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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恢复以后,很多事情在九原杉心里来回翻滚,现在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说出一大串儿。
“鹤丸自从效忠我之后就一直尽心尽力地保护我、支持我,再没让别人欺负我。”
“我非要去墨俣战场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我,把能够屏蔽时空『乱』流影响的胸章也给了我……”
所以那次太刀付丧神被时空『乱』流伤的很重,人类之躯的九原杉却安然无恙。
“鹤丸明知道秽气很危险还是把秽气引导到了自己身上,只为了救我;明知道参与举报会被稽查队发现自己的行踪还是那么做了,为了阻止我伤害自己;明知道回到稽查队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也还是回来了……”
“为了回到我身边。”
“无论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鹤丸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无论发生什么,鹤丸都好好践行了自己效忠时的誓言。
“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这些事情主人也记得很清楚,果然是记『性』很好呢。”鹤丸国永用下巴在九原杉脑袋上蹭了蹭,“所以不会因为以前那些事情讨厌我、怨恨我、想要丢掉我吗?”
深思熟虑、心有笃定,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是如此。但对于以前那些事的隐忧一直在他心底游『荡』,以至于曾经一度想着九原杉什么都不记得就很好。
“我喜欢鹤丸,非常喜欢鹤丸,特别喜欢鹤丸……”九原杉趴在太刀付丧神身上,认真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丢掉你?”
“鹤丸,要一直在我身边。”
“主人你,”这一次,鹤丸国永眼里的笑意终于真切起来,也有了暖融融的温度,“意外地很擅长甜言蜜语啊。”
“如果您真的在意鹤,除了自己的心愿之外,能听听鹤的心愿吗?”
九原杉飞快点头。
“鹤愿意费那么多心思保护您,不是为了让您任『性』妄为最后伤到自己。”
“鹤希望您能保重自己,好好长大,这样鹤才能长长久久在您身边,鹤所做的一切才算是有个结果。”
“如果您像上次在本丸那样把自己『逼』到绝路,让鹤付出的所有努力全都打了水漂、血本无归的话,鹤会很生气。”
“您不会想知道那时候鹤会做什么的。”鹤丸国永说完这句又笑,“吓到您了吗?”
“不过这次可不是在开玩笑。”
太刀金『色』的眸子如骄阳灿灿,但又像是随时会阴云密布、风雨席卷。
九原杉眨了眨眼,看了鹤丸好一会儿,感觉到手掌下付丧神有力的心跳,缓缓开口,“我们要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这是我答应鹤丸的。”
“做不到的话,鹤丸可以找我算账的。”
鹤丸国永用床外侧的手给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孩一个脑崩,“狡猾的主人。”
真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去找谁算账?
“鹤丸才狡猾,”九原杉支着身子坐起来,“总是忽悠我,一次又一次。”
鹤丸国永知道审神者这次是非要个结果了,只能妥协,“等上川队长回来以后,我们跟他好好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好不好?”
“鹤对于主人惹事儿的能力心有余悸、甘拜下风。”鹤丸跟着坐起来,『摸』了『摸』九原杉的脑袋,“对于鹤来说,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而找回山姥切国广只是审神者的心愿,不是他的。
……
上川行定回到队舍的时候就看见九原杉卧室门前堆着一摞付丧神,对着这些蠢刀没好气道:“这是在做什么?”
偷听的五刃被稽查队队长和其他同僚逮了个现行,也有点不自在,立马挨个站直。
“上川大人。”
“上川队长。”
这下好了,里面的审神者跟鹤丸肯定也知道他们在门外偷听了。
上川行定这会儿懒得跟他们计较,微微扬了扬下巴,“去请你们的主人。”
“有刀剑付丧神找上门来,点名要见他。”
※※※※※※※※※※※※※※※※※※※※
莫名觉得鹤丸……越来越可怕了。
emmmmmm还有点儿帅是怎么回事?
终契()
虽然微不足道;
可这也确实是,
我拥有的全部,
您能假装它是,
有所价值的吗?
~~~~~~~
听到门外付丧神们的通报; 九原杉跟鹤丸很快换上了见客的衣服。
压切长谷部有些心焦地等到审神者卧室的门打开,仔细打量过九原杉,确认小孩除了眼睛稍有些红肿再没什么异常; 这才松了口气。
鹤丸国永看见打刀这幅作态; 默默在心里翻白眼:明明鹤跟主人才更亲近; 压切长谷部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九原杉迎着众多付丧神关切的目光温声道:“我没事。”说完这句安抚之言后他又有点恼怒他们偷听的举动,把五刃挨个瞪了一遍,不过那种湿漉漉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噗”髭切直接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主人; ”眼看九原杉要发作,作为近侍的笑面青江及时出声:“客人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
九原杉没说什么,任由胁差牵着自己下楼; 在路过髭切身边的时候迅速踢了他一脚;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迈步。
髭切想躲来着; 无奈惣领的机动远高于他,只能在被踢之后悻悻拍了拍裤腿。幸好审神者穿的是室内鞋,没什么灰尘,不然他就要顶着鞋印去见客了。
走到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时候,九原杉才看见这次的客人; 有点意外地挑起一边眉『毛』; 这位付丧神他也算经常见; 不过这幅打扮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烛台切光忠一身出阵服,坐姿板正,手边放着自己的本体和另一振刀,面前的茶杯动都没有动过。
太刀付丧神等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内心的期待、忐忑和焦虑让他觉得时间分外难熬。抬头看见九原杉的瞬间,太刀立刻站了起来,所有复杂的情绪堵在喉咙里,让他在小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勉强发出声音来,“九原大人。”
付丧神的声音干涩到沙哑,躬身的姿态有些过于恭敬。
“烛台切先生,”九原杉因为疑『惑』微微皱起眉头,“是你点名要见我?”
事情有点儿奇怪,这振烛台切光忠是稽查队食堂的厨师,和九原杉的交集仅限于一个点餐一个上门服务。这振刀自五年前放弃战斗编制之后大概再没穿过出阵服,今天却在没有任何人点餐的情况下全副武装上门点名要见他,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来意。
“是,没有先递拜帖就冒昧来访,失礼了。”太刀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说话总算流利起来,可对九原杉的态度还是有点异常,跟他平时客气疏离到有些冷淡的样子差别太大,“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用如此多礼,我们明明经常见面的。”九原杉还是一头雾水,他的身份也用不着那么繁琐的礼仪,“请坐吧。”
“老师。”九原杉和上川行定说话要随意许多,打过招呼后在他身边坐下。
其他付丧神在审神者坐下之后也依次落座。
“所以,你今天这次登门到底所为何事呢?”
听到九原杉的询问,烛台切光忠沉默了一会儿,从沙发上起身,跪在了九原杉身前的地毯上,“九原大人,在下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九原杉轻声接了话,到底有什么事让这振烛台切不去找身为稽查队队长,跟他也更加熟悉的上川行定,反倒要找他?
“听闻您掌握了修复刀剑分灵意识的术……”
太刀付丧神的话没说完,上川行定的脸『色』就冷下来,“你从哪里听说的?”
无论是压切长谷部意识受损,还是九原杉学会了灵魂和意识方面的术,都算得上机密消息,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烛台切低下头,“我刻意刺探了消息,抱歉。”
这振烛台切厨艺极佳,在稽查队很受欢迎,在此前来上川行定和九原杉的队舍都有不少次。他人缘很好,也算是稽查队的自己人,能从这座队舍的付丧神那里探知些消息并不奇怪。
上川行定严厉的目光从众多付丧神的身上刮过,“训练营对你们的教导真是喂了狗了。”
刚落座没多久的15位付丧神全都起身,单膝跪地,连辩解的话也不敢说,这种时候顶嘴,只会让上川行定更生气。
“大家只是跟我说了些细枝末节的家常话,”烛台切光忠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必然要牵连其他人,神『色』和语气都还算镇定,“长谷部意识受损后来又恢复,大半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在其他人那里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只不过是验证了我的猜想。”
“老师,”九原杉也开口,“之前长谷部受伤,身体不舒服,精神也不好,我请了烛台切先生好几次,有些消息大概是我自己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众付丧神知道九原杉这么说是给他们开脱,上川行定也知道,他瞥了自己的学生一眼:这孩子总是纵容刀剑付丧神的『毛』病是好不了了。
“把《稽查队人员执法制度汇编》里关于信息保密的部分抄十遍,明天交上来,”上川行定最终还是没狠罚,“还有,下不为例。”
“是。”众刀剑应声。真正和烛台切说过什么的只是个别几刃,但没刃对这种连坐表示异议,他们确实不够谨慎。
“抱歉。”烛台切光忠低声道,很快他还是抬起了头看向九原杉,继续自己被上川行定截断的话,“我想请求您修复一振刀,九原大人。”
太刀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刀双手奉上,动作十分轻柔小心,“这振大俱利伽罗。”
即使他不说,看过时之政所有实装刀剑资料的九原杉也认出这振刀了,“他和长谷部一样,也是意识受损了吗?”
“是,但不止是如此,”烛台切光忠『露』出苦笑,他轻轻推开手中打刀的刀鞘,刀身上密密麻麻的裂痕落入众人眼底,“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受损的缘故,用灵力修复不了。”
意识受损的刀如果刀解,分灵的意识只会彻底消散,无法回归本灵,也就不能加强本灵的强度,正因为如此,这振已经无法使用的刀才留了下来,作为一件彻底的废品。
而他的结局,也就只有同为伊达组且一起经历了数位审神者更替的烛台切在乎,被太刀小心保留了下来。
同队的其他八位付丧神和他们的最后一任主人一起战死,只留下了这振濒临碎刀,无法修复无法唤醒的大俱利伽罗和奄奄一息的烛台切光忠。
如果不是这位需要照料的同伴,二十五年付丧神生涯死了十八任主人的烛台切光忠是很想跟大家一起死的,毕竟当时的他实在是身心俱疲、万念俱灰,毫无求生欲。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多了。”上川行定看烛台切光忠的目光远没有平日那般温和,“你为什么不去找京野家的审神者?他们家擅长灵魂『操』纵类的术在时之政可谓人尽皆知,你临世三十年了会不知道?干嘛非得等到现在来找刚学会那种术,还是个半吊子的小杉?”
九原杉:我才不是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