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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他收回了目光,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双黑眸深深的掩藏,“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站了起来。
祁舒童下意识的开口:“您还没吃吧?”
“我不在这里,你大概会轻松一些。”男人的笑容带着微微的自嘲,“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离开了餐厅,高大的背影竟然莫名透露出几分落寞来。祁舒童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一阵酸涩。
她咬了咬唇,最终拿起筷子,努力吃了起来。就算要离开,她也要养好身体,目前她还没办法负担一个病弱的自己。
******
医院。
祁舒童站在病房外,看着几个医生为养母做各项检查。
大概是为了看得更清楚,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覆在了玻璃上,可是持续不过两秒,就被付靖宇一把拉了下来。
“不要碰,医院里到处都是细菌。”他皱了皱眉,“你站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来,等医生们的会诊结果出来,我亲自向你报告,行不行?现在先跟我回去!”
祁舒童摇了摇头,神色固执:“我不走。”
如果真像唐陈惠说的,妈妈身体的器官都衰竭了,那么她如何能安心的回去等结果?
付靖宇抄着手,冷冷的说:“如果你这么不配合,我只能把你扛回去了!”
祁舒童忍不住问道:“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看看妈妈,从前我进妈妈的病房都没关系,为什么今天我才待两分钟你就要让我走?”
“这是砚乔哥的吩咐,你问他去。”付靖宇眉毛一扬,“祁小姐,麻烦你配合一点。”
祁舒童咬了咬唇,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离开。
“你放心,你母亲的情况肯定没有唐姨说的那么严重,她故意吓你的。”付靖宇轻哼了一声。
祁舒童愤怒的瞪着他。
“这样看我做什么?”他笑的有些无赖,“我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仗义了。”
祁舒童微微苦笑,她知道,她上次对他说的那些怀疑已经把他彻底得罪了。
只是,无论妈妈的情况是否像唐陈惠说的那么严重,至少唐陈惠履行了诺言,有这么多专家会诊,或许妈妈真的有望醒过来。
祁舒童跟着他走到车子的所在,忽然,一辆捷豹迅猛无比的从旁边开过来,刷的停在付靖宇的车子旁。
付靖宇有些恼火,眉心微微耸动,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那辆捷豹的主人就从车子里下来了。
看清对方的模样,付靖宇脸色微变:“沈小姐?”
“哦,是靖宇啊。”沈雅美摘下了墨镜,微微一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办点事。”付靖宇谨慎道,“我该回去了,您自便。”
沈雅美目光一转,落到祁舒童身上,模样带着兴味,但是她并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样子。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月,脸上的浮肿差不多都消了,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可怕,但是祁舒童依然戴着黑色纱巾。此刻碰到沈雅美,她愈发庆幸自己的这一举动。
至少这块纱巾可以挡住这个女人探究的目光。
“你把脸上那个东西拿掉,让我看看,是不是跟夏以凉更像了。”沈雅美忽然朝她走近了两步,目光中的兴味更浓,“砚乔大概高兴坏了吧?”
祁舒童轻轻颤抖了一下。付靖宇见状不对,挡在她的面前:“沈小姐,抱歉,我该送祁小姐回去了。”
沈雅美歪了歪脑袋:“怎么了?不能见人啊?难道手术失败了?”
祁舒童狠狠的攥紧了拳。沈雅美果然手段高超,无论是上回在唐家老宅,还是这一次,她对自己都是这种轻佻而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自己根本不值得她关注。
即使对她投入关注,也只是因为她和夏以凉相似的长相,而不是针对她祁舒童。因为在沈雅美看来,祁舒童这个人,这个名字,压根不可能对她造成丝毫的困扰,所以她始终无视于她。沈雅美把她所拥有的优越感和傲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祁舒童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意气,她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付靖宇身边,直视着沈雅美:“多谢沈小姐关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恐怕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沈小姐真的好奇,过段时间再来找我吧。”
沈雅美脸色微微一沉。她是什么身份啊,要是特意跑去看这个女人,对她来说也太掉价了。
被祁舒童这么一反击,沈雅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她无所谓的摆了一下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回去吧。”说完她朝付靖宇微微颔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医院。
付靖宇打开了车门:“上来吧,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女人一向是这个样子,别说是你,就算是当初夏小姐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好脸色。”
祁舒童笑了笑:“我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谢谢你。”
沈雅美的任何言行都不可能给她造成真正的伤害,因为她并不是她在意的人。这么多年,她早已练就了这样的本领,对于不相关的人和事,她没有精力去投入丝毫的感情。
付靖宇挑了挑眉,忽然说道:“你知道吗?你养父的事,当初是我给你善后的。”
祁舒童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你从前的那个家……”付靖宇皱了皱眉,“姑且把它称作家,也就四十平的一个小破地方,真不敢想象你们一家三个人是怎么生活那么多年的。”
“……喂!”祁舒童有些难堪的瞪了他一眼。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家里的东西都是被我处理的。”付靖宇忽然笑了,“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祁舒童皱眉想了想:“我很确定我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
当初她所住的房间只够摆一张小*。除了一些衣物和几本书,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发现了一本杂志。”付靖宇看了她一眼,“封面是你我都很熟悉的一个人。”
闻言,祁舒童心里一紧,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是说唐先生?没错,我家里是有那么一本杂志,他是那期的封面人物。我以前家里很穷,不管是什么书我都会保存下来的。”
“我很好奇,你只有这么一本杂志,碰巧封面人物就是砚乔哥?”
“不奇怪吧?那两年正好碰上金融危机,唐先生为了塑造企业形象,接受了很多采访,各种杂志、期刊和访谈节目,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直到这两年,他才开始深居简出,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没想到你对砚乔的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付靖宇又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真是好笑。”祁舒童不甘示弱的看了他一眼,“这三个多月我就在他身边,还经常和他同*共枕,知道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是么?可是为什么那本杂志格外的新?明明内页都快被翻烂了,封面还是纤尘不染。”付靖宇语气悠悠。
“那又怎样?”祁舒童勾了勾唇角,“我所有书的封面都光洁如新。”
付靖宇抿紧了唇,显得有些恼火。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油盐不进。
“付少爷,你究竟想知道什么?”祁舒童笑了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想太多。”付靖宇冷哼了一声,“就算我别有所图,也不会对你下手,你能帮到我什么?”
“我也希望如此。”祁舒童轻轻一笑,别开脸,闭上了眼睛。
付靖宇下意识的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微微阖着双眸,似乎很疲惫的模样,因为是侧对着他,浓密的睫毛愈发显得纤长卷翘,每一次的颤动都好像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赶紧收回目光,心中生出一股懊恼。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要是砚乔哥毫无防备,就这么陷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
几天之后,祁舒童拿到了医生们对妈妈的会诊结果。
唐陈惠并未骗她,妈妈的身体确实出现了衰竭的迹象,但是,这种情况在植物人身上十分普遍,妈妈的情况并不算严重,还在可控制范围内,总之,结果比她所预料的要好不少。
她不觉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她想到自己的情况,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害怕怀孕,她对自己的生理期一直计算的很清楚,从前偶有迟到,但都在正常范围内,可是这个月已经迟到太久。
本来她也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作息和饮食都失调的缘故,但是这几天,她已经努力的调整了过来。脸上的浮肿褪了,伤口也几乎看不见了,脸色红润了许多,体重也恢复了正常。可是生理期依然迟迟不来。
她不可能怀孕的。被唐砚乔发现以前,她每天都按时吃药,而他发现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关系,除了那天晚上。可是,总不至于这么碰巧吧?
她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到底不安。犹豫了许久,她找来阿苏,请她去买一些验孕纸来。
虽然一旦告诉佣人,就等于告诉了唐砚乔,可是假如她真的怀孕了,这件事总归要想解决的。
就在她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他的时候……祁舒童苦笑,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跟她开玩笑,但愿这只是一场乌龙。
半个小时后,阿苏前脚刚进门,唐砚乔的车子就开了进来。
阿苏把试孕纸拿给她,表情有些讪讪:“祁小姐,我也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祁舒童并不意外,她淡淡的笑了笑,捏着验孕纸,看着唐砚乔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他逆着光而来,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隽秀,阴影中,男人的目光幽暗,灼热的让人心慌。
祁舒童低下头,指尖微微颤抖:“唐先生,或许您应该等结果出来的时候再来,我可能并没有怀孕。”
“不用试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不用怀疑,你确实怀孕了,至少三周。”
她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男人伸手欲握住她的手腕,却被祁舒童灵活的避开!她浑身轻颤着,眼底的恨意浓烈而鲜明,狠狠的刺痛了他。
“为什么……”祁舒童嘴唇哆嗦着,“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么?”
“舒童。”他声音艰涩,“孩子是无辜的。”
祁舒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你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更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其实早有迹象了,不是么?这段时间她莫名其妙每天都要吃一堆药,本来她以为那些药是为了伤口的恢复,现在她才明白,那些药分明是保胎的。
而且……这几天唐砚乔每天晚上都在她睡着后过来,一大早又在她醒来前离开。她常常毫无察觉,但是她知道晚上他都是抱着她睡的。他一定是为了宝宝。
“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唐砚乔深深的看着他。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祁舒童忽然激动起来,“唐砚乔,这个孩子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段时间我的状态很不好,可能孩子已经受到了影响!而且,而且我明明一直有吃药……他不应该出现,他不应该出现的啊!”她捂住脸,浑身颤抖的愈发厉害。
男人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