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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段天道显然微微有些吃惊,教了这大汉才几天,没想到居然能进步的这么快,这个下一步……
“哈哈哈哈哈!”段天道的眼睛陡然一亮,放声大笑起来,我勒个去,这不是瞌睡就给枕头么?
还是天鹅绒的枕头!
听见段天道诡异的笑声,电话那头的大汉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身上的汗毛都在往上竖,突然就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被称斤斤卖掉的强烈感觉!
吓得他一哆嗦,险些就把电话扔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扔。
段天道眼看就要把自己笑岔了气,终于强忍了下来:“既然射兔子你已经出了师,那下一步自然就是……”他顿了顿,将后面两个字重重的说了出来:“射人!”
大汉:“……”
今天的天色是真的很黑,尤其是到了下半夜,旁边若是没有光源,你就是把手指头戳到自己的鼻子里,还是看不到究竟戳了几根。
但是水韵山庄五里外,一个黑漆嘛拱的树林子里,一辆好黑好黑的面包车里,好歹还亮着一小盏昏黄的节能灯。
“宽哥……我,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愁眉苦脸的小个子,一边怯怯的一边搓手指,一边跟对面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提建议,这个小个子赫然正是白天开车撞冯老头和杨子浩的车手:“虽然我没有跟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年轻人交过手,但是但是我真的觉得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角色我们索性回去直接给老板说就是……”
“放屁!”被称作宽哥的大汉一巴掌就拍在小个子的头上,登时拍出一个大包,冷笑道:“小川子,老子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就这个逼怂样,以后还他妈怎么跟着老子混?连手都没交过就说肯定打不过,人家拿个手指头比划比划,你他妈就把车开田里,什么破玩意!你倒是说说看,尼玛拿根手指头指着你到底有多牛逼?你他妈的死了没有啊?”
小川子摸着脑袋:“……”
他本来还想辩解两句,可实在是没办法辩解,这种奇妙的感觉那就像是别人问你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我,以及你上厕所为什么要脱裤子一样。
事实就摆在眼前,可你就是说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
“老大说了,这件事关乎我们狼牙帮的面子,要是不把这软硬不吃的冯老头子干掉立威,那以后那些娱乐圈的混蛋,谁还给咱们面子?咱要想拍个八级片九级片,上哪找能挣票房的导演演员?”
小川子忍不住嘟囔道:“那也得干的掉才行啊这次行动这么危险,要是成功了,宽哥你还能往上爬,可我们连钱都拿不到多少!”
一道狠厉之色陡然从宽哥的眸子里掠过,他小眼珠一转,伸出手去拍了拍小川子的肩膀:“你放心,这回事成,我给你一千万!从此以后你就收山享受你的荣华富贵!”
小个子登时大喜,猛然抬头:“真的?”
“真的!”宽哥冷笑一声,放在小川子肩膀上的手轻轻一翻腕,一把铮亮的匕首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道寒光登时掠过小川子的咽喉。
这一刀迅即无比,切的又狠又准,小个子的面色陡然大变,一道猩红的血线已经从他的咽喉上慢慢显现,鲜血不要钱般的奔涌而出,但他显然还没有断气,满眼都是惊怒惶急和不敢相信,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嘣凸出来,一只手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咽喉,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住宽哥,喉间咔咔作响,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宽哥嘿嘿狞笑了一声,悠然自得的把匕首在小个子衣服上蹭了蹭,擦干净血迹:“既然干了这行,就别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人前人后都说老子把便宜占了,你们捞不到油水,老子早就烦你了。”
小个子拼命的指着宽哥:“咔咔!”
“噢!”宽哥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宽哥说过的话,一向算数,你死了以后我会给你烧纸的,一千万是吧?放心,一亿我都给你烧。”
小个子拼命的想要把这个黑良心的混蛋掐死,却被宽哥一脚踢开,嘿嘿淫笑道:“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了,你妹妹长得蛮漂亮,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小个子已经把这个宽哥七七八八杀了两百多遍了,可是目光不能杀人,甚至连他的怨气似乎都对宽哥毫无影响,小个子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血液的奔涌消失的一干二净,神智已经越来越模糊。
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小个子最想说的一句话,但是他实在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好准备愤怒的去死。
但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响。
这个声响一点都不奇怪,这是面包车门被拉开的声音,表示有人来了。
奇怪的是拉开车门的人。
因为这个人宽哥完全不认识,这是个长得很一般很普通的年轻人,虽然表情不多,但似乎随时随地都带着一缕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好和善的赶脚。
“宽哥你好啊。”年轻人很热情的跟大汉打了个招呼,似乎是他的老熟人,一边坐进车厢,一边顺手在小川子的咽喉上点了几下,说也奇怪,他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弄了几下,就能明显看到涌出的鲜血少了好多。
宽哥是什么人,在杀手这个行当混迹超过十年的老手,虽然不明白这个认都不认识的年轻人是如何悄无声息穿过自己布置的警戒线,但他很清楚,来的不是客,那就一定是敌人!
所以他也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唷!是你啊!好久不见!”话音没落地,他手中的刀子已经‘唰’的在半空中滑过一道亮眼的弧线,直奔年轻人的咽喉而去!
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更快!力道更大!
如果划中,可能年轻人的整个脑袋都要滚落下来!
但是……没有。
脑袋没有掉。
年轻人甚至似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但宽哥突然就发现自己手上那柄匕首转眼就不见了,非但不见了,还出现在了年轻人的手里。
宽哥也只好把自己的眼珠子拼命的凸出来,这尼玛是在变魔术?
年轻人上上下下把匕首抛了两遍,点了点头:“挺好。”
宽哥:“……”
他当然不是傻逼,就这年轻人这一下,他就知道这人不可力敌,当即装出一副乖巧媳妇的小模样:“这位大哥……”
年轻人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跟你多唠两句嗑的,可惜他支持不住了,不如就让小川子跟你说两句吧。”
宽哥早已心知不妙,脸上的笑容还在,整个身子却已经腾空而起,就朝车窗上扑了过去,只要能打碎玻璃冲出去,那就……
没有那就。
年轻人只是伸出一只手,将宽哥向后蹬出的一条腿拉了一拉,随手一抖,大汉就犹如一条在空中飘舞的野菜花一般,飘舞了好几个s形。
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爆豆般的声响传了出来,个子好高,块头好大的汉子顿时就软的像一条没了骨头的大肉虫般,用一种很古怪的扭曲姿势躺倒在车厢的地面上。
年轻人随手将匕首递给了兀自双目圆睁的小川子,摊了摊手:“好了,你现在可以跟他说说心里话了。”
宽哥:“……”
第96章说说心里话()
其实心里话有很多种说法。
有的时候可以用嘴说,有的时候可以用身体说,有的时候,也可以用刀说。
虽然段天道给小川子闭住了咽喉上几个重要的穴道,但这么重要的器官遭到破坏,终究还是挡不住死神的脚步,最多只能延长他几分钟的性命罢了。
不过有的时候,几分钟就能做很多事了。
比如捅人。
科学证明,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在大脑皮质的控制下,迅速指示肾上腺皮质和髓质,分泌以上诸多激素,调动全身的一切积极因素,使人由昏迷转为清醒;由不会说话转为能交谈数句,交待后事;由不会进食转为要吃要喝,这些皆是在中枢神经指挥下的内分泌激素在起作用。
这叫回光返照。
这个人回光返照的时候,精神头都是特别好的,可以干好多事,反正小川子就把这股子劲全都用在捅人上了。
这小川子也不是普通人,毕竟杀过好几年人,下手是又狠又辣,第一刀直接切掉了大汉的左手腕,第二道划开大汉大腿的动脉管,将极痛和缓痛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搭配的特别好。
大汉虽然浑身骨节全都被段天道抖成了渣渣,但他比小川子强的地方就在他还能说话,还能叫。
所以这一声声的惨叫就显得特别惊人,连林子里的鸟都惊飞了一大群。
宽哥本来已经痛极,那个漫不经心的年轻人居然还有闲心在一边给小川子配音,小川子弄他一刀,他就在旁边补一句。
“老子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这样就把我杀了!我让你杀我!让你杀我!”
“老子不要纸钱!老子要的是真钱!老子要你给我烧纸钱!要你给老子烧纸钱!”
“我妹妹长的漂亮关你屁事!要你照顾?老子要你照顾!要你照顾!”
“没什么要说的了!老子就是要捅你!就是要捅你!”
大汉:“……”
小川子这几刀下去,基本把宽哥划的乱七八糟,基本已经不能称为是一个人,现在可以说是两个半边人,或者四个半边人。
眼见这个宽哥已经绝无生理,小川子却愣是没有给他致命一击,拼尽全身力气转头就给段天道跪下了,‘铛铛铛’连磕了三个响头。
段天道打了个哈欠:“这三个头我受了。如今你大仇大恩都报了,安心上路吧。”
小川子本来准备往地上一躺,就安安心心去他妈滴,转头又爬了起来,拼命从内衣荷包掏出一个小纸包,使劲塞进段天道的手里,又跪下‘铛铛铛’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地上一躺,安安心心去他妈了。
段天道看着手里那个带着血的小纸包,眼睛一亮,嘿嘿笑道:“算你上道,虽然你磕了头,可是帮你报仇多少还是要收点什么才合规矩。”
他正打算把纸包打开看看是啥好东西,在地上也准备去他妈的宽哥突然笑了。
嗯,没错,是真的笑了。
虽然满身是血,身体又是一个部分一个部分的,笑的声音好惨,但他还是笑了,笑的满嘴的鲜血拼命往外喷,还在笑。
段天道摊了摊手,这典型的神经病嘛,别人回光返照还干点正经事,你丫回光返照就光笑了,他也不打算跟这个要死的神经病计较,挥了挥手:“拜拜。”
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汉突然就不笑了,他笑的这么厉害,其实一多半就是想要让段天道来问他笑个什么劲,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问,可是就算别人不问,他还是打算要说,所以少笑几声,还能节约点体力,急忙道:“我想起来了,你肯定就是白天小川子说的那个年轻人!”
段天道嘿嘿一笑,转过身来,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有眼力!”
看来这是要交待遗言的节奏啊!
小川子都有东西给啊,这个看起来好大的大汉,说不定怀里的纸包比小川子还要大呢,不要白不要啊。
可惜这大汉一点都没有要掏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