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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红狐这几天,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下落打探都毫无进展,他非常担心。
入侵者的死亡,对他来说,似乎像一场不太真实的电影,他总觉得有些问题,但又毫无发现。
换过三次电梯,通过十多道戒备森严的关卡后,在科菲女士亲自带路下,高登来到了一间独立办公室。
巨大的玻璃幕墙下,立着一个白胖圆脸、样貌堪称平凡、看上去不甚威严的老人。
这就是堂堂联邦科学院的最高领袖?
高登尽管知道不能以貌取人,还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白思静的孩子转眼都这么大了。
巴巴罗博士,既然您熟识我母亲,这很好,我希望知道我母亲失踪的真相。高登目中闪光。
巴巴罗的神情有了一丝奇趣的笑容。这个年轻人没有称呼他的职位,而是叫他博士,显然抓住了他的心理。
这是一个机敏的年轻人,他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坐,我找你来有两个原因,其中一件就与你母亲有关。
高登屹立不动,那么,另一件跟今天的入侵事件有关?
没有从高登身上见到年轻人惯有的毛躁,巴巴罗满意地颔首说:其实两件事也许可以归做一件,原因在于你母亲从事的一项研究。在此之前,我想问一句,你对原力火种的了解有多少?
不是太多,我只知道这东西可以让普通人类拥有超能力、延长生命力等等。它来自一个叫特洛伊的史前文明,具体地说,是一种叫文明核
的存在。高登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比想像的知道要多。这个东西,让人类拥有了神话一样的能力,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财团组织和军政机构,都遵从了一个公约。几百年来,不论联邦公民还是平民,他们几乎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东西,你是联邦数万幸运儿之一。
巴巴罗博士叹息一声,来到幕墙一侧,原本塔楼外部投射的自然幻景,变化成了战火后满布疮痍的地球景色。
他突然问:依你看,我该有多大年龄了?
高登摇头。
联邦基因技术足以保障人类获得两、三百岁的寿命,从外貌判断会产生极大误差。
我差不多有你十倍的年纪啦!
巴巴罗背着手叹息一声。
植入原力火种最大的好处,就是保持青春。而联邦科学院是人类精英聚集地,就算地球联邦几个财团联盟的研究机构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们,我们享有联邦立法机构保障的最高等级待遇。
火种资源虽然所得有限,不过,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但科学院中真正接受植入的人寥寥无几,你知道为什么吗?
见到高登摇头,巴巴罗继续说:原力火种并不会改变人类基因序列,也不会改变人类繁殖方式,但它改变了人类的心。
人类的心?高登有些迷惑。
他植入火种三年有余,切身体悟中,性格是变得比以前冷酷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说变成了非人类怪物。
原力火种让人类拥有无限可能性,但却让人类进化失去了约束性。目前为止,火种植入者当中,有一部分人渐渐失去了人类应有的宝贵感情。
他们冷酷、暴虐、充满杀戮**,产生自毁倾向,他们对朋友、对亲人、对爱人、对社会变得漠然,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这个比喻也许并不恰当,但火种确实像一种不可逆转的超级病毒,将一部分人类拖入了自我毁灭的深渊。巴巴罗深邃的目光中含着恐惧。
你是说,火种会让人类变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高登领悟了巴巴罗的意思。
他首次为植入火种感到后悔,他不敢想像自己变得六亲不认的后果。
不,若仅仅是这样,问题就简单了。巴巴罗沉重地摇头:我们把这种改变人类精神和意志的东西,称作特洛伊病毒因数。
根据目前为止的统计,所有植入者大约有百分之三十会产生病毒抗体,也就是说免疫了负面因数;但将有百分之四十的植入者,会成为隐形病毒携带体,他们将有双重转变的可能性,就像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
余下还有百分之三十,将向我们最不期望的一个方向转变…即便是如此,火种对人类的诱惑力依然没有渐弱。
那些特洛伊病毒携带体,会造成什么影响,又怎么识别这个群体?高登沉声问。
超人类的存在很难容于人类社会,但他们要取得超凡的成就却是轻而易举,尤其在星际殖民战争时代。
圣堂就是这个新兴人类阶层的最高组织和代表,他们甚至可以说引领了人类的未来,尽管他们的历史还很年轻。
但火种植入者的分裂,造成圣堂这个新生组织的分裂,实力不在圣堂之下的暗黑圣堂诞生。在殖民星政府与地球联邦越来越尖锐的矛盾冲突下,人类文明将会变得岌岌可危。年轻人,对此你会想到什么?
各大殖民星政府独立,人类陷入内战。高登跟随巴巴罗的目光,落在幕墙上正在不断转换视角的城市废墟上。
他结合自己的经历和见闻,不费力气就得出了结论。
也许比这更可怕。巴巴罗忧心忡忡。
暗黑圣堂的诞生,正是源于特洛伊病毒,他们目前在殖民星域拥有了跨星域势力,几乎可以与圣堂抗衡,在他们的背后站着的除了军政两界,还有成千上万的星际财团。
我和我的老伙计们都不甘心这样的局面出现,但哪怕联邦科学院掌握了人类科技尖端,仍旧无法改变特洛伊文明对人类的侵蚀。于是我们对原力火种展开了研究,誓要将它破解,找出一条万全的进化之策,这个绝密计划就叫上帝之手。
难道我母亲的研究专案与上帝之手有关?高登脑际灵光一闪。
特洛伊文明确实是伟大的文明,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集中人力资源,耗费了上百年时间,都一无所获,但却因为你母亲的一个发现有了转机——我们找到了控制特洛伊病毒因数办法!也就是说,那百分之四十的隐形病毒携带体,将得到控制。
这不是很好吗?高登再次陷入迷惑。
孩子,你还年轻…这个研究成果的价值远比你想像的要大,联邦真正的统治阶层——无数星际财团和超级家族,代表他们最高利益的圣堂和暗黑圣堂,都不会放过它。
我明白了,那么…联邦科学院的立场是什么?高登抓到了点什么。
若非你的身分,我会怀疑你是圣堂派来的探子。
巴巴罗苦笑了一下。
联邦科学院目前境况很尴尬,但我们始终只有一个目标,维持人类文明正确的发展方向。
那么说来,我母亲因此受累失踪?高登满脸寒霜。
是的,因为那个秘密唯一的掌握人,就是白博士。巴巴罗点头承认。
高登摊开双手,倍感荒谬地问:那今天入侵的堕落骑士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博士想暗示我,我母亲失踪只是个假象,她仍旧在这座基地之中?
巴巴罗神色一震,目光闪动,随即摇头说:不,整个天空城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有白博士的下落,早就发现了。
黑蝠王表面上是星际猎手联盟的人,事实上他应该另有身分。拥有次元兽的黑暗界存在,极有可能是暗黑圣堂的人,因为这个秘密对他们来说,价值最大。
高登冷冷地说:这么说来,你们对我母亲的失踪无能为力,您接见我,只是让我接受这个事实?
不等巴巴罗答话,他冷笑继续说道:我有另一种理解——我母亲的失踪,是你们转嫁来自军政各界威胁的绝妙计策,而真正的秘密依然在你们掌握之中。我相信暗黑圣堂的情报能力,更胜过相信你们,因为他们拥有普通人无法想像的能力。
巴巴罗万万没想到,高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呆了半晌,他才苦笑着说:我可以容许你对一个老人的不敬,但你要明白,我曾担任过你母亲的导师,她是一个卓越的、充满智慧的女人,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一生没有子女,她就像我女儿一样。
高登没有丝毫退让,博士,在您眼中,联邦科学院也许最大,但在我眼中,我母亲最大。
好吧,我给你看看一个东西。
巴巴罗博士拿高登没办法,他对着墙壁终端操作片刻,幕墙出现一个静止的湖面。
他问:你看看它,有没有在你的记忆中出现过。
萤幕上是一块小山般巨大的金色鳞甲,高登正要否定,却发现巴巴罗博士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满是希冀和渴望。
他再次凝神望去,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了上来——他脖子上那块鳞坠,除了大小和色泽与这块金鳞太过悬殊,造型和花纹完全一致,这代表了什么?
心念电转,他若无其事地摇头说:我在红蝎矿物星亲眼见过虫族迅猛龙,但它们也没有这么大块鳞甲。博士,我希望你告诉我关于我母亲失踪前后所有线索,而不是给看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巴巴罗博士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叹息一声说:有证据表明,你母亲就是因为遗迹而发现了这块东西,关于特洛伊病毒因数的研究,才有了突破性进展。
我想去母亲的工作室看看。
高登明白再难从巴巴罗口中得到什么。
即使你不提,我也会让你去看看。因为你母亲留下一个智慧锁,她失踪两个多月来,我们想尽办法也无法打开,因为她条件很奇怪,我们没办法找到答案,也许你可以。
巴巴罗博士关闭掉幕墙投影,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对着桌面通讯器喊道:科菲,带这个孩子去五十一区上帝之手实验中心。
可是,院长,那里是绝密禁区。科菲大为震惊。
没有可是。巴巴罗斩钉截铁。
在高登离去不久,巴巴罗迫不及待地启动了监控系统,而监控对象正是上帝之手联合实验中心。
院长大人,为什么不抬头看看?
你是谁?沉浸在监控萤幕中的巴巴罗大惊转身。
空气波动,一身黑铠的黑蝠王从天花板一阵风般刮了下来,无声也无息。
他竖指唇前,戏谑地说:看不出来院长大人很会演戏呢!
黑蝠王,你、你不是被消灭了吗?巴巴罗右手按在左手腕上,脸色白得渗人。
那个傻小子还嫩了点,若不是他,我们混进这个中枢还不太容易呢!
黑蝠王哈哈大笑。
院长大人不要枉费心机,没有人会收到你的求救信号。这个房间已经布下空间结界,至少半个小时内不会失效,没有一只苍蝇可以飞出去。
巴巴罗猛拍桌面,大怒,你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入侵联邦科学院重地,联邦法律可以将你流放到一万光年外,挖矿挖到死。
我既然来了,就不怕威胁,你也威胁不了我,因为我是黑蝠王。
巴巴罗正要说话,桌面上一个水杯轰然爆炸,水晶碎片蹦跳在桌面、地板上,响声清脆玲珑。
我只要天空城最高控制权半个小时,亲爱的巴巴罗博士,为了您的生命着想,您一定要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黑蝠王坐上办公桌,跷着二郎腿,伸手搭上巴巴罗的肩膀,朝他脖子伸去。
妄想…
巴巴罗博士话声中断,给一把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