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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冲上前来的血煞小组成员骤然一静,他们的目光下意识随着野牛在空中画了一道极长的弧线,然后迅速被恐惧占据身体,挥刀的手变得寒冷起来。
他们曾经想像过这一次的行动会刮起一阵腥风,或许会落下一场血雨,但从来没有想像过,巨剑一挥间蕴藏着的恐怖力量竟像是天神手中的大锤,一动天地四方动。
不,那把剑不是天神手中的铁锤,更像仙使手中的一条钢鞭。
冲到徐有容身周的那些血煞小组成员,被这雷霆一击震骇的僵立原地,徐有容却没有停止在雨中向前的脚步。
她潇洒执剑而行,每一步踏出便手腕微提青衫微振挥出一剑,挥舞之时,宽大剑身嗡嗡作鸣,极尽弯曲弹放之态,像条钢鞭般呼啸挥舞,裹着雨珠凉风啪啪击出,每一剑出便有一道人影飞起!
剑身及胸,有人横飞撞倒路边栏杆,吐血滑落。剑身及腿,有人翻着跟头滑破天际,骨拍喷血堕地。剑挥破雨,沉闷嗡鸣,人影不停横飞而出,惨嚎恐惧之声响彻先前还是死寂一片的大马路。
一路前行的徐有容挥剑动作轻松随意,甚至可以用毫不在意来形容,就像是在夏日里驱赶夜蚊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面无表情如常,但却让段天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接杀了就好,为什么非要杀人杀得这么好看呢?
用剑身击飞敌人,而不是选择更简单更省力的刺死敌人,徐有容的出手在前一刻让段天道有些不解,此刻才明白,只有这种方式徐有容才能始终保持身周始终有一片空地,避免被对方一围而上。
但这样霸蛮甚至嚣张的战斗方式,显然很消耗体力与精神,徐有容如果不是想用这种方式震慑住当场数百名凶悍的汉子,那便是她有自信直接把所有敌人拍死!
段天道看着徐有容的背影,看着这个在雨中嚣张前行的女人,看着在她剑下不时惨嚎飞起的汉子,看着那些在远处泥水里呻吟不起的人,匝巴匝巴嘴:“真好看。”
眼看着平时悍勇无比的队友被那个女人轻轻一挥衣袖便拍飞,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一向见惯生死血里来火里去从不畏惧的血煞小组,身体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无法压抑地生出强烈退走的念头。
但是想到队长的命令,想到阎王,他们咬着牙,发出最狠厉的吼叫:“大家一起冲上去围死她!用炮!”
那些鼓起余勇拿着军刀嚎叫前冲的血煞成员用最快的速度散开,拼命远离徐有容和段天道身边,将他们团团包围,而前方人群则散开,露出两个精壮的大汉,手里拿着两根火箭炮,手指按在炮环正要开炮。
徐有容手中那把巨剑‘嗡’的一声响了起来,以极恐怖的速度高速震动,将剑身上的雨水血水尽数震成齑粉,然后‘咻’的一声消失,化做一道灰淡流影撕裂雨帘,飞向那两个大汉。
似一道灰淡流影,实为迅捷之剑,剑迹精微妙渺,剑锋所向,那些纷纷扰扰扰着春梦的仿佛悬在夜空里的雨滴被粒粒刺破,刺破雨滴最外那层皮,刺透它的心,再贯穿而出,刺破人身最外那层皮,再刺穿它的肉与骨,再贯穿而出,紧握着炮身的手指像藕节般段段落下,然后断口处才开始喷出鲜血。
耳旁只听到‘噼噼啪啪’剑尖刺穿雨滴的声音,‘锃锃锃锃’割断手指的声音,就这样随着雨滴一同散落,然后沉重的火箭炮随之落地,砸在满是雨水的柏油路上发出闷响,最后才是两声惨嚎!
他们的反应很快,动作也已经很快,受伤的同时飞速倒退,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下一刻,那抹灰淡的剑影便掠过了他们的脖子,只看见血水一飙,他们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画了道凄楚的血线,惨然堕落于不远处的地面,画面看上去异常血腥。
小雨下的高速公路一片死寂,徐有容站在雨中,看着四周仅剩的血煞成员,看着自己那把巨剑时隐时现引发阵阵惨嚎,面无表情。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出城的一处小巷。
雨水稀稀疏疏落在地面,迅速被平日积着的灰尘染脏,渐汇成溪流向街畔的下水道,又迅速被经年的污泥薰臭,正是老鼠们最爱的环境。
一只皮毛有些溃烂的老鼠用两只脏黑的前爪扑着一根人类的断指,兴奋地不停噬咬,偶尔歇阵舔舔毛上沾着的血水,在高处视野里发生的那些人类厮杀与它没有关系,它只希望那道淡淡的影子能多割几根手指头,企盼雨水能把那些指头冲到自己身前,老天爷保佑,一家大小这些天的食物就靠您赏赐了。
‘啪’的一声,一坨东西呼啸着砸了过来,就砸在这只老鼠的身前,溅起满地污水和血水,老天爷是觉得自己太贪心了所以要砸死我?
老鼠惊恐万分地快速跑开,快要钻进下水道的鼠洞时,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快要被啃噬成白骨的那根手指,然后毅然决然甩尾钻了进去,如果它仔细看两眼,发现那坨溅起雨水血水的东西是一个人类的脑袋,它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老鼠钻出鼠洞,便再也没有办法后悔了,在被那只坚硬的军靴踩成肉泥的那瞬间,不知道它的遗憾是不是没能告诉同类人肉的味道有多美妙。
男人缓慢收回穿着军靴的脚,看了一眼脚边血肉模糊的老鼠,听着巷外的声音,缓步退回队列,用手式向队友比划了一下外面战斗的情况,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确认雨水没有让枪簧出问题。
十名穿着深色战斗紧身服的血煞精锐沉默无声站在小巷后方,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巷外四周此刻杀声震天,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存在,这些人沉默的像是一群石雕,无论是风雨还是厮杀都无法让他们面上的表情有丝毫变化。
而在巷外,一个男人手持军刀在人群中游走,每一次的挥刀,每一次的劈斩,必有一名血色骷髅的杀手倒下,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刀在光线之下反射着寒光,比刺目的阳光还要渗人,刀身上雪白如新,鲜血沾落其上,却因为太过于柔滑,无力的朝地面坠去。
他的举止是那么的轻描淡写,表情是那么的平静如常,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任谁也无法将他和此时的场景联系在一起,谁又能够想得到,这个帅气的男人,竟是如此的恐怖。
被团团围住的男人,并没有丝毫的不良反应,就像村子里的屠夫,正在屠宰养猪场里的猪似地,一刀下去鲜血飞溅,他自己的身上却一尘不染,雪白的衣服依旧干净如新。
第757章生命的代价()
小巷很寒冷,但随着出现在街上的血色骷髅成员越来越多,他们并肩站在一起,肩与肩相磨,他们拥挤在街道上,鞋后跟不时互踩,街道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冰雪践融,甚至令人觉得有些热。
血色骷髅成员都很清楚,在暗地里,其实埋伏着组织最强大的十个精锐,因此他们的心很热,所以他们的血变热,直至身体都滚烫起来,他们握紧拳头,挥舞手臂,不停地喧泄着自已的愤怒。
小巷四周不停响起喊杀声和脏话,他们不停地冲向这个男人,要用人数堆死他。
虽然明知道街上的男人,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强者,是无人可敌,至少现在是……在他的面前,他们像蚂蚁一般弱。
这么多血色骷髅的人出现在这里,段天赐仅仅略微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去南春郊区的战场,站在段天道的身边。
当他手持军刀走进人群,像一滴水融化在海洋里,然后便有风暴起于海洋之中,无数道人影被震飞,像是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带着白色的雪,消散于凶险的自然环境里。
那些拿着刀冲杀过来的血色骷髅成员,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段天赐的身影,渐渐在人群的海洋里显现出来,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狼籍,恐怖的气息压迫之下,人海渐渐分开一条通道。
就在这时,十名隐匿在巷子里的血煞小组中的两个精锐终于暴起出手,只闻呛啷清鸣,各种暗器破空而起,直扑段天赐的面门。
段天赐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轻轻地拂了拂衣袖,然后继续前行,随着衣袖一拂,飞射而来的暗器,顿时变成被雨水打湿的稻草,绵软颓败无力消散,而那冲天的杀机,在这一拂间,像是秋日熟透的苹果摔在了地面上,破碎成泥,溅出无数汁液。
段天赐依旧在大步向前,不断有人接近段天赐,暗中观察的血煞精锐清晰看到他手中的军刀不断扬起,轻描淡写的刺穿心脏、割开咽喉,或刺入其它的什么要害部位去。
他手中的军刀此刻就象一片幻影,在手中飘忽不定,根本不与敌人的武器交击,直接刺入致命要害,就结束了战斗。
走了很久,前后已又有七八个血色骷髅的人倒在段天赐刀下,而段天赐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浪费过第二刀。
血煞精锐这才看出,段天赐的出刀快得不可思议,极为简洁实用,绝不拖泥带水,段天赐动作舒缓,只在出刀的一瞬才骤然加速,且一击必中。
这是真正杀戮的艺术,惟一的目的只是收割生命,在生与死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和妥协,看得稍久,血煞精锐忽然感觉寒意上涌,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冰冷感觉沿着脊椎直上后脑。
和这样的人当对手,那绝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只要他还能动,只要他手里还有刀,就随时有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出段天赐的变化,这种感觉,这种杀戮的方式,简直就不是人应该有的方式。
段天赐此刻正同时关注着多个地方,在他的感知中,向自己冲来的那些战士都破绽百出,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们难道不知道大喊大叫根本不可能增加战斗力吗?
至少强者是不会被大嗓门吓到的,对于这种敌人,段天赐随手一刀就可以料理了,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段天赐的注意力正放在其它方面,例如巷子里仅剩下的八个血煞精锐。
段天赐在等,等这些人隐藏得按耐不住跳出来,他杀人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相信,这些人总会忍不住跳出来的。
他并没有等多久。
一名血煞精锐终于出现,这是一名高大的女人,有着比普通女人更加俏丽的容貌,可是她动手的风格却比男人更加凶悍直接。
她的武器是一杆通体由精钢铸就的三棱长枪,枪锋上布满了锯齿,她如掠食的母熊,从黑暗中出现,一枪就朝段天赐刺过来。
段天赐唇边浮上一抹淡淡的冷笑,在心底轻轻地说了声:“终于出来了。”
像感受到了段天赐的目光,高大的女人目光死死锁定着他。
“再见了。”段天赐在心底默默地说了一句,就象在和她告别,这是他不为人知的一种习惯,在意识中与每一位对手打招呼,杀死对方后再告别。
这是他在战斗中养成的习惯,如果不是这样,段天赐害怕自己会在似乎没有尽头的等待与杀戮中迷失,一道寒光乍起,硕大的人头飞起,带起一道血弦。
不过这时又一名血煞精锐出现吸引了段天赐的注意力,这个精锐的运气并不是很好,他迎头就撞上了段天赐。
然而他却并没有骄傲和高兴的时间,即刻就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在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