉很不爽。
谭袁权作没看见，她拿出一个平板，开始反复播放夏树流传在外的几首歌的视频。
从最初的模糊不清的狼到最后歌者舞台上的蜗牛，一个个循环播下来，她有点儿遗憾地叹了口气。
“小月，我感觉他的歌不适合你，你的嗓子偏甜，唱不出那种风尘味。”
柳月有些不服，她刻意用了一种很沙很低沉的烟嗓说话：“这样呢？不行吗？”
“不行。第一，太伤嗓子；第二，刻意的伪装终究比不了正牌货。”谭袁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柳月的星途终究还是太顺了。
出道即大火，偏偏那个时候少东家接管了苹果，对艺人实行优待政策，这就导致柳月一直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
而夏树的艺人生涯和她就是两个极端，沉寂，即将出道，绯闻，绝望，挣扎，再起
说这tm可以拍电影都不为过！
柳月就算是再有天赋，也唱不出夏树歌里的沧桑感。
谭袁只当夏树能够创作出这么有疏离感的歌完全是因为他的经历，却不知道夏树是因为有经历，才选择“创作”了这些歌。
所以谭袁也不知这次邀歌对柳月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别让她在唱歌方向上迷失自己就好。
两人一直盯着夏树的表演视频津津有味地看，最终却在是要单曲循环狼还是像我这样的人的时候产生了分歧。
就在她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谭姐，是我。”
这么快？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开始用眼神交流。
柳月：“谭姐，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谭袁：“很漂亮。”
柳月：“什么？那不是完蛋！给我抹点粉，看起来脸色煞白的那种！”
谭袁：“好吧，刚才那句‘很漂亮’其实是在安慰你。”
在最后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谭袁站起身，走向大门。
第46章 《小小》（）
夏树走进卧室的时候，柳月正半卧在宽敞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