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被碧螺挣脱来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贺长安磕头。
贺长安看到碧螺这个样子,心里面也明白了几分:“我知道你今日,想跟我说些什么。无非是想,在这个时候嫁给毛尖,为咱们府上,多添一些喜气。但是你是我最贴心的丫鬟,我却不舍得,让你在这个时候嫁了,因为我这既嫁之身就也罢了,你还没嫁,将来依旧是自由之身。等到万一咱们府上真的出了事情,我便把卖身契还你,你就脱了奴籍,至少还能保全性命。”
其实,贺长安说这话,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自私,而是毛尖曾在今天她回府的时候找过她。毛尖只是说,他知道碧螺是个性格执拗的,若是他自己和她说,她必是不肯同意的,那么就请王妃主子,断绝她这个念头吧!
谁知道碧螺的反应远远的超乎了和长安的想象:“奴婢自小在人牙子的手中,被卖来卖去的,若不是碰到了王妃,只怕现在和妹妹,还不知身在何处。王妃觉得,若是王府有能难,那么奴婢能舍弃王妃,独活不成?”
“奴婢恳请主子让奴婢嫁给毛尖,这第一则,是奴婢不想离开主子,因为主子当年给奴婢的恩情,奴婢想一直,陪在主子的身边,不管是喜是悲。这第二样,就是很奴婢很明白,主子今晚跟奴婢这样说,定是毛尖在主子面前说了什么,想让我绝了嫁给他的念头,越是这样,我越发肯定,他是我可以嫁的那个人。”
贺长安本来也没有就是想彻底阻断这两人之间的情缘,碧螺已经把话说成这样,若是再横加阻拦,反倒是不好,犹豫了一下,吩咐紫笋:“去把毛尖给我叫进来吧。”
紫笋应声出去,毛尖原本也就是候在门口的,须臾功夫也就转进门来了。进门先是中规中矩的磕了头,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自己也不说些什么。
贺长安看了底下并排站着却不说话的两个人,心中发笑,或许是已经身为人母的缘故,她就不由自主的想,也不知这两个人在一块儿之后,生出来的孩子是怎样的。
若是个儿子,说不定也是个小大人似的,若是个女儿,像碧螺的话,倒是头疼,虽然心细,可是却温婉执拗。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毛尖道:“碧螺跟着我也有这么多年了,我心里知道若是她嫁了你,定然不能说是委屈了她。只是如今王爷不在,若是我代替王爷给你们做了这个主,你可会觉的是我委屈了你?”
其实贺长安不知道的是,早在她怀孕的时候,毛尖就和陆城提过,想迎娶碧螺过门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陆城担心贺长安身边没有一个得用且可心的人,便说这事儿迟一迟再提,也不算太晚。当时毛尖整日能看到碧螺,可却不能娶她,只觉得抓心挠肝。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因为他知道,若是主子赌赢了,那他也就赢了,他愿意跟着陆城报效一生,可是却不想牵累这个他最爱的女子。
看到毛尖的迟疑,碧螺柳眉一挑,开口道:“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今日迟疑,可是你忘了当时的承诺,移情别恋其他人?若真是这样,我碧螺也不是小气人,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你只管去寻找另外值得你海誓山盟的人,我也绝不会在王爷王妃面前说你不是。”
一句“老死不相往来”吓坏了毛尖,毛尖一把扯过碧螺的手来:“别别别,你……你知道的……我迟疑……并……并不是因为……因为这个……”
然后才觉得满屋子女眷面前,自己突然拉过碧螺的手,似乎是有些不合适,满脸通红的把她的手又放下了。
却看到碧螺脸上哪里还有怒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娇羞:“主子,既如此,奴婢今天就斗胆请主子给奴婢作主,让奴婢嫁给这根木头桩子。还希望主子可以准许。”
紫笋手脚利落的递过来一本黄历,贺长安会意:“既如此,咱们府上也确实需要一桩喜事热闹热闹。下个月十二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在这一日完婚吧。只一样,毛尖,你若是有朝一日敢负了碧螺,不管是我,还是王爷,断断不会饶了你。”
第二零九章 凤栖宫旨意()
第二零九章凤栖宫旨意
没有陆城在家,贺长安又打定了主意,要关起门来,只做个看热闹的闲人。所以整日的生活,不过就是跟着朱云佳闲聊几句,有时候,看一看往日的账册,对于登门造访的人,一概不加理会,只说是王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那些存了观望之心,或者是等着看秦/王/府的笑话的人,心中便以为,贺长安这是撑不住了,要垮下来了,更是喜闻乐见,也不会在门口赖着不走。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以为要垮了的贺长安,正是利用这段时间的空闲,把上一世那些烹茶的记忆,一点一点的重新捡回来。
上一世的时候,她为了能够在宫里如云的奴婢中,有一席立足之地,潜心刻苦钻研烹茶,每每都能弄出一些别致又有雅趣儿的茶点来,重生了,成为贺长安,虽然是锦衣玉食随便她挑,再不愁没人来伺候她,但是她一直对于这烹茶技艺不曾捡起来,是有些遗憾的。
其实想起来用烹茶打发这些无聊长日,还是有一次,朱云佳看到院子里面,最后的一波梅花开得正好,若是零落成泥了,倒是可惜,就让人折下来摆在屋子里给贺长安赏玩。贺长安闻着满屋子的梅花香气,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在宫里的时候,用梅花搭着早就收集来的秋露煮茶,再用碾碎了的花蕊搭着山药,入蒸笼,蒸了梅花山药糕来吃,吃喝过后,必会齿颊留香,一时之间玩心大起,便亲自下厨房去蒸梅花山药糕去了。
朱云佳有些吃惊,之前她见到的贺长安,虽然也能说得上是平易近人的主母了,但是却还没曾听说过,有哪家的王妃,会在王爷不在的时候,还亲自下厨的,当贺长安忙活了大半天,把一盘精致小巧的梅花山药糕端出来的时候,她就更加惊呆了。
“妾身日日和王妃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竟然不知道,王妃还有这样的本事,人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王妃这手艺,已经是堪称烹茶做点心的翘楚了。”
贺长安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要把这些手艺,全部都忘记了,却没有想到,当手摸到那捣梅花的罐子的时候,一切熟悉的感觉,就都回来了,一上手更是没觉得生疏,做起当年的那些玩意儿的时候,竟然比碧螺的手脚还要利落,让碧螺和紫笋看着都觉得目瞪口呆,如今做好了又被朱云佳赞不绝口,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笑着打趣道:“你也是,若是想尝尝我做的这梅花山药糕,究竟是个什么味儿,只管开口就是了,我还能不让你吃不成?偏偏绕着弯子的来赞我,也罢,我就如你的愿,让你尝尝它好吃不好吃。”
朱云佳笑着谢过,伸手拿起了一块就往嘴边送,咬了一口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王妃这点心当真是色香味俱全,若是我以后离不得它可是怎么办好。”
正在谈笑之间,就看到门房的人过来请示:“王妃主子,您之前说过,是要闭门谢客的。只是如今,有人带了凤栖宫皇后娘娘的口谕,过来探望主子,而且口口声声称,是主子的旧相识,您看着……”
贺长安原本没有想起来,她在凤栖宫有什么旧相识,后来突然灵光一现,凤栖宫中大部分人,这个时候都是要明哲保身、躲避嫌疑的,现在还能过来的,除了花楠,还能有什么人呢?
赶紧道:“快快请那位姑娘进来。”
门房点头应是,心中却疑惑,他方才可没有说来的是一位姑娘,看来这人应该真的是娘娘的旧相识了。
花楠快步走进屋里,门口守着的小丫鬟帮她除了身上披着的大氅,就见花楠笑嘻嘻的凑上前去:“王妃这儿可真是惬意啊,倒是皇后娘娘,在凤栖宫,整日担心娘娘这里,会不会因为那些势利小人捧高踩地,而吃不饱穿不暖,我也着实跟着担心了一阵子,现在看到娘娘是这样子心性的人,也算是我白跟着惦记了。等我回了凤栖宫,定当好好回禀娘娘,也省得她老人家心中不踏实。”
贺长安抱拳道:“还望姑娘回宫之后,好好替我谢谢皇后娘娘。只是如今光景已经改不了,我若是以泪洗面,对于局势也没有何益,何不如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倒是劳烦娘娘记挂,还特地让姑娘来探望。”
话音刚落,就看到花楠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点心的味道么?闻着好生熟悉,但是又觉得似乎很多年不曾闻到过了。”
贺长安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朱云佳托着盘子笑道:“花楠姑娘说的呀,应该是这梅花山药糕吧,这可是我们王妃闲来无事,亲手做的呢。也就是我有这样的福气,不然之前哪有听说过,侧妃能尝到王妃亲手做的吃食的呢?”
花楠看了一眼贺长安笑道:“王妃,请恕奴婢见了这点心,只觉得食指大动,厚颜请求王妃赏赐了。”
贺长安看着花楠,只觉得她是通过了这点心,又想到了昔日的叶槿,有些不敢把这点心送到她的口中,不过她却又说的如此诚恳,只得还是点了点头:“花楠姑娘只管吃就是了。”
花楠拿起梅花山药糕,只是轻轻地咬了一小口,便又放到了托盘上,一边的朱云佳看了不由得变了神色:“这样色香味俱佳的点心,姑娘竟然觉得不合胃口?想来凤栖宫真的是山珍海味无穷尽了。”
贺长安有些羞恼,朱云佳这样的性格,她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可是落在花楠耳朵里不免生了一根刺儿,这也就是花楠和陆城的那些渊源在,若是换一个人,只怕传到皇后的耳朵中,就是秦/王/府怨怼皇后了。
花楠面色并不是很好,可是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摇了摇头:“只是这点心让我想起了我姐姐,当年在宫中,她也是很擅长做这类的点心,各宫主子都赞不绝口,到了后来,我虽然学到了一点皮毛,可终究不得要领,做出来的,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形似,却终究不能形神兼备。”
贺长安松了一口气,还好花楠并没有怀疑,自己就是叶槿,若是她怀疑了,跟陆城说了什么,她实在不能相信,陆城会不会相信重生这样的说辞,即使他相信了有重生这样一回事儿,又怎么可能,对于上一世她是陆垣身边的细作这样的身份,毫无芥蒂呢?
“花楠姑娘今日前来,应该不只是闻到了我这梅花山药糕的香气,赶来尝鲜的吧。”贺长安略一提点,提醒花楠不要在这件事上再琢磨下去,因为她几次表现给花楠的一面,都和她以前认识的叶槿太相似了,根本经不起琢磨。
花楠点点头:“多谢王妃提醒。其实今日来,确实是带着娘娘的口谕前来的,三日后就是梁国公老夫人的寿筵了,论理,万宜公主也是要唤梁国公老夫人一声叔祖母的,只是往日因为年纪小,不方便经常出宫走动,每年老夫人寿筵,都只是让人送了寿礼过去,并不曾亲自道谢。只是今年,既然已经许了陈家,那也该偶尔出宫走动了。娘娘想着,万宜公主对于白家这些亲戚,多半只是认得名字对不上脸盘儿,就想让王妃带着万宜公主一道儿,去参加寿筵。”
贺长安心中感激,皇后肯让花楠送来这样一道口谕,那就是在暗中声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