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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实无法相信,颜舒月是他的侄媳妇。
从认识开始,他一直这么笃定。
怎么会?
尽管不知道女儿在打什么主意,秦巧兰真的不想拉这个无辜的小弟下水,憋了半天,还是想笑:“你这么不相信,不如自己上楼去月月屋里看看?”
毕竟那一本离婚证证书,可是被颜舒月光荣地裱了起来,放在床头,差点用钉子钉在墙上,做展示用。
119群英聚会1()
搞了半天;陆弈然还以为自己介入了他人的家庭?
而且介入的还是自己亲人;自己侄子的家庭?
难怪他会觉得难以面对;换作秦巧兰自己;也觉得这些是无法说出口的话。
现在能说出来;主动承担;需要的不仅是莫大的勇气;还有超强的意志力。
秦巧兰仔细端详他,心想,陆弈然倒是有心了;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替颜舒月辩解的话,光凭他一家之言,她都快误以为女儿和他两个人是私奔在一起。
秦巧兰以前不明白;颜舒月为什么要把离婚证书裱起来;她的观念尚有些保守,乃至身边许多观念老套的人看来;女人离婚是一件搬不上台面的事。
但颜舒月不这么认为;离婚有什么好丢脸的;日子是两个人过的;过不下去就散伙;何必委屈自己为难别人。
非但不这么认为;她甚至觉得,她离婚她光荣,终于可以落得一人逍遥自在轻松。
陆弈然带着满腹的不敢置信;来到颜舒月所住的卧房。
三楼卧室内静悄悄的;他先是在门口停留很久,脚步尽量放得很轻,房门被关着,他举手想叩响,又觉得不可思议。
颜舒月离婚了?
什么时候离婚的?
为什么她一直要瞒着自己?
让他一直以为自己罪孽深重,竟然和侄媳妇两个人做了有违天意伦理的事情。
不其实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离婚了。
她可能真的离婚了。
她一定是离婚了。
虽然为她的隐瞒遭受了不少的内心煎熬,陆弈然越想越觉得,怎么能这么开心呢?
“颜颜,”他刻意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复如常,一双狭长的眉目里神色淡淡的,敲门,“方便的话,我进来了?”
门内的人先是没回答,隔了很久后才说话:“你进吧。”
陆弈然当即打开门,颜舒月正在屋子里换衣服,一身淡紫色丝绸质感的吊带睡裙,才换至一半,若隐若现地能从背影看到半截曲线。
“砰——”一声。
陆弈然火速退出房门,一时没能管好手上的力道,门又重新重重地合上。
“”
系统君愣愣地望着这一切:“我的妈呀,宿主,小叔叔也太能害羞了吧,这早上才和你翻云覆雨了好几次,该看的都看光光了,怎么还这么君子之风?”
颜舒月就笑它:“你这小不正经的,成天想什么呢。”
说它不正经,它还觉得宿主才是真正的不正经。
这不,刚和它交流完毕,颜舒月简单收拾好身上的装束,抬起脚步,懒懒地往门口的方向走。
陆弈然似乎没有走远,停留在门边的位置,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很快止住,估计下一秒她就能把门打开。
陆弈然赶紧劝阻,低着嗓音压抑地说:“衣服换好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换好的话,他可以再等等。
如果知道她在换衣服,说什么他都不会打开房门。
颜舒月手指一勾,门框现出一条缝,他正低眉看着她,有些突然。
颜舒月的眼睛亮莹莹的,自从和他试过以后,一旦接近他的身边,整个身子都跟没骨头似的特别懒。
此刻靠在门边仰头看他,特别妩媚:“陆叔叔,早上刚吃了那么久,这么快就记不得了?”
回想起早上香艳场景的一幕幕,陆弈然的气血又有点上涌,他略克制了一下,被她调戏了,话语里颇有些无奈:“颜颜”
楼下可是有秦巧兰在,他纵是再被勾得欲/火焚身,也会忍耐住。
颜舒月请他入内小坐,陆弈然根据秦巧兰的说法,环顾四周,当真在床头柜的位置,看见那个被裱起来的离婚证书。
太赫然醒目了,想让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小本本被摊开,和荣誉证书一样,用玻璃罩面保护。
上面贴着颜舒月的单人照,登记日期、离婚证字号一清二楚,另一页则有颜舒月的名字,以及底下一排陆则川的名字。
陆弈然又将目光着重停留到他们登记的日期上——
2018年6月8日。
陆弈然:“”
比他回国的日期,整整早好几天。
颜舒月忽然走过来,眼睛好像很无辜地眨了眨,对着他,奇怪地问:“怎么了,陆叔叔?”
陆弈然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忽然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是因为她居然隐瞒了他这么久,知情不报,如果早点告诉他的话,可能事情不至于这么麻烦。
好笑是因为,他被这小丫头给“耍”得团团转,觉得她又皮又可爱。
颜颜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心里的负担瞬间消散得不见踪影,陆弈然伸出双臂,猛地将她一把抱住,低下头,浅吻她的耳朵:“颜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
颜舒月依在他的怀里,抬起头,唇边荡漾着柔柔的笑:“陆叔叔,你没问过我呀。而且,我夸你帅,你厉害,也都是真的。”
听到她说他厉害,不知怎么,感觉她像在隐喻那方面的事。
陆弈然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浅浅勾唇说:“坏丫头。”
“怎么,”颜舒月饶有兴味地看向他,“陆叔叔你也会生气的吗?”
她还以为,像陆弈然这样擅长掩饰感情,对什么看起来都不感兴趣,心绪平静的人,不容易生气呢。
换个念头又想到,他之前为了自己,三番五次大打出手,还有床上的功夫,确实好到厉害。好像怎么吃都吃不饱,精力也旺盛,为人处事又禁欲克制,每每淡漠的眼里,燃起浓烈的欲/火时,就叫人欲罢不能。
“当然会生气。”陆弈然揉揉她的脑袋,觉得她异想天开,把他快当成什么了,天人吗,还是两袖清风、五谷不沾的修仙者?
陆弈然难得地勾唇轻笑,盯着她,眼底像是有月辉一样温柔:“如果你受伤了,被人欺负了,感到难过了,我都会生气。”
“气那些敢欺负你的人。”
更气
“更气我没保护好你。”
以后陆弈然抱抱她:“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难过。”
他以前不找女朋友,是因为人要有责任心,说出口的诺言,就必须兑现。
说好在一起,就一世不会变。
世界上叫陆弈然的人可能很多,将会属于颜舒月的陆弈然只有一个。
他的心分为左右心房,加起来却只有完整的一颗,一颗算不上什么海景房,但能住下的人只有一个。
陆弈然微笑一下,亲吻她的额头:“以后的生老病死,都有我陪着你。”
哇——小系统都快被感动到了:“小叔叔真会说话。虽然平时的话不多,句句都很扎心。好罗曼蒂克哦。”
怎么办?系统君问颜舒月:“宿主,你是不是确定选小叔叔了?”
颜舒月笑它:“小乖,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人味了,罗曼蒂克都知道。”
系统君哼哼:“宿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不还剩下5%吗,女配的怨念值也在消散当中,一旦任务彻底完成,这个世界的秩序将会恢复新一轮的稳定,玩家也将会获得余下的生命,不再为头顶高悬的生命倒计时时间烦忧。
颜舒月笑了笑,目光定定地望向陆弈然的时候,楼下忽然传出一阵动静。
奚夏这几天待在家里,偶尔有朋友过来找他,他就出去玩,或是打篮球。
眼看假期一天天结束,快要到日历上提醒的去国外继续课程的日子,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有点不想走了。
对面三楼的情况,这几天都把窗帘死死拉着,颜舒月本人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害得奚夏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接近她,都找不到她人。
不是听李婶说她出去了,就是见到秦阿姨的时候,秦巧兰说颜舒月有约在身,很忙。
忙到最后,连家都开始不回。
昨天晚上他睡不着,拉开窗帘死死盯着对面别墅的情况,颜舒月压根就没回来过。
直到今天早晨开始,路边有车辆泊停时发出的细微动静,奚夏认真捕捉到以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赶紧跑到她家。
刚至门口,居然撞见了石苏。
石苏看到这个一起洗过澡,搓过背,泡过温泉的革命战友,乐呵呵地和他笑:“小夏,好久不见了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仔细瞧了瞧他,无奈:“好像没长高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奚夏气得瞪了一眼他,只能实话实说:“我成年了,长高的几率已经很渺茫了,你个头比我高,刺激我有意思吗?”
“不不不,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苏赶紧解释,忽然一惊,“什么,原来你已经成年了啊?哥还以为,你就十五、六岁呢。”
去你大爷的!
奚夏都懒得再管他。兀自敲门。
然后把他往旁边一挤,不乐意地看着他。
今天的石苏穿得依旧花里胡哨的,在奚夏的眼里,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词形容他——花枝招展。
一身黑底印有金刚大鹦鹉花纹款式的衬衫,配上一个黄绿相间的小领结,头发被打了发蜡,精致地捋成一个他自认为好看的发型。
长裤也是黑色,裤腿被卷起了几分。
穿着一双英伦风的小皮鞋。
能见到里面深黑色的船袜。
奚夏嫌弃地又看了他几眼,再看看自己身上惯穿的运动风,更是嫌弃身边的那个男人,感觉好像站了一只金刚大鹦鹉在身边一样。
又敲了敲门,终于有人过来开门。
看到门后露出两张脸,秦巧兰愣了愣。
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隔壁家的夏夏,一个在生意场上见过,石家的孩子,也听李婶说过,之前他亲自为员工的失职,来给月月送还过遗落在酒店的外套和包包。
秦巧兰懵了一下,想想楼上有她的女儿,还有陆弈然在,说话都慢了几个拍子:“有事?”
“有事,有事。”石苏说,“我来给月月送东西。正好您在,这些礼伯母您也一道收下吧。”
她看到石苏旁边堆放了一堆东西,有补品、有瓷器、有人参、有艺术品连画廊里的画都买过来了,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感觉要把整个家都快搬过来了。
秦巧兰又是一愣:“这”
奚夏抢在他前面说:“秦阿姨,月月姐在吗?”
女儿男朋友嫌疑人二号和嫌疑人三号都来了。
楼上的陆弈然,本该是嫌疑人范围之外,如今却晋升为正宫娘娘。
秦巧兰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是请他们进来坐好,还是不请他们进来坐好?
这样就尴尬了。
她正纠结着,屋外竟然又缓缓驶来一辆新的车,没见过,从车标判断,是德国制造。
三个人的目光全都被那辆车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