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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讲,如果再不讲,以后未必有机会了。
那就有机会再说吧。高登不想再掉进这个女人的温柔陷阱,却又无法发作,只得转身去盥洗。
上山前,高登领回托管的金牙,余仙微突然说:苏因为擅自放了你带的这头次元兽进来,被圣堂第一骑士长亚瑟训了一顿。
次元兽,金牙像吗?高登闷笑了一声,那个臭屁的家伙,他早看不顺眼了。
我知道,确切地说,它应该叫亚次元兽,是超金属次元兽的前身,只是你这头亚次元兽很独特,跟资料中的有些不符,苏因为好奇,所以擅自决定让你带进圣域…
好了。
高登不耐烦地打断,圣堂怎么这么多臭规矩。
这里是个极有秩序的地方,也许你会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多少应该注意一些,会少很多麻烦。余仙微轻叹了一声。
高登知道余仙吻好心提醒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越好,他心中的那股无名怒火就烧得越盛,秩序,你不如告诉我这里等级森严,所有人都会分个三六五等。
在交通站,余仙微站在飞艇面前,却没有动静,她望着天台下方郁郁葱葱的参天巨木,幽幽说,你真不肯原谅我吗?
高登沉默了片刻,长出一口气,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没对你抱怨过什么,现在更不会,也没有必要。就在余仙微转头凝望高登的时候,他又说道,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我们面对环境的压力,选择不同。
我们走吧。余仙微快步转身跨上飞艇,隐约有一滴晶莹的水光从眼角飞逝。
高登原本想骑乘金牙,却又想到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也跟着搭了一艘单座飞艇,金牙尾随其后,升空朝耸入云天的光明山爬升。
光明山绵延的山脉,足有万米的平均海拔,在多座山头的半山腰都被辟了巨大的平台,一组组神殿背山绕广场而建,而白云在外悠然环绕。
祭司殿是纯白巴洛克风格建筑,与尖顶哥德式骑士殿迥然不同。而两者风格的不同,也象征了圣堂内这两个职位的特性不同。
两艘飞艇停泊在一座环形天井里的交通港内,金牙这一次再没了特殊待遇,被命原地等候,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高登特意让它变成了一团,盘踞在几个飞车的泊位上。
两人踏着升降梯升上广场,余仙微巨细靡遗地介绍着关于这里的一切。
广场上既没有花园也没有喷泉,只有一头头异兽神像座落着:三头霸王龙、团球乌贼、多翅猛虎、鱼身翼兽等等,多是一些高登前所未见的次元生物形象。
三三两两的白袍男女在神殿之间来来往往,各行其是,看上去安恬而自在。这一路上,有人见到余仙微都会微笑着点头,但更多的是对余仙微身边的陌生人表示好奇,但她也不介绍,只说是圣堂新人。
祭司是干什么的?
高登上山后首次主动开口了。
余仙微停下步伐,略为沉思一下,有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说圣堂骑士是军队,那么祭司就是随军的牧师,当然这主要是战斗中所体现的职能区别。
事实上,祭司囊括了所有的非战斗原力师,其职能主要只有三个系——预言系、神圣系以及生命系。这其中,预言主圣堂议政,神圣系主行政和传播,生命系主后勤。
高登点头,又问:圣堂骑士自然是战斗部队,那里面的等阶和职责又如何划分?按照原力技,还是次元兽什么之类的?
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
余仙微这次却没有明白的回答。
高登一脸的无所谓,看样子祭司才是圣堂的主脑,你在这里的地位应该不低才是。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预言师。余仙微抬起头,到了。
这是一座耸立足有百米的神殿,通体白璧无瑕,像一块大玉山开凿而成的,殿前阶有九层,玉柱拱廊,裙墙上满是神话风格的壁画。
余仙微一路领前,穿过重重门廊,所经之地都有祭司在做功课和议事,在一间后殿宇门前才停驻脚步。
就这里?高登回头发问。
老师在里面,不用担心,只是对你做个小小检测,这是例行程序。
余仙微的冰冷瞳孔此时透出暖意。
进入大拱门后,在一间投射着蓝色幽光的小拱门前,高登却裹足不前。
年轻人,你迟到了。小门内一个彷佛来自很遥远地方的中年女人声音传来。
高登自忖小心过头了,难道会在这种地方算计你?
他信步迈入,不知为什么,他眼前好似蒙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蓝色光雾。他放眼望去,室内只有一张玉案,在案上一角有个水晶球,案前则盘坐了一个素袍长樊人,其他都看不真切。
坐吧,你可以叫我莱莉祭司、莱莉小姐,或者就叫莱莉,我都不介意,尽管我的年纪足够做你的祖母。
素服女人的笑容很亲切,在她圆润光洁的高额头下,有一双海蓝色的深邃眸子,细长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让她多了一分天然的素净和高雅。
高登学她盘坐了下来,两人距离一米五到两米,穹顶的天光有些微微偏移地投照在两人身上。
我与你母亲的上一次见面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你母亲刚到这里,不久就跟你父亲一见如故…
女祭司的话像是一座被摇晃的金钟在高登脑海里久久回响,你说,你认识我父亲和母亲,你没弄错?
你的母亲当时是一名火种候选植入者,以学术研究为名义被召入圣域,而你父亲是当时圣堂骑士中的佼佼者之一,你母亲惊才绝艳,你父亲威武昂藏,两人很快就相恋了。莱莉露出悠然的回忆神色,她所说的,想来是很长岁月前的事了。
高登查阅过无数档案,甚至连星际猎手联盟也无法得到的资料,竟然在这里意外得到了。他激动得浑身发颤,这意味着,母亲的下落也许会找到线索,他压住震惊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出了一些事,你父亲离开了圣堂,你母亲也跟随他回到联邦,加入联邦科学院。莱莉的话里留了很多余地和联想。
我需要知道更多。高登双拳紧捏。
这涉及圣堂的内幕,以你现在的身分,我还不能全部告之。莱莉平静地回答。
高登凝视着莱莉,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看透其中的意味,他最后放弃道:我母亲失踪了,我只是希望找到她,每一条线索对我来说都有很大的作用。
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父亲?莱莉反问。
父亲,他…他阵亡了。高登锁着眉头。
是军方发放给你的消息吗?
莱莉若有所思地说,在与沙星人、虫族的战争中,这三百年来,圣堂骑士出动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小伤亡。
父亲既然是一个圣堂骑士,为什么会甘心当一个参谋军官,而他为什么又会离开圣堂,在战争中这样默默无闻地阵亡?
高登没想到在他了解更多后,疑惑却更多,而眼前这个知道父母早年内幕的人,显然不打算继续告诉他更多,他只得想其他办法了。
莱莉祭司,我来这里…
莱莉祭司微微一笑,抱歉,见到故人之子,话不免多了几句,来,把你的手放到这颗水晶球上。
高登迟疑了下才伸手按上去。
水晶球立即溢满暗红近黑的光芒,满是霸烈和诡谲的气息。
很可怕、很奇特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应该是一种毁灭之力。
莱莉指尖点在水晶球另一端,轻轻滑动着,一丝蓝色电弧在她指尖跳动。
原力指数一万七,已经接近了星核级顶峰,但你的精神力量仍有欠缺,所以你无法突破。
是这样?
高登无法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你的火种来自于你的父亲,还是母亲?莱莉眼眸突然直逼高登瞳孔深处。
心神激荡中的高登,忽然觉得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般的漆黑漩涡中,有一个声音让他无法抗拒。
来自、来自…
高登即将吐出他心底最深处那个秘密的时候,脑部一阵剧痛,他的意识突然抽离了出来,另一个声音代替了他进行了回答:在红蝎矿物星,我遇到一个自称宇宙流浪种族的生命,是他赐予了我火种。
那是怎样一个宇宙流浪生命?莱莉的声音依然很平稳。
不,我没有见到他,他直接降临了我的意识中,随后就离去了,再没有出现过。
怎么找到或者怎么联系他?
…不能。
上帝之手的真相是怎样的?
那是一段关于破译特洛伊文明后所得的秘密:文明之星不只一个,人类拥有,沙星人也拥有,虫族也拥有。
莱莉的声音沉默了许久,又问:那么你宣称具有制造火种的能力,是真的吗?真有那样没有特洛伊病毒因数感染威胁的超级火种存在吗?
是的,这是我偶然发现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也许是那个宇宙流浪生命赋予我的能力。
你打算向圣堂奉献你的能力吗?
每制造一个火种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并且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我并不知道圣堂能给我带来什么。
莱莉声音有了一丝急促,你是否真的懂得虫族的语言?你在矿物星那场逃离战役中,对军方所言是否一切属实?
是的,我能与高智慧虫族进行一定程度的沟通。
莱莉跟着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反覆追问,而高登也一字不差的反覆回答。
一阵惊雷声顿时惊动了整个圣域,也打破了莱莉祭司的心灵技。
高登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意识主宰,并脱离那个漩涡空间回到现实,入目是一张苍白疲惫的脸孔,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水晶球。
你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高登的怒火,莱莉挥手示意他安静,这是每一个圣堂骑士所必须经历的洗礼,我们必须了解你,才能给你的未来铺路。
洗礼?我只知道我莫名其妙地回答了很多问题,而我完全记不起来你问过什么,也记不起来我答过什么。高登不依不饶的反击。
年轻人,你该明白你在外面掀起的风浪有多大,这次洗礼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也将会为你带来巨大的便利,以后你会慢慢领会到的。莱莉叹息一声,又道:拥有的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多。对于无法掌握的力量,他们最终会走向堕落和毁灭。
高登闭目沉思了片刻,消化着巴托刚才给他的解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莱莉女士。
当然,你可以去骑士殿报到了,祝你好运,小伙子。莱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在心中赞赏这个年轻人的理智和应变能力。
高登出门前,他身后又传来问话:请恕我多嘴,你还在对当年联邦大学的那件事耿耿于怀吗?
女士,你问的这个问题并不道德。
莱莉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不久,她对面的墙壁上就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画面。
莱莉,结果怎样?
司南长老,结果与我们预想的大相迳庭。
走到外面,轻风拂来,高登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凉冰冰的,回想起刚才的境遇,仍旧一阵心悸,若非巴托施展手段,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