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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安慰了,朕知道自己身体已经不行了。”白付摇了摇手,转而又道,“现在,趁着朕清醒,思维还算清晰,朕想托你一件事。”
“皇上尽管吩咐。”玉书道。
白付抬起颤抖的手,从枕下取出一道虎形的铁块,颤巍巍的递给玉书。当玉书接过那铁块看清时,竟然惊愣了片刻。白付递给他的,正是传说中的兵符!玉书疑惑地看着白付,不知他这是何意。
“这是兵符,拿着它可以调动驻守在观日州的飞羽将军岑飞。”观日州,那是与云泽国、夕照国交接的地方,玉书知道,驻守在那里的军队,虽然数目不多,但却是所有军队里精锐中的精锐,但是里面普通的一个小兵,拉出来都是能够以一敌十的精兵。那支军队只听命于白付,能够调动那支军队的,出了白付本人也只有这枚虎符。白付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信物给自己?
第84章 身份被识破()
看着玉书满脸的不解,白付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朝廷上,大多都是威武候的党羽,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如今只怕朕撒手人寰后,太子势单力薄,难敌威武候控制。”歇息了一会儿,继续说,“太子体弱,朕甚是心疼。但朕的儿子中,也只有他跟老四可以担得起国家大任。若日后太子病逝,你便传朕的遗旨,立老四白千齐为新帝。朕归天后,你便担当摄政大臣一职。”
白付说完,玉书立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皇上,臣入朝不久,恐怕摄政大臣一职,臣能力有限,无法胜任。”
玉书这般说,白付只是轻轻一笑,咳了两声,说:“你多大能耐朕能不清楚?朕相信你完全有能力胜任摄政大臣一职,朕也知道,你自己完全有信心能做好这个摄政大臣,你说是吗,瀚海国先帝顾玉书。”话到此,玉书被这话惊得双目圆睁地看着白付。
白付对于玉书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着又咳嗽了两声。“在朕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便觉得你十分眼熟,跟一故人样貌有几分相似,便着人查了查那故人家乡所在,这一查便查出了你的身份。不得不说,你的身份着难查,朕可是费了好大的周章啊。”
听白付如此说,玉书也只能无奈得笑一笑,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说白付这个人谨慎得紧,单凭一个相貌,便能循着蛛丝马迹查到自己就是瀚海国先帝,这点不得不让玉书佩服他的调查能力。看来日后行事,须得更加小心才是。他没想到,自己能够顺利进宫,且平步青云,都是被面前这个看似昏庸无能的人安排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瀚海国先帝,为何又放心接我进宫,如今更让我担任摄政大臣如此重要的位置,难道你就不怕我图谋篡位?”玉书嘴角翘起双眉紧蹙,他很疑惑白付这样做的目的。
“瀚海国对外称太上皇死于祝融之灾,但如今你又出现在我暮云国之中。且你开的那家舞坊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还有那日九国盛宴,你的出现从头到尾皆是以面具示人,并未露出你的真面目,便足以说明你是怕被瀚海国现任国主顾文澈认出来。综合这些因素,便可以断定,瀚海国所谓的你死于祝融之灾是假,宫内定是发生了类似刺杀的事,你不得已借假死躲过追杀。而且,顾文澈显然不知道你是假死,否则定会派人追查你的下落。你如今来我暮云,又有意接近我,说你没有别的目的,谁都不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白付显然有点吃不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玉书很自然地为其拍了拍背。便又带着赞赏地语气道:
“皇上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大致也猜对了,臣佩服。”
白付看着玉书,笑了笑,继续说:“明知道你有别的目的,还接你进宫,并且让你担任摄政大臣,我并不是糊涂了。只是我知道,外界传闻你与顾文澈有不伦之情,原本你将皇位禅让给顾文澈,你们应该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才是,能让你诈死逃出宫并且不敢直接回去寻顾文澈,肯定证明你的诈死与他有关,又或者说,是他蓄意谋划的。那么只能证明,你的存在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一个太上皇还能对新帝构成威胁,只能说明那太上皇有他特殊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便是得民心,得臣心,虽已让位,但朝中还是有向着太上皇的力量,让新帝不得不顾及,所以我才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摄政大臣。至于你说得什么图谋篡位,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这么说来,皇上这是在拿江山做赌注来赌这么一局?”玉书笑道。
“朕相信朕的儿子还是能够掌握大局的。”白付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指掌之间,逃不出他的计划。
“其实我很好奇,灵乐公主能力不在我之下,为何皇上不让灵乐公主做摄政大臣呢?”玉书问道,他对于这点确实很奇怪,因为他看得出,皇帝对灵乐公主的能力还是很赞赏的,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偏偏不考虑她。
第85章 皇上的过去()
说到灵乐公主,白付微微叹了口气,似是万般无奈,道:“灵乐她确实很有能力,但她不适合。”咳嗽了几声,休息了片刻,道,“女人再有能力,总是有个致命的弱点,便是爱情,女人能为爱情牺牲任何东西。灵乐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对贺兰桃华的爱情,而贺兰桃华又偏偏是个手中没有任何权利的平民百姓,倘若没有贺兰桃华,又或者贺兰桃华是朝中权贵,那么灵乐便是摄政大臣的不二人选,甚至是皇位不不二人选,但可惜……”说着白付遗憾地摇了摇头。
白付说得,玉书心里也明白,他不能替灵乐公主辩解什么,因为白付说得都是事实。但让他觉得可笑的是,没想到有一天,男人也会成为女人权利之路的累赘。
在与白付交谈的这会儿,玉书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真了解白付。白付其实要比他想象得聪明许多,甚至好多事情白付心里都如明镜一般。但是看现在卧床不起的白付,玉书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问题,便是,他自己中毒,他是否知道。
玉书向来沉得住气,明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随便问出口,但是心里却冥冥中有种感觉,白付似乎知道自己身体并不是单纯的中风。因此试着问道:
“皇上既然深谋远虑,且洞察瞬息,那么,皇上对于自己的病,是否知道呢?”
听玉书这般说,白付抬头看着玉书,笑道:“看来你是知道什么。”
“难道皇上也知道?”玉书偏头看着白付,面儿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白付笑道:“朕自己的病,朕比谁都清楚。”
“哦?”玉书蹙眉笑道,“既然皇上清楚,那为何不借此行动呢?”他不明白白付为什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白付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在玉书的帮助下换了个姿势,看着玉书继续道:“朕只是不想伤害她。”
听了白付这句话,玉书一时倒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喜好男色的昏君,居然不忍心伤害一个要置他与死地的女人!?是白付惧怕威武候的势力,还是他们说得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一个人,那白付认为是谁要害他,而不愿意伤害那人呢?
见玉书的反应,白付似是早有预料,笑了笑,说:“你与朕都知道,朕这病,是皇后下的毒。”看来他们想的确实是同一个人,玉书心道。白付继续说:
“其实朕爱的人,一直是皇后。”白付的这句话又是让玉书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白付居然爱的是皇后!不敢打岔,安静的听白付说出他与皇后的过去。“三十年前,朕第一次见到涵儿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那时正值除夕,满天鹅毛大雪飘飞,其他权贵家的千金全窝在殿里等候着晚上宫宴的开始,只有她一个,披着粉色的斗篷,在雪地里与下人玩雪,那笑声分外好听,到现在朕还记得,犹如玉玲珑一般。朕当时还在想,是哪家的千金,如此不知礼节,但当她转过头看到朕时,朕便被她清秀可爱的面容吸引了。”说着看了看玉书,道,“男人都爱美人,这个你也应该能够理解。”玉书笑笑,点点头。
白付咳嗽了两声,继续说着:“那时候她看见我,没有害怕,反而问朕是否要一起玩,那时候朕已经是十七岁的成年男子了,本应更成熟稳重,有储君的矜持才是,但是却鬼迷心窍地跟她一起完了个痛快。除夕夜宴过了之后,朕便向父皇请求了赐婚,要娶她为妻。父皇当时并不同意,但是经不住朕的再三请求,便答应了朕,不过他要朕答应他,不能立涵儿为皇后。朕当时只想娶涵儿,便答应了父皇的要求。可是朕没有想到,当时涵儿已经有了意中人,若不是朕求得圣旨,涵儿过完年,只要那人提亲,涵儿便能与她的意中人双宿双飞。”说到此,白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涵儿一直以为,朕娶她,不过是想要依靠她爹爹威武候的权势。”白付摇着头,无奈地笑着,道:
“若朕真的是为了她家的权势,只待她诞下太子便可,为何还会与她养育七个子女,乃至后宫空亏,只有她一个皇后?”
第86章 白付的嘱托()
看着白付满脸无奈的样子,玉书心中突然对白付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安慰白付么?
白付并没有看玉书,只是继续说着他与皇后的故事。
“其实朕自登基后,本可以再纳其他权贵的女儿为妃,甚至可以培养起一股可以与威武候相抗衡的力量。但是,朕不忍心涵儿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回绝了满朝让臣纳妃的觐见,甚至不惜为此斩了几名大臣,只为了涵儿能够安逸地在后宫生活。可是涵儿终究是恨朕,恨朕因为权势而让她与她的意中人天各一方,不能长相厮守。”
这么说,皇后还是个痴情的人,看来灵乐公主的痴情是遗传她母亲的。不过不同的是,皇后无法再与情郎在一起了,而灵乐公主却有这个机会,所以一个执掌了朝政,而另一个,虽然有治国的能力,却无治国的条件。
白付说完那些话,喘了许久,才恢复些许体力,看来是时日无多了。玉书心中想。
“后来,涵儿生了太子,朕便不顾当年答应父皇的条件,封了涵儿为皇后。自此,威武候赵家势力日渐壮大,已经渐渐不受朕的控制。有段时间,朕身体有些不适,修养了许久,一切朝政涵儿自请帮朕代理,朕便许可了。待大病痊愈后,朕已经被涵儿伙同威武候架空了权利,自此,朕便消极了下来。”
这么说,皇后掌权还是一次意外的机遇,并且聪明的皇后把握住了这次机遇。玉书心道。
“或许是涵儿见朕病后发福失了往日的俊逸,且越发消极,才越来越不待见朕。”白付蹙眉,“涵儿也是喜欢俊美的男子,比如她的情郎。”
听白付如此说,玉书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道:“这么说,皇上见过那男子?”
白付转头看着玉书,道:“是见过一面,与你相貌倒有些相似。”
“那皇上没对那男子做什么事么?若不然皇后单凭不能与那男子双宿双飞,便如此记恨皇上?”玉书好奇心起了,便问的话也有些逾越了。意识到这点,玉书低头请罪。白付摇了摇手,道了声无妨。
“那男子知道涵儿与我成婚,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