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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究竟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一艘货运飞船怎么会有自毁系统,你们谁来告诉我?马里南对着通讯器大吼。
我们有内奸、有内奸!希伯伦一边大喊,一边从舱门冲了出去。
没有时间了。平先生猛地一把将失魂落魄的马里南给拖了出去。
然而等待全体起亚号的是另一重绝望,当他们进入救生艇后,却发现根本无法启动,被飞船机闸完全锁死。
大副可恶的声音在这时候不期而至,我,大副,宣布你们集体犯下了绑架罪、勒索罪、恐吓罪、谋杀罪、反人类罪…合共四十七项罪名。
等待你们的命运将是毁灭,你们身体的每一部分、每一颗细胞,都会还原成宇宙基本粒子…你们的灵魂将永远在宇宙中流放…
在为数不多的倒数计时读数中,大副滔滔不绝地宣布审判及其结果,与无数惊恐的尖叫声融合成一种绝望哀凄的氛围。
杰克、罗曼,你们在哪儿?马里南一边对着终端机怒吼,一边脚下猛踹着锁死的阀门。
不用呼叫了,他们都昏迷了。平先生也在察看终端机,我的人也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希伯伦充满恐惧的瞳孔瞬间放大。
在海卫一上,高登正驾驶着双人飞船兜着圈,跟那艘突击艇玩起捉迷藏,他用力场将飞船覆盖起来,隐匿掉飞船的电热踪迹。
很不幸的是,突击艇的飞行性能始终要高上太多,很快地就在一块正在喷射氮冰粒的冰火山上方被追上了,锁定警告也随即传来,极度危险的感觉袭遍他每个细胞。
他不得不准备弃船,就在此时,大副传来了救命消息:突击艇接到我的伪造命令,中止行动计划…啊哈,还有好消息,我的木马虫也完成了任务,控制了武器系统,突击艇目前已经无法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刚离开座位的高登听闻这个消息,顿时瘫软在座舱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大叫:不能毁掉货运飞船,朵拉很可能还在他们手中,混蛋,我救的是一个复制人,一个跟朵拉一模一样的人。
船长,根据我刚得到的情报,你救的人质应该是正确目标才对。
大副有些意外。
马里南必须活着,所有首脑都得活着,我要活的。高登反覆强调。
大副懊恼地哀叹一声,自我安慰,没关系,我的剧本还可以继续,只不过稍微修改一下。
十、九、八、七…救生艇内,马里南跟希伯伦绝望地并肩躺在座舱上。
上帝,放过我…希伯伦捧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马里南死死地盯着萤幕,而倒数计时正一点点地逼近,抿紧的嘴唇哆嗦个不停,汗珠不断从苍白的脸上滑下,浸入白洁的衬衣衣领。
我要谈判,我要谈判——我知道真正的人质在哪儿。平先生突然直起躯体,对通讯器大喊。
马里南和希伯伦几乎同时盯向平先生,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这时,倒数计时也到了终点。
三人几乎同时闭上眼睛,然而爆炸并没有到来,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脏跳动声,在这片死寂的空气中回响着。
我宣布,你们暂时被赦免了,稍候船长将亲自审判你们,如果你们表现得好,也许有活命的机会。
上帝保佑。希伯伦拼命在身前划十字。
平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马里南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面巾,缓慢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比起希伯伦,他要镇静得多。
平先生自顾自地掏出一个小酒瓶,拧开瓶盖狠狠灌了两口,没有理会马里南。
第三章朵拉的心()
第三章朵拉的心
十分钟前,我还在被一艘突击艇追杀,现在诸位感觉如何?救生艇萤幕上出现了一张有些苍白的冷峻脸孔,黑发黄肤,锐利的黑瞳布满杀气。
马里南躺在座椅里,很干脆地认输,你赢了,说吧,你要怎样?
我们出事的后果,你一个少尉扛得起吗?克利夫兰家族和古斯塔夫家族动动手指,就能把你碾成尘埃,你若识相,就立即放了我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再各凭本事。死里逃生的希伯伦立即回复纨裤子弟的本色。
萤幕上的高登冷然一笑,他视线一转,平先生,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还记得那句救了你一条命的话吗?
平先生贴身收好小酒瓶,当然,我是星际猎手联盟的人,敝组织曾接过你母亲的委托,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我必须强调一点,朵拉小姐现在非常安全,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希伯伦,看来我们都成了平先生的棋子。马里南不知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放松下来。
不,我们的合作是另一回事,复制人替身在政界和豪门并不少见,这次合作失败只能说我们低估了高登少尉。平先生不慌不忙的解释。
希伯伦冷哼一声,姓平的,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平先生淡然自若地回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星际猎手联盟的信誉不容污蔑。
如果我没有猜错,高登少尉手中一定是有更让平先生心动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平先生并不愿意与我们分享。马里南对着萤幕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目光却锁定在平先生身上,很可惜,他却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高登嘲笑着说:希伯伦少爷的演技真不错,我很想知道,你几个月前就试图结识我的姐姐朵拉,所图谋的是什么?在那个时候,我似乎还在遥远的矿物星服役,也没有可图谋的沙星战舰和沙星俘虏。
不等三个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再次丢出一枚炸弹: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平先生跟你才是一伙的吧,我说得对吗?
希伯伦的脸色由红变白,最后颓丧地缩到座椅里,而平先生同样再也压抑不住震惊之色,当然脸色最精彩的,还是三人当中以主事者自居的马里南。
只要古斯塔夫家族诚意足够,沙星俘虏依然可以交易,至于平先生和希伯伦先生,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否则正如你们所说的,海王星在这时候无人关注,谁也救不了你们。
高登顿了一顿,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思考时间,接着进一步施压,接下来,听我指令行事。
十分钟后,纺锤形的巨型货运飞船,在其左右侧弦有一艘艘救生艇纷纷被弹射了出来,朝着宇宙深处逃逸而去。
其中一艘救生艇内就有马里南,此时,他嬉皮笑脸地对高登说:我不知道是高估了你,还是低估了你,你竟然会放我走?
高登面无表情的回答:听说在古斯塔夫家族内部,你的日子过得不太美妙,你的哥哥亚历山大并不喜欢你这么一个弟弟,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打算给他一个万分期待的藉口。你和我的恩怨终有一天会解决,但不是现在。
关闭掉通讯,他驾驶双人飞船脱离海卫一的外空,朝起亚号飞去,至于那艘突击舰则颇为讽刺地扮演了一个保驾护航的角色。
在这样一个占尽上风的机会下,放掉一个死对头,高登并不甘愿,但脑子冷静下来后,还是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现在正处于一个相当微妙的时期,他不能给暗中窥视他的人有任何藉口。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理清楚上帝之手前前后后的内幕、母亲的下落后,眼下更有一件重要的大事——朵拉的安全。
至于那个复制人,他亲手将她丢进了冰火山内,在前联邦法律中,复制人不受法律保护,而他绝不容许亲人有复制体出现。
这样说来,突击艇安排的人,原订计划是俘获我?在一间临时审讯室内,成为阶下囚的平先生和希伯伦都被锁定在金属座椅上,高登敲打着合金桌面,他身后以大副分身存在的沙星傀儡则配合着施压,一双三角眼凶芒乱闪。
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平某人这次策划是完美的,只是低估了阁下。平先生异常坦率。
高登击掌赞叹:平先生真的是很精明啊,先是以假人质试探得沙星俘虏,再以复制人设计抓获我高某人,人财两得还不够,背后又留上了一手。
在买卖合约之外,平某人有自主的权利。平先生淡淡瞥了一言不发的希伯伦一眼。
这艘飞船是我克利夫兰的家族改装飞船,就算有沙星人这个意外因素,但船上还有大批生化战士,更有强大的原力师,达到星核境界的就有三人,你是怎么一举制服他们的?一直低垂着头的希伯伦抬起头来,俊伟的脸上,满是愤恨和不服。
高登竖起食指,神秘微笑,这是秘密,好了,现在该我问下一个问题,你们除了沙星战舰和沙星俘虏,还想得到什么?
平先生和希伯伦默然相顾一眼,最后希伯伦有些好笑地反问:阁下应该心里明白才是。
跟我母亲有关对吗?高登脸色森然了几分。
联邦科学院的上帝之手计划,在上层社会并不是太秘密的事,只不过从圣堂到各大家族都对他们不抱什么期望,当然直到最近才有转机,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知道这件事的内幕,想必高登少尉应该清楚才对。平先生似笑非笑地瞧着高登。
有人委托星际猎手联盟调查上帝之手?高登警觉地问。
平先生大为惊讶,高登少尉心思缜密,平某人佩服,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久前,我们确实有一个无法拒绝的大主顾,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柏拉图,但我们根据蛛丝马迹知悉,这个主顾的真正目标应该是上帝之手,而后来这个大主顾的进一步要求证实了我们的推测。
正好马里南和希伯伦两位先生找上了我们,于是就有了这个针对你的绑架行动,只是我们三方彼此掌握的情报并不对称,因此就有了你所见证的情形。
那个大主顾是谁?高登心中疑云大起,凡是跟母亲失踪的线索,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平先生苦笑说:你不如杀了我。
不知道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替客户保密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高登淡淡嘲讽一句,他目光转向希伯伦,这艘起亚号就当作这次绑架事件,克利夫兰家族对我的交代,如果你有意见,我可以把你交给温莎家族,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
这次轮到希伯伦苦笑,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运气好过头的大兵,现在看来,我们都大错特错。
高登哂然一笑,突然想起什么,希伯伦,上帝之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盯上朵拉?
希伯伦瞧了竖耳倾听的平先生一眼,几个月前,联邦科学院的一个秘密试验计划发生了重大事故,参与计划的五十七个核心成员全部遇难,除了一个被怀疑失踪的人。
那个计划就是上帝之手,而失踪的是我母亲对吗?高登暗骂巴巴罗,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当初根本没有告诉他这一切,更试图从他手中发掘出那个秘密。
科学院有一个副院长是克利夫兰家族成员,所以…
高登接下希伯伦的话,是维琛副院长?
希伯伦愕然摇头,平先生笑着接过话头,高登少尉恐怕有些误会,维琛效命的另有其人。
高登琢磨着平先生的话,想来当初在盖亚号跟他斗争的星际猎手联盟所接的任务,并非来自亚速尔,也难怪马里南会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