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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拼死保护她,奇华使劲憋出一个颤巍巍的笑脸,哆哆嗦嗦道:“可,可有事要本宫做的?”
倒不是个蠢的。柳倾和扫了她一眼,虽嫌弃她拖累,到底是官家的女儿,囫囵把人带回去才行。
“公主可认识镇南将军?”
冰冷的话一点都不想是她的侍卫,反而像是刑房里的审讯。
奇华一点都不敢计较柳倾和的态度,努力回忆着:“依稀是见过。”
见过就行,只要镇南将军不是和宋家勾结一起,有个活人公主去说服力会强一些。
拖累人的公主,勉强有了用处,让她喜不自胜,抱紧了吴尧的脖子哆嗦着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劝说镇南将军!”
说完正事,柳倾和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想看腻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家贺兰还不知道在哪儿逃命,他不开心。
不过,他家贺兰到底不是普通女子,这种险境,贺兰应该能应对的过去,起码不会受伤,不会像后头那个娇气的公主一样,六神无主的要人背着逃命。
柳倾和脚步一顿,他若有所思。
贺兰娇滴滴的让他背着,好像也不错。
要不要想个法子先找到贺兰?
天黑前,赶到丰州前边陲小镇的柳倾和被凉风一吹,想起自己是什么人,默默唾弃自己一番后,柳倾和觉着,官家应该能理解他的小心思。
漆黑一片的边陲小镇,忽地亮起了万家灯火。护送公主出嫁的军队提着手灯,踏夜而来。
而东躲西藏好容易赶到最近平丘上的柳倾和深吸一口气,一脚把背着奇华的吴尧,踢下平丘。
赏月的镇南将军一家人,做好了抵死不开门的准备,却不料坐在院子里赏月,从天而降一对绑在一起的青年男女。
与此同时,一跃而下的柳倾和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印,对盯着地上哭哭啼啼的华服少女的镇南将军府一家人淡漠道:“奇华公主——驾到。”
第 77 章()
三万镇南军;三千送嫁军;十倍只差;只要姓宋的不傻;都知道要怎么来说谎笼络镇南将军府;让镇南军参与到这一场纷争中来。
公主私奔;情郎还带了二十车的兵器;不知道是偷得哪个军营的,这种罪名足以让有血性的军将们闹起一摊子事了。
自打前几天消息传到了镇南将军府,全家人第一反应就信了。
那是奇华公主;在临阳时,端的是嚣张跋扈,镇南将军府的人去临阳述职;家中带的女儿和小子;见着奇华的,都被讥讽贬低过;哪里不知道那个嚣张公主是个什么样的脾性。
更不要说;这一半年传的沸沸扬扬的;奇华公主死守一个小情郎;寻死觅活的;对方成了亲都不安分;差点弄死了人家的原配夫人。
这样的奇华会成为和亲对象,镇南将军一家子早就做好了随时从乌可手中把她尸首接回来的准备,没想到;这还没有嫁过去呢;她就私奔了。
还真是奇华能做得出的事!
这场私奔的太没有头脑,简直是把大国的脸踩在地上,镇南将军府的人今儿聚在一起赏月,一方面是避开送嫁军,另一方面,就是聚众痛骂奇华。
镇南将军府世袭三代,曾经流过的血如今虽看不见了,却在边陲每一块土地存在。如今经过了这么些年未曾起战事,算是来之不易了,没想到奇华居然和亲途中私奔,活活一巴掌扇在了乌可王子脸上。
万一起了战事,奇华她担当得起么?
镇南将军气得肺疼,陈词激昂骂着奇华小丫头不懂事,若起战事,他头一个抓了奇华祭天!
站起来的镇南将军怒发冲冠,抬手高高指着天,‘扑通’一声,在镇南将军府众人口中罄竹难书的奇华从天而降。
这些人除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华服的少女完好无损外,其他几个一身血腥,一看就是鏖战中存活下来的。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的冷面少年说
奇华公主——驾到。
对天怒骂的镇南将军低着头把那被绑在一个侍卫模样人背上的少女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
除去血迹,灰头土脸,蓬头垢面,单纯看脸的话,从一脸惊慌难堪中,也能辨认出当初曾见过的模样。
“什么,奇华公主?”镇南将军的女儿瞪大了眼睛挤过来指着地上的奇华不可思议道,“你私奔跟这么多人?!”
“婉婉!”镇南将军连忙叫住自己女儿。
柳倾和扫了眼镇南将军府目前的情况,大约心中有数,这会儿他也懒得说话,收起了方印,带着身后几个手下站在一边扣着脸上的血痂。
他生怕贺兰叶随时会出现,一看见他这么邋里邋遢的模样,不要他了怎么办。
柳倾和很有自知之明,他能留在贺兰叶身边,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他的这张脸。
奇华公主哆哆嗦嗦眼含热泪与镇南将军面面相觑这种关键时候,柳倾和背过身专心致志抠血痂搓血泥,试图把自己拾掇的能看些。
这边柳倾和全心思都在拾掇自己,那边奇华已经哆哆嗦嗦验明了正身,哭着诉说着宋铁航将军父子的暴行。
人证,就是护送她一路厮杀出来的吴尧,其他几个人奇华知道都只是听令与那个陌生侍卫,那个人又太冷漠,话都不说,背过身去,她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只擦着眼泪抽抽搭搭道:“若不是这些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人,我就真的要背负耻辱被杀了。”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若不是柳倾和带着风刃,被官家安排在送亲队伍中,偏生柳倾和注意到了两份奇怪,在最紧急关头救走了奇华,不然奇华定然是以私奔的名义被斩杀,导致死无对证。
奇华已经吓破了胆子,之前逃亡中不敢哭,这会儿她自认到了安全地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旁边安慰她的,也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吴尧,扶着她无比担忧她的状况。
镇南将军前脚刚骂了人,后脚人家就从天而降滚到他家院子里头哭了,他连尴尬都来不及,就听见了一场阴谋。
奇华公主他们都见过,本人无误。之前被传出来的私奔,的确是像奇华会做得出来的没头脑的事情,这让镇南将军不得不警惕一二。莫不是奇华真的私奔了,发现了问题闹大了,折转了回来?
他这样想着,正在想怎么婉转的问,他儿子就毫不客气道:“公主莫不是私奔半路上后悔了,来拖镇南将军府下水的吧!”
奇华一仰满脸是泪的脸:“我没有私奔!”
“咦,我倒是挺怀疑的,”婉婉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不是说你在临阳就追着人家跑,这出嫁路上遇上了,一时头脑发热,私奔也有迹可循。”
奇华尖声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镇南将军府的几个女眷也挺好奇的,追问着奇华。
奇华犹豫了下,面对一双双怀疑的眼睛,她立即甩出强有力的证据:“因为松临哥哥是个断袖!”
柳倾和扣下巴血痂的手一重,差点挠了条印子出来。他刚要回头,就见奇华左右一看,满是泥土的广袖朝着他一指,奇华鼓起勇气道:“松临哥哥喜欢的是他们这种好看的男人!”
柳倾和一听这话,顿时就舒服了,难得没有给奇华甩冷脸,拍了拍手,带着手下几个人转过身对着那镇南将军行了个礼:“将军放心,公主未有不检点行为。一切都是宋铁航操作。”
“你是”镇南将军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只见他穿着侍卫服,却相貌不俗,气度不凡,纵一身血迹,举手投足皆是风雅。再加上刚刚奇华都不敢指使他,他想到了奇华刚刚口中的,官家派来的人。
这一次,柳倾和重新掏出来一个掌心小印。
镇南将军目光一凝,看见了小印,顿时吸了口气,连忙退后半步,朝着柳倾和抱了抱拳:“原来是风使者。”
若说刚刚镇南将军府上下都还是一副不太确信的样子,眼下见镇南将军都客气了几分,知晓来者定然与官家有联系。
柳倾和带着手下与镇南将军对了对情况,这下就一目了然。
被苦苦追杀的奇华是宋家父子的眼中钉,她不死,这个计谋就难以得逞。只不过柳倾和是其中的变故,生生坏了到手的局。
追杀的人数柳倾和盘算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
宋氏父子的想法,定然不是三千军士的想法。他们只有部分人可以用,而其他人,以及望眼欲穿的镇南军,都是要在奇华死后,才能顺理成章编制一起。
这种局面,奇华能逃出来,已然命大。
事情已经清楚了,镇南将军府上的几个女眷看奇华的目光顿时就同情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公主,被编造了这种要命的谎言,还被一路追杀,也是命苦。
那个婉婉扶着哭脱了力的奇华往后院走,陪同的是几个女眷并一列巡卫军,吴尧不顾自己伤痕累累,一咬牙跟了上去。
柳倾和冷眼看着奇华走远了,安全无虞,这才问道:“眼下情景,不知将军作何打算。”
三万驻兵,不是个小数目。
镇南将军府兵就有一千,牢牢围守着将军府的安全,若不是柳倾和兵行险着,从后山山丘上跳下来,也不一定能闯进将军府,更是失了先机,耽误了时间。
而宋将军带着送亲的三千军将,已然来临,下一步,就是叩开镇南将军府的大门,哭诉公主失德,为乌可迎战求兵权。
将军府的寻卫随着柳倾和等人的空降,也严密了几分。
镇南将军请了柳倾和与他坐下,留了几个同样从武的男丁并一个女儿,慎重道:“若是那宋铁航当真猪油蒙了心,我自然是要拿下他,免去生灵涂炭。”
见柳倾和只看着他不说话,镇南将军继续道:“我府兵一千,驻兵三万,降服三千兵将,并无难度。使者稍等,我去截路。”
“将军。”
柳倾和满布泥垢血痂的手在桌上轻敲:“三千送亲军,或不知情。”
镇南将军想了想,不确定似的:“那依使者之意?”
柳倾和轻声道:“何不请君入瓮?”
镇南将军一愣,瞬间想明白了。
眼下宋将军并不知晓奇华已经先他一步抵达说清事情真相,只怕还做着与镇南将军府联手的美梦。
既然这样安排了,镇南将军就立即安排下去一千府兵,到时候一边安抚外头的送亲军,一边,当场擒获宋氏父子。
只要不杀了人,留给他们辩白时间就够了。
镇南将军捻着胡子笑眯眯与柳倾和等着,月白洒落一圈,外头府兵仓皇来报。
“将军,有人击门!”
镇南将军精神一震:“开门!请宋将军进来!”
他大手一挥,整理府兵之际,柳倾和也站起身来,拍拍满是灰尘的袖子,冷冷勾了勾唇。
刀枪弓箭准备好了,就等着宋家父子先人一步进来受死了。
敢算计他家贺兰,那他就要让对方好好尝一尝,凌迟的滋味。
“但是将军!”府兵有些纠结,“来人不是宋将军啊”
早早下达了命令,一见外头有将士模样的人自然开门引入,正说着话,来人已经轻快的走了进来。
“深夜到访叨扰了将军,在下贺兰叶,携带策名将军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