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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筠澄在城郊的宅院差不多被影无忧毁了,是不能再去住了的,而如今他也不会回自己的府邸里去,好在苏妖府邸够大,也给了他一处院子起居,所以凤悠然穿过园子,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水筠澄院外。
凤悠然站在门前,望着院内,果然看见纷扬雪中,水筠澄站在院中一棵树下,身上落满了雪花,想必是站了许久了,屋内烛光照在雪地里,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的侍从小三子远远的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把伞,踌躇着不敢上前。
凤悠然低低一叹,走进院子,直接走到小三子面前,从他手里拿了伞过来,小三子一见是她,忙要跪下行礼,被她止住了,只抿嘴低声道:“夜深了,你去给你家主子弄些姜汤来,然后用东西暖着放在屋里,再把屋门关上,用炭盆把屋子里弄的暖和些,不要这样敞着门。”
小三子答应着去了。凤悠然这才拿着伞慢慢走到水筠澄身侧,将伞撑开,微微皱眉片刻,还是伸手将他肩头的雪花拂去,谁知一碰竟已经结成了冰凌子,不得不一一掰开,就在她与那些雪花冰凌子作斗争的时候,水筠澄却转眸看向了她:“小三,你——皇上?”
因两人离的不远,他一转头凤悠然就看见了两行清泪,心中一惊,却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只淡淡道:“雪大,进屋吧!”
水筠澄却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凤悠然打着的伞的范围,然后垂眸道:“夜深了,不便奉茶,皇上请回去歇着吧!”
凤悠然也不动,只眯眼淡道:“你深更半夜的站在这里,朕倒是无所谓,你就算站一天一夜也跟朕没关系,也没有人关心你是不是在雪里头还是在雨里头,朕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妖妖。你若是病了,不会有人担心,只除了他之外。朕今儿下午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是个聪明人,何苦这样作践自己,难不成你心思多心眼却窄,如今想不开要自戕么?水筠澄,你一向不肯委屈了自己,拜托你不要做一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好么?”
水筠澄依旧垂眸:“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算不得什么,皇上就莫要打趣我了。皇上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我也不是在作践自己,也不是自戕,更不是矫情,我只是心里难受,你说,若是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你,你根本不是帝王,你是另外一个人,你这十多年不过是梦境一场,难道你心里不难受么?就像是从云端跌下来一样,不是惨死就是身亡!何况,这么多年了,我的习惯也改不了了,皇上你知道么?在今天以前,我一心以为苏熏就是我亲生父亲,自从五年前老婆子与我讲了那些事之后,我的心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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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言尽于此(推荐《孽债:替嫁残妻》)()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便渐渐小了,直至无声。
凤悠然微微抿嘴,听了他这话,却低嗤道:“要是说起这个,朕如何不懂?那种悲愤那种绝望,朕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朕与你稍有不同,你是从云端跌下来,朕是从地上到天上去,或许是比你快活些罢了。可突然一下告诉你,你往日的那些都不过是梦境一场,都不是真实的人生,那种不真实的感觉,那种如同踩在棉花上的不踏实的感觉,朕何尝不知道?可是朕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话又说回来,你如今站在雪里,当真是有些矫情!”
水筠澄闻言苦笑:“矫情?你知道苏熏最喜欢什么吗?或许苏熏是爱着水涟阑的,可是水涟阑却不如他那样深刻的爱着他,这世上最爱苏熏的人恐怕就是老婆子的,我知道苏熏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婆子与我说的,老婆子曾说过,苏熏最爱的就是下雪,他最喜欢在下雪的时候在树下看雪景,在我以为我是苏熏的孩子的那些年,一到下雪,我就站在树下,想着老婆子与我说的那些事情,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为他不值,然后便止不住的恨水涟阑,即便她是我的母王。。。。。。”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我是最不相干的人哪,居然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心难过了这几年,居然还恨上了一个跟我没有关系的人,这几年的痛苦煎熬左右为难居然都是个笑话!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凤悠然敛去眸中冷意,微微抿嘴道:“现在明白过来,也不算晚,朕原本想着你那些算计和心思实在太狠,几乎什么都不顾及,但是如今听你说了朕才知道,那秦娥同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心里对水涟阑产生恨意,既然你是她一手安排的棋子,自然她对你说的必然都是有预谋的话,即便你没有那些心思和手段,她必然也会培养你的,你的一切她都跟你算计好了,你是完全不知情,又何必说是个笑话呢?何况这些年,水涟阑确实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从不曾亏待了你,秦娥虽害了你,给了你假的身份,可这些年的荣华却都是你在享有,苏寒烟一分一毫都没有,况且,话又说回来,若是秦娥当年不生此计,你可能早就在战乱中死去了,又何来今日这些事情!做人,皆有因果定数,你算计了朕还有许多人,难道就没有果在你身上么?如今这样,便是你自己要承受的因果!”
水筠澄抬眸看着她,脸上泪痕犹在,眼眸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暗淡了,听了她的话望着她微微出神。
“。。。。。。下午我在房中,听见八殿下与皇上的话,皇上与八殿下总算是成了正果,这样也好,没有拆散你们,我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些,我本想着把老婆子告诉我的那些关于苏熏的往事都告诉八殿下的,可看着他现下那样快乐,我就不打算说了,反正也是上一辈的事,用皇上的话说,过去了的事就是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凤悠然微微抬眸,轻轻蹙眉道:“妖妖不知道他爹的事情么?水涟阑从未与他讲过?”
水筠澄听了苦笑:“皇上怎么忘了?八殿下是自己来认亲的,北王怎么可能会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何况当时还是水涟阑亲自下的手,她就更不会说了,老婆子这一段没有与我细说,我曾根据她的神色推断过,想来那水涟阑必然经历过一番挣扎的,与苏熏也必然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的,那杀害二字必然是无心的,不然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可老婆子当初说的时候,八殿下没有问细节,我也不曾问,皇上更是没有问了,如今人也死了,自然更是无处可寻了,即便其中有隐情,也是无从知晓了!北王对此事讳忌极深,我几次旁敲侧击,都不曾问出什么来,她对我所说的就是殉情那个版本,自然对八殿下所说的也是那个版本,大概也是母子天性,八殿下虽心里难受,可到底还是抵不过亲情,何况他还要依靠北王生活,我瞧着八殿下本性纯良,自然也容易原谅人的。。。。。。”
凤悠然男听了微微皱眉,便存了个心思打算回去的时候再问问苏妖,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小三子却踏雪而来,在二人面前行了一礼:“皇上,殿下,姜汤弄好了,殿下要进去么?奴才也把茶奉好了,皇上进去喝些暖暖身子吧!”
水筠澄抬眸望着凤悠然,眼中眸光幽深难测,凤悠然微微抿嘴,垂眸不再看水筠澄,将手中的伞又递给小三子:“不必了,夜深了,你领着你家主子进去吧,喝些姜汤就早些休息了!”
凤悠然说完转身便走,刚走了没几步,手腕却被人拽住,诧异回眸,水筠澄正定定的望着她:“皇上,对不起。”
凤悠然微微抿嘴,视线落在他拽着她的手上,顿了一会儿,便伸手拂开了他的手,又退后了几步,才淡声道:“朕不恨你,但是恐怕还是很难原谅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还有就是,妖妖还是把你当做亲弟弟看待,朕想,你该和他当面说一句,并且把当初秦娥告诉你关于苏熏的那些事儿都说给他听,那是他该知道的,毕竟那是他的父亲。至于你,你心里的结自己解,朕帮不了你,日后,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跟秦娥苏熏水涟阑钟灵包括北戎的皇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你只是新人北王水筠澄,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儿就够了,剩下的日子好好过!不要让朕再对你失望!——好了,朕言尽于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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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心理建设()
凤悠然说完,便又踏雪走了,她带着披风上的兜帽,不曾打伞,这会儿雪也小了些,但是还不曾停。水筠澄瞧着风悠然的背影,怔怔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对小三子道:“走吧,进屋去,你去把姜汤端上来我喝了,然后就歇了吧!”
小三子这下才高兴了,收了脸上焦灼之色:“好,奴才这就去端,殿下先进屋暖暖身子吧!”
凤悠然出了水筠澄的院子才发现她拢手的套筒子无意中丢在了那里,可她也不想再回去取了,索性把披风裹紧了些,幸而这会儿雪小了些,也不算是很冷。刚走出院子没多远,凤悠然停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雪,四处银装素裹,从屋子里透出的点滴光亮也映照着这雪的世界分外好看。
她微微一叹,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再去看看影无忧,说到底,影无忧也是因为秦娥他们才会受的伤,当初她恼恨秦娥手段歹毒,几乎灭了北戎整个皇族,所以事情解释清楚之后,凤悠然即刻就将秦娥处以极刑了,气头之上竟然忘了问问秦娥为何那般虐待影无忧,可仔细想想也不难知道,秦娥心思已然扭曲,怒气迁移,自然是迁怒于影无忧了,何况无忧还是她的贴身影卫。
不过眼下无忧未醒,或是等他醒了也可以问一问,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影无忧醒过来,然后再来消除他满身的伤痕。
凤悠然主意既定,便迈步去了影无忧住的屋子,冷焰专门派了两个暗卫在门外守着,凤悠然一走过去,两人当即跪下行礼:“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起来吧,”凤悠然见屋内还有一盏灯烛,微微点了点头,便问道,“他醒了么?里头可有什么动静?”
两个人起来,然后答道:“回主子,属下等隔半个时辰就会进去看一次,方才属下进去点亮烛火,领主还是不曾醒来,与前些天是一样的,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凤悠然听了,点点头,便推门进去然后带上门,拂去身上雪花,但她身上还是带着外头的寒气,影无忧虽沉睡不醒可她还是怕冷着他了,便不进内室,只在外屋瞧了瞧,见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的很,微微抿嘴在那儿望了他一会儿,低声喃喃道:“。。。。。。无忧啊,你可知朕多想你么。。。。。。你若就此睡去不肯醒来,那朕该如何是好呢。。。。。。”
晚晴所说的生死大劫,应是应在秦娥身上的,若非影无忧要水筠澄带的那句话,只怕凤悠然还会小觑这秦娥,若是没有影无忧,今次她的性命只怕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晚晴说的果真没错,影无忧确实为她挡去了劫数,可是这一劫不曾要了他的性命,他却就此沉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