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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强烈的反差和复杂的心态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个段天道……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在问,他的疑惑甚至比王炳旺还要强烈。
这是在南春郊区外一个废弃的塑料加工厂,这个厂子废弃了超过十年,一向是野狗野猫和松鼠的巢穴,但是今天,它们却很慌张的逃离了它们的巢穴。
因为它们的巢穴,被更凶猛的动物占据了。看似平静的荒草丛中,隐约透露着数股狰狞的杀气,以及反射着金属微光的制式武器。
在工厂昏暗的地下室,灯光很暗,居中摆放着一把檀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藏匿在黑暗中的老人,昏黄的灯光下,他一头白发苍苍如雪,满脸层层叠叠的皱褶,浑身的肌肉松弛无力,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但如果细看他的眼睛,就能够发现,他的眼中仿佛饱含着许许多多的沧桑,比星空还要深邃……这是一双仿佛能够看穿人灵魂的目光。
在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威武雄壮、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眼中散发着野性的光芒,目光落在老人的背后,神情热切,就像一个忠诚的斯巴达勇士,守护着他的主人。
在老人的身前,站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很瘦,和老人以及老人身后的大汉比起来,俨然就是一根竹竿,竹竿的身上穿着街边小道买的几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但昂然矗立,却偏偏穿出了一种优越的高贵感。
在老人的前方,有一块虚拟屏幕投射影像,虚拟画面中有一个笑起来痞里痞气的帅气男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段天道。
问问题的就是这个老人:“你觉得段天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竹竿的回答很简单:“我不知道。我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都离死不远了。”
老人的眼神突然间变得犀利起来,连站在背后的大汉,都感觉浑身犹如针刺一般,而首当其冲的竹竿,却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听说赵乾坤很强。”
竹竿点了点头:“是很强,但他也是个疯子。杀死一个很强的疯子,不难。”
“我知道你们修道者很强大,段天道是你的,其他人是我的。”
“好。”竹竿没有看他:“几天?”
“十五天后开始行动。”
“嗯。”竹竿晃动着和瘦弱身体有些不相称的硕大头颅,晃晃悠悠的起身,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人摊了摊手,似乎对这个家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大汉看着猥琐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道:“阎王大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老人的眼神很奇怪,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集结号。”
大汉似乎有些震惊,张了张嘴,终于道:“是!”
一道晦涩而隐秘的信息,从这个地下室里冉冉飞出,很快散落在整个华夏的各个方位。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华夏南部一个小城市的某处街区,蛋糕店卷帘门半落,里面正在打扫清洁,职员们识趣地躲进后厨,把门店区域留给小老板和那位喜欢羞红脸的女店员。
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的青年人装好一盒新鲜出炉的水果蛋糕,塞进已经极为沉重的行军背包,然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电子文件,又看了眼正弯腰擦拭柜台的女店员,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啪的一声轻响,他在年轻女店员翘起的臀部上轻佻地拍打了一下,挑眉说道:“亲爱的,我走了。”
年轻漂亮的女店员骤受袭击,吃惊的转过身来,下意识用抹布护住自己的臀部,看着他委屈羞怯说道:“老板……你太过分了。”
青年人脸上的轻佻神色渐渐敛去,静静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献上最热情最认真的吻。
很长时间之后,两个人缓缓分开,惊恐与惘然混杂的年轻女店员举着抹布护在胸前,迷离望着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要喊非礼,可为什么却喊不出声音?
青年人再次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声音微哑说道:“这次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卷帘门缓缓升起,秋日的微风吹了进来,背着行军背囊的青年人已经没了踪影。年轻的女店员怔怔望着门口,有些不明白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无法降温的滚烫双颊提醒她,那个可恶的家伙刚才做了些什么,又说了怎样可恶而没诚意的话。
回来结婚……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怔了半会儿,她下意识回身继续继续擦桌子,红羞的桃花铺满娇嫩的脸蛋,时不时痴痴傻傻的笑两声,幸福的就像个孩子。
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这样幸福的一刻……
究竟还会不会再来。
第750章集结号()
“经理,低俗喜剧这片子的排期真的要减?现在正是喜剧大好的市场,这种片子很受欢迎啊!”
“那又怎样?我不喜欢。”
“……”
“叫你换就换!把那什么《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找出来!这个星期就排这个片子!”
“……”
湖州连锁影院的年轻老板,在下属们敬畏目光下,面无表情行走在廊间,时不时做出冷漠的回应,十足骄傲的青年有成人士模样。
走廊尽头是清洁房,他推门而入,看着两个行军背囊后方那名中年清洁工,骄傲冷漠极为讯速的换成了谦卑甚至是谄媚。
“师傅,我准备好了。”
中年清洁工站起身来,皱眉望着他,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穿一身西装,这就是准备好了?”
年轻老板毫不犹豫脱掉身上名贵的正装,从门后拿过一件清洁工制服套在身上。
中年清洁工面无表情背起行军背囊,说道:“记住,从走出门口那一刻开始,我们‘血煞’就随时准备着战斗。”
年轻老板啪的一声立正敬礼,然后背上另一件行军背囊,掏出腰间的手枪错动上膛,打开门,两个人沉默走了出去。
同时。
西南某大型制药企业正在召开临时紧急董事会,研究面对某地震灾的急救药品支援,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又博取名声又维护自己的利益。
年轻的董事长坐在名为仿皮实则真皮的阔椅中,望着窗外的厚厚的云层发呆,仿佛根本没有认真在听。
忽然他站了起来,在董事们惊愕的目光中,自嘲地摊开双臂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就这样走出了会议室。
“李阿姨,帮我瞒着父母。”
在门外桌旁和五十多岁的女秘书轻声交待了几句,亲吻她的脸颊,年轻董事长微笑接过一个明显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行军背囊,通过专用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有人为某件重要的事情暂时离开蛋糕店和漂亮的姑娘并且肯定自己要回来;有人和自己的师傅从清洁房一道出发;有人终于下定决心中断重要的董事会议;还有人在南方沙滩椅上一翻而起,眼中再没有什么蓝天白云和长腿女郎。
很多人中断了他们平日生活里很重要的事,背起行囊,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朝着同一个目标奔去。
这一天的南春也极为热闹,无数地铁路线不断将通过各种交通工具来到这里的游客们,输送到四面八方。
陆续有很多背着沉重行军背囊的青年人中年人来到这座城市。他们夹杂在游客队伍里,很难引起任何注意。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或许能注意到某些细节。
这些人身上那些款式极为相像的行军背囊,陈旧不知经了多少年硝烟风霜,边角早已磨的发白甚至表层渐破,却依然结实耐用。
这些人像顶尖户外运动者那般矫捷,却拥有一股更加沉着坚忍的气息,就像他们身后的背包。
每一辆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出奇相似的选择站在车厢最尾部,听着窗外的碾轨声,看着那些光线闪动的广告词,沉默无语,甚至不理会某些身材曼妙女背包客的搭讪。
地铁驶入终点站。
当已经不多的乘客全部下车之后,年轻老板和老清洁工二人低着头,借着昏暗灯光掩护,避开某些转动的监控摄像头,穿过工具房的简易木梯,走下站台。
顺着黑暗的地铁通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年轻老板看了一眼军用手表上的座标显示,向师傅点头,示意目标地已经到了。
左手方向有道阴暗的维修通道,两个人轻而易举地爬了上去,看着那扇锈迹斑斑、似乎很多年都没有打开过的铁门,年轻老板稳住呼吸,抬起手敲了五下。
啪,啪啪,啪啪。
可是敲门声响过之后,锈迹斑斑的铁门那头却一直是死寂般的安静,完全没有丝毫的反应。
然而就在年轻老板这种带着持定频率的敲门声响起后,门内忽然响起低沉的问话声:“口令!”
年轻老板的眉头挑了起来,不耐烦地咒骂几声,回头望着师傅苦恼问道:“我都退出组织三年了,现在口令是什么。”
他的师傅听到这个问题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恼火低声呵斥道:“老子也退出三年了,谁知道?”
忽然,他对着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寒声吼道:“野牛你个白痴,老子是蛮象,给老子把门打开。”
铁门应声而开。
昏暗的灯光下,野牛满脸尴尬望着中年人愤怒的面孔,说道:“嘿嘿,我说蛮象,这样也能听出我声音?”
血煞是血色骷髅最为神秘也最为强大的特组编制,其中的成员数年间曾经在全世界做过无数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不客气地说,血色骷髅的威名就是靠这批人打下来的!
血煞和一般的特种编制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阶层分野简单而清晰,不是什么战功,也不是什么能力或背景,就是谁更早进谁的资历就更老。
血煞小队平素出的任务不多,但每一次任务,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每个人的服役年限都只有区区五年就可以荣休,但却有一个补充协议,如果血色骷髅需要,必须无条件为血色骷髅最后出动一次,从此再无瓜葛。
这个特殊编制最老一批队员现在还活着的已经不到五人,蛮象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是年轻老板的师傅,所以当着他的面,脾气暴躁的蛮牛乖的像个小白免。
“靠,竟敢直呼蛮象这两个字?你丫放尊重点。”
年轻老板接过师傅沉重的背包,挤进了铁门。
蛮象看着他震惊说道:“小虎,你丫怎么也来了?听说你现在开了家电影院,混的不错啊。”
房间里已经有十来个人,被称为小虎的年轻老板瞥见最里面那个面露羞色的年轻人,回头望着蛮牛不悦道:“制药公司的董事长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
房间的队员们看到他们两个,尤其是蛮象之后纷纷站起身来,敬烟的敬烟,让座的让座,显得十分热情。
蛮象冷漠的点了点头,这些队员谁都比他有钱有势,他不过是个清洁工,但在这种环境下,他没有一点不自在,因为这理所当然。
在后续一段时间内,铁门处不时传来节奏清晰,频率古怪的敲门声,不时房门开启,不断有人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