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悠然虽然很疼,可神智还不曾丧失,且那匕首也不曾淬毒,所以这老婆子说的话,凤悠然也能明白,只垂眸半刻,忽而就恍悟了:“你说你是怜星?朕懂了,有人曾告诉过朕,水千清的膳食里被人下了毒,动了手脚,寻常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你是怜星时,就是水千清的贴身宫侍,她的饮食起居岂有不经你的手的?要想害死她,你简直易如反掌!可恨朕当初不曾想到是你,甚至都不曾怀疑过你!”
那老婆子微微勾唇,嗤嗤笑道:“看你今日非要自己去找那地府轮回投胎去,那老婆子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说的不错,那水千清确实是被我害死的,膳食之上也确实是我做的手脚,让她熬了十多年才死,也算是给她的造化了!不过你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不曾知道底细!老婆子今日再告诉你,那水涟阑也是我下毒害死的,就是用的砒石!想必你也知道,却去冤枉那七王子,想必是老婆子行事你不知晓罢了!你可知道,老婆子就是那几个服侍水涟阑的宫侍之一,你们那晚所说的话所有的怀疑,老婆子可都知道呢!不过老婆子下毒的门道你却是看不出来的,是那个慕容家的慕容绯喧看出来的!不过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他到底还是不曾看出老婆子也是易容的!哈哈哈哈——”
凤悠然听完,简直是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下毒坑害她们?她们与你究竟有什么冤仇,你竟要这样对待她们?难不成,皇族上下都是你害死的,这些天朕所遭受到的算计,都是你做的?当初水涟阑死时你也在场,那也就是说,朕所知的一切所怀疑的一切你都知道,怪不得朕怎么样都查不出真相,反倒处处被你牵着鼻子走!如此说来,水筠澄背后的人便是你,可你所做的事竟是害他骨肉至亲的事,他怎肯依你?难不成你是胁迫他的?”
凤悠然得知了两代北王死因的真相,可心里的困惑却更加的多了,更有许多的想不通想不透。
老婆子听完,那细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眸中俱是杀意:“老婆子的名字叫秦娥,你若是想知道答案,就去地府问你的好父君吧!还要问问你的母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道也告诉了他们,就说是我秦娥杀了你,杀了你!这也算是天道循环,一报还一报了!”
那秦娥说完,更不多言,拿着匕首就刺了过来,凤悠然已然受伤,而且这秦娥功夫甚高,身法还透着些许诡异,形似鬼魅,根本不是凤悠然平生所见的任何一种武功,她又因为听了秦娥的那些话,其中甚至还涉及了周靖容与凤玄菱,一时间心乱如麻,眼见着那匕首寒光刺来,她却再无半分力气起来阻挡或者逃脱,只得皱眉盯着秦娥那匕首。
就在那匕首就要刺中凤悠然面门的时候,腰上忽而被人大力向侧面一推,凤悠然就势滚了两滚,再回头看时,秦娥果然刺了一个空,凤悠然皱眉看去,原来竟是影无忧从昏迷中醒来瞧见了这一幕,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推开了她,他虽然伤痕满身,但那一双银眸仍旧如昨日一般清朗澄明,就那样望着凤悠然。
“你去死吧!”那秦娥一击不中,更是恼怒,恨恨的看着影无忧举起了匕首,对着影无忧的心口就要扎下去。影无忧再去力气躲避,那银眸依旧看着凤悠然,眼中似有诀别之意。
凤悠然只觉心口一痛,一口咬破舌尖,鲜血涌出,竟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来,当即抽出腰间软剑,对着那秦娥急刺而去,口中嚷道:“老婆子,听你口气,似是极恨我母皇父君,又何苦拿别人做耍?你不是要杀我么?你来呀!”
之前是不熟悉地形,也不是适应,如今凤悠然凭空生出一腔血勇,挑剑而起,对着秦娥的背心便刺了过去,剑势极快,秦娥不得不反身阻挡,倒是即刻就解了影无忧的困境,与凤悠然缠斗在一处。
凤悠然此刻被激出了血性,又深恨这秦娥的所作所为,所以不再说一句话,只一味的咬牙猛打,倒是与那秦娥打得不相上下,可秦娥却一点都不累,还似闲庭信步一般,声声冷笑:“你这女娃娃这样费劲,只怕死的更快!等会儿血流尽了,力气用尽了,还不是一样要死!眼下如今拼命,有何益处!”
凤悠然只是不理,她不断的咬破舌尖,就是要保住灵台一丝清明,不然被疼痛所袭,必然就斗不过这老婆子了!所以便一言不发,对秦娥所说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拖延时间,她如今身陷囹圄,凭她一人根本走不脱,再加上还有一个重伤的影无忧,这个秦娥又似是与她有仇,必然不肯放她走,她今番要么就是战死,要么就是被杀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还拖延时间,或许会有人来救她也不一定,虽然她心里明白这情况渺茫的很。
影无忧到底还是在暗部之中训练了很多年的,再加上晚晴细心栽培,所以他的身子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如今受了这样的苦楚这样的重伤,换了别人早就死了,他却用最后的真气护住了心脉,又封住了他自己的经脉,才得以活到现在,可方才凤悠然遇险,他心有感应救了她一把,如今封住他自己经脉的真气已散,全身各处疼痛不已,他虽不曾发出一声声音,但是那痛就犹如数千把刀子在身上割一般,实在难以忍受。
他心知自己暂且死不了,但是晚晴当初所说的话他也都记得,眼下就算是他死了也要护着凤悠然的性命,也要护着他逃脱出去,他心念才动,便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看着那缠斗在一块儿的战团里不时有血飞溅出来,他便知凤悠然是撑不了多久的,微微皱眉,趁着凤悠然拖住秦娥的空当,他奋力往洞口爬起,地上碎石擦破身上的伤疤,血跟着拖了一地他也不在意,只是奋力去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到了那最后一级台阶处,微微抿嘴看了看身后,便抬起左手臂,拿了匕首从手肘内侧隔开一指宽,从里头取出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钢珠,将上面的血在衣上擦净,然后拨开外头一层铜漆,里头仍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多了个小捻子,他拉了一下那小捻子,然后奋力往上一扔,那小钢珠便弹了出去,片刻之后,只听得哄的一声巨响,就像地震了一般,地窖猛力晃荡起来,晃了几下又挺了,然后头顶便不断有碎石落下,幸而这地窖顶上极为结实,否则坍塌了,必然将三人全都埋了进去。
正缠斗在一处的两个人都被这巨响和晃动给弄懵了,又见头顶有碎石尘土落下,地窖之中混乱不堪,两个人忙分开各自躲避。那放在桌案上的灯烛也被落土扑灭,地窖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尘土呛人,什么也看不见。而且震动之中难免会磕着碰着,凤悠然本就受了伤,此番震动将她一腔血勇都震没了,窝在墙边咳嗽,而那秦娥亦不能幸免,她本是不曾受伤,可震动之时她心急如焚就想往外跑去,不似凤悠然那样赶紧找地躲避,结果地窖最不结实的那一处基塌落,正好压在她左腿之上,顷刻之间便将腿骨压断了,饶是这样,她也疼的一声惨叫。
那基石塌落的地方恰好在凤悠然身边五步之处,可等尘土将近,外面的厨房又被影无忧扔出的小钢珠炸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些主梁还在燃烧着,地窖口处一片大亮,外头的天光照进来,竟还是细雨飘飘。
影无忧正好躺在天光照进来的地方,所幸他窝在墙根,还不曾被伤到,身上也只是落了些尘土,只是他本就身受重伤,又自己割了自己一刀,已是强弩之末了,这会儿趴在那里,更是不知是死是活了。
凤悠然不管在那儿鬼哭鬼叫的秦娥,挣扎着站起来几步跑到影无忧身边,拂去他身上的尘土,却又不敢碰他,只试探唤道:“无忧,无忧,你还活着么?你回答我啊!你不要吓唬我啊!”一声声的呼唤硬是无人应声,凤悠然眼圈都红了,咬着牙将影无忧背起来,一步步走出地窖,将他安置在旁边的回廊里暂时避雨,她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这次多是亏了影无忧救她,可现在,她心里是又急又怕,急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无人来此,怕的是晚晴一语成谶,当真是影无忧应了这生死劫啊!
凤悠然一时间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加上她身上又有伤,肋下疼的要命,眼看着影无忧的伤比她还要严重,她却无药可救,临来北戎时,慕容绯喧给了她许多救命灵丹,全都是他辛苦配制出来的,可之前在苏妖府上,她害怕苏妖死去,将所有的救命灵丹全都给了苏妖服下,眼下她身上竟是什么药都没有了,连平日里不离身的金疮药也都在方才的打斗中遗失了,眼下当真是无法可想了!
她心中深恨,呆怔了一会儿,颤着手去摸影无忧的脖颈,那里还有轻微的颤动,也还有一丝丝的热气,心窝处也还有着暖意,凤悠然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丢在一边,将里头还是干的外衣脱下盖在影无忧身上,护着他身上的暖意,她皱眉忍着疼痛,忍着寒冷,倒提着长剑,一步一滴血,就要再进地窖去把那秦娥杀了!
“天哪!我的天哪!这是我的院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啊——皇上,你——”
凤悠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回身一看,正是水筠澄,身后还跟着冷焰,她微微皱眉,之后冷道:“怎么,看到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我原本只知你心计颇深,算计颇多,却不知你竟这样的心狠手辣,完全不把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你所说的老婆子就在那里面,她今日不是疼死就是被我杀死,你不要插手!冷焰,将七王子看住!”
谁知她话音刚落,冷焰却动也不动,凤悠然皱眉:“冷焰!你想造反么!”
谁知冷焰嘿嘿一笑,用手往脸上一抹,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别处一扔,嗤笑道:“造反?你看看我到底是谁呀?”
凤悠然一惊:“钟灵?你不是死了吗?”
那钟灵却哈哈大笑:“老婆子的手法果然高明,你也被骗过了!我没死啊,那只不过是演的一场戏而已,瞧你担心那白墨人的模样,我还看不上他呢!他就是个妖怪,谁稀罕!”
凤悠然抿唇,冷道:“你从什么时候易容成冷焰的?冷焰在哪里?”
钟灵冷笑道:“从你被春雾散迷倒之后,第二天我就假扮成冷焰混到你身边了,哈哈哈,你的暗卫也不过如此嘛!还是老婆子有手段啊!你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还去管别人的死活么!七王子,你快些去地窖里头把老婆子救出来,我今日要杀了她,替老婆子报仇!”
……………………………………………………………………………………………………………………………………………………………………………………………………………………………………………………………………………请亲们多多留言,多多推荐推荐撒,么么么onno哈哈
第356章 只可保命()
凤悠然肋下依旧疼的要命,又淋了雨,自然是更疼,幸而封住了穴道止了血,不然就算流血也会流死的,拿着软剑靠在影无忧旁边的柱子边,皱眉看着钟灵:“什么是报仇?钟灵,你为何也要杀我?我不曾与你有什么勾结瓜葛,你何至于如此对我?”
钟灵恨恨嗤笑:“不曾有什么勾结瓜葛?哼,我如今变成这样还有老婆子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家所赐!你母皇死了,就该向你讨还!”钟灵说罢,拿着长剑直刺过来,她那兵器也甚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