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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舒童……祁舒童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她抱着书,平静的坐在唐砚乔身边,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见对面的男人面露诧异的看过来,她盈盈一笑,微微颔首。
男人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他眯起一双桃花眼,深深的看着她。
“沐尘。”唐砚乔冷淡的声音响起,“不要放肆。”
无论祁舒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这里,她都是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放肆,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
007 原来还是旧人()
何沐尘轻轻的哼了一声,无趣的收回目光,看着唐砚乔:“我说唐总,你是没地儿可去了么?非得在这里办公?”
“吵死了。”唐砚乔合上文件,皱眉望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的小情…人呗!”何沐尘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又在祁舒童身上溜了一圈。
唐砚乔挑了下眉,扭头对祁舒童说了一句:“你先回房间。”
“好。”祁舒童巴不得回避,闻言立刻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不过,她人还没走远呢,那个男人又开始对她评头论足了。
“很漂亮……难怪你藏得那么严实。阿姨听说你终于肯碰别的女人了,非常高兴,要是她知道这个女人跟以凉至少有五成像,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闭嘴。”这是唐砚乔低沉的声音。
祁舒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五成相似啊……
她是否可以理解为,其实她跟那个女人,也并没有那么的像?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她有多像那个人,对唐砚乔来说,她只是一个替代品,甚至都没必要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
想到这里,她苦涩的笑了。
*****
客厅里,唐砚乔声音淡漠:“你是故意说给她的。”
“她应该很清楚吧。”何沐尘无所谓的笑了,“我了解你,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用欺骗的手段,所以,她肯留在这里,要么因为爱你所以心甘情愿,要么为了利益。”
见唐砚乔不说话,何沐尘挑了挑眉,继续道:“我猜是为了利益吧。刚刚我说的那么不客气,她都无动于衷。啧啧,这么说起来,这女人也挺能耐得住性子的。”
“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那么你可以滚了。”唐砚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人真没意思。”何沐尘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我是奉命过来的,我刚说了,你妈妈也知道你在这里藏了个女人,所以让我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再次动了凡心,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原来还是旧人。
“你可以照实告诉她。”唐砚乔面无表情。
“这个不是关键。”何沐尘收敛了笑容,忽然变得十分严肃,“砚乔,就算你再喜欢以凉,她也死去两年了,当初的事,严格来说并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何况,就算你真的有错,这两年你也给夏家足够的补偿了。”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唐砚乔重重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我今天偏要跟你说个清楚!”何沐尘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一直放不下,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你对不起她么?可是,两年了,你的自我惩罚也够了吧?就算你还放不下,找一个跟她长的像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对她的亏欠了?”
“别说了!”唐砚乔抿紧唇,声音有些沙哑。
“夏以凉已经死了。”何沐尘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酷,“她坐的游艇失事,尸骨无存!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夏以凉!”
008 迷恋()
“啪”的一声,唐砚乔手里的笔被他硬生生掰断!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他的声音痛苦而压抑。
何沐尘语气急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
“我不是不肯,而是不能。”他轻轻闭上眼睛,声音沙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但是我陪她的时间却屈指可数。那几年,我刚刚接手公司,忙的要疯掉,可是她却没有丝毫怨言。直到她死了,我才知道我亏欠她那么多。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坐游艇,以至于……”
“你……”何沐尘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说,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无力了。
他认识唐砚乔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某些方面他有多固执。
他固然爱夏以凉,但未必就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只是他的责任感太强,所以他把自己困在其中,始终不肯放过自己。
何沐尘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那么,你找来那个女人,又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除了长相,她们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
夏以凉和祁舒童,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他才见到祁舒童一面,但何沐尘能感觉得到,那个女孩身上有着太多生活的烙印。一看就是贫苦的出身。
而夏以凉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是天之骄女,何况她还格外聪明,天赋过人,在他们的圈子里,她始终是焦点,大概也只有唐砚乔能驾驭的了她。但即使对唐砚乔,夏以凉也依然是骄傲自信的。
她出了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暗自痛快,虽然他们嘴上说着“可惜”和“天妒英才”。
“她的事,你不要管太多。”唐砚乔眸色微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愿。”何沐尘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想说,你对一个死去的人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对活着的人多么不公平?别忘了,真正需要你的,是活着的人。”
******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祁舒童本以为是唐砚乔,但是她转身,进来的人却是陈菲。
她端着一杯热水,脸上带着疏离的笑:“祁小姐,何少爷还没走,您暂时请不要离开房间。”
祁舒童从她的手里接过热水,淡淡的笑:“我明白。”
“何少爷何沐尘,和先生、夏小姐都是青梅竹马。”陈菲忽然开口,“他是先生最好的朋友。”
祁舒童勾起了唇角:“是么?”
陈菲轻轻的哼了一声:“夫人,也就是先生的母亲,十分喜欢夏小姐,她喜欢的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这样么?”祁舒童笑了,“陈菲,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陈菲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恼火。
“如果你想劝我不要痴心妄想,那么,你多虑了。”祁舒童神色淡淡,眼眸一如既往的清亮,“唐先生对我来说,只是雇主。某种意义上,我和你没有区别,陈管家。”
陈菲骤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任何意思,你误会了。”祁舒童转身,“抱歉,我要继续看书了。”
陈菲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咬着牙离开了房间。
祁舒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陈菲对她的敌意如此明显,所以这两天她就注意了一下陈菲对唐砚乔的态度,如果她没有弄错,陈菲恐怕深深的迷恋着唐砚乔。
陈菲不过三十出头,并没有比唐砚乔大多少,生出这样的心思也不足为奇。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
009 心如刀绞()
何沐尘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祁舒童也得以离开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唐砚乔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抚着太阳穴,眉心微蹙着。显然,他们谈的话题并不怎么愉快。
祁舒童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无声息的坐在他的身边,翻开了手里的书。
唐砚乔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孩子优雅而细腻的侧脸,熟悉的线条让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以凉……”
祁舒童的手指一下子顿住,指尖情不自禁的发颤。这还是第一次,唐砚乔切切实实的把她当成别人。
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得足够明白,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被当成另一个人,真的足以让人心如刀绞。
然而越是痛苦,她的笑容就不自觉的越发甜腻。
她看向唐砚乔,璀璨的双眸深处仿佛有流光溢出:“唐先生,您还好吗?”
唐砚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她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他情不自禁的扣紧了她的下颌,将她拉近自己,仿佛要仔细的打量她,动作有些粗鲁。
祁舒童微微蹙了下眉,但还是顺从的靠近了他,任他打量。
正面看去,她们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像,但侧面却极为相像,难怪他会认错。
唐砚乔深深的望着眼前的这张脸蛋。
其实,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的五官极美,绝对是他见过最精致的脸蛋,不露声色的艳丽,却又含蓄的清新脱俗,尤其她笑起来的时候,几乎每次都会让他生出惊艳之感。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被当成一个替身。他刚刚明明将她当成另一个人,她却笑得更加灿烂。她这样心甘情愿,真的像沐尘所说,只因为他给予了她足够的利益么?
想到这里,他蓦地觉得心口微滞,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漠然的移开了目光,站起来朝餐厅走去。
“过来吧。”嗓音也低沉冷清,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祁舒童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忽然涌起了一丝泪意。
但是她狠狠的把那股泪意压了下去,然后微笑着,若无其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
两天后。
祁舒童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睛,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对面的贵妇人正端起茶杯。
偌大的客厅安静的落针可闻,她有些忐忑。
对面的贵妇就是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唐砚乔的母亲唐陈惠。她本名陈惠,结婚后冠了夫姓。
和一般的贵妇人不同,唐陈惠虽然还不到五十岁,脸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皱纹,看起来可能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
或许是因为,她虽然养尊处优,但也同时承担着很大的压力的缘故。在唐砚乔尚且年幼的时候,就是她一力承担起唐氏的重担。
也是这个缘故,她远比那些养在深闺的豪门贵妇看起来有气势的多。哪怕她的神色很和蔼,声音很温柔。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唐陈惠放下茶杯,微笑着问道。
“习惯的,谢谢唐董。”祁舒童温顺的回答。
眼前的女人同样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自己的命运,她不得不小心应对。
010 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唐陈惠微微颔首,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砚乔这段时间都住在你这里?”她又问道。
“最近三天,他在这里。”祁舒童完全猜不透她的意图,只得谨慎的回答。
唐陈惠笑了:“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是好事。”
好事么?
“砚乔性子闷,你跟他相处大概不太容易。”唐陈惠轻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的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唐砚乔的确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很多时候,他连表情都欠奉。
祁舒童微笑:“没有……唐先生人很好。”
唐陈惠听到她对唐砚乔的称呼,眸色微微一闪。
“你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