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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根本没抬头,还是眉开眼笑的:“奴才知道,主子赏的都是好东西!”
“哦?是吗?”凤悠然大笑,片刻之后却厉声道,“你是朕的总管,却把朕的情况一丝一毫全告诉凤后,害他担心,你也失了你御前总管的本分,朕知道你是为朕好,可你犯了朕的忌讳!念你一片忠心的份儿上,朕不杀你,殿前的这一片雪还没化完,可朕看着碍眼,你就一个人把它们都清干净了吧!”
她又看看四周,皱眉道:“记着,谁不许帮忙不许说情!”
“小六子,这半个月牢狱把你关傻了吗?你给朕清清楚楚的记着,到底谁是你的主子!”这句话只有小六子一个人听得到。
数九寒天,小六子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不住跪地磕头:“是,奴才谢恩。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
晚间,凤悠然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她不喜欢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堆人站在那儿,于是将人都撵到大殿外面去了,只留下小芹子一个人伺候。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了一多半的奏折,还剩下一小叠,凤悠然放下朱笔,问端着热茶进来的小芹子。
“戌时刚过一会儿。”小芹子把茶盅放下,抿嘴道。
凤悠然点点头,那就是七八点的样子,抬眸看了一眼小芹子,挑眉问道:“怎么了?看都不敢看朕,你怕朕吃了你啊?”
“小芹子不敢。”
凤悠然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师傅把外头弄好了么?”
“回主子,弄好了。师傅说他一会儿就来。”
正说着话呢,小六子就进来了,脸色有些苍白,一进来就给凤悠然跪下请安。
凤悠然淡声道:“起来说话,”然后指着桌上没动过的热茶道,“小芹子,给你师傅喝了吧,让他暖暖身子,一会儿再吩咐他们给你师傅熬些姜汤,天太凉了,免得受了风寒。”
“你若是不舒服,就宣太医来看看。”
小六子眼中有泪:“主子。。。。。。”
凤悠然摆摆手:“不必谢恩,朕只不过是怕你病了没人伺候朕,现调教是来不及了,你带着小芹子下去吧!朕乏了,要歇着了!”
小六子带着小芹子出去,小芹子回头看着内殿烛火熄了,才低声问道:“师傅,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啊。”
“师傅你那是关心主子,主子为什么要罚你呢?既然罚你,刚才为什么又要对师傅你那么好呢?我、我还以为主子讨厌师傅了呢!”
小六子一笑:“师傅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主子惩罚你不一定就是不喜欢你,对你好也不一定就是喜欢你,这个得你自己琢磨。但是师傅要告诉你一句话,你要牢牢的记住了!”
“唔,我牢牢记住!”
“小芹子,你记着,咱们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个,要真心伺候她,敬她怕她忠于她!”
小芹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牢牢的记着这几句话。
——
第二日上早朝,龙案上堆了一摞查出来的桑无心罪证的折子,凤悠然看了几个就看不下去了,把手上的往案上一甩,皱眉看了一眼阶下的大臣们,看见右边一列少了一个人,心中更是烦闷:“右相人呢?”
众臣都是一愣,可看皇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说话。
小六子凑过来抿嘴低声回道:“主子,刚上朝的时候,冷家三小姐不是跟主子说了么?右相昨夜骤病,今儿早朝来不了了。”
冷家三小姐?凤悠然皱眉想起来,刚才右边最后那个人就站出来说过,那个就是冷家三小姐冷初舞吗?冷初舞好像是个御史大夫,说白了,也不过是御史监的一个四品官。不是说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冷初舞还是她上书房的伴读吗?不过现在她对冷初舞也没什么印象了,有些记忆也只能勉强想起来。真是不懂前一个凤悠然为什么只给这个人一个四品官做,难道就因为冷朝琴是右相吗?看她方才说话的样子,冷静自持,颇有冷朝琴的风格,不过,依那个凤悠然怯懦平庸的性子,也想不到党阀勾结这一层来。
凤悠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环视众臣一圈,指着那一叠奏折冷声道:“贪污受贿,藐视王法,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篡位谋权,她还有什么没做过的?不过,你们有不少人跟她从前都有交情的吧?要不然,怎么查的这么清楚呢?让朕看了生气!”
凤悠然声音大的整个宣政殿都能听见,众臣一颤,头更低了,哗啦——凤悠然把折子全都推到地上,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盯着阶下众臣,气氛一时僵死。
又过了片刻,凤悠然轻轻一笑,道:“你们很怕么?可是你们怕什么呢?朕不是说过了吗?朕不会再追究其他的人,你们不必害怕成这样,”若是要真的追究起来,这殿上站着的一多半的人头顶的爵位官职全都保不住,就为了一个桑无心让朝廷机制瘫痪起来,实在不值得,何况桑无心虽垮台了,可是树大根深,她也明白不能深挖下去,否则撼动了这些人的利益联合起来反抗她,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眼下,还是得以退为进,“右相不在,她也和朕说过,此事她不能做主,那朕来做主好了。十日之后,将桑无心斩首示众,其余的,就不必追究了!”
桑无心的事情总算得以了结,众臣听见说其他人不予追究,也就不再有什么异议了,上下一致,于是圣旨就下了,五日之后,将桑无心斩首示众。
之后凤悠然又着礼部拟旨,要礼部挑选黄道吉日与凤后行圆房大礼。本来这事闺房之事她不欲让外人知晓,可当年那个凤悠然封了冷亦寒之后就把他晾在一边儿,根本碰都没碰过人家,这几乎天下人都知道。当年不曾圆房,如今若要补起来还不能偷偷摸摸悄悄的来,还必须大张旗鼓必须像当做庆典一样的来完成才行,除了把冷亦寒从正阳门抬进来的程序没有之外,别的就跟大婚的时候一个样。她也不愿委屈冷亦寒,所以坚持也要弄这个圆房大礼。
退朝之后,凤悠然叫住冷初舞:“初舞,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小六子带着宫侍们远远的缀在六个人后头。
今日有些阳光,雪也全都化了,向阳的地方都是干的,只还有些阴暗潮湿的地方还有点点脏兮兮的雪,不过早有宫人去清扫了。
凤悠然专捡有阳光的地方走:“初舞啊,娘她还好么?昨夜骤病,朕还是不大明白。”
冷初舞面色凝重:“皇上,臣在大殿之上不敢说,但现在只有臣一人,臣就说了,昨夜母亲大人睡下之后,府中忽然就闹起了刺客,后来刺客没抓到,臣母亲却难受起来,后来府里的郎中诊断,说是中毒了。”
“中毒了?”谁会给冷朝琴下毒呢?为什么会这个时候给冷朝琴下毒呢?凤悠然的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这两个问题。
冷初舞忙道:“皇上别急,郎中说了,只是一般性的毒药,虽然发作起来很猛烈但是吃了解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臣想,给母亲下药的人,可能只是不想让母亲来上朝而已,因此毒药才不致命。”
如果照着冷初舞的说法,那有动机下毒的人就太多了,冷朝琴如果今日不来上朝,对下毒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凤悠然想了好几个可能性,可始终想不透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这个人不想要冷朝琴的性命。
“初舞啊,这件事让朕去查吧!既然右相没有什么大碍那就让她好好的在府中休养一段日子,这几天就不必来上朝了,政事还有你们御史监,朕再辛苦一点,还是可以的。让右相不必着急,反正马上也要过年了,年后又是朕和亦寒的大喜日子,正好她老人家也可以乐乐!”
正好走到一处亭边,旁边几棵腊梅树花开的正好,凤悠然便停住了,让小六子在亭外候着,她和冷初舞进去坐坐。
“皇上,亦。。。。。。凤后知道礼部选日子这件事吗?”既然凤悠然提起此事,冷初舞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他知道,朕是等他同意了朕今天才让礼部选日子下旨的,”她知道冷初舞一定会问,记忆里,冷初舞是很疼她这个弟弟的,而她对这个沉稳冷静的女子还有些莫名的亲近,一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就算换了一个灵魂,凤悠然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初舞,你跟他说的那些话,亦寒他都跟我说了,我确实不是,我。。。。。。”
这事是冷初舞看出来的,是冷初舞最先发现的,就因为这个,凤悠然觉得自己没法儿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冷初舞解释,开不了口,却又不想让冷初舞觉得她故意隐瞒什么。
冷初舞一笑,接口道:“皇上,您不必说了。臣能明白,其实臣跟凤后说这个的时候,臣就已经猜到了,现在看到皇上的种种作为,就更加确定了。其实,臣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皇上能和凤后在一起,臣觉得很高兴,很欢喜。”
冷初舞是个聪明人,话只说三分,她就全都能明白,而凤悠然也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费脑子,不费力气。
“初舞,朕会比她更像一个皇帝,朕会爱你弟弟,一生一世对他好,如果你愿意,朕也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朕也能懂你。”凤悠然望着冷初舞勾唇一笑。
冷初舞当时只是觉得,虽然亭子外的阳光没有照进来,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笑容却比阳光还要耀眼灿烂,就在那一刻,她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了这个笑容,不可磨灭。
桑无心要被斩首,本来除夕之前是不能杀生的,可凤悠然说一般处决犯人都是在秋后,现在虽是深冬了,但也是秋后,除夕之后又是新年,所以她说为了迎新才要消除一切罪恶的事物,圣旨上也大概是这个意思,所以百姓们才没有议论纷纷,加上桑无心罪证确凿,所以判决一下来,都城里反倒安定了下来,到处都充满着除夕过年的味道。
冷初舞那天说冷朝琴中毒了,凤悠然不放心,第二天亲自去探望一番才放心下来,然后告诉冷亦寒叫他不必担心,他母亲都好了,也没事了。
冷亦寒的事情解决了,她心中高兴,然后又乖乖吃药,不再自我虐待,她的风寒很快就痊愈了,可朝政繁忙,再加上左相空缺,她又一直挑不到中意的人选,所以她仍然闲不下来,一天到晚都在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主子。”小六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凤悠然抬头,皱眉道:“朕不是用了晚膳吗?怎么你又进来了?”
小六子知道她怕人打扰,连忙解释道:“主子,奴才是来请主子翻牌的。前些日子主子忙,奴才看这些日子主子清闲了些,也不能总这么没有规矩,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就寝,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呀!”
凤悠然一愣:“翻牌?”翻什么牌?她往小六子手里的托盘一看,眨眨眼道,“这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啊?”等她再定睛一看,立时就明白了。
“主子,这是祖宗的规矩,奴才也是没法子。主子,如果您生气,那就罚奴才好了!”
“谁说要罚你!起来起来!没事儿别总是跪着!”凤悠然拿起那花花绿绿的牌子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道,“你说翻牌找人侍寝朕懂,可是这里除了亦寒和颜儿的名字,怎么还有四个啊?”影无忧还没有册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