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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夏鹤清终于回过神来,边想边道,“好像是、好像是谁来这,我记得有一个长得跟葵儿相似。十七?十八?十九?”
他不断喃喃,丝毫没有发现战王爷眼里的冰冷。
战王爷此刻对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学士真没一点好感了,他刚才的问题只是试探,但这位大学士显然连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长幼顺序都记不清,难怪夏家的小姐们下场都不太好。
立于一边的下人们都看出了他的不悦,但夏鹤清却没看出来。
准确的说,夏鹤清看出来了,但他并不知道王爷的心情是冲着他的,而是以为王爷在为了葵儿的死亡而难过,因此,他并不觉得不安或惶然什么的。
相反,他对此还不以为意:女人嘛,就像花一样,再美也有保鲜期和保质期,而这种保鲜期和保质期都是很短的,身为男人,只要将这朵花摘下来,好好地享受她最美的时期就够了,没必要念念不忘,因为,这世上永远有更新鲜、更芬芳的鲜花啊。
像他们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永远有美丽的鲜花可以采撷,何必留恋旧花?
这就是他的心理。
他认为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这么想的都是古板迂腐的怪物,不值一提。
战王爷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让夏十一脱离夏家的户籍。
但夏鹤清却叨叨不停,向他推荐自己的女儿。
大女儿死了,二女儿不理夏家,其他女儿嫁得虽然也不错,但远不如大女儿和二女儿风光,他现在真的非常想将战王爷收为女婿啊,所以很担心战王爷因为葵儿的死亡而另择别家。
战王爷几乎就想走了,但这时,夏之璧来了。
接下来,战王爷几乎没怎么说话,夏之璧知道他的来意,也知道他因为夏落葵的死亡而难受,也不敢多说,只“详细”地解释和说明了夏落葵的死亡经过。
战王爷平静地听着。
听完之后,他问夏鹤清:“夏大人,十一小姐生前曾经拜托我一件事,我想成全她的心意,只是这件事最好能征得你的首肯,否则恐怕你的面子上不好看。”
夏鹤清愣了一下后,道:“既然是葵儿的遗愿,我岂有不答应之理?王爷但说无妨。”
战王爷也不啰嗦:“十一小姐曾经护驾有功,她想请我求皇上下旨,让她和肉肉脱离夏家的户籍。我因为军务繁忙,没能操办此事,现在十一小姐死了,我心里愧疚得很。”
夏鹤清和夏之璧都愣住了。
但也只是愣住,并不吃惊,毕竟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吃惊的?
而且,对他们来说,夏落葵会有那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她屡次离家出走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若不是她很得侯爷、战王、楚王这种大人物的心,夏家也是恨不得将她剔出去的。
战王爷看他们好一会儿没说话,又道:“十一小姐已走,我不想让她失望,夏大人意下如何?”
他说得委婉,但态度相当强硬:本王想做的事情,你阻止不了!
夏鹤清回过神后,赶紧叹气:“葵儿是我的爱女,我自然舍不得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中删去,但这既然是她的遗愿,我更不忍让她在九泉之下失望啊。”
族谱也分档次的,只有本族的男子能入正册,因为只有男子能继承家族嘛,而女子注定是泼出去的水,只能入副册,而她们一旦在出嫁前死掉,她们的名字就和没有子嗣的姨娘等人一样迁进类似“备份”的名单里,实际上已经不算是家里的一员了。
因此,夏落葵一死,她的名字在或不在族谱、家谱上,都没什么意义。
既是如此,他也乐得将这个不孝之女“赶”出去,也算是迎合了战王的意思。
战王爷听后,拱了拱手:“既是如此,本王现在就去办这件事儿,告辞。”
夏之璧愣了一下,赶紧出言挽留:“王爷难得上门一趟,我已经备了一桌……”
但战王爷已经走到了门外。
他片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不过,他在离开夏家之前还是去葵园走了一圈。
葵园已经不存在了,地面上干干净净的,连一棵草都没有,让人看不出几天前这里立过一栋建筑、住过好几个人、几天前才刚刚发生过火灾。
收拾得可真干净啊!他在心里感叹。
现在,她和肉肉,还有那只会说话的神奇黑猫在哪里?
他绝对不相信这三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烧死了。
这三只都是神奇的生物,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弄死了?就算真有万一,所有人都喝醉了,睡死了,着火了都醒不过来,但那只猫呢?
那只猫难道也会喝醉?也会睡死?别忘了,猫可是夜行动物,晚上比白天精神多了,就算要睡,睡得也很浅、很少,绝对没有起火了却毫不察觉的道理。
更何况,那只猫还会说话,还会思考,会因为着火了就自己逃跑?他不信。
所以,他坚信这三只一定躲在哪里。
第510章 不再是夏家人()
十一小姐下葬后的第三天,夏鹤清召集本家、本族的元老、长辈、主事人开了一个会议。
这个会议的议题是将夏落葵、夏肉肉的名字从族谱、家谱中划去,也就是说,要将他们彻底从夏家“赶”出去。
众人都有些吃惊,但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件事情本身是否过分,而是“有这个必要”吗?
人都已经死了,一个未出嫁,一个没血缘,这跟脱籍也没什么两样,何必再多此一举?
夏家、夏氏一族能有今天的辉煌,靠的主要是夏鹤清,所以夏鹤清的地位是高高在上,权威十足的,他无需委婉含蓄,直接就道:“这是葵儿生前的愿望,也是战王爷的要求。”
众人又是吃了一惊,这又关战王爷什么事?
夏鹤清便将战王爷的意思说了一遍,而后道:“葵儿已经走了,而且这又是咱们的家事,哪能烦扰王爷和皇上?我和母亲商量过后,决定这事就咱们自己办了。各位意下如何?”
将刚刚死亡的女儿和“儿子”剔出户籍,这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这是亡者的意思,传到皇上的面前,恐怕会令皇上对夏家印象不好。
再说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家事竟然要请皇上出马,也太不把皇上的权威当一回事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觉得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己办得了。
众人面面相觑后,没有任何意见,齐声道:“既然是葵儿的意思,咱们自然是要成全的。”
他们虽然也是夏氏一族的宗亲,但在本族里真没什么地位,夏鹤清和老太太决定了的事情,他们只有附和的份儿。
夏鹤清满意地点头,命令下人:“拿族谱和家谱来。”
而后,就在众位宗亲元老的见证下,他亲自将“夏落葵”和“夏肉肉”的名字从族谱和家谱上划去,并让下人通知全家,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夏落葵和夏肉肉便不再是夏家的人了。
夏家知道这件事后没什么大的反应。
对于夏家人来说,这件事情唯一的意义就是,以后她们连这两个人的墓都不用去扫了,到了节日、忌日什么的,她们也不必祭祀什么的,省了走过场的功夫。
办妥了这件事后,夏鹤清带领着一众宗亲元老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不过,他们才喝完不久,楚王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小夏死了?我不信她死了!把所有的相关人员叫过来,本王要审问清楚!”他一点都不客气,进了大门后就直接冲到葵园遗址,对着跟过来的夏家下人下令。
在夏家主子们到达之前,他带着沐瑛、紫鞘检查现场,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楚王驾到,这是多大的事情啊,很快,一大批夏家人聚拢过来,有为了目睹楚王风采的,有来看热闹的,有想亲近楚王的,有暗中打听情报的,目的不一而同,于是更显热闹。
楚王对围拥过来的人群视而不见,只是专心地检查现场,但是,已经过去三天,现场被清理得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夏鹤清和夏之璧匆匆赶来招呼楚王。
楚王连招呼都懒得打,开门见山:“我不相信小夏和小鬼死了!此事一定有蹊跷!本王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希望你们配合本王的调查,莫要隐瞒和拖沓,否则本王就要请各位去衙门走一趟了。”
他本来就是干这一行出身的,说话办事干净利落,气势压人,加上心情不好,表情更是冷酷森然,瞬间惊得周遭一票眼泛星星的围观者收了勾搭之心。
对于夏家剩余的小姐们来说,夏落葵死亡的最大好处就是留下了两位单身的英俊王爷,她们终于有机会当王妃了。
世界很大,京城很大,未婚的千金小姐很多,但她们就没想过这两位王爷凭什么就要看上她们。
她们的眼界、心胸就只有夏家这么大,姐妹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似乎只要能打败姐妹,她们就能得到一切,男人也是如此。
现在,她们最渴望的就是家里能将她们推销给战王和楚王,除了她们,还有谁能配得上这两位王爷?
因此,听说楚王来了,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这里,故意在楚王面前转来转去,怕楚王看不到自己。
下人们看在眼里,都在心里叹息:十一小姐和四少爷刚死,她们就打扮得这么招摇,也不怕亵渎了亡灵,招来报答哦。
但楚王只以捕头特有的锐利、冰冷的目光扫过她们,没有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看她们。
“王爷,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夏之璧赶紧出来解释。
楚王冰冷的目光盯着他:“意外?”
夏之璧打了两个寒颤,小心地、详细地又把火灾经过说了一遍。
楚王听完以后,冷冷地道:“我要审问那两个幸存者。”
好在夏之璧有所准备,立刻道:“将尚天、入娣那两个奴才带过来。”
他对夏落葵的人全都没有好感,尚天和入娣以前可是夏落葵的心腹,所以他把这两个奴才发配去管茅厕了。
尚天和入娣被带过来了。
他们对楚王并不陌生,但此刻触到楚王冰冷的、犀利的、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都噤若寒蝉。
楚王盯着他们:“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尚天和入娣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复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楚王听完以后,冷笑:“你们的故事里至少存在几个明显的疑点。”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只是觉得奇怪,窃窃私语,尚天和入娣却是面无血色,惊慌不已。
“没、没有……”入娣拼命摇头,“奴婢说的都是事实……”
楚王冷笑:“疑点一,你说小夏和小鬼都喝了酒,可能因此睡得太死,没有察觉起火,那么,小鬼的奶娘呢?小鬼的奶娘会武功,年纪也大了,还会喝酒喝到半醉?”
入娣身体一个哆嗦。
是啊,奶娘也是五旬的老人了,平素很注意保养,滴酒不沾,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喝到不清醒?她若是没喝醉,怎么可能会屋子起火了却没有任何察觉,连呼救声都没有?
第511章 逮捕入狱()
楚王看向四周:“就我所知,小鬼的奶娘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