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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对啊,那个时候的贺平安只是一个**岁的小姑娘,那么明年,按照年纪算起来,贺平安也是要参加选秀的人啊!
兆兴长公主陆慕楚当年选驸马的时候是自己做的主,为的就是选一个身份略低一些的,将来自己能够驾驭的住,只是这样的驸马虽然好驾驭,但是在外面的时候难免被人家看低了一些,因此对贺平安也是从小就培养,因此贺平安这一次选秀的结果,绝对不会太差!
看着笑得有点诡异的贺甲青,长安突然觉得,她似乎有一点看明白了贺甲青出的主意了。
便接着白氏的话道:“是啊琪表姐,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平安堂姐了呢,平安堂姐向来就是个明丽动人的,如今也快到了要选秀的年纪了,琪表姐跟平安堂姐站在一起,定然有许多话要说呢。”
心中却一凛,其实贺平安那种帝都贵女圈子中间的姑娘,还真的不一定能看得上史琪这个从江阴来的待选秀女。
不过如果贺甲青出的主意真的跟她不谋而合,那贺平安看不上史琪最好!
史琪听长安这么说,也是有一点心动的,入宫待选,身边最好有适龄相熟的姐妹一同在,这样的话,到了九重深宫,也有人可以在自己身边扶持一把。
总好过孤零零一个了。
白氏见两个女孩儿都是欢喜的,自然也没话说,便道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给宜春侯府下个拜帖,明日就去拜见。
史琪诺诺应了,白氏就又让她去和睦堂陪着柳氏了,虽然说史琪因着贺长安给出主意这件事情,心里面显然是更靠近贺长安和白氏,但是柳氏还是拿史琪当着心头肉的,若是史琪表现出来离了心,只怕是巩昌伯府又要家宅不宁。
史琪出了椿萱堂,贺甲青也笑嘻嘻的告退入宫了,整个椿萱堂便只剩下了白氏长安和各自的一个丫鬟。
白氏柔柔的看着长安,叹了一口气:“长姐儿,明日去长公主那边儿,不论你平姐姐说了什么,你都要忍着。这么多年,你从小就是在平姐儿风头压制下长大的,如今她要参加这一次的选秀,心思多半不在和你斗嘴使气上,你少说些话,必然不会有错的。”
长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母亲,您放心就是了,哥哥的意思,我现在也猜出了些许,明日就是为着琪表姐去的这一趟,我是不会多说话,跟琪表姐抢风头的。只是母亲您那么确定长公主一定会帮琪表姐?”
白氏又是经典的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装软弱也成了一种习惯,就算内心里便很有想法,表现出来的永远也是这唉声叹气的样子:“这就要看琪姐儿自己怎么表现了,对了,还有彦哥儿怎么推波助澜。”
长安喝了一口茶,茶还没来得及完全吞下去,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平姐姐这一次选秀,目标在谁身上呢?”
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今后宜春候家站队的问题啊,虽然说贺家这两兄弟不睦是京中所哟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难免会被人一并提起。
白氏悠悠地分析道:“这一次选秀,够得着指婚年龄的皇子,便是庆妃所出的大皇子和和睿皇后生的二皇子。昨年的时候,二皇子出了那样的事情,被圣上废掉了太子之位,现在二皇子人还在潭州,圣上会不会在这一次选秀就给二皇子定下皇子妃,实在很难说。而且庆妃是太后的族女,在宫中协助陈皇后理六宫事,二皇子失势后,大皇子的优势越发明显,现在已经有不少的权贵人家站队到大皇子身后去了。”
说完嘴角牵着笑了笑:“若不是你舅舅觉得还是要紧紧跟着二皇子,只怕我也觉着,任何一个皇子的前程,都要比二皇子好一些。”
自从重生过后,因为白氏和梁国公府的态度都是支持二皇子的,大皇子陆垣,她已经多久不曾接触到了?现在猛地接触到,发现那种上一世撕心裂肺的痛,竟然已经有大半被发自心底的齿冷和不屑取代了。
又听白氏道:“长公主是太后嫡出的公主,在帝都的宗室之中应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显赫了,因此你平姐姐的婚事,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屈就的。放眼整个帝都,还真没有几家的子弟配得上平姐儿的身份,配得上的也得是国公府上的世子。
听了白氏这话,贺长安渐渐懂了,当初大宣太/祖/爷开国的时候封了六大国公,后面几个皇帝几十年过去了,三家都被降了爵位,现在只剩下了梁国公、泗国公和韩国公三家尚且还有国公的身份在。
梁国公就是白家,白氏嫁到巩昌伯府这么多年,对贺平安的脾气秉性了解的是不能再清楚了,再说白家本来就不需要看公主的脸面过日子,哪里会让梁国公世子,也就是长安的表兄娶了贺平安呢?
再说泗国公家,泗国公夫人死得早,泗国公一直没有续弦,就怕委屈了唯一的嫡子,只是那世子年纪还小,现在也不过十岁左右,贺平安的年龄远远要比泗国公世子大的。
至于韩国公耿威,年龄已经大了,世子也早都成家,嫡出的孙女都比贺长安小不了多少,又是世居扬州的外地国公,按着兆兴长公主的高心气儿,怎么也不愿意把女儿嫁到扬州去的。
白氏又叹了一口气:“只怕长公主的意思,就是盯着大皇子妃的那个位置了。大皇子生母庆妃,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有荣宠,却也一直没能登上皇后的位置。何况这么多年过来了,陈皇后虽然没有为圣上生儿育女,但是管理后宫却从来没出什么乱子,庆妃兴许是觉着后位无望,就开始打太后的主意了。”
大皇子妃……
呵,这是她上一世一直梦想的那个位子啊,曾经的她天真的以为陆垣是爱她的,但是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陆垣这个人,其实只爱她自己。
若是她的堂姐嫁给了陆垣,她便是又一次在这辈子与陆垣擦肩了么?
贺长安顿时有了一种祈愿重生被坑了的感觉……
第十八章 兆兴长公主()
第十八章兆兴长公主
九月十九日是隆庆十六年入了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一大早起来,阳光就暖融融的照着,贺长安看着天上喜人的阳光,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碧螺的伤,又过了这两天的修养,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随着长安醒来,就开始打水为长安洁面梳妆。
长安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碧螺,总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一样,便有意无意的开口:“银针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边还是因为那一日你受责罚的事情不开心?”
碧螺隐去眼底难以觉察的神色,连连道:“没有,哪能呢?如今奴婢的身子都好了,银针她也万万没有记恨主子的道理。”
但是长安心中早已经猜到了银针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道:“银针年纪小,很多事情看不透,也是正常的。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们两个和杨嬷嬷是得用的人,可是杨嬷嬷年纪大了,将来肯定不能陪我出嫁的,所以将来我还得依靠你们姐妹两个。”
碧螺也暗暗赞叹自家小姐是一个有远见的,寻常人家的小姐,到了这个年纪,提到出嫁两个字,都要羞得不行,可是自家小姐却能泰然自若的把这话都说出来,而且还早早的就开始筹划以后的事情,自家小姐将来的前程,自然差不了。
因为如今跟长安的关系更近了一些,碧螺心里佩服,嘴上却要打趣贺长安几句:“小姐如今叹气的样子,和夫人真是越来越像了呢。”
长安听碧螺这样一句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白氏最经典的动作,可不就是叹气么?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
笑过了,又正色道:“我不怕银针不理解我,就怕她不理解我还不告诉我。这些日子你虽然不说,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银针比刚来我身边那几天话少多了,可能是把想法都憋在了心里。你若是跟她不好说,那就告诉我,我来跟她讲,总好过什么都憋在心里,有朝一日这怨气爆发出来了,那我可不就要惨了?”
碧螺点点头,长安这样说,确实也没错,看来等下出府去宜春侯府,那马车上便是一个极好的时机,自己先同妹妹说说,若是妹妹实在不理解,那再劳烦小姐吧。
给长安梳了当今帝都姑娘们时兴的迎春头,又戴上了一根雕刻着迎春花的红玉簪子,其他的地方零零星星簪上了几多绢花,远远看过去,真的好像贺长安就是一朵俏丽的迎春花儿一般。
“小姐可真漂亮。”
贺长安笑笑:“你过到我身边来的日子还短,恐怕是不知道,我那个平安堂姐,比我还要美上千百倍。”
这句话到真的是长安发自内心的,且不说容貌如何,贺平安的贵女气质,便能让站在她身边的贵女都暗淡无光。
偏偏还就有那么多的贵女喜欢往她身边凑呢,却是当局者迷,不知道这样盲目依附别人,却失去了自己最美的东西。
碧螺又从衣箱子里面给贺长安找出了入夏的时候新做的一套蜜合色撒花阳春锦的袄裙,夏季的时候因为嫌阳春锦略微厚了,这袄裙就一直没有拿出来穿,再往后又怕天气冷了穿了受寒,现在穿正是时候。
贺长安也并没有异议,迎接史贺氏和史琪的时候,穿的九成新那是低调一点,但是对于贺平安来说,公主府嫡女,什么样的好衣裳没见过?阳春锦虽然料子好,但是却并不难得,对于她而言,也并不是稀罕的。若是今日去贺平安那里,她依旧穿着九成新的衣服,只怕落在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眼里,又是笑柄。
一切都收拾停当,到椿萱堂陪着白氏用过了早饭,就看到史贺氏带着史琪一起过来了,史贺氏还是穿着深紫色的暗花袄裙,倒是史琪,今日只穿了天蓝色,上面也不压着什么花儿的,头上也只带了一根肃静的玉簪子,成色也普通。
贺长安看着史琪的打扮,心知她是不想去抢了贺平安的风头,才故意打扮的这样素雅,只是不知道史贺氏这样一心想让女儿攀龙附凤的性格,是怎么可能同意史琪这样打扮的。
长安把史琪拉到一边儿,附在她耳边说道:“表姐,你今日怎么穿的这么素雅?”
史琪上下打量了一下贺长安,半天才扁了扁嘴,小声道:“长表妹,你是知道我的,我既然已经存了那样的心思,又何必到处大摇大摆的显示自己?倒不如低调些,埋起头来做人,到时候选秀的时候一个默默无闻的史琪,落选的机会反倒大一些。”
长安也不评论,只是先好奇道:“那大姑母竟然也同意你穿成这样子?你看你,站在大姑母那深紫色身边,可是逊色了不少呢。”
史琪嘻嘻一笑:“我只管对她说,长公主和平安小姐都是贵人,什么样的好衣服都见过,我若是那样穿了出去,反倒是招了这些贵人地忌讳。我们初来乍到的,行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长安却是皱紧了眉头,若是按照贺甲青的想法和白氏这一趟去宜春侯府的目的,史琪这样打扮,却是万万不成的。
附在史琪耳边说:“你若是想心想事成,一会我说什么,你就照办就是,千万别出了什么纰漏。”
史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长安跑到白氏身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就看到白氏会意的抬起头:“小姑,怎么今日琪姐